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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48部分阅读

    ?也不以为怪,只道:“就怕到时候我顾不得师姐了。”

    这时他恨不得立刻返回,把今天的收获研究个底朝天。

    五五五 接踵而来,明暗两交锋

    “啥?推迟两天?”孟帅愕然问道。

    乔晔点点头,道:“老祖是这么吩咐的。”

    孟帅满心的不爽,他正在黑土世界里专心研究黎佑生的动作武技,偏偏被叫了出来,结果就被告知了这个消息。

    一阵本能的不爽之后,孟帅又想出些好处来,这样他就有多两日的时间,可以研究武技了。对于一般人来说,武功非一日之功,多一天少一天不算什么,但对于他这个有分析机的人来说,两天时间可于的事情太多了。

    他打算闭关,顺口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吗?”

    乔晔道:“好像是打算把这次大会办的更隆重些,因此要花时间准备。”

    孟帅十分奇怪,道:“这是临时起意么?为什么突然要办的隆重些?”

    乔晔道:“我听说本来就是一个一般的选拔会,但不是师兄你和黎师兄突围了么?本来掌门就觉得那天办的宴会不是很隆重,影响太小,现在有这个机会,还不大肆宣扬。大概是什么史上数一数二的天才一决雌雄的噱头吧。”

    孟帅颇觉羞耻,道:“要不要这么拼命?”

    乔晔挤了挤眼睛,道:“其实也不止如此,好像还有内幕。”

    孟帅道:“什么内幕?”

    乔晔抱着肩膀道:“我听说这件事可不是掌门做主,是还有人要求,掌门也不得不应下的。”

    孟帅追问道:“是什么人?”

    乔晔道:“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据说每次大荒战场开启,上面就下来好多人,来点背景硬的家伙,一点儿也不新奇。”

    孟帅带着疑问回到屋中,转头就想不起这件事了。

    第二天清晨,乔晔又来敲门。孟帅有些郁闷的开门,道:“又有什么吩咐?”

    乔晔道:“老祖问你愿不愿意和各宗门长辈喝酒聊天。”

    孟帅气道:“这还用说么?当然是不愿意了。”心道:还喝酒聊天,当我坐台么?要点我,也看你们有没有那么好的胃口。

    乔晔道:“老祖说了,你要不想被连番人滋扰,收拾东西上杏花峰,这两天也就是那里还有片刻宁静。”

    孟帅转怒为喜,道:“多谢老祖体恤。”

    果然,他们前脚走,后脚掌门的使者便到,要招孟帅前去宴会,却不想扑了一个空,只得回头。

    掌门在宴会上,听到孟帅不见的消息,暗自恼怒,正要找人再去,就听另一个弟子来报,道:“启禀掌门,黎师兄不在屋中。”

    掌门一下子泄了气,对旁边人苦笑道:“罢了。如今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傲气,咱们叫不动了。”

    旁边青衣男子道:“何师兄不必介意,这里不就咱们三人,客气什么?孩子们不愿意出来,就让他们歇着去吧,后天不就见到了。”

    何掌门无奈,道:“本来只有咱们三人在此,我何必大动于戈?我是怕上使们一会儿下来……”

    话音未落,三人同时抬头,就听有人道:“百鸣山,百鸣山,快出来见我。”

    这声音清脆婉转,仿佛黄莺出谷,近在耳边。三人同时起身,奔出门外。

    就见厅堂前的空地上,一头青鸾拖着车辇缓缓降落。青色的羽翼几乎融入天色之中,洋洋然如海天精灵。车辇上坐着两个少女,身穿青衣,头梳高髻,相貌虽有不同,都是一般清丽。

    何掌门定了定神,道:“敢问是凰金宫青鸾座下……”

    一个少女起身,道:“你知道就好啦。我们是来参加大荒战场的青鸾子弟,我姓郭。你们这里管安排住处?”

    何掌门立刻道:“当然,两位上使这边请。”

    眼见何掌门走了,青衣男子对旁边那大和尚道:“这回百鸣山真是贵客盈门了。东方西方南方全了,就不知道中央和北方……”

    他刚说一句,前面已经走了老远的少女回头到:“乾坤门的人也来了,可是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我们来的路上,看见乾坤龙象宗的车子翻了,看来他们遇上了血影。倘若侥幸不死,大荒战场开幕时你还能见到他们。”

    青衣男子十分尴尬,心一横,索性扬声道:“那北方呢?”

    两个青衣少女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郭姓少女道:“北方?北方有人吗?难道你以为那三个冷人会亲自来么?”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衣男子等他们走了,吁了口气,道:“真是盛况空前啊。觉海师兄,咱们是不是也把自家人带来啊?”

    觉海道:“阿弥陀佛,妙师兄请自便。老衲不凑热闹了。”说罢躬身,径自走了。

    青衣男子回头道:“这老东西什么毛病……”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目睁大,看着远方。

    他分明看见,在远处山巅,站着一个白衣人,一头白发,犹如雪精。

    下一刻,人影消失了。

    过了好久,他才清醒过来,再三看去,再也不看见半点痕迹,不由抚着胸口,道:“但愿是我看错了,若是……雪山上真的下来人了?”

    孟帅自然不知道他省去了一次麻烦,反而安静的往杏花峰去。

    但是,他并没有逃过一劫。

    在他去杏花村的路上,两双眼睛始终盯着他。

    其中一双孟帅很熟悉,是黎佑生。而另一双眼睛来自另一个人。那人二十七八岁年纪,相貌英俊,与黎佑生有六七分相似。眉梢眼角的傲气,犹有过之。

    那青年远远指着孟帅,道:“那就是你的对手?”

    黎佑生道:“就是他。”

    那青年道:“平平无奇而已,你就为他头疼?”

    黎佑生道:“小弟并非针对他,只是他凑巧碍眼,我要除了他而已。”

    那青年道:“这么个人物,顺手除去也罢了,你要是真把全身心精力都投入进去,我难免要以为你不务正业。”

    他语气淡淡,黎佑生却是浑身一僵,头上沁出汗来,道:“小弟不敢。”

    那青年冷冷道:“何况他已经被你种下了剑魔心种,生死随你,你还顾忌什么?”

    黎佑生微微一震,道:“他被种了剑魔了么?您确定么?”说到这里,就见那青年冷冷一眼扫来,立刻噤声,小心翼翼道:“昆哥,我说错了。我几个月之前就给他下种,但不知道成效如何。这两天再见到他,我看他好像是被下成功了,但又觉得没有,因此不能确定。”

    那青年道:“没出息的东西,给这么个小人物下套,已经是跌份儿,还患得患失,你也配姓黎?”

    黎佑生脸刷的一声雪白,垂下了头。

    那青年道:“没错,他是被种了剑魔了。只是还不严重,是你种魔的方法不对。但剑魔何等厉害,沾上一点儿便如跗骨之蛆,终身不得解脱。他已经是你囊中之物了,你还怕什么?”

    黎佑生暗自松了口气,道:“怕什么?谁说我怕了。他就算没入魔,也是盘小菜。”

    那青年道:“知道主次就好。你最大的任务,一是大荒战场,二是追拿那个小子。大荒战场不说,反正就这几日。那小子的行踪,你居然一年多没探听出来,这是什么道理?这一年多你在于吗?”

    黎佑生汗出如浆,道:“小弟……也不是一无所获。那小子在七大宗门,是错不了的,具体就是在洗剑谷、菩提谷或者泣血谷这三家里。”

    那青年冷笑道:“这是跟我开玩笑么?三山后台清楚明白,琵琶谷和我们是一家,那小子不在剩下的门派又在哪里?要只是这种程度,不用你来,我坐在家里想也想出来了。”

    黎佑生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那青年道:“算了,反正只要那小子还在,一定会出现在大荒战场。到时候还用得着你,只要你别一而再再而三令家里失望。”

    黎佑生这才缓过一口气,道:“是,不让家里失望,也不让昆哥你失望。”这时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手,手心全是冷汗。

    这时,孟帅已经到了杏花峰下。

    那青年突然眉头一皱,道:“既然要你全力办这件事,不如我先解决了……”说到这里,突然身子一晃,已经消失在原地。

    黎佑生刚想说:“不可,百鸣山中不许私斗。”紧接着好笑,心道:我都忘了,昆哥是什么人?百鸣山的规矩焉能对他立?既然他出手,孟帅该着倒霉,也用不着我了。

    然而,他在原地等了好久,眼睁睁的看着孟帅进了杏花峰,平安无事,不由得暗奇,心道:莫不是孟帅已经中了阴招,不过一时三刻就要吐血而亡?

    又过了一会儿,人影一闪,那青年又在原地出现了。

    黎佑生敏感的发行,青年脸色比刚刚发白,甚至白里透青,好像受了什么伤害似的,忙上前道:“昆哥……”

    那青年一甩袖子,没好气道:“走。”

    黎佑生愕然,道:“孟帅……”

    那青年道:“明天你不是要会他么?给我狠狠的打,打他个筋断骨折。”说着怒气冲冲离开。黎佑生在后面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那青年疾走一阵,才低声怒道:“龙虎山,我记住你们了,给我等着。”

    五五六 千呼万唤,群口论输赢

    无论多少横生枝节,无论多少暗潮汹涌,该来的都会来。

    这一场万众瞩目,甚至轰轰烈烈的决赛,终于在这一日清晨拉开序幕。

    因为这场比赛的重要性,渐渐地脱离了选拔赛的范畴,因此规格也是一路上升,几乎到了庆典盛事的级别,原本准备的场地不够用了,另外在雏鸣谷外,建造了一个新的擂台。

    “好大啊——”韩凤至在观众席上感叹。

    她自被蝎子毒倒,很是昏迷了一日,但因为毒被破解,她身体素质又强,很快便痊愈。听说这里的的盛事,虽然没恢复到最巅峰,却也过来观战。

    也难怪她发出感叹,这次的擂台实在是大手笔。

    或者说,根本没有擂台可言。

    雏鸣谷的比武,前日已经全部结束,昨日全谷封锁,今天再打开,已经换了个天地。

    整个山谷,被填平了。

    原本高低不平的坡地,这时全部填了一层黄土,垫高了三尺有余。这个山谷变成了巨大的擂台。

    除了一马平川的黄土地,在山谷一侧,人工修建了一池湖水,占了三分之一个山谷,从中又引了一条活水溪流,绕谷一周。

    在黄土地中,又摆放了几块巨大的礁石,杂乱无章,使得地势稍有变化,视野有所障碍,也给场地加上了些许变数。

    这里与其说是擂台,不如说是建造一片两军对垒的战场。新晋的两个天才,虽然是一勇之夫,却好似千军万马的统帅,要在复杂的地形中一展其才,方对得起满座的来宾与观众。

    这次雏鸣谷外,搭建了几十座高台,专门开放给观众,也就是百鸣山的弟子。虽然远了一点,但因为高出山谷,视野非常开阔,坐在台上能看到场地的全貌。

    虽然现在离着大比还有些时间,但台上早已坐满,凡是有资格来的弟子,全部都已经蜂拥而来,连韩凤至这样的病号都要来,何况其他人?

    而山谷正对面,有一座主席台,专门提供给来宾。主席台并非露天,用竹子搭建了一座小凉棚,隔绝了外面的视线。群弟子对棚中人并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只是选手。

    也许是东边的看台女弟子多,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大部分都是献给黎佑生的,许多尖细的嗓子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黎佑生的名字。韩凤至被周围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太阳|岤直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打算换个地方。

    正要下擂台,就听有人道:“你居然好了,看来姓侯的水平不过如此。”

    韩凤至一听就知道是谁,恼怒的回看,果然见朱徽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韩凤至神色刷的一沉,道:“比不上你,遇到个怜香惜玉的对手。怎么,你也来加油?这可不像你,你不是一直鼻孔朝天,装死人脸么?今日莫不是改了脾气?”

    朱徽冰道:“我还偏改了脾气,不但我要去加油,我还组织人一起加油,你来不来?”

    韩凤至冷笑道:“免了。我和你不是一个阵营的。”

    朱徽冰露出惊讶神色,道:“是么?我给孟帅加油,你竟然不和我一个阵营,原来你已经改投黎佑生门下,好好,那你留下跟她们一起吧。”说着指了指台上那些尖叫的歇斯底里的女弟子。

    韩凤至愕然,道:“你给孟帅加油?为什么?你们不是……对头么?”

    朱徽冰道:“我们什么时候是对头了?我和你是对头,你就以为我和他是对头?他比你强得多,我就愿意给他加油。来不来随便你。”说着一路顺着台阶走下。

    韩凤至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另一边的擂台上,只见这边果然在为孟帅加油呐喊,虽然不如那边声势浩大,但也自成一股力量。其中领头的见了朱徽冰,跑上来道:“师姐,我们早上就来了,还自制了孟师弟的彩牌,一会儿呼喊口号,您看怎么样?

    朱徽冰道:“不错。”说着从人群穿过,来到最前排。

    韩凤至满头雾水的坐在她身边,道:“你怎么了?发疯了?”

    朱徽冰道:“我便看孟帅顺眼,看黎佑生不顺眼,怎么样?”

    韩凤至摇头,道:“虽然如此,我也不觉得你会亲自上心,组织这样的团队,你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研究几门武技。”

    朱徽冰道:“又何须我亲自动手?我只消打个招呼,自然有人给我办妥。讨厌黎佑生的人也不少,总能找到人。

    韩凤至越发郁闷了,道:“若非我受伤,为孟师弟组织声援,岂能轮到你?”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说谁能赢?”

    朱徽冰扬头,道:“不用问我,问谁都知道,黎佑生能赢。”

    韩凤至道:“我为什么问其他人?其他人也不会给孟帅组织声援。我只问你,你觉得谁能赢?”

    朱徽冰道:“你到我这里找信心了?你就是问我,我也得说,黎佑生赢面大。”

    韩凤至道:“何以见得?”

    朱徽冰道:“明面上的实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要比就比水下的实力。黎佑生虽然出手不少,但时时刻刻都在显示,他水下更比明面上厉害百倍,展现出来的实力只是冰山一角。他出手越多,实力反而越看不清,总之就是四个字——深不可测。”

    韩凤至虽然气愤,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言之有理,问道:“孟帅呢?”

    朱徽冰道:“孟帅当然也有隐藏的实力,但给人感觉,余量不是很大。他虽有底牌,但恐怕底牌也寥寥无几,扣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维护,与其说是保留实力,不如说是,敝帚自珍。”

    韩凤至心中一凉,她虽然在实力上与朱徽冰互相较劲,但在眼光上一直暗自佩服对方,朱徽冰如此断言,她便一阵失望,赌气道:“你既然把孟帅说得如此不堪,为什么还要为他加油?”

    朱徽冰道:“谁输谁赢,和我想给谁加油有什么相于?我喜欢哪个,就给哪个加油,一千人一万人看不上他,只要我看上了,我也会支持。”她摇了摇头,暗道:何况……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理性判断,就是刚刚她说的那个结果。但不知为什么,在她心底,是有一种感觉,觉得孟帅还有其他可能。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与判断力无关,她连自己都不予以承认,岂能给这个对头人说?那不是堕了她自己的名

    因此,她只道:“何况输了也未必是坏事。”

    韩凤至越发气恼,道:“输了还是好事?”

    朱徽冰扫了一眼主席台,目光无法穿过竹棚,只停留在表面,道:“昨天我父亲把我叫过去,叫我这几日切莫要惹黎佑生。黎佑生的家里有人下来了。”

    韩凤至汗毛一竖,道:“他家里……就是那个……”

    朱徽冰道:“一元万法宗的黎家,东方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韩凤至呼了口气,道:“果然是他家,可是为什么突然下来人呢?”

    朱徽冰道:“不知道。父亲告诉我,他家的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看黎佑生的性情就知道,分明不是好货。若这次输了才好,赢了岂能全身而退?还不如故意输了一筹,让黎家不要找他麻烦。”

    韩凤至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比斗,是签了生死文书的。他们立赌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做见证。孟帅若是输了,他不死也要残疾。”

    朱徽冰道:“残疾了总比死了好。一人死总比全家死好。”

    韩凤至愕然,道:“全家死?”

    朱徽冰道:“株连全家,那不是一元万法宗的传统么?别说外人,我听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