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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当道:浮梦...第13部分阅读

    果然不出所料,九幽一声自寻死路的大喊惊动了四个侍卫,须臾之间,就被四个侍卫虐得落花流水。

    幽洛有些稍微吃力的应付着锦袍男子,深知内力抵抗不过他,硬碰硬的纠缠,只会死的很惨,既然他如此硬,那么只好

    此时,九幽已经撑不住了,眼看侍卫的大刀齐刷刷的朝九幽砍去,幽洛心下一紧,用尽所有的力气抵挡开锦袍男子的大刀。

    锦袍男子被这十层的力道微微击退了好几步,不觉虎口一震,他眼眸微微一笑,看来这个不起眼的小兄弟还挺有本事。

    往后一个飞身,左手抽出腰间的长鞭,控制力道飞出鞭子,紧紧的缠住九幽的腰,用力拉了回来。

    强大的劲力拉扯翻动着地上的黄土和碎沙石,飞沙走石一瞬间被狂风席卷,纷扬在空中,顿时风尘仆仆,形成一种如梦亦真的黄|色氤氲。

    异常迅捷的动作,待锦袍男子反应过来,幽洛已经将九幽丢到自己的身后三米之远,并一身凛然的站在原地。

    幽洛狠狠的丢下武器,扎稳马步,身体直立,双足平肩,双手下垂,手掌轻轻抬平。

    锦袍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幽洛的动作,战场上谁先放下武器就是认输的征兆,可是他有些搞不懂眼前的小矮子胡乱的摸来摸去做什么。

    他递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侍卫,四个锦衣卫举着大刀冲向幽洛,她依旧不疾不徐,脚步微微挪动,以至柔之势躲过锦衣卫的刀刃,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其中一个锦衣卫的腰带。

    看似温柔的提起他朝着旁边的岩壁上一丢,只见那个锦衣卫重重的撞在石头上,激起千层黄|色沙土,飘然而落,闷哼了一声,却再也没有爬起来。

    幽洛以以太极的阴柔克制住了锦衣卫强硬的攻击,四个锦衣卫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甩在墙壁上,抠出一个明显的人型凹凸面,摔在地上一坑不吭的。

    锦袍男子有些欣赏的看着幽洛,嘴角浮起一丝钦佩的笑。

    幽洛余光瞥见锦袍男子的笑,怎么都觉得是不屑一顾的轻蔑,心中一个愤怒,我笑你姑奶奶的,看我不用太极虐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锦袍男子的身形一晃就到了幽洛的面前,银色刀刃也不打声招呼就直逼幽洛面门狠狠削了过来,幽洛仰头压低腰身,右手拽住锦袍男子的腰带。

    一个阴柔的力道,再交换使用暗劲,锦袍男子的腰带竟然被扯了下来,幽洛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锋利的刀刃再次逼近她的脖子,幽洛心中都吓尿了,就地一个右翻滚,双手一撑,踮足飞出老远。

    脸上冒了一脸的汗,那可真是命悬一线啊,幽洛有点胆战心惊,妈蛋的,这货怎么这么难对付,不会就这么第一次出山打劫就光荣牺牲吧,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样的惨剧绝壁不能让它发生。

    于是,幽洛又跟打了鸡血似得,还是决定用武器,现在的情况就是锦袍男子锲而不舍的追杀着她,而幽洛坚持不懈的逃遁。

    一边遁逃一边观察男子的缺点,就在这时幽洛突然想起了什么,站在原地不动了。

    锦袍男子一时间也没有多想,举着大刀就是飞速的向幽洛奔跑而去,眼看刀刃就要砍到了她的脖子,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幽洛依旧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下腰,并跪在地上,从锦袍男子的裤裆下穿了过去。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见一声浑厚惨烈的叫声直冲云霄,幽洛一个好翻身,聚集手中的力道,狠狠的捏住锦袍男子的颈动脉。

    锦袍男子方才被幽洛偷袭了下体,正痛的苦不堪言,捂着下体还没有从思绪中反应过来,谁能想到战场厮杀,竟然还有人无耻到偷袭男人的根处。

    锦袍男子的颈动脉被死死的掐住,终于因为剧烈的疼痛和脑袋供血不足,摇摇晃晃的向后倒了下去,临阖上眼的那一刻,他问了一句:“你怎么可以如此卑鄙无耻”

    幽洛猥琐一笑:“兵不厌诈,男人怕下。大爷我就是调戏你了怎么着?有本事你也来啊!”

    锦袍男子闭上了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在眼脸,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好看的让人不肯侧目。

    幽洛向藏在山头的赵四挥了挥手,赵四带着其他惊呆的兄弟们齐刷刷的跑了下来,有些试探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锦袍男子。

    “喂,赵四,他还没死呢,别踢他!万一被你踢醒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幽洛严肃的瞪着不知死活的赵四一眼:“赶紧,用五花大绑把他给我绑起来!”

    幽洛对着树林了吹了两声口哨,树林中焦急的徘徊的白玉和言朽终于听到了这胜利的号角,牵着马,飞奔而去。

    “老大!你们没事吧!”

    白玉到的时候,就是看见了五个歪七扭八的躺倒在地上锦衣男人。

    “没事,大家麻利点。九幽言朽,赶紧把这一车子的好东西给我拉回山寨。”

    “白玉,出门时候叫你带的扫把还在不在?”

    “在的,老大。”

    “嗯,你和其他兄弟把扫把都绑在马尾巴上,骑马跟在马车后面,扫清我们马蹄的痕迹。”

    “大家手脚麻利点!”

    “对了,老大,这个锦袍男子怎么处理?”赵四把锦袍男子绑了一层又一层的绳子,若是换成红色,再加上他俊美的脸蛋,真是让人情不禁的想入非非。

    “丢到山里去喂大白他祖宗。”

    言下之意,就是丢到山里去为野狼野狗,其实幽洛看他长得俊美是不忍心就这么杀了他,所以打算放他自生自灭。

    相信只要他醒来,那面条一般的绳子是奈何不住他的,希望他仇人不会太多,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兄弟们早已经对幽洛佩服的五体投地,如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犀利的老大啊!

    赵四等人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开始变得牛轰轰了,钱途一片光明,前方美女和闪闪发光的银子正在自己打招呼。

    赵四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山歌,那惨不忍睹的音调,让幽洛有一种想要拿针线把他的嘴巴缝起来的冲动。

    幽洛坐在马上有些疲惫,有点昏昏沉沉的,经过刚才那一场局促的战斗,幽洛很清楚得知道,天外自有天外人,这个世界的高手如云,自己的功夫勉强活命,遇上强敌,必死无疑。

    今日用卑鄙手段勉强获胜,虽然胜之不武,至少这条命是捡回来了,只是以后该怎么办呢?

    幽洛加快了马脚速度,一阵寒风拂过面颊,有些冷冽,顿时有些精神抖擞,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愁明日忧。

    先带着兄弟们回山寨,买点好酒好菜犒赏一下全军,再美美的睡个三天三夜,然后再把那个破山寨搞起来,嗯,还得寻思着怎么训练这堆废材。

    不然带出去不但是个累赘,要管吃喝拉撒管生管死,还要丢尽我李幽洛的脸面,我堂堂山匪总把子,带出来的兄弟怎么能连台面都登不上。

    众人满载而归,把车上那一箱箱红漆木箱拉进了山洞里,幽洛顺便吩咐了他们把那马车毁尸灭迹了。

    “赵四,九幽,来来,你俩猜个拳,赢的人开宝箱!”

    山洞里就是暖和,比起外面刀尖儿似得冷风,那可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的区别,要不是想瞧瞧里面是什么东西,幽洛早就倒地大睡了。

    “天哪!”九幽打开宝箱,惊呼了一声。

    “这言朽,你快打我一下,快点!这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眼花了。”赵四拉扯着旁边呆若木鸡的言朽,有些难以置信。

    白玉的脸上是一脸的淡然,可是心里却是一阵惊涛拍岸,大浪淘沙,排山倒海,这箱子里可是一排排金灿灿的银锭子啊!

    幽洛怀里抱着大白,也探着脑袋瞅了一眼,哎呦,还真是大肥羊啊,这一箱的银子够吃几辈子了。

    幽洛走到墙根,眯着眼睛想起了那个锦袍男子,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押解这么一大车的银子,却不敢带军队守卫,只是几个锦衣卫,看来这些银子也是见不得天日的藏银。

    “啊!啊!啊!老大!老大!”

    就在幽洛沉思的时候,又传来来赵四夸张至极狂叫声,那打了鸡血似得叫喊,仿佛死了爹妈,又或者见了佛祖。

    “叫什么叫,叫魂呐?你不要用叫的,你要温柔的喊老子!”

    幽洛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啊!不就是几个臭钱吗?至于吗!?

    “卧槽!真是闪瞎了我这24k金的钛合火眼金睛啊!”

    幽洛大喊一声,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昏暗的隧洞,照得幽洛的脸颊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仿若佛祖降世,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摆的有条不紊的,是金条,砖块一样大的金条!

    第四十四章 连夜出城

    幽洛无视其他人惊叹嘈杂的欢庆声,拿起金条仔细端详一番,发现每一块金条后面都印着大唐国号以及年号,又挪开步子,翻看其他的箱子,一共三大箱子,一箱金块,两箱银锭。

    可是每一个银子的后面都是印记,这说明这些全部都是官银,打劫来的这些,一毛钱都不能动!敢花出去一分,马上人头落地,诛灭九族。

    白玉看着幽洛脸上突然严峻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到:“这些银子,是不是有问题?”

    幽洛抬眸看了一眼白玉,对他柔和的笑了一笑,看来这白玉果然是个可塑之才,有学问,聪明,最重要的很能察言观色。“这些银子都是官银,我们不能动用。”

    赵四一听银子不能用,顿时瘫坐在地上耍赖,哭天喊地的,好像从他身上割了几块肉似的,幽洛无奈,突然觉得自己是来当爹当妈的,不是来当土匪老大的。

    幽洛心里有了个打算,便吩咐兄弟们先在洞中等候,于是她带着几万两的银子,终究还是踏上了长安的路,似乎今生都无法逃避掉这座城。

    半天过去了,天色已经将晚,赵四,白玉,言朽,九幽等人都坐在废墟之中,任寒风吹打着自己单薄的身子,眼巴巴的望着幽洛离开的那条路。

    傍晚时分的时候,幽洛带着沉甸甸的银票回来了,刺骨的寒风之中,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娇小的身子策马奔腾的样子,那么英姿飒爽,脸上的络腮胡子丝毫没有减轻她的气质,依旧耀眼的像漫天的星辰。

    这世界总有一种人,永远在别人的心里是最光辉最闪耀的,无关身份,无关长相,无关风花与雪月,但看那苍茫乱世的救世之心,李幽洛没有想过兼济天下,却一步步的走进了拯救苍生的大道之上。

    “老大,你怎么办到的!?那些银子怎么都变成银票了啊?!”

    “噢,一部分拿去赌场洗了,一部分拿去钱庄洗了。”

    幽洛说的云淡风轻,其实中间的过程却是很复杂的,单单找到黑赌场和黑钱庄就费了她好一番功夫,更别说应付地下交易场那些精明的j商,否则也不至于耽搁了这么久,还好没遇上什么搅局的。

    “洗?”赵四满脸都打着问号,幽洛有些疲惫了,懒得回答这个低级的问题,他们不需要知道什么是洗,只要知道这些银票该怎么用。

    幽洛快步走到火堆旁,盘膝而坐,将装着银票的大袋子递给旁边的白玉。

    “白玉,这里一共是五万三千四百两,我带走三千两,其他全权由你负责打理。”

    白玉没有伸手接过袋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或许他从没有想过我会这么信任他,直接将这么大一笔钱交给他,毕竟,他随时可以带着这些钱远走高飞,何必在这山上过苦日子。

    幽洛拽过白玉的手,将沉甸甸的袋子丢在他手中,神情严肃的对其他的人说:“赵四,你原本是他们的老大,辈分最大,我走以后,所有人都听命于你,照顾好兄弟们”

    幽洛突然想起了什么,继而问道:“你们是想继续跟着我留下来建立山寨,还是要将银子分了,各自回家种田?”

    幽洛席地而坐,微微倚靠在墙头,看着睡在火堆边的大白,思绪有些混乱,打劫了这么多银子,赵四他们恐怕都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谁愿意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而自己,似乎只是因为无所事事,无所适从,所以选择漂泊,选择流离,选择一生放荡不羁,永无止境。

    “老大,我赵四无父无母,一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别人都不把我当人看。第一次打劫你的时候,你不但没有杀了我们,还带着我们找到生存的之路,这些银子其实都是老大你一个人的功劳,我们说白了就是跟着坐享其成的!赵四这条命都是你的,这一辈子不管是生是死都要跟着你,永不会后悔。”

    赵四的眼里闪着水花,说到动情之处,用袖子抹了抹掉下来的眼泪,幽洛有些心酸,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不够痛,这世间并非只有儿女私情足以让泪恸哭,永远圆满不了的悲惨生活,也足够让人伏地长哭。

    言朽停止手中抚摸金块的动作,朝幽洛走去,坐在火堆旁,原本热烈而温暖的火焰,因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而变得有些清冷,他眉宇间流转的伤痛像是冬雪飘散在空中,清冷哀伤:“我愿意跟着你。”

    言朽的声音非常的柔软,却一字一句都藏着冰寒与伤痛,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忧郁与痛苦,他别的都没有说,幽洛除了知道他叫言朽,除了知道他是一个有着离奇故事的人,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

    “嗯,好。”

    幽洛柔和的应到,心里有那么一处感应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冰冷柔弱的男子需要得到温暖,所以幽洛对他很柔和,和声细语的,生怕惊痛了他一分一毫。

    “九幽,你呢?”

    “我杀了人,除了当土匪,哪儿也去不去。而且,跟着老大,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好拒绝的理由!!”

    幽洛轻笑:“九幽倒是坦率,不过跟着我也可能挨刀挨揍,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那也是我的命!我没有好怕的!”

    其余人也随之应和,决定跟着幽洛,好活歹活至少能混口肉吃,他们看着眼前矮小的男人,都觉得跟着他不会吃亏,于是点头如蒜。

    “白玉,我回来要看到账本,希望外头那片废墟不再是碎片,晚上带着兄弟们去城里好好享受一番,再买几身好衣服,我还有事情要去办。”

    “老大,你要去哪里?”赵四走到幽洛的身边,拨弄着地上的火堆。

    “这些金砖如果不去换掉,放在我们这里也就是几块破转,倒是可以考虑当做建房的砖头。”

    “老大要去哪里换?”

    “去南诏吧,言朽,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去南诏国呢,一个是南诏与大唐此时的关系处于和战期间,表面上一派祥和,暗地里却风起云涌。

    金砖转移到南诏国是最好不过的,即使是大唐的人追着踪迹找到了南诏也不会殃及无辜。

    幽洛叫弟兄们将两大箱子抬上了马车,自己和言朽坐在前头:“言朽,你会赶车吧?”

    言朽点了点头,幽洛转首朝赵四等人作了揖:“四儿,九幽,白玉,各位兄弟,山寨就暂时靠你们了。白玉,好吃好喝,别苛待了自己和兄弟们,我们走了!”

    风雪早已经停了,夜凉如冰,刺骨的风席卷着孤寂的人心,冷风刮过幽洛的脸颊,拂起那几缕凌乱的青丝。

    言朽一脸冷淡的驾着马车,冷若如霜的完美侧脸棱角分明,却是单薄得不像话,幽洛看着他清绝的轮廓,忍不住问道:“言朽,当土匪以前你是做什么的?”

    幽洛一句无心之问,却让言朽单薄的身子一僵,握住缰绳的手突然一个停顿,马车重重的颠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倒在了言朽的怀中。

    言朽眉头轻蹙,却不是因为幽洛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重要部位,而是他问的那个问题,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言朽很想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随着时间埋葬在岁月之中,那些痛彻心扉的屈辱却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如影随形,甩不开忘不掉,只好一遍一遍让它在每一个黑暗的深夜之中一遍一遍的在脑海放映一遍,渐渐的那种痛楚开始融入骨血,带着嗜骨透心的恨意。

    掩去眼眸之中的寒光,尽量平复那些不堪的回忆,言朽淡淡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