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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老婆真不易第12部分阅读

的电话号码给他,嘱咐他如果看见慕野,就给自己打电话――她也要试试守株待兔。

    如今你看,成了!

    可等她赶到那儿一看,又是心疼,又是震惊。

    慕野明显黑瘦了许多,神情憔悴得很,比他更加憔悴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看上去比苑依君要大个两岁――实际上跟她同岁,高鼻深目,一看就知道是个维吾尔族的,满脸的病容,却遮掩不住俏丽的异域风情。

    马上四月了,天气虽说还不算非常暖和,但也用不着两床棉被啊!而即便如此,那女人在被窝里还是有些瑟缩。

    “她是我的新婚妻子,叫阿依木,维族人,身体不好,我带她来这儿看病。”慕野正在熬粥,看到突然闯来的苑依君,神色竟非常平静,好象只是见到刚分开几天的朋友。

    新婚妻子?苑依君当时就蒙了,耳鼓轰鸣,头脑晕,别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双腿软,恨不得坐地下就不起来了。

    床上的阿依木睁开眼,看一眼床前的美貌女子,礼貌的笑了一下,就又闭上了大眼睛,似乎非常的疲倦。

    苑依君傻愣愣的看着慕野给他的新婚妻子温柔的擦汗,抚摸她的额头,又给她掖好被角――一切做得那样自然,充满了体贴与关爱。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匆匆而来,忙忙而去,慕野送她出来时,究竟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

    失踪三个月的慕野回来了!

    突然回来的慕野带回一个维族女人――他的新婚妻子!

    这两个消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到了关心他的人那儿。

    ……

    那是慕野吧?没错,肯定是他!

    苑依君坐车到国光大厦广场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广场,往对面的地铁入口大步流星走去――那身衣服,分明就是昨天见他穿着的。

    他到这儿来干什么?苑依君心里一动,跑进大厦问接待员,得到的答案是:那位林先生来找苑董,董事长已经见过他了。

    他找爸干嘛?苑依君坐电梯直接上十八楼。

    董事长办公室里,苑国光靠着椅背,皱着眉头,正在愣。

    “爸,慕野来过了,是吧?他找你有什么事吗?”苑依君单刀直入。

    苑国光起先不肯说,后来架不住宝贝女儿连哄带“威胁”,终于“招”了。

    “他是来借钱的,看来是遇到难处了!”苑国光心头沉重,这个年轻人,当初拒绝一百万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可今天,却主动上门来,期期艾艾开口借二十万,那憔悴目光中深沉浓重的悲哀,令他这个见惯世面的人也很是难受。

    “小君,先放下你们的情感纠葛,多关心关心他,这个关口,可能是他最困难的时候。”苑国光声音低沉,虽然女儿昨晚说他结婚了,可眼前的情形,先抛开其他的再说,毕竟,他曾那样用心的维护苑家。

    苑依君轻轻点着头,泪眼朦胧,究竟是什么样的难处,竟让这个从前对钱财视若无物的男人,要低下头来找人借钱,想到他的憔悴不堪,想象他开口借钱时的悲凉模样,她的心,一阵阵的疼得慌……

    再次见到慕野,是在二院的一个病房里――阿依木住院了。

    苑依君放下鲜花和果篮,倚坐在床头的阿依木冲她微笑说:“谢谢!”她笑起来还真是好看,虽然脸色稍微苍白了些。

    慕野端张凳子让她坐下,自己拿过水果刀削苹果,他的手指灵活,苹果皮从上到下,长长一条,应手而下,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苑依君,拿起一个又削――

    正在这时,朱小天到了――他跟着苑依平上南方出差去了,昨天半夜下的飞机,今早看到苑依君的短信,急急忙忙就赶来了。

    看清老幺新婚妻子的面容,朱小天难掩目光中的惊讶之色,慕野忙把他拉到外面去了。

    满腹疑虑的苑依君耐下心,跟阿依木随意聊天,这个维族女子的汉语不是很熟练,但像个好奇的小姑娘――她也的确不算大,苑依君一问,她比自己竟然还小一岁――问了不少s市的情况,苑依君一个一个给她解答,还说:“等你身体好些,咱们一起去玩。”

    听到这话,阿依木笑得很开心,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苑依君问她,“阿依木”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维族女孩有些羞涩的告诉她,“阿依”在维语中指月亮,“阿依木”就是“月亮般的女儿”的意思。

    “真好听!”苑依君由衷的赞叹。

    阿依木更加开心了,还带着些许自豪――

    朱小天回到病房,眉宇间明显添了不少忧虑,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苑依君也跟着告辞。

    来到医院门口,她终于鼓起勇气,问起慕野都跟他说了些什么,还有阿依木究竟是什么来历。

    “日久见人心”,朱小天对于她跟老幺的感情也看明白了不少,对她的态度改善了许多,告诉她说,慕野这三个月到他几个朋友家走了一圈,还到服役的新疆边防站走了一趟。至于阿依木,是他们在新疆时就认识的,以前就很喜欢老幺,这次回去,没料到她居然还在等他,所以老幺就跟她结了婚,因为阿依木身体不好,老幺才带她来本市就医。

    从前就喜欢慕野,一等几年,慕野就跟她结婚了?这不成了第二个尚姐了!慕野做事有这么草率吗?再说,几年前,阿依木才多大啊?女孩子再怎么早熟,她对一个男人的一段痴情能维持那么久吗?……

    苑依君心里充满了疑问,却很明智的不再多问――人家是兄弟情深,自己再怎么问,恐怕也是白费心思,既然慕野对自己不肯说实话,朱主任肯定更不会坦诚相告!

    这一晚,苑家人心里都添了些疑问,苑依平却还多了份喜悦――其实没多,是比别人晚知道的――米雪岚怀孕了,已经五周多了。

    苑英杰一直跟在妈的后头转,好奇的问这问那,瞧那架势,恨不得现在就把弟弟或妹妹抱在手里,向那个小胖子去炫耀。

    “要是龙凤胎就最好了。”苑英杰一脸悠然神往状,当父亲的“扑哧”就乐了:“小子,你懂什么叫龙凤胎么?”

    做儿子的小脖子一挺,冲他一个白眼:“龙凤胎就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有异卵双生,也有同卵双生的,就是双胞胎嘛!我问过我们老师的,你连这个都不懂,哼!”虽然我不明白什么叫同卵双生,什么是异卵双生,可死记硬背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做父亲的给儿子噎得一愣,感觉做丈夫的地位都受到了质疑,只好冲妻子苦笑,米雪岚笑眯眯的望着父子俩斗嘴使气,如今,这可是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休闲娱乐节目――凭良心说,她很喜欢,非常享受这一切。

    今年清明节,开始列入法定假期,尚慧瑾正好趁这机会赶到了s市,终于在病房里见到了正伏侍阿依木上卫生间回来的慕野。

    这就是他的新婚妻子?尚慧瑾心里跟苑依君一样装满了疑问,却半点也不显露,饱尝了三个月的牵肠挂肚之苦,只要他平安站在面前就好,别的,就先不说了。

    慕野给她俩引见之后,刚刚招呼尚慧瑾这个“旧同事”坐下,一个身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慕野哥,慧瑾姐――”

    慕野愕然望着眼前这个身穿白大褂的靓丽女子,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出众的医生妹妹啊?

    尚慧瑾见他傻,有些笑,忙招呼:“小丹,你怎么在这儿?”

    小丹?经她这么一提醒,慕野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毓丹?”

    这个呆头哥哥,居然差点没认出我来!冯毓丹心里暗哼,脸上却是甜甜笑容绽放:“我在这儿实习一年呢!”话是对尚慧瑾说的,后立即明白过来,过年听她说起过,跟一个大学室友一块在s市找医院实习,没想到就在这二院。

    “慕野哥,这位就是嫂子么?”冯毓丹向病床上的阿依木展露一个无害的笑容,后也还她一个微笑。

    “是的!”慕野毫不犹豫的回答,冯毓丹的眉尖一跳,不动声色的弯下腰去,拉着阿依木的手,说:“嫂子你好,我叫冯毓丹,你叫我小丹好了,我是慕野哥的同乡,我爸还是慕野哥的高中班主任……”她已经从阿依木的主治大夫那儿知道了些消息,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嫂子的病情,可不容乐观。

    有了冯毓丹的出现,几人之间的气氛活跃了些。

    而到了下午,这个病房就更加热闹了。卢晓飞从广州赶了过来,吕梦霏也不出所料的跟来了;朱小天一家都来了,朵朵见了慕野还是那么亲――看来慕野这个干爹是当定了,而且对病床上的阿依木的外貌非常感兴趣,不时凑过小嘴去亲她的脸,弄得阿依木又羞又喜。

    冯毓丹又溜号过来看看,很快就冲卢晓飞、朱小天他们喊上了哥,按她的逻辑,慕野哥的一切都有她的份,慕野哥的哥哥自然就是她的哥哥了,毫无疑问!

    老五老八也很喜欢这个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妹妹,无论是姣好的容貌、骄人的身材,还是开朗的性格、傲人的口才,有这么个出色的美女医生做妹子,还真不容易拒绝!

    对于美女律师,还在实习的美女医生立即敏锐的察觉出了危险――这又是个竞争慕野哥的对手啊!

    不过,什么都不用怕,该我的始终是我的!本姑娘死人堆里都待过――别紧张,我是指停尸房、解剖室里的,还怕这么几个美女对手吗!

    对手越强,越能显示出我的胜利是多么可贵!

    相信我,没错的!

    昨日有应酬,没来得及构思,今天也只来得及更新一章,望谅!

    第四十一章 老婆,我又醉了

    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老爷子非常懊恼,什么都想到过,就是没想到小林这小子居然也会闹闪婚,才三个月不见,就带回个媳妇来,还是少数民族的――小子哎,才多会没见,你还长能耐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的能耐好象一向就不小,不说别的,他这么闹腾,小君那丫头居然声色不动,还对他那媳妇特别关心。这事,真是奇了怪了!

    “她是什么人?”老爷子对着慕野,目光咄咄逼人,你这维族媳妇出现得可够突然的。

    慕野对他,一向非常坦白:“不瞒长,阿依木曾是‘毒蛇’的人。”

    阿依木的姐姐玛依努尔也是“毒蛇”的人,四年多前,玛依努尔在一次突击队的奇袭中被慕野他们抓获,在回程中,她决定背叛组织,跟突击队合作,不料最终还是被组织派来的杀手所害。阿依木当时在另一个地方受训,后来查清了姐姐遇害的真相,就杀了杀害她姐姐的凶手,反出组织,结果受到组织追杀。慕野这次去新疆,无意中救了她,获知她的身份经历,就把她带了回来,谁料她已身染重病……

    “接下来你想怎么办?”老爷子暗自叹息,这孩子,还真是命途多舛,要过平凡日子还真是不容易!

    慕野沉沉的说:“我现在只想尽量让阿依木活下去――”

    活下去?食道癌晚期,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两成,该怎么活下去?

    看着病情诊断书,慕野握着阿依木的手,心中一片悲凉――

    阿依木反倒神色如常,似乎那病情诊断书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轻轻俯下身去,把脸颊贴在慕野手背上,柔声说:“慕野哥哥,不要难过,阿依木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没关系,能在死前遇见你,阿依木感到很满足……”

    慕野一手轻抚她的长,强作镇定的说:“阿依木,别放弃,咱们还可以试试化疗,还可以去找中医,说不定会很有办法……”

    阿依木坐起身来,凝望着他的眼睛,目光中满是倔强:“不,阿依木不要,大夫说化疗会让阿依木的头都掉光的,而且非常难受;中医的药也很苦,阿依木最怕吃苦了……”她羞涩的一笑,“慕野哥哥,阿依木也要你记着她漂亮时的样子……”

    “给我擦擦脸,就算死了,我也不要你看见我难看的样子……”

    慕野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同时浮现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那样深邃,渐渐同阿依木明亮的双眸重合在一起……

    纵然他曾在沙场上对敌人毫不留情,面对死亡从不皱一下眉头,此时此刻,却终于忍不住,整颗心抽搐成了一团,泪水,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阿依木抬起手,手指温柔的掠过他的脸颊,抹去那泪水,她的脸上,绽放出美丽的笑容:“慕野哥哥,谢谢你,想不到,除了玛依努尔,这世上还会有人,愿意为阿依木流泪,阿依木非常幸福……”

    慕野将她抱在怀中,久久无语――

    虚掩的病房门外,冯毓丹伫立在那不知已多久,脸上,早已热泪纵横……

    在阿依木的坚持下,慕野给她办了出院手续,阿依木说要在那小屋中跟他过完最后的时光。不过,在慕野的一再恳求下,她也去中医院检查了两回,每天在慕野的坚持下,表情幸福的喝着那些很苦的汤药。

    老爷子并没有把慕野坦白的事实告诉孙女,只是嘱咐她要经常去看望慕野夫妇俩――真正的善良,不是只在别人痛苦时去关怀照料,更应在自己承受痛苦时,仍记得关爱他人。

    其实根本用不着他这个爷爷嘱咐,苑依君每天下班后,都到慕野那儿报到,虽然做不了什么,但陪着阿依木聊天解闷还是可以的,还帮着她梳理长,化化淡妆,让她每天都有些新的面貌展现在慕野面前,尤其擅长的是,她可以帮阿依木擦拭身体――她可是当初慕野用自己的身体“亲自”训练出来的熟练工。

    尚慧瑾在阿依木出院的当天就回小镇去了,在她看来,自己留在这儿,只会让慕野承受更大的压力,她不想自己深爱的男人每天生活在痛苦与歉疚之中。不过,电话问候,短信鼓励,成了她每天必做的功课。

    冯毓丹隔两天就会来一次,帮着阿依木打打针,做做按摩,虽然对她的病情未必有多大帮助,至少可以让她感觉舒服些。

    吕梦霏跟着卢总回广州去了,毕竟要工作,不过,她也是一有空就打电话询问情况,还不时寄来她淘到的中医偏方――对于慕野,她现在的情感越来越微妙了……

    阿依木感觉精神不错时,慕野他们也带她出去逛逛,每到这时,她就更像个天真的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单纯的好奇与快乐。

    这天,朱小天夫妇请慕野他们到家里吃饭,阿依木感觉身体还行,慕野就带她去了,恰好冯毓丹休假,也非跟去不可――对她这个不速之客,朱小天夫妇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朵朵就更是欢迎了,这位医生阿姨逗孩子的工夫一流,朵朵现在黏她比黏慕野这个干爹还多。

    吃过饭,朱小天跟慕野在客厅聊天,李文婷让阿依木上客房躺下,她跟冯毓丹陪着说话,朵朵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玩医生阿姨买来的一大盒看图识字卡片,嘴里不时的叽里咕噜嘟囔些什么。

    阿依木一边跟她们说着话,一边不时望一眼自己在那玩得不亦乐乎的朵朵,忍不住感慨:“文婷姐,你可真幸福!”

    李文婷按住她的手,微笑说:“慕野那么疼你,难道你不幸福吗!”

    阿依木羞涩的一笑,说:“是的,阿依木也很幸福。”冯毓丹在一旁静静的微笑。

    李文婷忽然一指朵朵说:“你们别看这小家伙现在安分,淘起来可也真够累人的。还有他那个爹,实在太爱喝酒了,怎么说都戒不了,你们知道么,上一次我感冒,躺着休息,要他倒杯水给我吃药,你们知道他端来了什么吗?一杯泸州老窖,我当白开水喝了一口,差点没呛死――”

    阿依木跟冯毓丹听得“格格”笑,朵朵不明所以,却也转头望望她们,“呵呵呵”大笑几声,惹得三个女人笑得更欢了。

    “还有,他有时喝醉了回来,开不了门,就在门口大喊大叫的,你开门要晚了,说不准他还会唱上一段,邻居们听着,真是让我尴尬死了!”李文婷说起这个就忿忿的,这个宝贝老公,还真让人又气又恼。

    两个听众正笑着,朵朵又转头“呵呵呵”笑了,忽然一骨碌爬起来,一摇一摆跑到房门口,把房门一关,然后小手拍着门,嘴里叽里咕噜开始喊,三个女人仔细一听,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