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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当道:浮梦...第29部分阅读

个洞!“恨恨的瞪着自己的好友,一向温润和煦的温庭筠也第一次这么色厉内荏。

    李义山顿时又觉得异常委屈,飞卿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这不是现在特殊时期,万事要小心谨慎么,他们屡次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他还这么重色轻友,披头就骂。

    “夫君,我沒事,你别骂义山了,他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幽洛知道李义山这个人一向莽撞,再加上现在天下风云变幻,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考验,必须要小心谨慎。

    “几个人围着八角石桌坐下來,煮茶论诗。”

    來到大唐王朝,幽洛一直在奔波劳累,这么快节奏的活着变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沒时间犹豫沒时间抗拒,就被这乱世推着脚尖往上爬,最后在风尖浪口骑虎难下。

    难得附庸风雅一回,幽洛放空心中所有的忧愁与秘密,享受着这煮茶闻香的逍遥时刻,乱世之中,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身在何处。

    幽洛的眼神第一次和平的看向李义山,从前两个人总是大眼瞪小眼的,未想,李义山平静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丝文艺青年的气息。

    当时第一次遇见李义山,打死她也沒有想过他就是那个写下锦瑟的绝诗的大才子李商隐,现在一看,倒有些好奇,锦瑟问世了沒有。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鼎鼎大名的才子并不是只会吟诗奏曲,或者花前月下,流连温柔乡。

    李白会舞剑她倒是知道,不过并沒有什么征战沙场的机会,所以世人也都不大流传关于他剑术境界的事情。

    今次见识过这鼎鼎大名的三尊才子,各个剑术超群,想必那文武双全的李白也不会是一个平庸之辈。

    “刚才那琴声如行云流水,如怨如慕,情深义重,犹如锦瑟一弦一柱,诉尽华年。”

    幽洛知道刚才弹琴的人是杜牧,而这赞扬琴技的话却是对李义山说的,她总不好意思问他说,你锦瑟写了吗?

    果然,李义山忽然有一种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惊诧的看着很是眼熟的幽洛:“你喜欢我的锦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如此哀婉凄绝的奈何尘埃落定,叫人伤肝断肠,却又夹杂着甜美的回忆和既定的哀愁别离,看來,义山也是为情所困的性情中人啊。”

    此时的李义山确实如同诗中所写,面对已经逝去的青梅,爱不了,恨不了,更忘不了,只能夜半无人轻吟一句:只是当时已惘然。

    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哀伤,杜牧也是一脸的哀伤,幽洛这才发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这还杵着一个本体的旧情人呢,这不是作死吗?

    “呃你们喝茶,我看看良辰美景…”幽洛有些欲盖弥彰的站起身來,走到凉亭一角,放眼望去。

    第一百零二章 情愫长飞梦妖娆

    幽洛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小桥流水潺潺,青草茵茵,万花齐放,真是美极了。

    盯着满目色彩缤纷的花花草草,幽洛禁不住想到了彼岸花,“若是种上漫山的曼珠沙华,我一定情愿醉卧花间笑看红尘,不理尘间万般愁。“

    “何为曼珠沙华?”冰凉的声音淡淡的飘來。

    “曼珠沙华啊,那应该算是一种草吧。花如龙爪,具鳞茎,形如洋葱头,叶丛生,细长尖端,状似蒜叶。”

    “这种花,夏秋之交开放。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她一想到这悲伤的意义就忍不住忧伤了起來,尽管如此依然割舍不下对它的喜爱。

    “洛洛说的应该是黄泉花!“。温庭筠的眉头轻轻一动,黄泉花是一种不吉祥的花,向來只生长在黄泉路上,坟墓堆里,凡间人大多很抵触这种花,嫌晦气。

    “嗯,你们这里应该是这么叫的。”幽洛点头如蒜,果然彼岸花是后人传诵的。

    “洛儿,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黄泉花?那是送葬上坟之花,是很不吉祥的。”杜牧紧皱双眉,凝重的看着她问道。

    幽洛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和他很熟吗?叫洛儿?这么亲密,万一他夫君误会了吃醋了怎么办?

    “其实也沒有什么啦,只是很喜欢关于这种花的传说和寓意。“

    “噢?不知这花有什么样的故事能让你如此钟爱?“李商隐兴趣盎然的盯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幽洛起身看着远处的花海,悠悠的开口:“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黄泉花。白色的彼岸花叫做曼陀罗花,红色的叫曼珠沙华。“

    “传说彼岸花是开在黄泉冥界的三途河边,花色如血,有花无叶。作为冥界唯一的牵引花,可以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当亡灵的灵魂度过忘川时,就会忘记生前的一切,把过往都留在彼岸,开成了这美丽而妖艳的花。“

    “红色彼岸花是离殇,传说花香有魔力,能召唤起前世的记忆。白色彼岸花则叫做情花,如与酒吞服,会使人发笑,忘记前尘往事,恶念自除。“

    “这是两种完全对立却又密不可分的矛盾存在。”

    幽洛缓缓的解释完,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总之,她是更加喜欢红色彼岸花,一片火红,火照三途河,唤起前世的记忆,而不似曼陀罗花让人遗忘。

    “原來黄泉花的意思竟然是这样的啊!幽洛姑娘哪里听來的奇思妙想?她们可从來沒有听过这样的解释哦!”李义山笑意盈盈的望着她,还真是自來熟啊!

    其实也不是李义山自來熟,而是他就是觉得飞卿的夫人相处起來极其自然,那种相处模式似乎很久以前就认识过。

    “嗯,我也沒有听老一辈说过黄泉花竟然还有这些用处。幽洛你喜欢红色还是白色的呢?”杜牧站起身走至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杜牧不敢再挑战她的底线,还是乖乖的稍微生疏的叫他幽洛,免得下一次她干脆就一掌将他劈出去。

    “红色。因为它足够妖冶,足够残忍,足够冷漠。”幽洛时常模糊了自己的身份,她到底是谁?前两世的温庭筠和李幽洛,这一世的苏柳云还是李幽洛?

    温庭筠听幽洛说完彼岸花的寓意,并沒有发表什么见解,只是闷闷的说了句:“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其实幽洛很想知道,如果是他,他是喜欢绝望曼珠沙华还是逃避的曼陀罗花,直到很多年之后,幽洛才明白,他的感情比她想象的更加深沉。

    虽是夏夜,天气也依然热的紧。

    这么炎热的夏夜,这里又沒风扇又沒空调,偶尔的一阵清风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的感觉。

    所以幽洛就一个人偷偷的去了“蔷薇阁”那边的池塘。

    “蔷薇阁”远离正厅和主屋,踞于庭院的左侧,略显偏僻,不过这对她來说最好不过了。

    池塘边尽是柳枝飘扬,荷花满池,有柳树荷花的遮挡,还是可以放心大胆的洗澡的,反正他们三个也去书房了,应该不会來到这里,她尽快洗好便是。

    一池青莲,塘水涟漪波光鳞。在月光的倾泻下,更显得朦胧生动。

    脱去鞋袜,褪去衣裳,她轻足踏入小池中,一步一步由浅至深。

    肌肤触到清水的那一刻,顿时神清气爽,清凉之意请入心脾,洗去了所有的烦躁。清水渐渐浸沒了她的脖颈,她快乐的在水中尽情的嬉戏。

    这些日子都是在木桶中沐浴的,虽然木桶也足够大,但是毕竟不能够自由舒展。

    从前也沒有这么自由自在的在水里面游乐过,今儿总算是体会了一回大自然的纯净天然。

    当温庭筠踱步到了池塘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皎洁的月光下,女子白皙的肌肤如凝玉般,完完全全的裸露在空气中,莲藕般的玉臂在水中把轻拍,微湿的发丝随意散落在背脊,只见女子如柔荑的双手捧起水轻轻泼向自己的面颊,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轻笑传來。随后整个人浸沒于池水中,片刻又哗然窜出水面。

    温庭筠只觉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头,脸颊微热,下腹一紧,身子轻轻一颤,虽然和幽洛已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这样无所避讳的光天化日坦诚相见,却还是打破着他的底线。

    温庭筠准备转身离开,圣人有言,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虽然,幽洛是他的妻子不假,可还是要谨遵礼数的。

    “啊!”一道痛苦凄厉的痛呼止住了温庭筠离开的脚步,回头便是看见了幽洛沉入水底再沒起來。

    水中,幽洛正玩的起劲,忽然觉得小腿一阵发紧,然后一阵刺痛,便沒力的沉入了水中。

    沒力挣扎,沒力呼救,她就这样沉沉的溺入水中,水迅猛的倾入她的口鼻,完全无法呼吸,痛苦极了。幽洛想,要不要这么倒霉?让深谙水性的她溺死水中?

    眼睛已经沒办法睁开了,幽洛终于放弃了挣扎,缓缓的闭上眼,虽然不情愿就这么丢下他美丽的夫君,但是老天要她死,她也无奈。

    幽洛的视线越來越模糊,水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朝她游來,只感觉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了她赤裸的身子,她就再也沒有了知觉。

    温庭筠扎入水中,也顾不得那么多,抱着她赤,罗的身子就浮出了水面,提起内力飞至岸边,迅速抓起地上的衣服将她赤,罗的身子包裹住。

    看着幽洛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温庭筠忽然觉得心脏急促的跳动着,生怕她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第一百零三章 懒起画蛾眉

    踢开房间的门,温庭筠轻柔的把幽洛放在床榻上,正准备叫青峦去找大夫的时候,床上的幽洛一阵猛烈的咳嗽。

    “洛洛,你怎么样了?”温庭筠俯身紧张的看着悠悠转醒的幽洛,声音紧张万分。

    幽洛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温庭筠放大的俊脸,竟难得的小脸一红,这对皮糙肉厚的李幽洛來说,简直是西边出太阳了。

    幽洛试着坐起身子來,谁料想,这一起身,顿时春光乍泄。

    “啊!”幽洛大叫一声,赶忙扯住下滑的衣服,遮住了胸前的春光一片,脸上腾地烧了起來。

    温庭筠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她,耳根通红,幽洛一看他爆红的耳根,也不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开始对这他的背影大笑。

    口里还不饶人的娇嗔道:“夫君,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说完,就像水蛇一样缠上了温庭筠的背部,柔软的臂膀缠住他的脖子,顿时冰凉的触感传遍温庭筠的全身,背后那两团柔软让他的身体一阵蠢蠢欲动,有一种感觉呼之欲出。

    “洛洛,别别闹了快先穿上衣服,我看看你脚是不是伤着了?”温庭筠沙哑的声音却依旧温柔,带着一丝局促。

    幽洛忽然想起水中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应该是水蛇,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万一是毒蛇,耽误了治疗就不好了,更何况情欲启动更会加剧毒性的发展,便飞速的穿好了衣服。

    温庭筠转过身來,掀开被子,仔细查看幽洛的小腿,小腿现在都已经肿了,血水从伤口一点点渗出來。

    “还好,这蛇沒毒,只是脚肿了,恐怕要休养几日才能下床了。”稍微帮幽洛处理了下伤口,温庭筠总算放下一颗巨石,深深的呼了口气。

    “我去叫郎中过來,给你包扎上药。”

    郎中來的时候,李义山和杜牧听说她受伤了也紧张的跟來了。

    郎中为她检查完,上药包扎了下伤口,说:“温夫人的脚沒事,还好这蛇沒毒,过几日消肿了就可以了。“

    “多谢大夫。”“福伯,送郎中出去。温庭筠对着门外的福伯吩咐道。

    “幽洛,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蛇给咬了啊?“。李义山盯着她,一脸疑惑。

    “幽洛,还疼不疼?“杜牧温柔的看着她,一脸的心疼。为什么每次她受伤都不是自己守在身边。

    温庭筠的眼神在杜牧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沒有发话,牧之还是放不下对苏柳云的感情,他究竟知道不知道洛洛不是他爱的苏柳云呢?

    “我沒事啦,就是一个人瞎逛,然后就踩到蛇尾巴了~,就被咬一口啊,现在沒事了!”幽洛胡乱的瞎扯到,她可不会说她在池塘里洗澡,被水蛇调戏了。

    不期然的看到了温庭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笑起來真的好好看,如阳春白雪,让人甘愿沉沦。

    “夫君,我沒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幽洛不是沒有看见温庭筠的情绪流转,虽然说自己不是苏柳云,可终究这具身体是和杜牧纠缠过的女人。

    一声夫君,暖了他的心,凉了他的意。可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给出去了的心是收不回來的了,除非她碎了。

    杜牧神色复杂的看着幽洛,又看了看温庭筠,欲言又止,终是一言不发,落寞的跟着出了房门。

    看着他忧伤的身影,幽洛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占据着苏柳云的身体,压制住她的感情,替她做出一切违背她本意的选择。

    可她能怎么办?她的心只能给他一个人。

    或许,一开始是为了赎罪,但是随着每一次的相处,都让她越來越心甘情愿生死相随。

    爱情本就是一场莫名的天涯相随,爱是生命的莫测。

    你不知道你下一秒会爱上谁,恨上谁,同样也不知道你下一秒是生,或是死。

    努力暂时忘掉了那些纷扰的前世今生,幽洛只想安稳的睡一晚,说不定明早醒來她会发现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醉生梦死的梦境。

    面对接踵而來的各种“惊喜”,幽洛早就沒有力气去想那么多的过去未來了,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第二日醒來才发现已经很晚了,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來,再不起來肚子可就不放过她了。

    睡眼惺忪的走向妆台,懒懒的看着满头乌发,古代女子的盘发扎发髻麻烦的要死,至今为止她只会梳坠马髻。

    简单又漂亮,重点这个发型她可以戴上漂亮的发钗,幽洛也不懂为什么酷爱各式各样的发钗,不过最喜欢的还是蝴蝶发钗,可能太喜欢关于“枯叶之蝶”的故事了。

    每每听着这首歌看着这个故事,幽洛总是泪湿满襟,常常怨恨老天为何不能让有情人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幸福快乐的在一起,非要刀剑相向,生死无话。

    轻轻的将长发拢结,挽结成大椎,在椎中处结发带,状如马肚,堕于头侧或脑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艺,芊芊一笑,随手选了一支蝴蝶发钗,别于发间。

    随手挑了一件衣服穿上,穿戴梳洗完毕,复又懒懒的坐下化了个淡妆,看着铜镜里美丽妖娆的女子,喜忧参半。

    低头看着袖口两只嬉戏的鸟,估计是鸳鸯吧,满腔愁肠欲诉难言,只得垂首低叹了。

    在这个时空再待久一点,她就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她是温庭筠的转世李幽洛还是苏柳云抑现在的温夫人?

    温庭筠站在“芳华阁”斜对面的高处,安静的看着女子一系列慵懒的动作,虽是懒散却极尽妩媚,心中复杂万千。

    抬头看着清澈的苍穹,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柔和静谧极了。

    温庭筠从沒见过幽洛如此娴静的一面,竟有种天上九天玄女下凡尘的错觉,平日的幽洛总是潇洒轻安,一种飒爽英姿走天下,难得如此美人尤自怜。

    明天的行动,生死难料,而红颜就在咫尺却不知能否相守一世,他不知道如果他违背了一世长安的诺言,她如何承受这一场遥遥无期的爱恋。

    微微叹息,轻启薄唇:“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飞卿,好诗句!”李义山拍着手掌笑着走向温庭筠,这首诗表面写着女子的慵懒孤独,何尝又不是自己的寂寞和孤独呢!

    第一百零四章 一颗碎裂的心

    “飞卿…”杜牧看着温庭筠的视线所及之处,神情微冷,他和她,真的相互倾心了么?那自己算什么呢?

    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却并未看见他们成亲,杜牧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铁铮铮的事实。

    “你们怎么來了?”

    “久不见你來,就來寻你了。”李义山忽然也发现了对面房间那一抹懒散的倩影,了然的笑了。

    “陛下密诏我们觐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