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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当道:浮梦...第7部分阅读

    见幽洛在空中倒腾了,若不是他及时赶过来,只怕幽洛是要残了。

    李瀍神情淡然的抱着还在头晕目眩的幽洛走进院子里,对着陌家兄弟怒斥道:“本王叫你们保护好他的安全,你们却让他从天上摔下来!自己去领责罚!”

    “喂,我又没死,也没残,再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不关陌桑他们的事情,罚他们做什么?”幽洛才觉得清醒点儿,就听见李瀍要责罚陌家兄弟,赶忙阻止。

    “哼!”李瀍冷哼一声,依然紧紧的抱着他。

    陌家兄弟的心里早就排山倒海了,难怪王爷在府里总是冷冷冰冰,像块千年寒石,也从来不对王妃笑原来他们家王爷喜欢的是男人啊!!

    陌桑陌椹互相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背后一冷他们好危险啊!哪天王爷会不会兽心大发,对他们做什么无耻禽兽的事情?

    时间仿佛凝固,碧蓝的天空下,院落里那个伟岸的锦衣男子横抱着一个娇小的白衣男子,风起,三千青丝交缠,没有丝毫的不和谐,反而有一种本就该如此的错觉。

    “还不快把本公子放下来?”

    “不知好歹。”李瀍又是一声冷哼,毫不留情的双手一松。

    “哎呦,我的腰!疼死我了!”幽洛如愿以偿的被放了下来,只可惜不是温柔的双足点地,而是

    “公子,你怎么样?”凤鸣赶忙扶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幽洛,微微愠怒的瞪了一眼李瀍。

    “没事就是腰闪着了唉哟,,别别碰我痛痛痛”幽洛一手扶着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想也不想就一脚踩在李瀍的脚上,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李瀍微微吃痛,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不为动容,径直向前走,潇洒甩甩长袍,端坐在椅子上。

    “凤鸣,明日我与九皇子会来秋水湖畔赏菊,你可以远远看看他。”

    “赏菊?”幽洛扶着腰看向萧条的树木,泛黄的叶子一片片的飘落在空中。像一只一只黄|色的蝴蝶,原来,不知不觉秋天已经来了,混混沌沌的竟已经过完了夏天。

    “幽洛,你要不也一起去?”

    “不去!”

    “陌桑,去拿盘棋来,本王想与李公子对弈一盘。”

    “本公子有答应和你对弈吗?”幽洛不屑的瞥嘴,哈着腰,往台阶上一坐,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反正他向来没有形象可言。

    “赢了,这地契就是你的了。”李瀍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的契约,两指拈住那张泛黄薄纸,眼里尽是笃定的笑意。

    幽洛的眼神立刻大放绿光,又立刻掩饰掉,淡淡的说:

    “不过一局棋而已。”

    “本王一言九鼎,陌桑,还不快去取棋盘来。”

    不一会,陌桑陌椹就将桌椅摆好,棋盘放好,旁边放着热腾腾的云茶,然后规矩的站在李瀍身后。

    棋局如人生,如战场,如政治,风云莫测,一输胜负决战如斯,人生如棋局,黑白对弈,一切成败皆在盤中。

    李瀍与幽洛二人掷子有声,男白女黑,隻子落地难悔,李瀍步步杀机,幽洛则是只守不攻。偶尔幽洛下了几个莫名奇妙的位置,倒让李瀍思索了半天。

    但棋局终究有阵法,如行军作战,讲求前呼后应,幽洛被动的退守,不消一柱香時間,白子就已经围杀得黑子无法退逃了,李瀍眉头微蹙,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幽洛,她的棋艺不可能这么逊色,除非无意棋局,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策略。

    “为什么只退不进?”李瀍的声音浑厚有力,略略带着些压迫感。

    “你又不是我的敌人,我为什么要步步杀意盎然。”幽洛端起茶,轻轻呡了一口。

    幽洛最不喜欢的就是对弈,赤膊上阵互相厮杀,结束的时候,胜的胜了,败的败了,可无论胜败,都无法摆脱人生的悲哀。

    棋局终了,茶凉人散,只余苍茫棋局,一地狼藉,还有满目的心酸,输和赢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下棋还是要有一个正确的心态的,比如“闲敲棋子落灯花,输赢无意淡看云卷与舒。”

    “如果输赢就是你的命呢?”

    “生死由天定,笑生笑死莫笑天,王爷何必过得如此艰难。”

    “内有难以跨越的天堑,外有虎视眈眈的毒蛇猛兽,这局棋你要如何起死回生?”李瀍撂下致命的一颗白子,眼里掠过一丝凛冽,带着一腔毫不遮掩的杀意。

    幽洛的眼睛眯成一条细小的缝,愣愣的盯着棋局上的狼藉,还真是必死的困兽之局啊!

    怎么能够这么天才呢?居然把棋下成这副鬼样子

    感受到李瀍的凛冽杀意,幽洛心中一顿,手中的黑子不敢盲目落下,她从来不想去争个输赢,但是幽洛很清楚的知道李瀍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嗯,天堑难以逾越,却是必须跨过的,你跨不过这沟壑,虎豹才狼也难以逾越,所以,如果我是你,一定先拼死跨过这道天河!就像這樣~”

    幽洛淡淡的说完,举子落下,一子下在黑子地势后方,

    李瀍猛然一震,幽洛这举看似自杀的盲子。却恰巧和幽洛之前乱步的棋子遥相呼应。

    几个来回之后,李瀍更是暗暗心惊,幽洛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猛,若非自己贪图大片领地和棋局优势,留下几个以为必死的黑子。自己又怎会陷入这种困境。更令他惊讶的是,幽洛下棋布局,至少计算至后十五步以上,如此敏思谋略,让李瀍对幽洛更是喜爱,萌生非要得到她的念头。

    当幽洛含笑的落下一个死气之点,白子被围杀一片之时,黄|色的落叶在风中摇曳,掉落在棋盘旁,又被轻风扬走,此时的幽洛如破茧成蝶的虫蛹,绝地重生。

    幽洛悠闲自得的收起吃掉的白子,毫不在意的丢进盒子里。

    李瀍的白子主龙被断成前后两截,一地已全数失陷,另一边已无反击之力,行棋至此,胜负已分。

    “好棋艺!好智谋啊!”李瀍虽输了棋局,却没有半分的怒意,反而欣慰的夸赞起幽洛。

    “这里是凤眼,这招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凡事不要太过于锋芒尽露,表面上的衰败只是韬光养晦,暗自布局,人不犯我我不杀人,仅此而已。”

    “早知道幽洛智谋过人,原来只是深藏不露!我李瀍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瀍爽朗一笑,欣然的将地契交付至幽洛手上。

    “这是本王承诺之事,你收下吧!”

    幽洛伸手将地契拽过来,小嘴都笑得合不拢了,一边将地契收入怀中,一边对李瀍说:

    “王爷今日既已尽兴,那我就不奉陪了!天清气爽的,正是睡觉的好时机。”

    说罢,扭着她的纤腰往房间走去,末了还对陌桑吩咐道:“一会儿去把明日香带来,叫她拖个婢女来,这么大的一个宅子,没个下人着实难看。”

    “公主殿下,不如也去歇息歇息,明日还要去秋水湖畔看汉子哟。”

    李瀍紧紧的盯着那个随意放荡的背影,眼眸闪过一丝情欲,安静的李幽洛就像一块天然的美玉,高贵优雅而风尘不浸,让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这一刻,李瀍终究明白了些什么,有些东西,你越是靠的近,越是难以掌控,越是难以拥有,就像身边的这个女子,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第二十二章 说好的赏菊呢

    翌日。

    天气大好,初秋的澄澈天空,像一块覆盖着大地的蓝宝石,蓝天白云,偶尔闪过几只零星的大雁。

    秋水湖畔的水波轻轻颤动着,像碧澄澄的眼睛,凝望着苍穹蔚蓝的天色,枯黄的树叶飘落下来,在空中不断飞舞盘旋。

    如此风和日丽,清空万里,不游湖不赏菊都显得荒废了人生。

    幽洛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湖畔荡去,陌家兄弟依旧冷淡不变的棺材脸,也不知道继承了谁的。

    明日香则是一脸笑靨如花,那张如湖水般澄澈的脸上胭脂清淡,偶尔闪过一丝微微红晕,灿若朝霞。

    而李凤鸣则是一脸微嗔,面上的嫌恶与不满不言而喻,原本漂亮的小脸因着这消极的情绪显得有些遗憾,就好像一块天然美玉,洁白高雅,却偏生染了厚厚的尘埃,令人叹惋。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过是昨日下午幽洛让明日香搬来同住,李凤鸣死活不肯,与明日香抵死相斗,争锋相对。

    她那高高在上的公主骄傲始终无法放下,觉得奴仆都是下等人,更是无法忍受和长安城的名妓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只是,这宅子是李幽洛的,见两人剑拔张驽,也看不惯凤鸣瞧不起妓子。

    妓子怎么了?乞丐怎么了?不都是付出劳动力赚取的血汗钱,总比皇家的米虫抠取民脂民膏娇奢挥霍来得有光彩。

    这个世界,没有交易就没有买卖,看不起别人的时候最好先自我反省反省,这人间没有无罪之人。

    反正当时李幽洛霸气的一阵怒吼:“不想住我这秋水居就拍拍屁股走人。”

    然后

    两女依旧巴着幽洛一同出游了,只是这公主病啊有时候真是让人头疼。

    幽洛一脸无可奈何的扫了李凤鸣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突然一阵激昂高亢,惊天动地的乐声从湖心远远传来,涤荡人的心魂。

    优美悦耳的弦歌声一经传出,连空旷山野上的浮云都颓然为之凝滞,仿佛在俯首谛听;想必那善于鼓瑟的湘娥与素女,也会被这乐声触动了愁怀,潸然泪下。

    秋水湖畔已经严严实实围着一群围观的百姓,只是被把守的官兵拦住,只能远远的眺望。

    湖畔中心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凉亭,亭子周围轻拢着薄纱,紫色的轻纱随风扬起,亦真亦幻。

    一艘豪华贵气逼人的雕花官船停靠在亭子旁边,随着微微水波轻轻摇荡。

    亭内坐着两个从容华贵的男人,相对而坐,看模样应该是在对弈。

    凉亭内端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相貌温婉的女子,如玉素手悠悠的拨动着箜篌。

    亭子中升起袅袅轻烟,青色的小鼎煮着香茶,清淡的茶香弥漫在微凉的空气中。

    座上的两个男人一个年纪稍长,沉着稳重,举止华贵从容。一个不过如玉少年,清浅淡漠,举动高贵优雅。

    空无一人的湖水上,突然飘荡着一只小舟,船上那一抹浅白色异常的刺目,这天底下,能够将白色诠释得淋漓尽致的,委实不多。

    酷爱一身白衣的,莫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便是闲云野鹤的性情之人。

    而李幽洛,恰巧就不是这两种人,當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没衣服穿,随手扯了这么一件白衣裳,又剛好觉得这样的色泽非常能凸显她的气质。

    只是不知道,这洁白无暇的雪色如何能够演绎出土匪邋遢无理,充满着草莽般的纵横之气。

    李凤鸣一袭锦色宫装,脸上是那一贯高贵不可侵犯的皇族之气,却依旧难掩那孤独而腐朽的内心,华贵之色铺满整座船板,发间珠钗玉环呤叮碰撞,清脆得如同山涧清澈的泉水。

    明日香则一身少女水粉,桃色妖娆的笑容,不施粉黛,亦倾城倾国,如同满山繁盛的桃花,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就在小船快要靠近凉亭的时候,突然从亭中飞出一粒棋子,伴随着一声微冷嗓音:“什么人?”直扑幽洛面门而来。

    幽洛双手一撑船弦,足尖轻点船板,一个纵身而飞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入亭内。

    身后的人依旧不依不饶,紧跟其后,幽洛才刚刚落地,还未站稳脚跟,就感觉到一阵冷冽的掌风袭来。

    “自己人自己人!别打脸!”幽洛还没站稳脚跟,就赶紧套近乎,这要是被当刺客给一掌毙了,死得未免也太憋屈了。

    果然,凌厉的掌风瞬间收住杀气停留在幽洛鼻尖一厘之遥,再靠近一分,这如画容颜就要碎裂一地了。

    幽洛神情依旧不咸不淡,丝毫没有惊惧慌张,只是在看到来人容貌时心中微微震撼了下。

    真是一副好皮囊啊!一张比女子还要完美的脸瞬间放大在自己的面前,只是眼神阴冷凌厉,不失刚毅高雅。

    有些眼熟,这不就是自己演出那日躲在东南方的美男子吗?他居然就是南诏九皇子冷清浅!

    李瀍依旧如如不动,事不关己的坐在位置上,优雅的喝了口茶。

    “王爷,您倒是吱一声啊!”幽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瀍。

    “咳咳”李瀍假意咳嗽了两声,眼底憋着的笑意不言而明。

    忽然亭外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哎呀,刚才一个激动就差没把船给踹翻,现在船上没了船夫,还一个劲的摇摇晃晃,把两个小姑娘吓得小脸刷白。

    “美人儿,跟我去把姑娘们掳进来!”幽洛做事风风火火的,还没等冷清浅发话,就一把拉着他微凉的手飞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尖叫声,两个无辜的少女就这样被人拦腰抱起,掳进亭子来。

    冷清浅温柔的放下李凤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神情悠然。

    亭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怪异,这种变相的相亲场面总觉得有些人明显多余。

    弹箜篌的女子正是绮情阁的饭岛爱,此时她拨动着琴弦停也不是,继续又觉得奇怪。

    一边事不关己的李瀍终于慢条斯理的挪动了他高贵的屁股,站起身来,示意饭岛爱停止弹奏。

    琴声戛然而止,李瀍眼光看向李凤鸣,沉着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妹,过来见过九皇子。”

    凤鸣还没从刚才的惊魂中回过神来,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

    并不是传言所说的奇丑无比,反而好看的让人沉迷,不肯侧目。

    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划过心间,穿过脑海,心脏砰砰的像十万神兽奔腾而过,小脸骤红。

    “见过九皇子。”完全不失宫廷女子的高贵优雅,声音温柔的仿佛可以拧出水了。

    “公主殿下,不必多礼。”

    冷清浅的声音非常淡然,一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清冷,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冷冷清清,浅浅淡淡。

    幽洛慵慵懒懒的斜倚在柱子上,透过柔和的袅袅烟氲看到凤鸣胭红的侧颜,心中了然一笑。

    “王爷,不是说这秋水湖畔的菊花委实好看,本公子正想与王爷您赏赏菊,唠唠嗑,不知道,可有这个殊荣啊?”

    光天化日之下,人家小两口相亲谈情说爱,这两三个上百瓦的电灯泡杵在这干嘛?

    饭岛爱倒是很识相的抱着箜篌退了出去,率先坐回了官船上。

    李瀍余光看了一眼幽洛,对着冷清浅抱歉道:“本王陪友人附近走走,便让皇妹作为招待,多有怠慢,多多包涵!”

    “无妨,王爷有事可以先去忙。”

    冷清浅倒不觉得有丝毫的尴尬,反而顺理成章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这本就是一个约好的相亲会。

    李瀍反正是屁股一撅,长腿一迈,转眼间徒留一个潇洒的背影。

    幽洛也一阵风似得飘了出去,临了了还不忘拽一把毫无觉悟的明日香:“走了,香香!灯泡什么的不能做,会爆炸的!”

    香香歪着头疑惑的问李幽洛:

    “公子,灯泡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会爆炸?”

    幽洛顿感无言,含糊的解释了两句,就半拖半拉的把香香也抱上官船。

    总之这次赏菊绝对是个促进两国经贸合作,开通文化交流的相亲大会,明摆着挂羊头卖狗肉的伪招牌,一队浩荡的人群就這樣被生生的分成了三波。

    李凤鸣和冷清浅在凉亭煮茶对弈,谈天说地秀风华。

    明日香无辜的被推给饭岛爱,结伴游湖,培养j-情,喔不是坚定的友情。

    李瀍则二大爷似的昂着首挺着胸与李幽洛把菊言欢,就差没扫过一片,洒下一地残花,背景音乐最好再来个菊花台什么的。

    话说,在陌家兄弟的眼中,李瀍和幽洛两人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这王爷怎么就这么纵容这李公子,每每两人想走近些还被王爷喝退,只好默默的跟在颖王后面,远到几乎看不见人影。

    不知不觉渐渐的夕阳落下,所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湖中的这群人早出晚归,流了一身香汗,却怎的完全没有一种锄禾日当午的辛勤感觉。

    总归是大功告成,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至于那小两口感情培养的如何,就只有天知地知(画外音:还有作者知)

    第二十三章 爱情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