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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老婆真不易第10部分阅读

    胸口,绽放着一朵花,血红,血红,正越开越大――

    ……

    各位,我在此代表我的电脑向大家道歉,昨天它居然脾气,耽误上传,今天我赶紧补上请各位原谅它!

    第三十二章 你不是英雄

    周围为什么黑漆漆的,慕野,你在哪儿,慕野――

    苑依君惶急的呼唤……

    别怕,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慕野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苑依君随即看到了他的微笑,那弯弯的眼睛,那雪白的牙齿,不由心里一松,可还没等她开口,慕野的笑脸突然渐渐远去了,他那饱含失落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你不需要我了,我走了,咱们说好的,我走了……

    于是,那张笑脸上突然开出一朵血花,鲜艳刺目,并且越来越大,终于把慕野整个人都遮住了,只留下淡淡的声音兀自在黑暗中回旋:依君,我走了,你再也不需要我了,我走了……

    慕野,不要……

    苑依君狂喊一声,猛的一挣,感觉自己双手抓住了什么,狂喜――睁眼,看到的却是父母焦急关切的目光――

    她的神志渐渐清醒,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中,病床前,除了父母,刘姨和哥嫂都在,顾不上其他,她抓紧父母的手问:“爸,妈,他呢?他怎么样了?”

    当父母的当然明白她问的是谁,虞素珍眼圈红,哽咽着说不出话,苑依君心一沉,转望向父亲:“爸……”

    后知道她的心情,忙安慰道:“别急,手术已经做完了,子弹卡在胸骨之间了,医生说再进半公分,就要伤到心脏了。现在子弹早取出来了,只是――”

    这个一向对慕野没有什么好感的男人此刻也不由红了眼睛,说不下去了,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一次又一次的让国光集团和自己的女儿化险为夷,而此刻他自己却是生死难料,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不羞愧难当……

    “爸――”苑依君急得直摇他的手,还是一边的苑依平补完了下句:“慕野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之中,医生――医生也没把握,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植物人?慕野变成了植物人!

    苑依君心头剧震,脸色比身上的床单还白,她挣扎着爬起来:“慕野,慕野,我要去看他,去看他……”

    虞素珍按住她,刚说了一句“你先休息”,女儿却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喊:“放开,放开,我要看慕野,放开……”

    苑国光用力掰开妻子的手,说:“让她去!”扶着女儿坐了起来,虞素珍赶紧掀开被单,给女儿穿鞋,苑依平跟父亲一起扶着妹妹,往慕野所在的监护病房而来。

    监护病房外,朱小天和尚慧瑾正坐立难安,不时往病房里面瞧。

    看见苑家一家人,朱小天瘦小的身躯似一下子长高许多,像门神一样挡住路,瞪着血红的眼睛闷喝:“你来干什么?”他的目标是苑依君,后脸色煞白,吃惊的望着他,呐呐着:“我来看慕野……”

    “看什么,你还嫌害他不够么?以后不许你喊他的名字,”一向嘻嘻哈哈的朱小天完完全全变了个人,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这种情形苑依平非常熟悉,几次遇险,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保安主任会在一瞬间变成眼前这种模样,活像地狱的杀神,那么可怖,令人胆寒!

    他不由自主往妹妹的身前挡了挡,怕他突然伤人。

    不过他明显多虑了,朱小天只是恶狠狠瞪着苑依君,嘴里说着:“你干嘛要来看老幺,你不是说喜欢英雄么?老幺又不是什么狗屁英雄,你老缠着他干嘛?你老认为老幺没本事,你看看他,看看这个男人,”他后退两步,隔着玻璃指着里面,“有几个男人能像他一样奋不顾身为你挡子弹,这样的男人,还够不上你那英雄的称号吗?

    “你不是喜欢英雄吗?好,我今天告诉你,什么叫英雄。你看清了,他,林慕野,只是苏北的一个乡下孩子,十八岁考上大学,可父亲患癌症去世,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也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他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参了军,在部队不到一年,就成了训练尖子,射击,格斗……没有什么能难到他。

    “部队把他编进了边防快反部队突击大队,可奇怪的是,从此他的表现就没有从前那么突出了,在新疆和云南的七年里,他受过许多次伤,甚至可以说,他是班里受伤最多的,但立功受奖却是最少的,有人因此说他自高自大,骄傲自满……”

    朱小天的目光隔着玻璃投向里面,嘴角挂上了不屑的笑容,“其实他们不知道,要不是有老幺,我们九个人可能早就挂了,”他将目光转向苑依君,“对于突击队而言,最厉害的不是冲锋队员,而是负责掩护的,他必须在冲锋队员行动前及时扫清一切障碍,不管是地雷还是敌人;而在撤退时,掩护必须在最后,既要消灭可能出现的尾巴,又得消除一切痕迹,不让敌人有任何追踪的可能。”

    说到这,他挺了挺腰,目光直视病房中,充满了自豪与骄傲,“老幺是我们全军最优秀的掩护,只是他一直不许我们说出去而已。我们班十兄弟,在一起战斗了七年,无论在草原大漠,还是在深林峡谷,不管经历多少危险,始终没有一个减员,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的目光扫视众人,“这只因为有老幺,绝大多数危险,都是老幺现和感知的,他是一个天生的军人,年纪在我们班是最小的,可却是头脑最聪明和最冷静的。不光这样,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班被人称为‘地狱守护’吗?许多人都以为这是指我们全体队员,其实他们都搞错了,这个称号其实只属于老幺一个人――”

    他看着众人惊异的表情,笑了,“老幺负责掩护,所以他为我们九个人都挡过子弹,有的还不止一次,所以他身上的伤才会那么多,”听着众人惊异的“啊”声,他的目光定在了苑依君的脸上――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惊呼的,“就像他用身体为你挡子弹一样,老幺一直用生命守护着我们全班,有他,我们所有人才活到今天,因为我们总说自己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所以就称他为‘地狱守护’,后来这称呼流了出去,就被人当作我们全班的荣耀了,最可笑的是,敌人居然也这么称呼我们,而老幺却不许我们给他请功,甚至严禁我们说出真相,说要不然兄弟都没得做。我们就把这秘密一直守到了今天……

    “老幺一直说他退伍后就想讨个老婆,守着老娘,过过安定的日子。可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忍,连这最起码的要求也不满足他。一次在云南出任务,去了两个多月,回来后老幺接到消息,说他娘病重去世了。他不知受过多少伤,再重再痛也没掉过一滴泪,可那次他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他说他对不起他爹,没有照顾好娘,他说他从此是个没爹没娘、无家可归的孤儿了――”说到这儿,朱小天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其他人也不禁泪湿双眸,尚慧瑾更是泪如雨下,只有苑依君仍然脸色煞白,眼神空洞,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退役回去,说要找个能接受他的女孩成家立业,可当真的有好女孩中意他时,他又选择了逃避――”

    众人此时都明白说谁,将目光集中在尚慧瑾的身上,后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朱小天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小尚,别怨他,他其实不想伤害你,他本来想接受你的,可是生了些意外――”

    尚慧瑾吃惊的抬头望他,朱小天苦笑一下,脸上泪水仍在,那样子显得特别滑稽,但此刻谁也没有心情笑他,听他继续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是永远没有办法想象它的残酷和血腥的,有些记忆可能会困扰你一辈子。离开战场的人,一般都需要心理医生进行一段时间的辅导,才能融入到正常人的环境中去,可我们这样的,在边境呆得不算短,也不算长,接受的辅导有限,老幺又急着回家祭拜老娘,连规定的辅导都没做满就走了。一开始没什么感觉,时间久了就觉得不对,他说那段时间老是梦见杀人的场面,脾气压不住,老想找人打架,本来想找心理医生,可小地方根本没有,城市里有,他又没什么钱,所以他有时就半夜偷偷到大街上闲逛,碰到一些地痞流氓就痛揍一顿,心里才觉舒服些……”

    听他说到这些,尚慧瑾恍然记起,家乡小镇有一段时期的治安特别好,那些平时大白天都在街上闲逛的地痞流氓一反常态,夜里都难得见到,许多人猜测说政府在进行清扫行动,搞了半天却原来是慕野的功劳。还记得有一次上街办事,自己提起这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当时还怪他心不在焉,一整天没理他,现在明白了原因,不禁痛彻心肺。

    “后来,他实在没把握控制自己,才硬着心肠辞了职,不告而别了。你别恨他,如果有可能,他决不会一走了之的,”他说着,目光又凌厉起来,瞪着苑依君,“老幺做事一向果断,只有对你,他却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他明明喜欢你,却说自己不是你心目中的英雄,不肯对你表白,他暗中为你解决力所能及的事情,在w市救你的是他,捣毁同好会所的是他,要老五帮忙查日本人的也是他;日本人派杀手杀他,他受了伤都没让你知道;阻止了日本人的阴谋,本来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他也答应老五去广州展,可接到老七的电话又改了主意,为了调查日本人的罪证,他在那别墅潜伏了三天,巧的是,又一次救了你,现在你看,你安全了,可他呢?他可能成为植物人,植物人!老幺啊,你为什么要爱上这个女人啊,你一心为她考虑,可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只想找她心目中的英雄,英雄,哈哈,老幺,你不是英雄,哈哈,不是――”

    他涕泗横流,恨恨的用拳头敲打着隔音玻璃,几若疯狂――

    众人看着着一切,泪水又止不住落下,尚慧瑾更是跌坐在地,痛哭失声……

    第三十三章 还是美女力量大啊

    “老八,老幺怎么样?”

    卢晓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朱小天身旁,后面跟着满面惊惶的吕梦霏。

    朱小天一指病房,双拳紧握,浑身像打摆子一样颤抖个不停:“老幺要成植物人了!”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卢晓飞敲着玻璃喊:“老幺,你混蛋!你给我起来!枪林弹雨都过来了,缺医少药也挺过来了,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条件,你倒躺着装病了,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我是副班长,你得听我的命令,快给我起来,起来,要不,我罚死你个脓包――”敲着敲着,这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以头撞玻璃,泪水纵横起来――

    吕梦霏早抱着尚慧瑾哭成一团,脸色惨白、一直呆立不动的苑依君,忽然转过身,往楼道西头走,刘姨过去搀她,却被她轻轻挣脱了:“我要去洗手间,别跟着我!”她的声音虚弱不堪。

    她孤独的、一摇一晃的来到洗手间,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一下趴在水池边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滚滚而下:“慕野,慕野,对不起,对不起……”

    她毫无意识的重复着,不知喃喃了多少遍,双腿终于支持不住,一软,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浑身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不住的颤抖着――

    “你――没事吧?”一个同样虚弱的声音传来,一双同样颤抖着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苑依君抬起头来,泪眼婆娑中,看见的是同样泪眼朦胧的尚慧瑾,她浑身颤栗,情绪终于失控,放声大哭:

    “我――我不想他死,我不要他死,你别生气,我不跟你争,只要他没事,只要他能醒过来,我立刻走,保证再不见他,你相信我,相信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她越说越语无伦次,尚慧瑾心如刀绞,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口中低语:“不是你的错,不要难过,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

    苑依君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秋日的阳光洒在地板上,病房里显得格外明亮,格外温暖。

    床前守着的刘姨见她醒来,很是高兴,忙从保温瓶里倒粥给她喝,一碗温热的粥下肚,苑依君终于又恢复了生气,要下床去看慕野。

    慕野已经被送到一间单人病房,苑国光掏钱,要的是最好的,这地方,不比四星级的宾馆房间差。

    慕野脸上还罩着氧气面罩,尚慧瑾跟美女律师正一左一右,给他的胳膊进行揉搓按摩,病人长期卧床不动,按摩有利于血液循环,保证肌肉等不萎缩――不过,这两位性急了些,慕野出监护病房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她们就让他享受“植物人”的待遇了。

    刘姨扶着苑依君进去时,正在忙活的两个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手――其实也没什么,真正让她们不好意思的事,还在后头呢!

    苑依君望着面容安详却毫无知觉的慕野,眼圈红,又要落泪,尚慧瑾忙安慰她,说医生说的,慕野的身体各部分都很正常,只是虚弱了点,假以时日,必定能够醒来。

    苑依君望着她,嗫嚅了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来,美女律师心思灵敏,说要向刘姨讨教怎么熬粥――她们的早饭也是刘姨送来的,拉着刘姨出去了。

    房里两个相对静默了片刻,苑依君终于鼓起勇气,说:“只要他醒来,我立刻就走,再不见他,希望你答应我,让我照看他――”

    尚慧瑾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苑小姐,别这么说,我没有这个权力,可以让你离开他。”她在心底叹息:在慕野心里,或许更希望你能陪在他身边。

    苑依君心里一宽,低声说:“尚姐――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你叫我依君或小君都行――”

    两人四手相握,都不由自主的望着病床上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的慕野,长久无语,心中却都在默默祈祷:天上真要有神灵的话,请让我的男人醒过来吧,再不要折磨他了!

    苑依君在医院住了四天,就办了出院手续,不过,她可没有离开医院,跟尚慧瑾一起,驻守在慕野的单人病房中,她的工作自然有人去做,尚慧瑾也请了个长假――只要慕野能醒来,即使工作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两人就这样齐心协力照顾起慕野来,每天给他洗脸、按摩,隔天还给他擦一次身――虽说彼此没名没份,看着他光光的身体也的确羞人,不过,有了第一次之后,一切就不成问题了,她们甚至还决定,把隔天一次改成每天一次……

    尚慧瑾说她读过一篇文章,叫《我用我的明媚等着你》,写的是一个植物人的漂亮妻子,每天工作之余,打扮得漂漂亮亮,在丈夫的病床边跟他说话,给他唱歌,讲笑话,学模特走台步,还搬来各种花草装点病房……后来,她的丈夫真的醒过来了!

    于是,慕野的病房也成了两个女人――有时是三个――的舞台,各种漂亮时装、精美饰,在她们身上变换,天天不重样――有那么大的国光集团做后盾,要重样还真有点困难!

    每天的新闻摘要、时事简讯、娱乐资讯、流行歌曲、开怀笑话,一样不缺;各种各样争奇斗艳的花卉,更是从不间断;要是运气好的话,还会时不时有香吻送上――所谓运气好,就是当只有一个人在慕野身边的时候,至于送的人有哪些,就不好说了……

    吕梦霏没法完全丢开工作,于是每两天来一趟,帮着忙这忙那――擦身体的事她也不甘示弱,有份参与;老五老八隔个两天来一趟,期间老三也赶过来待了两天,其他兄弟,就暂时没通知――眼下这情形,人多未必帮得上忙,反而会让更多人担心。

    刘姨每天必到,苑家其他人隔三岔五就会来一次,苑英杰每次来,都要拉着慕野的手说上半天,说的都是学校的趣事、自己跟同学相处的点点滴滴――就目前形势来看,他跟父亲的交流还得增加,不过跟米雪岚这个后妈已经亲热的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了。

    老爷子也来看过几回,每次来还都要把其他人赶出去,独自跟慕野待上一会――

    苑依君有一次躲在门外偷听,听到爷爷带着哭音说:“小子,我这么大岁数还没想去见马克思呢,你年纪还轻,可不许走在我前头;再说,咱们计划的大事还没做呢,你也不许撒手不管……”

    后来,他居然还裸的诱惑昏迷中的病人:“小子,你不是喜欢小君吗,爷爷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醒过来,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