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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67部分阅读

    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

    秋七月,诏曰:“卫士转置送迎二万人,其省万人。罢苑马,以赐贫民。”

    议立明堂。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征鲁申公。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赵绾坐请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狱,自杀。丞相婴、太尉蚡免。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

    赐徙茂陵者户钱二十万,田二顷。初作便门桥。

    秋七月,有星孛于西北。

    济川王明坐杀太傅、中傅废迁防陵。

    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

    九月丙子晦,日有蚀之。

    四年夏,有风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五年春,罢三铢钱,行半两钱。

    置《五经》博士。

    夏四月,平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广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辽东高庙灾。

    夏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有星孛于东方,长竟天。

    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越人杀郢降,兵还。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

    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六月罢。

    夏四月,赦天下,赐民长子爵一级。复七国宗室前绝属者。

    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画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渠搜,氐羌徠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乎,何施而臻此与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于是董仲舒、公孙弘等出焉。

    秋七月癸未,日有蚀之。

    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春,诏问公卿曰:“朕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曼,侵盗亡已。边境被害,朕甚闵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大行王恢建议宜击。夏六月,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将三十万众屯马邑谷中,诱致单于,欲袭击之。单于入塞,觉之,走出。六月,军罢。将军王恢坐谋不进,下狱死。

    秋九月,令民大酺五日。

    三年春,河水徙,从顿丘东南流入勃海。

    夏五月,封高祖功臣五人后为列侯。

    159、幸

    159、幸

    季春的风早是让人心放松,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意思,顺着廊道过来,兮君就觉得有些乏了,连原本的恼意都暂时抛开了,正觉得昏昏欲睡,便听到这么一个声音,她陡然一惊,直接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回事?

    年少的皇后终于开始专注于眼前的事情了。

    “卿不愿?”

    再次传入耳中的质问让兮君知道,自己方才并没有听错,而那个声音……

    ——分明是当今天子

    定了定神,兮君将目光投向后殿前跪着的女子。

    ——并不是宫人或者宫婢……

    ——应该是掖庭中的……

    兮君觉得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她们究竟是身份,不过,兮君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想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她们怎么会在这儿?

    想到这儿,兮君的脸色沉了下来。

    跪着那几位后宫早已看到了皇后一行,本来还满怀期望,都指望着皇后来了,她们就能摆脱眼下的困境,可是,开始是皇后根本没有多看她们一眼,这会儿,皇后正眼看过来了,不过片刻,便脸色大变,几位后宫顿时被唬住了。

    几人中,也有聪明一些的,见皇后变了脸色,便警醒过来,随即便明白了其中的根由,不由也跟着变了脸色。

    暮春三月的夕阳下,大汉天子的寝殿前,阶上阶下,所有人的脸色都极度地难看。年少的皇后站在三重阶上,拧着眉头看着跪着阶下的后宫,神色阴晦不明。皇后的侍御不明状况,自然都沉默着,殿前的中臣却是被皇后的脸色吓到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下的状况。

    兮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松开眉心,移开眼,转身往帝寝的殿门处走去。

    ——殿中还有状况呢

    然而,兮君的举动吓到了某些人。

    “中宫婢子奉诏而来”阶下跪着一个女子忍不住扑到阶前,涕泣而言。她的音量并不高,但是,在一向肃静的帝寝前,却已然是格外的刺耳了

    ——更是格外的逾矩。

    那名后宫就扑在兮君的脚边,双手更是扯住兮君衣裾,显然是生怕兮君不加理会,直接走开。

    兮君不得不停下脚步——除非她想当众被扯乱衣裳——本就不算愉悦的心情彻底恶劣了。

    ——奉诏?

    ——这种理由也说得出来

    兮君狠狠地瞪向那名后宫:“狂悖”

    这两个字一出口,中宫侍御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态度,随侍的宦者中立刻出来几人,用强硬的手段让那名后宫松开手。

    衣裾刚被放开,兮君便退后一步,掸了掸衣裾,动作间,她腰间垂下的玉佩出轻轻的叩击声,清脆悦耳。然而,兮君的神色仍旧派冷厉,目光扫过跪着的诸人——有人垂下眼,有人不甘地对望,有人满面的祈求之色。

    兮君轻轻振袖,随即将双手在腹交握,下颌轻抬,嘲讽地问道:“奉何诏?”

    ——奉诏?

    ——以为这个理由能管用吗?

    “朕之诏”一个清冷的声音几乎在兮君话音落下的时候,便随即响起。

    “主上长乐未央。”兮君立即转身向出声的人稽再拜。

    ——还能是谁呢?

    刘弗陵就站在殿门前,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眼神却比前几日犀利了许多。

    皇后的侍御自然是随着皇后一起行礼,可是,一众人跪了许久,既没有侍中赞礼的声音,也没有皇帝的回应。

    兮君微微皱眉,却没有动弹,仍旧维持着恭顺的垂头姿态。然而,她越是显得恭顺,刘弗陵看着越不痛快。

    ——方才那个冷言嘲讽的人不是她吗?

    ——这会儿……又装 什么恭顺

    刘弗陵盯着兮君,眼睛也眯了起来,心思倒也简单——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岁立为胶东王。七岁为皇太子,母为皇后。十六岁,后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后窦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三月,封皇太后同母弟田蚡、胜皆为列侯。

    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甲卒。行三铢钱。

    夏四月己已,诏曰:“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

    秋七月,诏曰:“卫士转置送迎二万人,其省万人。罢苑马,以赐贫民。”

    议立明堂。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征鲁申公。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赵绾坐请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狱,自杀。丞相婴、太尉蚡免。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

    赐徙茂陵者户钱二十万,田二顷。初作便门桥。

    秋七月,有星孛于西北。

    济川王明坐杀太傅、中傅废迁防陵。

    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

    九月丙子晦,日有蚀之。

    四年夏,有风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五年春,罢三铢钱,行半两钱。

    置《五经》博士。

    夏四月,平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广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辽东高庙灾。

    夏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有星孛于东方,长竟天。

    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越人杀郢降,兵还。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六月罢。

    夏四月,赦天下,赐民长子爵一级。复七国宗室前绝属者。

    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画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渠搜,氐羌徠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乎,何施而臻此与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于是董仲舒、公孙弘等出焉。

    秋七月癸未,日有蚀之。

    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春,诏问公卿曰:“朕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曼,侵盗亡已。边境被害,朕甚闵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大行王恢建议宜击。

    夏六月,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将三十万众屯马邑谷中,诱致单于,欲袭击之。单于入塞,觉之,走出。六月,军罢。将军王恢坐谋不进,下狱死。

    秋九月,令民大酺五日。

    三年春,河水徙,从顿丘东南流入勃海。

    夏五月,封高祖功臣五人后为列侯。

    河水决濮阳,泛郡十六。卒十万救决河。起龙渊宫。

    四年冬,魏其侯窦婴有罪,弃市。

    春三月乙卯,丞相蚡薨。

    夏四月,陨霜杀草。五月,地震。赦天下。

    五年春正月,河间王德薨。

    夏,巴、蜀治南夷道。又卒万人治雁门阻险。

    秋七月,大风拔木。

    乙巳,皇后陈氏废。捕为巫蛊者,皆枭。

    八月,螟。

    征吏民有明当世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续食,令与计偕。

    六年冬,初算商车。

    春,穿漕渠通渭。匈奴入上谷,杀略吏民。遣车骑将军卫青出上谷,骑将军公孙敖出代,轻车将军公孙贺出云中,骁骑将军李广出雁门。青至龙城,获虏七百级。广、敖失师而还。诏曰:“夷狄无义,所从来久。间者匈奴数寇边境,故遣将抚师。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虏之方入,将吏新会,上下未辑。代郡将军敖、雁门将军广所任不肖,校尉又背义妄行,弃军而北,少吏犯禁。用兵之法:不勤不教,将率之过也;教令宣明,不能尽力,士卒之罪也。将军已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又加法于士卒,二者并行,非仁圣之心。

    160、合欢泪

    16o、合欢泪

    (先,谢谢z1j199o的粉红票其次……跪地掩面……老朋友都知道的,易楚的文一向是和谐的……所以……那个啥啥啥的……大家明白的……明白就行了……最后,想要看圣清那篇文的那位朋友,计划中的新文的确是那篇,但是,得等本文完结再说了……)

    “卿乃皇后。['']免费文字更新!”

    刘弗陵轻轻地说着,他的左手压在兮君的肩上,力量并不大,但是,却已经足够兮君顺从了。

    ——皇后……

    ——皇帝之適称皇后。

    ——她是他的妻

    ——她不能拒绝

    兮君闭上眼,抵着刘弗陵的胸口的手也放了下来。

    ——无论刘弗陵是什么想法,她都别无选择。

    闭上眼,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感觉却更加的敏锐。

    ——刘弗陵放开她的肩,手指轻触她的额头,缓缓地抚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兮君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刘弗陵没有闭眼,但是,他的全部精神都专注在自己的皇后身上——他没有错认皇后的反应。

    ——他的皇后在害怕。

    刘弗陵不由苦笑,却也有无措了。

    ——他不晓事的无知少年,他是皇帝,稍长,便有人教导他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

    ——大汉宗室没有委屈自己的传统

    ——从他第一次了解开始,他便知道,如何让自己快乐,但是,如何让对方快乐呢?

    刘弗陵不禁皱眉。

    ——这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无论是男,还是女,取悦他,都是那些人的必须

    ——他都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姓名、年纪……如果他乐意……甚至包括样貌……

    ……

    刘弗陵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虽然他从不在意,但是,他很清楚,第一夜……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即使是那些被调教过的女子,初次得幸时,也总是会难受……

    ——何况他这位皇后……

    ——更何况,他的这位皇后才十三岁

    然而,无论如何犹疑,刘弗陵都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放开上官嫱。

    ——直到今天,霍光还只是含糊地说禁内后宫不得幸上,还没有把皇后明确地指出来。

    ——尽管皇后的确是属于后宫的,但是,既然霍光说得含混,既然所有人都猜测霍光是为了让皇后专宠,他自然也可以这样猜测……可以这样去做

    ——可是,上官嫱并不愿意……

    ——现在,她只是一时没有缓过神来,一旦她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刘弗陵很清楚会生什么样的情况。

    想到这儿,刘弗陵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手。

    ——此时此刻,他在宫中,已经无别无选择了

    ——如果不能让上官嫱站在他的一边,他什么都不能做

    ——什么都做不到

    ——就如广陵王来朝那次

    ——即使让霍光松口了,又能如何?

    ——四十年宿卫宫禁的经历,足以让霍光明白地选择不惹眼却肯定有效的对策,化解他的任何谋算

    ——他没有胜算的

    从霍光禀报广陵请还国的上书开始,刘弗陵认输了

    ——他胜不了霍光

    ——从一开始,占着先帝的遗诏,到现在,掌着宫禁与京师的宿卫大权,霍光没有给他留一丝的余地。

    ——现在,霍光……

    ——只需要等待

    ——他不需要背负任何不安与愧疚

    ——他做的一切都没有违背君臣的大义

    ——甚至……甚至没有逾越大司马大将军的职权

    ……

    ——大司马大将军……

    从真正了解这个职位开始,刘弗陵就无时无刻不在怀疑——他的皇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