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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鬼影第3部分阅读

掌柜的。

    周伯是大堂经理,他从里堂跑出来,拿着一个金色的册子,站在门口对内喊:“掌柜的到!都给我好生准备着!”我一下车就冷眼扫视着周围的人,人群一下子就乱了,嘴里喊着“那就是老太爷!”“老太爷真的来了!”“庞老太太很厉害嘛,连老太爷也请到了……”看见他们真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更是得意,脚底下也是步履生风。

    周伯上前扶过我,对“老太爷”行礼,然后领着众人进到内堂。里面的人早就听见外边的动静,都停下手底的活儿,站起来对我们行注目礼。耀在一旁暗笑,对着众人故意大声道:“老爷,咱里边儿请。”周围的人才互相交换下眼神,齐声道:“老太爷、掌柜的安好。”被众人这么众星捧月地供着,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周伯很有眼力劲的把我扶向楼梯,底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走到楼梯拐角,我转过身,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我打了个响指,很快鸢儿就飞来,扑腾两下翅膀,稳稳地落在我肩上。底下一片哗然,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这真是老太太?她不是……”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捅了一下,我马上看向那张脸,一看不要紧,我吓了一跳,嘿!这不就是我铺子里的伙计嘛,怎么这会儿子成了人家的走狗,待会有你好看的。

    等到安静下来,周伯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各位当家的,掌柜的今天是有事说事,没事也要拿出来晾凉,这陈年老账再不算算就过去了,咱也要过去个明白不是,在座的各位都是明眼人,话里多少各位自己掂量着。好生准备着掌柜的有请。”

    底下开始马蚤乱起来,我抓住这会儿功夫仔细打量了下人群,来的人倒是挺多,但都不是一家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马盘。真正的大佬还在外边的车里,里面要是打起来,他们也好用一个“金蝉脱壳”

    有几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我仔细一看,在底下几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蹲着几个人抽烟,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被我们一行人吸引吗?我又觉得他们看起来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哦,原来如此,我说是谁呢,这不是刚刚“升迁”的几位弟兄。(<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这场子不简单啊,都是熟人,是熟人就好说话不是!

    周伯领着我们在二楼穿梭,二楼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边都是开放的隔间,用珠帘或纱帘拉着。拐角的地方安置了竹子盆栽,墙上挂着复古的马灯,走廊里幽暗幽暗的,看着瘆人,我知道一会还有更吓人的。

    走廊的尽头镶着雕花门框,各种花鸟走兽,上了一层红漆,那颜色艳得像拿血涂上去似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匾,蓝底红字“百鸟朝凤”撒着金粉,熠熠生辉,很是应景。我暗笑一声,上次来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女娃,怀着天真烂漫的心灵只知道要点心吃,殊不知那时候大人们的苦楚,现在风水轮流转,这一天终于轮到了我的身上。

    门厅前立着一扇屏风,梅兰竹菊四君子,盎然越于屏上,比老太爷家的次不了多少。我绕过屏风,发现里面是一间更大的套房,地上铺了藏式花纹的地毯,墙上是暗红花纹的壁纸,靠墙一共摆着四副桌椅。周伯把我们带到里间,里间用层珠帘挡着,从外边看基本上看不清,除非是眼力极好的人。里间有一张床榻,铺着鹅黄|色的缎子,倒有点皇室风格,床榻上放着一张小几和几个垫子。后面是象征性的屏风,墙两边立着朱雀灯座 ,

    我们一行人都不敢说话,气氛有些紧张。这屋里指不定给人放了窃听器,要是有顺风耳我更是不敢开口,万一给人听出来,这事就不好收尾了。周伯虚扶我坐上床榻,很快一个打扮俏丽的女孩子就端上来一碟老太太最爱的桂花糕和一壶上好的白茶,我一直在思考下一步行动,没注意到耀和喆的动作。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都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我,我脸上的妆花了吗?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把,那粗糙的程度,跟黄土高原似的,也没有什么异样啊。我看着他俩那蛇精病似的样就觉得诡异,就那眼神都够唱一出京戏了。

    耀对着我不停地打手势,一旁的鸢儿突然叫了一声,我吓了一跳,扭头看去,正好看见那个年轻的女孩要递给我一杯茶。我看见她的脸时顿时头皮一乍。

    那个递给我茶的女孩就是我——夏辰伊。

    浑水摸鱼

    那女孩有一张和我一摸一样的脸。

    这张脸我曾经在镜子里见过无数遍,但是这次是这么近距离的见到这么立体的我还是让我吓了一跳,也许你们没法想象,你自己站在面前对你说话的情景,就好像镜子里的人突然不听你指挥了,画面太美!

    我在那愣了一下,那女孩见我没反应,轻轻说了声:“老太太,您喝茶吧。”我接过来时手抖了一下茶杯差点没掉地上。

    面具,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面具这种东西可以有,虽然她模仿我的声线很像,但是她学得太过俏皮,要换做是我,语气肯定是很枯燥的。我对着耀使了个怎么回事的眼神,他却一脸茫然的耸耸肩。我靠,这货是谁啊,现在我该怎么接着演啊!

    我也没心思去管那女孩,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周伯显然愣了一下,知道自己不能乱说,随即道:“掌柜的,可以传膳了吗。”

    这里的“传膳”是暗语,意思就是可以叫人上座了嘛,人上全后,需要我挑人报账,被我挑上来的人要拿出这几个月最拿得出手的明器,我给看价,我准了价后,高了我给,低了他上交,然后后面等着销赃一条龙。看起来很没理,但是底下的人心知肚明,拿上什么自己掂量着,如果不拿,就是没账,按脱群处理。这和赌石一样,赌的就是胆子。

    我点点头,周伯走出去,很快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走在我心坎儿上。接着就听见外边的隔间里都坐上了人,只是气氛很肃穆,没有人说话。我知道这是代表的一部分,不出我所料,周伯上前问:“掌柜的,还是老场子?”“老场子”是指这些马盘里最顶上的大鳄。我点点头,周伯拿着册子开始分发。很快的,几个人开始入座。

    周伯端上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有六个青铜摇铃,据说是我外公从一个汉墓里倒出来的,当镇店之宝了。

    这铃铛巧的很,每一个铃铛都可以称作是“子母铃”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铃铛是大的套一个小的,两个串在一起不但不影响音色,而且会发出两声响,而且每个铃铛的音色都不一样,听起来像是二重奏,这六对凑在一起更是不容易,响起来能替一个鼓乐队。(<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我在帘里拿着大的,外头的人拿着小的,只要是能配一起,这单生意就开始了。

    周伯退出去后不久就出事了,我很想知道帘子外出了什么事,但是我不能动。隔着帘子,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然后不出我所料……

    “二少,您这……”

    哦,没想到竟然是我二哥,他这时候不是在敦煌吗?今天他是来砸场子的吗(不,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够了)。其实我的姥姥不是二哥的亲姥姥,听起来很拗口,但是不得不说,我的二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打小就没有和姥姥亲近过,最多也只是生意上的来往。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二哥今天来必有目的,看得出来司空耀也是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夏辰宇会来。管他是谁,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单收。做好心理准备后,我清清嗓子突然发话:“小宇(啊,原谅我这么肉麻),你……”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掌柜的,索二爷恐怕以后都来不了,这空着的位置总要有人补上,我就毛遂自荐,能担当这重要的位置只有我不是吗?”此话说的毫无反驳权。

    我快气得说不出话,他这是在做什么,在凤倾城这种地方,就好比官场,最好的哥们也能掰了,何况是所谓的亲人,哼,我就知道,凤倾城的底子太薄!

    喝口茶消消火,然后说:“不急,阿周,赐茶。”

    望山跑死马,不急,慢慢来,水滴石穿嘛(这哪跟哪啊)。帷幕拉开,好戏上演。我按照事先说好的,拿着帕子去摇了倒数第二个铃。但是很快的,我发现我错了,因为二哥的插手,所有人的铃都被换过,现在根本就是随意抽取的啊!

    ps:灰常感谢亲们看到这里,文笔不是很好,有些啰嗦,还有一些物理知识自己胡诌(不全是滴)谢谢亲们的支持,在这里不求什么,只希望可以怀抱一点点梦想慢慢走下去,也祝愿屏幕(爪机党无爱了qq)前的你们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呦~

    废楼(上)

    我冷汗一下子就把衣服湿透了,这要上来个什么摸不准得主,我不就亏大发了,这凤倾城就算让我败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不急,淡定!(别打偶,偶真不是凑字数的)

    另一边,允哲在一天晚上子时收到了夏辰伊的信后就开始了行动。

    现在铺子里人心不稳,要挑出得力的伙计正是时候,允哲拿着那张被夏辰伊“偷”出来的底片去了老街。

    住在上海应该知道在一些老街的地方还留着弄堂,上海的弄堂就像北京的胡同一样有意思,在狭窄的弄堂里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其实允哲能来到这还要多亏了老太爷,要不是他说那位老板的失踪,夏辰伊也不会有这些资料。说的再清楚些,那位失踪的老板就是索二爷,没想到这两者竟然能串起来,这位索二爷的老窝其实在上海,这些高低错落的筒子楼里就像是掩人耳目的皇陵,里面的东西让人蠢蠢欲动。

    允哲带着一位小伙计一起潜进了筒子楼,这些七八十年代的建筑在深夜看起来像张牙舞爪的野兽,深邃的黑暗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即将要拆迁的废楼,允哲和坤巴来到弄堂里,踩着铁皮垃圾箱翻过栅栏门。坤巴身手比允哲不次,从戏班子出身,打小就是各种功夫练着。铁栅栏后放着很多废弃的钢筋水泥板,钢筋都让人拔了卖钱,剩下一堆好像被机关枪扫过一样的水泥板(比喻句什么的你够了!)。小心翼翼的跨过那堆水泥板后,迎面就是废楼的正门。废楼一共有五层,全部都是木头框的窗户,玻璃也是寥寥无几的挂在上边,偶尔有几扇窗户用铁丝绑过。正门是后来做的,一扇玻璃门上挂着一把锁链,玻璃还都是蓝色的,溅着一层泥点和灰尘,锁链很粗,但是锁子都锈成铁疙瘩了,摆弄两下就掉下来。

    允哲拿着手电(而不是火折子)进到前厅,发现这楼有点像是办公楼,但是坐落在居民区没错,也许二三十年前这里是什么政府机构也说不定,坤巴拿着手电往墙上扫了扫,除了落下厚厚的灰尘还有一些蜘蛛网以外没有什么特别,墙角还留着一辆二八年的老自行车,车座子都不翼而飞了,这座楼真的是很老了。

    不容多说,二人很快来到四楼,楼道里满是灰尘,走一步都还要憋气,墙上打满了小广告,在冷光的映衬下,年久失修的墙好像小丑的面具,狰狞的笑着。四楼只开了一扇门,对面是一扇窗户,窗户以下有很多打斗过的痕迹,允哲和坤巴更加证实了这一点。防盗门已经锈在了墙上,坤巴冲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猛地一脚揣在了门上,允哲一巴掌打过去“你丫用脚还是用手啊,手脚不分,你当你是蜈蚣还是章鱼?”坤巴无奈的笑笑,这一声巨响在深夜里听起来无比响亮,动作快点吧,回头又要传出废楼闹鬼了的大新闻了。

    因为被坤巴一脚踹开的门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激起一大片的灰尘,允哲忍住不去再补一脚的冲动往里走去,空间很大,两边都是长长的走廊。允哲一边走一边找房门号,来到407门前,允哲深呼一口气,推开虚掩着的门,门好像被什么挡住了,尝试推了几次都没成功后晕着无奈的望向坤巴,坤巴叹了口气,摸摸允哲的头说:“乖,等我把门开了。”(我去!这是公然秀恩爱吗!)允哲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死胖子谁让你摸我头了,你丫好生开门能死啊!”吃了允哲一脚后重心不稳的坤巴像饼子一样直接拍在了门上,这声清脆的,听着生疼。感谢牛顿第一定律,在惯性的作用下,门,开了……(亲们看到这不要以为是科普说明文哦~我可以滚了)

    废楼——血书

    允哲不管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坤胖子,踩着他的尸体(?)迈进去,屋内设施都很齐全,就是房间小了些,应该是公司分配住房。墙角挤着一台大脑袋的电视机,沙发横在一边,里面的弹簧都露出来,啤酒瓶散落一地,还有打翻的醋花生,也许离开得很匆忙,醋花生已经变质,在屋内漂浮着浑浊的气味。再往一边看去,里面还有一间卧室,出了柜子里少了大量的衣服外,没有什么特殊的。

    允哲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这能看出线索?正想着,坤巴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说:“嗳,小允子,你看着地板上是什么。”允哲走过去的同时给了他一爆栗,“把名字叫的跟小太监似的,你丫是故意的吧。”

    坤巴在旁边点起一支烟,缓缓道:“切,不爱听算了,哀家他娘的叫的是爱称你懂不。”

    “爱个屁,要是有老佛爷长你这样,后宫的人他妈的吓得都上吊去了,比施瓦辛格还厉害。”允哲回敬,仔细看看地面,并没有什么异物,只是不在在灯光照射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地上,有平行的两条线。

    另一条靠近墙根,不细看还看不出来,死胖子眼尖,不和你计较。允哲蹲下身仔细打量这条线(为什么我会想到捡肥皂……脑洞开大了2333),这条细线是家具常年压迫沉积(?)造成的,时间很久了,用手蹭也蹭不掉,难道说这里曾经压着个什么长条的物件吗?不会是棺材吧?这宽度可以,长度也差不多,只能放棺椁最里面的内棺。允哲以为自己想的八九不离十了,结果坤巴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小允子,你看这沙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晕着抬起头看了几眼,除了几个弹簧没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棺材让人藏沙发里了?我只听说过人皮沙发这种鬼故事,还没听说整个棺椁藏进去的说法。

    “死胖子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的不是沙发,是沙发的位置。”

    坤巴一说允哲才注意到,这个客厅很小,基本上是家徒四壁,沙发紧挨着电视柜,如果就着一般家庭妇女的心思,或者任何一个有点思维的人,沙发不应该摆在对面么?这样摆的话,就看不到电视了。按照室内的格局,对面并不是没有地方放下沙发,最后经过多重的推理(有么),只能得到一个答案——沙发是移到那边去了!

    看着沙发的宽度和黑线相吻合,那就排除了这里曾经存放棺椁的可能,问题是,沙发为什么放到对面去了,允哲百思不得其解。坤巴手快,先一步的移开了沙发,允哲本想赏他个爆栗,但是好奇心压过冲动。沙发底下没有太多灰尘,应该是移过去的时间不长,沙发底下堆着一层衣服,斑斑血迹触目惊心,血迹已经发深棕色。允哲用手电挑开衣服,发现地上用血迹写了一行字:

    废楼——地下室

    “↓ d108”

    很简短的一句话,书写的歪歪扭扭,允哲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这句话一定是关键的突破口。坤巴走过来,一边唑着烟屁股一边打量着血字:“小允子,你说这废楼,有没有地下室什么的?”被坤巴这么一说允哲才想起来,向下的箭头不就是表示在地下的位置么,豁然开朗啊。允哲一拍坤巴的肩膀,笑嘻嘻就往外走去。

    坤巴被拍得不轻啊,吓得一个趔趄,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就掉到地上,地上积攒了不少布头和废报纸,加上空气干燥,火星这么一碰就着起来,允哲收回迈出去的腿,赶紧脱下外套帮着坤巴灭火,这小子就是昙花一现,什么用都不顶,屋子内部空间狭小,空气这么一烧就没多少了,两个人呼吸有些不顺畅,但是这火要是不灭就前功尽弃了,

    坤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