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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宰天地第65部分阅读

法相信。在同龄人之中,他的修为已经是高不可攀了,即便在天才云集的京城,他也算得上其中翘楚,若是虚夜的修为比自己还深,那自己算什么。

    ——对,对,一定是他太废了,所以,修灵者的我才会看不透普通人的他。

    最后,杨扬为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借口,而越想越觉得靠谱,渐渐的,他的脸上浮出了笑意,随后就跟其他人一起猖狂的笑了起来。

    刘刚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却再也直不起腰了,他近乎抽噎着说道:“虚夜公子,我……我无意取笑你,但是……但是你也知道,你废物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我实在……实在……”

    虚夜不带烟火气的拂了拂衣袖,寄生之爪电射而出,随着他手指的下划,隐晦而集中的灵觉冲击霍然刺中刘刚的丹田。在他的精微操控下,刘刚体表的皮肤泛起层层涟漪,而丹田气旋,则在灵觉冲击的穿刺下,悄然崩碎。

    刘刚感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制住,不能动弹,恐惧立刻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连自己引以为豪,并在灵术大赛夺得第十名的高等灵术都没来得及施展,就发现自己再也不能使用灵气了。

    而气旋的毁坏,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荷,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然后,他捂着自己的丹田处,怔忡良久,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竟是哭了起来。

    “虚夜……哥哥,”景雨薇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的青年,忽然觉得很是陌生,“刚才,你刚才做了什么?”

    “小小的惩戒了一下这只癞蛤蟆而已。”虚夜柔声道,又疼惜的拍了拍她的嫩滑脸蛋,笑道:“雨薇妹子,有时候,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哦。”

    自始至终,虚夜都没有再朝刘刚或者杨扬一伙人瞟上一眼,但是,他们都记住了虚夜,记住了那一刻他的凌厉眼神,记住了他温醇笑容下面的冰冷弧度,记住了他谈笑间施展的暴力手段。

    这个曾经享誉东陆的史上第一废物,似乎……变了。(未完待续。。)

    第三章 毕业设计

    虚夜不是第一次与星峰学院的老院长见面,每逢年考前后,虚培元和虚夜就会找老院长沟通。要知道,虚夜除了理论知识可以轻松拿个满分,其余修灵科目,当了十六年零灵觉鼻祖的他挂着严重的红灯警示,而这些成绩,正是他号称废物的“证据”,全校无人出其右。

    当他敲门得到院长的应允,推门而入的时候,老院长已经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了。

    老院长是术法学界的名宿,由他研发或者参与研发的灵玄术多达百种,而且,他在灵材方面的推陈出新也有颇多建树,是名副其实的学院派。可是,他的气质没有那种典型的酸气儒和迂腐,出自他亲手调教的学员,如今大多享誉大陆,其中以南狂管歌吟最为出名。

    提到管歌吟其人,不得不说一下这位传奇人物,据有未经证实的传言称,他和另一位传奇人物胡笙并称当世最接近主宰的人,所以,“东笙南歌”的称号可谓响彻大陆,而这两位人物,则是炎之圣者曾经提到过的东南陆出的顶尖高手,没有之一。

    虽然管歌吟的成就有自己不懈努力以及各种机缘巧合的原因,但是,他的老师,星峰学院的老院长也常为人所道。而南陆狂神管歌吟也公开表示,对于自己的恩师,他将敬重一生,因为,他的成绩全是这位老院子赐予的。能让有狂神之称的管歌吟如此评价,没有人会认为是矫情,由此可见,老院长对他的影响的确巨大。

    如今的老院长已经不再执教,退居于博源斋,又开始了钻研之旅,挂一个院长的头衔,处理政务的却是另外几位副院长。他偶尔插手,宣布一两条新的决定,譬如前些年放任虚夜通过考核之事。

    当然,虚培元明确表示过,如果到了成年,虚夜还不能修灵,那么,他有权不颁发毕业证。而老院长对此的回应是,只要虚夜能在毕业前完成他规定的题目,那么。之前一切不合格都将作废。

    这一次,虚夜独自前来找老院长,就是为了他以前提到过的“毕业设计”一事,他需要得知那个题目,继而完成。

    老院长精神矍铄,花白的胡子没有刻意修剪,却和满头的银发一样,打理得一丝不苟,他保养得极佳。面色红润,虽然看得出老态,但是,皱褶和老人斑很少。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刚刚步入花甲之年的人,然而,他已经活过了两个甲子。

    这是一位比炎之圣者还要年长的老人,在他睿智的目光深处。沉寂着无数沧海桑田的画面,那深邃的眼神中,包含着无穷无尽的知识和世故。

    虚夜向他鞠躬。刚准备开口,老院长道:“时隔一年多不见,你的成长,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可是,虚夜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惊叹,有的只是一泓无波的静水。

    老院长打量着虚夜,那双跟浑浊无关的老眼清澈的投影出虚夜的全貌,他捋着胡须,时不时的点一点头,偶尔又皱皱眉。

    虚夜没有动,任由他观察。

    良久之后,老院长才收回目光,道:“修为深不可测,以前只觉得你非池中物,却没料到,你已经站到了那等高度。”

    虚夜谦恭的笑了笑。

    “但是,”微微一顿之后,老院子的目光变得犀利,指道:“你灵心虽稳,可是本心之中蒙染了太多戾气,此气于你如今的修为毫无裨益,必须将其化除。”

    虚夜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而且,他也想象不到自己何来的戾气。

    “北陆与西番大战的消息已经陆续传了回来,我早一步得知战况,已经知悉你的豪情义举。”老院长看着虚夜,道:“当时的确很是震惊了一把,我虽然没有见过尸鬼大公,但是,对这世间四大组织之一的尸鬼酒馆却是早有耳闻,不难猜出他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肖恩太过自负,所以,他才会败。”虚夜插话。

    “不全是如此。”老院长笑了笑,道:“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和他是一类人,只是你比他更强,而且,你习得了名慑天下的血杀之技。”

    “没有血欲狂刀在手,我未必赢得了他。”

    老院长摆了摆手,道:“血欲狂刀只是形式,而内涵,则全在血杀之上。我曾经钻研过血杀之技,对敌,它堪称一把绝世利器,可惜,它对己也有无穷伤害。”

    虚夜心中一惊,拱手道:“请院长指教。”

    “血杀之技乃炙吒灭自创,堪称集大成的天才之想,后来由炎之圣者加以改良,从而突破原有的桎梏,发展成一套体系完善却又缺陷明显的杀技。”老院长叹了一口气,道:“当今天下,习练此技并能自如运用的人,仅仅四个。”

    “炎之圣者算一个,但是他已经弃之不用,必然是察觉到了此技对修为增长的不利。”老院长侃侃而谈,“炙吒灭作为原创之人,对血杀之技的掌握运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他手上施展此技,威力极大,即使是圣境中人,也有可能在他手下陨落。接下来就是你,你以此技名动北陆,救亿万黎民百姓于西番豺狼之手,但是,你还不是炙吒灭的对手。”

    经他提醒,虚夜不经意想起炙吒灭曾经说过,就算与魔厨断玉那样的存在对战,他也有把握胜出,依仗自然就是这套几乎无敌的血杀之技。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自己想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得不断努力。

    炙吒灭是第一座山峰,而炎之圣者,显然就是后面必须跨越的高山。

    ——那么,第四人呢?

    虚夜赶紧追问。

    “这个人我不知道你见过没有。”老院长发出一声长叹,道:“如今的个人悬赏花红中,他是第一人,而且,他的悬赏比起高达两千万金的‘暗夜血影’组织,也差不了多少。”

    “哲龙?”虚夜惊疑不定,不知怎的。脑海里径直晃过了花满楼的身影。

    “据我猜测,他的修为应该不到玄霸阶别,不显于北陆,才能犯下那等滔天血案。而他的出身,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最有可能就是焱血炙天。”

    虚夜心中猛然一震。

    老院长缓缓道:“浣花街三百八十一口人命,其中还包括两名玄皇强者,居然在他的屠刀下无一生还,连逃走都不能。哎!”

    老院长没有说下去。但是,如果他的猜测全部正确,那么,血杀之技到底有多可怕,由此可见一斑。

    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老院长踱步到办公桌前坐下,透过窗户看向院落,道:“刚才你对付刘刚的手段过激了。”

    虚夜一愣,他知道老院长看到了外面的场景,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错误,不过,被老院长心平气和的如此评价,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

    “可能你还没有意识到。血杀之技对你的影响已经深入了身心,他在对付外人时,不自觉就会掺杂那股杀念。这般杀技,本来不该存在于人世。”老院长回过头。看着凝眉不语的虚夜,道:“炙吒灭是你老师吧,在他教你如此杀技之前。是否给你灌输了不少血杀的思想,或者说,他那未泯的杀气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你?”

    虚夜不知如何作答,炙吒灭对他进行了血腥磨练不假,至于其他思想的灌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反正跟那位邋遢大叔在一起的日子,他没有想太多,唯一的念头就是变强。

    如果说习练血杀之技可以让自己变强,那么,为什么不学?

    虚夜找不到背离当初选择习练血杀之技的理由,又不愿跟老院长争辩,于是闭嘴不语。

    “虚夜,这十几年来,你可以说是我们星峰学院里最勤奋的学员之一,而你的本性,也不是这样的。”老院长看着窗外,目光投向了遥远的青山,“你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即便在绝对的逆境之中,你的坚毅一直没有消失过,而是令你一路向前,获得如今成就的,正是这些品质。”

    听到这里,虚夜忍不住问道:“那我修炼血杀之技,就真的错了吗?”修灵者,尤其是虚夜这种一路求强的人,大多心志坚定,同时,也不容易被别人的意见影响,他之所以这样问,只是为了倾听,也是为了打破现如今停步不前的壁障。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面临人生的分岔道,就需要做出选择,你只是做出了其中之一的选择而已。”老院长不置可否,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这些无关对错。有一颗强者的心,走一条变强的路,不管是选择捷径还是老实的循序渐进,只要能够达到预期目的,就算成功。我不非议你的做法,但是我仍有微词,因为我看得到,如果你继续以此状态下去,今生的成就将止步于此。”

    “为什么?!”虚夜加重语气,内心之中,他渴望得到答案,当然,被老院长这样说,还是年轻人的他难免有些恼怒。

    自己心想事一回事,别人直接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炎之圣者之所以脱离自己一手打造的焱血炙天,那就是因为那里杀气太重,受制于杀念,他的成就也将止步。”

    蓦然,虚夜心中一震,脸色微微发白。

    老院长站起身来,继续道:“他当初选择弃用血杀之技,这是明哲保身,也是一种包含智慧的以退为进。”

    “可是……可是老师他……”虚夜很想说炎之圣者至今也就圣境中人的修为,即使离主宰之人的境界不远,但是,三十年前他就彻底将焱血炙天扔给了炙吒灭,可是,三十年来,他的修为依旧停留在圣境,哪怕他不是马上弃用血杀之技,他的修为也没有相应的增进。

    “原来他才是你的老师。”老院长获知了虚夜与炎之圣者的关系,不禁皱眉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将你交给炙吒灭呢?这个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呀。”

    “老师受了重伤,无力继续教我,可是又与我父亲定下了两年之约,极强的责任心让他必须在限期内交还父亲一个强者的我,所以,他托灭叔教我。”

    听完虚夜的解释,老院长额头上的褶皱没有完全舒展,仰头默然半晌,道:“老实说,你的老师一直是一个谜。”

    虚夜眨了眨眼,全然不懂老院长说这话的初衷和理由。

    老院长收敛心神,道:“说了这么久,我们都没有插入主题,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毕业设计的事,毕竟按照你的实力,要回过头去补考那些不合格的考试,实在没有必要,而且也太繁琐。所以,我必须给你安排一项特殊的毕业设计。”(未完待续。。)

    第四章 让我做你小弟吧

    延续之前交谈的内容,毕业设计的题目很顺理成章的定为“如何攀上主宰的巅峰”,这是一个很大的课题,但凡玄灵大陆的修灵人士都会用一生去参研这个课题,但是,它又不是一个可以定性的课题,更不是单单通过研究和一些简单实践试验,继而写上洋洋洒洒几万言就可以完成。

    每个人的修灵之路注定不同,而历史上晋级主宰之人的修灵者,他们一生所走的路,定然与普通修灵者大不相同,而且,各具特色。

    老院长将此命题作为虚夜的毕业设计,不是要虚夜动用笔杆子功夫,其真实目的,无非是寄望虚夜真正的攀上主宰的境界,当然,其中也隐含着虚夜是否以舍弃血杀之技为先决条件的论证,这是虚夜的毕业设计,也是他对自己猜想的正确与否进行验证。

    虚夜在问明一些事情后,就欣然接受了这个课题。

    老院长没有苛刻到要求他登上主宰之人才颁发毕业证,他给了虚夜十年的奋斗时间,而毕业证这玩意,则会在虚夜正式离开星峰学院前交予。

    十年的时间看似漫长,可是在寿元动辄一千岁的玄尊阶别及其以上强者的眼里,十年只是一次闭关参悟修灵之道需要耗费的时间。这对立志走主宰之路的修灵者而言,十年成就主宰之人堪称苛刻严峻,即便是修为达到玄霸巅峰层次,在圣境中逗留良久的人,通过十年的不懈努力,也不足以撑起虹桥,跨越那道绝对而又绝望的壁障。

    那么,老院长把这个课题提上到虚夜的日程,是否有意刁难呢?

    纵观虚夜过去一年多的经历,他从一个没有觉醒灵觉,连修灵门槛都没有跨入的人。直接飞升至如今的圣境中人,虽然他依仗造梦师第六重境,将十几年的梦境时间缩短为一年,但是,能够在如此短暂时光里登临圣境的人,玄灵大陆的历史上,绝对是前无古人。

    虚夜缔造了奇迹,所以,老院长才会设定这样一个课题,继而聚焦虚夜。目睹他再创更为辉煌的奇迹。

    这是一种期盼,代表着星峰学院的期望。

    当虚夜走出博源斋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正是晌午时分。

    小书童清墨正坐在环廊的栏杆上,依着柱子打瞌睡,直到虚夜唤醒他,他才慌慌忙忙起身整装,二人便即朝练武场走去。事情解决了,那么。就是回家跟剑风一道前往火影村了,炎之圣者至今毫无音讯,虚夜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出校门。就被人叫住了。

    清墨侧头望了后面一眼,但见杨扬笔直的站着,目光紧锁着虚夜,充满了敌意。

    “有事?”虚夜没有转身。他认为之前废掉刘刚的举动,完全可以打消杨扬一伙挑衅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看来。成效还不够理想啊。

    杨扬没有因为虚夜倨傲的态度而发怒,他冷静的望着虚夜的背影,灵觉的集中感知肆无忌惮的发出,可是,他没有招来虚夜的屏蔽,却依旧看不透虚夜的实力。于是,他说道:“我是一个人。”

    诚如杨扬所说,他在打定主意与虚夜见面之前,就禀退了一众狗腿,现在他一个人站在练武场里,看上去形单影只,但是,只有个人实力强悍到了一定程度,又或者背景大得容不下他人,他才可能保证练武场被完全清空。

    虚夜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也在杨扬毫无感应的前提下探知到了他的存在。听杨扬这么一说,虚夜微微一笑,终于转过身来。

    他正视着杨扬,眼中掠过一丝欣赏。这个世家子弟,虽然从头到脚都充满了纨绔气,但是,他并不是那种一味傲气,眼高于顶的纨绔子弟,他那个硕大的脑袋里,不难看出装着一点实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