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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当道:浮梦...第18部分阅读

    那么后面成为废墟的梨花如何作解?

    李义山也抱着胳膊站在前面,回头看向幽洛,这里唯一懂得阵法的就只有他了,都眼巴巴的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看不出来”幽洛一副事不关己的耸耸肩,摊了摊手,她是真的没有看懂这阵主要搞什么名堂,关键是,阵主引他们来闯浮生阵究竟是为了什么?

    情况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幽洛走了好多时也累得慌了,就直接一屁股蹲在路边,繁花落在地上铺成白色的大地。

    “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这算算时辰太阳也要落山了。”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本就已经心乱如麻的幽洛,太阳要落山了,还不能走出这个阵,言朽万一被剁碎了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死命的抓了几把头发,原本整整齐齐的一头青丝绾得好好地,都被她抓成了鸡窝,倒是和她那一把邋遢的胡子特别的登对。

    “不管了!故技重施,老子烧了这片梨园!”

    幽洛已经别无他法了,根本看不见哪里有布阵,更别说怎么去破了,如今只好一把火烧了这梨花,看看有没有出路。

    “李兄这是逆风”

    温庭筠看着前方的满园的梨树,再看看后面的深渊,无奈的抚额,这要是真放火烧了起来,他们都无处可遁,一定会立刻变成一堆骨灰。

    “我是路痴风痴气象痴不会看风向”

    就在他们焦急郁闷憋屈尿急的时候,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前方的诸位可以安心进来了,吞噬已经收回。”

    三个人面面相觑,阵主就在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要要闯进去了,于是,都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果然这次后面的梨花没有消逝,而是依旧盛放得花枝乱颤,于是,三人更加放心的大胆往前走,幽洛只差没唱: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

    终于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梨树,幽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梨园尽头翘首以盼的言朽,心下一激动猛地跑了过去,狠狠的将言朽抱住:“我还以为你被那没良心的人打残了或者杀死了!总算还有点人性没把你怎么着”

    冷夜寒坐在旁边哭笑不得,这个小兄弟为什么没有一点觉悟,现在他是掌握他们生死的人,他倒是毫不忌讳的当着他的面开骂了。

    “几位风霜兼程的,也辛苦了,不若坐下喝点茶?”

    冷夜寒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久别重逢的老友打招呼,丝毫没有搞清楚境况,他是劫匪,他们是来救人质的。

    幽洛才不吃他这一套,将言朽拉到他的身后,怒目而视:“说,你把我们引来这里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不尝尝吗?这是南诏皇宫最上好紫笋茶。”冷夜寒自顾自的允了一口茶,完全无视幽洛的箭拔弩张。

    “老大,冷公子待我挺好的,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言朽好心劝阻道,免得幽洛不分青红皂白就跟人家干上了,万一要是受伤了,他一定恨不得干脆找一颗歪脖子梨树吊死。

    “去去去,吃里扒外的东西,一边儿呆着去!”幽洛朝言朽不耐烦的挥挥手,说的虽是不中听的话,语气却没有真正的谩骂与责备。

    五个人围着石桌子各怀鬼胎的喝着热茶,壶鼎还不断的冒着热腾腾的白气,风依旧肆虐着那满树的繁花,像情人的手穿过如瀑的青丝。

    “味道如何?”冷夜寒面具下那双黑色眼眸噙着微微的笑意,只是那双眼睛太深太黑,望不见底,像一个黑色的巨大漩涡。

    幽洛看着杯盏中的外形紧洁灵秀的茶叶,汤色清澈,鼻尖香气馥郁,轻轻的喝了一口,只觉茶味鲜醇,回甘极好。

    顿时连那浮躁愤怒的情绪也被涤荡得心平气和,这种渗人心肺的优雅感觉可遇而不可求,幽洛诚心的评价道:“青翠芳馨,嗅之醉人,啜之赏心,确实好茶!”

    “看来公子也是懂茶之人,见解真是独特到位。”

    “别吹捧了,阁下还是讲讲清楚,到底想做什么?”

    “哎呀,真是不解风情,冷某可是向来不夸人的,难得夸赞一次”

    “说正事儿”

    “”

    冷夜寒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具下的他表情已经凝固,换上了一贯的冷漠与冰寒,和刚才的判若两人,冷淡开口:“我要你们帮我杀了医圣,九雀。”

    “你们两个认识九雀吗?”幽洛问温庭筠和李义山,反正她初来乍到,别说医圣,连个有名的大夫都不认识。

    咦,要说神医好像还真认识一个,颖王府里头那个疯癫的老头子不就拥有绝世医术,难道他就是九雀?不对他好像姓穆。

    “医圣名震天下,世人皆知,只是未曾有过交情,而且听闻他不随便医人,甚至连他的真面都没有见过。”

    “你看,他们也不认识九雀,我更不认识怎么杀?你还是找别人吧!”幽洛无赖的摊了摊手。

    “这浮生阵我不撤去,你们就陪我一起守墓吧。”冷夜寒手中突然出现一枚黑白令牌,霎时打出阴阳两道光柱,浮生阵无声地再次启动。

    “为什么是我们?”幽洛顿时觉得长得好看也是一种错误,否则冷夜寒为什么在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中选择了他们三个人?

    “九雀医术高明,专攻医道奇毒,武功却平平无奇,所以常年呆在灵鹫山不出来。他布置的阵法又是诡异多变,能够破阵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他身边有数位东瀛忍者相护,我又不能出去外面呆太久,只能假手于人,替我拿了他的脑袋来祭奠寒雪。”

    “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选了无辜的我们”

    “能在浮生阵全力开启的情况下闯过将近一半而不伤不灭,足以证明你们有这个能力破掉灵鹫山的大阵。况且你身上有镇魂玉,万邪不侵,九雀的毒于你来说根本无用,而你这两个伙伴身手亦不差。”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是暂时搭伙的好吗?!”幽洛立马澄清道,下意识得觉得是温庭筠拖累了她,其实是她拖累了别人。

    “喂,小矮子!分明就是因为你,我们才被卷入这个是非之中的,我们什么都没说,你倒是想撇清关系,装作与我们不认识了啊?!”

    李义山腾的站了起来,指着幽洛的鼻尖就开始絮絮叨叨,一看这急急燥燥的脾性就知道他不是一个高雅风尚的男人。

    “义山,坐下来好好说话,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温庭筠将李义山拉回位置上,又对幽洛笑着说了声抱歉。

    “这位公子,你是说镇魂玉在他的身上?”温庭筠想,如果云中公子真的有镇魂玉,那么就不必抢回医书了。

    “我身上没有什么玉佩啊!”幽洛真是觉得冤枉极了,拍卖会也好,国师也好,还有眼前这个面具男,都莫名其妙的认定自己身上有什么镇魂玉,可她那唯一一块值钱的玉佩都被国师捏了个粉碎。

    “镇魂玉早已经与你的身体相溶,你自然找不到它,你若不信可以看一下肩头,那里会有一块镇魂玉的图案。”冷夜寒耐心的解释道,眼光看向幽洛的肩膀。

    “我后面又没长眼睛!怎么看”

    “你可以叫他帮你看。”冷夜寒手指懒懒的指向坐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言朽。

    “言朽,跟我过来。”

    幽洛是个喜欢喜欢探究到底的人,不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所以他叫言朽帮她看看肩头是不是真的有图案。

    温庭筠奇怪为什么这个云中公子看个肩膀还要拉着言朽去梨花树下,只是远远的看见他背对着他们,言朽拉开了他的肩膀的衣服。

    只见白皙如雪的皮肤光滑如玉,凝脂的肤色如灼灼其华,令满园的梨花失色,那雪肤之上的的确确有一块黑色的玉佩,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黑白的交融,无暇而妖冶。

    而言朽的手却一直在抖个不停,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在捣腾着,因为他看见了李幽洛背后的肌肤像天山的雪莲一样白皙光泽,他以为会是好看的小麦色,却没有料到是一片胜过女子的春光。

    “喂,言朽,看见了吗?”幽洛见后面的人一直没有动静,冷风吹过来,肩头凉凉,于是不耐烦的催促道。

    “喔,看到了,老大,确实有一块玉佩的图案!”言朽赶忙慌慌张张的帮幽洛扯好撂下来的衣服。

    “咦真是奇怪了,我身上没有什么刺青啊难道真的是那块玉佩?”

    幽洛回到了位置上,还在走神,她一直在想那个小和尚,还有她的白蛇君,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有点儿想小白蛇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甚短,却是最先给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和支持的人,慧甄那个有些冷掉了的菜包子,一两化缘来的碎银子,还有任由自己胡作非为的白蛇君。

    第六十二章 如此筹码

    “我身上有镇魂玉和我能不能杀了九雀有什么关系,说句实话,我的功夫还不及旁边两位公子的一半,要我去杀九雀不是找死吗?”

    “你有摄神鞭在手,足以抗衡一个神忍,也就是说,你旁边两位公子加在一起也打不赢你。”冷夜寒瞄向幽洛腰间的鞭子,有些嗟叹不已。

    这么好的神器居然落入了一个根器粗浅的普通人手中,不过就算是落入了云雾山那群废物手里也没有用,这世间没有镇魂玉,摄神鞭就只是一条鞭子而已。

    冷夜寒并没有办法启动摄神鞭的契约,能够与之产生能量互动的只有镇魂玉,而镇魂玉就在幽洛的身上,但是却不知是何缘由,竟然与主人合体了。

    这也就是那日幽洛碰到了一群怪人,触碰到她指尖只感觉一阵冷气流窜,他们在试探镇魂玉的方位,却发现玉佩已经与幽洛合体,镇魂玉一旦玉主人合二为一,便是杀了主人也没有用。

    云雾山那些修真者无一不对镇魂玉趋之若鹜,但是却只能看着镇魂玉落入一个宵小凡人之手,连看一眼的福分都没有,只能讪讪离开。

    “就算如此,我又凭什么一定要为你卖命。”

    “就凭他的命。”冷夜寒指向一旁的言朽,笃定的说道。

    “你你你!狗娘养的,你欺人太甚!”幽洛拍起桌子就指着冷夜寒的鼻尖喝骂,手指气得在空中一直抖个不停。等他们整装待发去杀九雀,别说中间会遇到多少辛酸事情,就算是一举成功,来回折腾一下也要好几个月,这么些时间,娃儿都该从娘亲肚子出来溜达了,他们还得提着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为他卖命!

    “我不叫你你你, 我叫冷夜寒,而且,数十年来,可没人敢用手指着我鼻尖谩骂。”冷夜寒虽然舍弃皇子之位,与爱人携手天涯,但是不代表他已经忘却了那与生俱来的高傲。

    “冷兄!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啊,说起东瀛那疙瘩的人,特别卑鄙无耻,老爱捣腾一些恐怖精怪的武功路数,我实在打不过啊再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使是杀了九雀,你心爱的人也不会复活,你说是吧?”

    幽洛收敛怒气,苦口婆心的对冷夜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见冷夜寒依旧不为所动,但是也没有反对,于是继续意味深长的叹道:“这九雀好歹是医圣,他医术超群,能够拯救多少的苍生啊!这要是真杀了他,岂不是损失了人间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啊!而且,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中间有如花似玉的娘子,下面有还不会打酱油的娃儿,真的没有时间去为你杀九雀啊!”

    “你说完了吗?”冷夜寒的语气很平淡,幽洛所说的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只当做是一只小蜜蜂在耳畔叨唠.

    “说完了。”幽洛瘪瘪嘴,无奈的耸耸肩,知道了说再多都是废话,除了消耗掉宝贵的时间,别无所获。

    “我最后再说一次,如果你们想救走他,拿回那本医书,先取九雀的人头来。”冷夜寒的语气很强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那双墨色的瞳眸,是不可抗拒的决然。

    “各位稍安勿躁,冷公子,我们确实需要那本医书救人,而杀九雀来回少则数月,只怕待我等拿到医书已然于事无补,我们的所作所为亦不过徒劳无功,敢问这般必赔的生意,冷公子您会做么?”温庭筠对冷夜寒拱了拱手,态度依旧温和,尽管是被威胁着,却依旧不愠不怒,那样的从容优雅。

    “据我所知,天底下无人能解的毒就是凤泣血,此毒无色无味,服食之后,每夜子时吐血不止,月圆之日皮肤溃烂不堪,体中似有虫子破肤而出,苦痛难当。若是男人中了此毒,无法孕育子嗣。能让阁下放弃寻医,而是寄托这上古医书,看来你要救的那个人于你,于国,甚至于天下都很重要。”

    冷夜寒有着十足的把握令他们三个人替他办事,所以,依旧不咸不淡的说着些仿佛无关紧要的事情,看见温庭筠脸上的凝重之后,淡然一笑,继续说道:“你要这医书也可以,这便给你。”说完,便回身进了室内,不一会儿,就将那本医术拿了出来,毫不在意的往温庭筠怀里一丢。

    温庭筠接住砸下来的医书,不明所以,抬眸看着冷夜寒,只听见他带着笑意说道:”何不翻开一看?“然后继续优雅的泡茶喝,空闲了还逗弄逗弄怀里的小黑猫。

    温庭筠三人围着脑袋朝那医书一看,顿时懵了,要说外文吧,李幽洛好歹还认得几句,可是这所谓的上古医书上面字迹幽洛是完全看不懂。

    幽洛讪讪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一副事不关己的啜了一口茶,问冷夜寒:“这是什么字,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

    “大概是洪荒时期,仓颉所造文字,如今世易时移,能看懂这些的,说是凤毛麟角亦不为过。”

    温庭筠合上手中的书,看向冷夜寒:“冷公子能解读这本医书。”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冷夜寒既然能将他们引来,并要挟他们替他杀了九雀,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这浮生阵可以困住他们。

    倚靠他们三个人的力量,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一定会找到破解的方法,冷夜寒的筹码只是他过人的才能,比如他看得懂这本医书的文字。

    “我知道解凤泣血的方子。”

    冷夜寒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一针见血点到了温庭筠和李义山的心底,毕竟,他们并不想读懂这本医书,他们仅仅想要知道如何解了皇上的毒。

    “好,我们替你去杀九雀。”温庭筠没有多说什么,知道杀九雀势在必行,越早出发,皇上的毒就能越快解掉,只要解了毒就不必再受仇士良等j臣所控制。

    “喂喂我还没同意呢!”幽洛无力的摆摆手,虽然知道别无他法,但是嘴上还是想捡个便宜。

    哪料不懂幽洛个性的李义山倒是一副英雄气概,不屑的白了幽洛一眼:“贪生怕死,宵小鼠辈!”

    “不许你这样说我老大!他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这条命是他救的,即使这次他要为我去杀九雀,我也不会让他去,我死不足惜,绝不会连累老大为我身犯险境。”

    言朽面红耳赤的和李义山争执起来,那剑拔弩张的架势,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拳头攒起来,骨节微微泛白。

    “小白脸,你懂个屁!”李义山跳起来就一阵莫名其妙的谩骂,天底下莫非王土,个人性命算得上什么,若是能杀了九雀,得到解毒方子,就是拯救天下百姓。

    啪的一声,幽洛想也没想就实实在在的给了李义山一个响亮的耳光子,在场的人均是不知所措。

    冷夜寒惊诧的看向一脸怒火的李幽洛,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很讲情义,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护短,不过是骂了言朽一句,就如此睚眦必报。

    而李义山则是一脸的震惊,从来没有人敢扇他耳光,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他不过一时心急才骂了他手下而已。

    言朽白皙的脸已经涨得潮红,眼里是水汪汪的一片,贝齿紧紧的咬住朱色红唇,他身份微贱,虽然被人欺辱惯了,但是不代表自己不在乎。

    “李云你疯了吗?!”李义山终于反应过来,伸出手就一把拎着了幽洛的衣襟,眼睛瞪得老大,咬牙切齿的盯着她。

    “你放开我老大!你放开我老大!”言朽虽然是个七尺男儿,却是和书生一样,手无缚鸡之力,虽是使劲儿掰着,却不能掰开李义山的手。

    “李义山!给言朽道歉,不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