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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2部分阅读

    为不耐,口中骂了一句废物,双脚一蹬马腹,右手马鞭一挥直往陈闼方向去了。

    那二位彪形大汉恐其有失齐齐上马飞快追了出去,可怜那瘦弱少年爬了好一会儿才爬上马,显然刚才摔得极痛,等他纵马飞奔时只能看到几道人影了。

    这小道并非官道,无法纵马狂奔,陈闼行了一段路程后发现前面出现了叉道,左侧为官道,右侧为小路,中间隔了一座小山,那山左边鼓很多,显然若走小路会近些,正思虑间,耳后传来了马蹄声,却是刚才那三人,独不见那瘦弱少年。

    那三人到了陈闼眼前,似也在犹豫要走官道还是小路,只听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洪声说道:“公子,这一带为南、齐二郡与齐国的三角之地,常有小股冲突,我们不如就走官道吧。”

    那少年也不答话,只偷眼瞄了瞄陈闼。陈闼哪里知道这些情况,也不管官道小路,反正从近路走,早些找到赵大哥再说,于是马头一转就欲往小路上去。

    不料那少年似存心与陈闼作对一般,看他刚转马头,就抢先一步跃马出去,往小路去了,那后面大汉一看满脸苦色,赶紧跟了上去,陈闼摇了摇头,马鞭一挥就跟在后面。

    约莫行了一柱香,陈闼心里顿生警觉,那白虎也是耳朵竖了起来,陈闼见前面三人毫无所察,正想出言提醒,突见前方五丈处林中一动,赶紧大声喝道:“小心,林中有埋伏!”

    话刚一出口,那林中呼呼地就十几支箭飞射过来,陈闼迅速拨刀相挡,发现劲力极大,他飞身一跃,拔高三丈,第二批箭从他跨下急射而过,那马一惊往前跑去。

    前面三人得陈闼示警,见几支箭朝他们三个飞来,就飞身扑向前面的那少年,不料,那箭来势凶狠,这大汉刚护住那少年,有三支箭直接贯入他的背部,一支从他跨下射入那少年的大腿,二人齐齐滚到路边的树林里,生死未卜,另一个大汉见状,啊的一声大吼,从马上急跃过去,不料他人过于雄伟,刚挡住一拔飞箭,另一拔挡了大半,漏了两支,一支射在他的右臂,一支却是极其刁钻,在他挥刀抵挡时从右侧射进他的胸部,这大汉立即倒地不醒人事,那上边又放箭补上两支,这大汉想来是没法活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这边陈闼飞身而起后立即跃入上边的树林里去了,后边张小飞一见那么多箭从天而降,他身无兵器,只能依着精湛的骑艺,往右侧马腹边避了开去,险险地躲过第一拔,第二拔直接将箭射进马腹和马脖子上,马吃痛跑了一小段后倒地而亡,张小飞见马倒地的同时欲往右侧的林子里躲,后面又飞来几枝箭,一时躲闪不及,一支射入后背,一支射入小腿,他赶紧一侧身滚了下去,直接不见人影了。

    那白虎本是林中好手,一见陈闼消失在树林里就紧随其后。

    陈闼一入树林,只见里面黑压压的有二三十人,五六人一组,隔不远排一组,手中皆携带弩弓,一见陈闼杀到,俱是吃了一惊,然后二三十把弩弓齐齐指向陈闼,密密麻麻的弩箭急射而来,陈闼早有防备,那箭一来,他飞身跃起五丈来高,那下面的杀手也是训练有素,不待命令,第二批箭直往天空各处射去,那陈闼依托树木遮挡,在林中飞纵如影,一时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吼,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从旁边传来,这杀手哪料到会有如此一出,一晃神之间,那白虎就杀了过来,立刻就有七八声惨叫迭起,这杀手刚缓过神,上面又有一道人影下来,几声闷哼而过,地上只剩五人了,那五人一看,眼中俱是狠色一闪,舍了弩弓拨出短剑,陈闼以为他们要用短剑攻击,也不动声色,只静静地站在那边一动不动,那五人互看了一眼,手中短剑一绕,却是齐齐地割向自己的脖子,陈闼本意也是想留几个活口问话的,不料事出突然,一下阻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这五个人自杀身亡。

    陈闼心有不甘,逐一查探过去,却无一活口,身上也搜查不出什么,只能用力咬了咬钢牙,急找张小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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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信函

    陈闼从林中窜出,心中暗道侥幸,这小路要不是在半山坡,如若两边同时埋伏二三十人,弩箭齐上,就算武艺再高也要变成刺球了。此时小路上倒着两匹马和一个大汉,其余人不知去向,估计是滚到下边的林子里去了。

    陈闼依着血迹找了没多久,就发现前方六丈开外有两个人,那二人一动不动躺着,也不知道性命如何。他过去一看,大汉背部中了三支箭,上面暗红,箭无毒,再一探二人鼻息,那大汉是不活了,身体已经变冷,那大汉怀里的少年倒还活着,可能是昏了过去,他正想拉开,却发现大汉背后的一支箭透体而过,那一端的箭头没入他怀里少年的右后背。

    陈闼见状只好用刀从中间割断,待要把少年放平,发现这少年的大腿后面也插了一支箭,他只能让这少年先趴着,再用刀把箭切断,只留三寸多的箭杆露在外面。

    他站了起来,接着找张小飞去了,绕了几圈却还没找着,心想,或许是张小飞已经成功脱险也说不定,他正打算放弃,往前走了几步,不料一脚踩空,人直接掉进一个坑里,脚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陈闼心里一突,这坑太黑,他蹲着身上一探,果然是一个人,他往旁边一挪,脚却是被一个尖状物顶了一下,他暗叫要糟,赶紧把这人小心一抱就跃了上去,发现真的是张小飞,他背后和小腿上各插了一支箭。

    他把张小飞侧身翻了一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那张小飞大腿、肩部和腰部侧部都是血淋淋的,左脸也擦去一层皮,估计是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

    陈闼暗自猜测,这张小飞应是中箭后急冲下来,不慎跌入这捉动物的坑里,被埋在坑里的尖状木棍刺伤了。

    他从附近找来一些草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把血止住了,之后连同那少年一起搬到比较隐蔽处先藏了起来,待要把小路上的尸体处理一下,却看到那大汉的尸身旁边有一瘦小人影,他悄悄潜过去,发现原是那瘦弱少年。

    这瘦弱少年显然是吓坏了,脸色苍白,手脚发抖,直在那边抽泣不止,过了一会儿,像是感觉到什么,紧张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就四处找了起来,找了好大一会儿又回到小路上,却是来回走动着,似在做什么决择,然后脚一跺,牵着马急往原路去了。

    陈闼在一旁看着,摸着下巴想了想,此事来的蹊跷,目前看来,似乎针对他的可能大些,否则不会一下子就那么多箭往他身上射。

    那到底谁要杀他,难不成跟赵大伯的腰牌有关?否则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这一切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齐熙郡暂时是不能去了,而且如今张小飞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受伤,这总是要先救的。既然对方没在南牂柯郡动手,说明那边暂时还是安全的,现在不知道这批人是哪里派过来的,如果是齐熙郡的人,那就应该往回走,如果是齐国或南牂柯郡那边的,那就不能往回走了。

    陈闼前后考虑了一遍,他本决绝之人,心中既有定计,就马上做了一个简易的木架,把二人并排绑在一起,又从前面找回两匹马,一匹自己的,一匹是原来他们三个的,把马一前一后接在一起,那木架绑在马后面,自己坐在第二匹马上,小心翼翼地往来的方向骑去。

    这条小路想来是真的不太平,陈闼往回走还担心会遇到一些行人,不曾想却一个也没碰着,看来以前这里真的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好所在了,变得比较少有人走动。

    当走到官道的时候,陈闼先把二人藏在路边的草丛里,自已则在一旁等,有点像守株待兔的样子,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从官道上经过,陈闼就抱刀站到了路中央,那马夫见前面站了一个少年,还像个打劫的似的站在那边拦路,他车速也不减,嘴角微微向左拉起,眼中极是残忍之色,手一抬起,那鞭像一条蛇一样直向陈闼面门钻去。

    陈闼原想拦个马车,用自己的两匹马换一下,这倒好,这人也不停车,一出手即要人命,倒也省了他心中的愧疚之情了,见那鞭过来,他也不着急,刀光一闪,直接把鞭切成两节,然后人影一晃,红光一现,好大一个马头滚落在地。

    那马夫哪知道这少年还如此扎手,等他反应过来,那马车狠狠地撞到那马尸上,直接向路边滚去,这马夫也是了得,一见马车要滚下去,马鞭一挥卷住马腿,人一跃飞身到马车旁,手一抓车身,那马车稳稳地被他抓住停在了路边沿上,这时,那马车的布帘一拉开,一个人弯着腰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这人生的一双倒八字眉,头发高高挂起,脸色略显苍白,无须,似是中年,一下来一双鹰眼似的眼睛直直盯着陈闼,再往那滴着血的刀看时,眼角微微一缩。

    陈闼自此人下来之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人定是长居高位,不怒自威,给人压力极大,知道今天估计无法善了。

    那马夫见这中年人出来之后,躬身行礼后立到一旁,三人也不说话,气氛极是压郁,看样子是想让陈闼不战而屈人之下了。

    陈闼也确实受不了,刀一提直接就是杀招攻来,那中年人脸色大变,口中惊呼:“牛鼻子的斗赤!”声音又尖又细,极是刺耳。

    这马夫一见陈闼攻来,从腰间拨出一把剑迎了上去,却是锵铿一声,白光一过,红雾一喷,那马夫一个照面就被放倒在地,胸部裂了一个大伤口,剑也断在一旁,人已经死去。

    白面中年一见马夫如此,再无法保持镇定,急从车中拿出一根铁鞭,那铁鞭乌黑发亮,为百炼精钢所制,是为当世绝顶兵器了,那中年一见此鞭在手,自信满满地与陈闼战到了一起。

    那人占着战斗经验丰富,加上武艺超群,陈闼一时拿他不下,急呼一声小虎,那白虎闻声从草丛中急呼而来,一人一虎急攻之来,那白面中年暂显败势,陈闼逮住一个空档,旋身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胸部,人倒飞十丈开外吐血不止。

    陈闼三个起落就紧随其后站在那人身旁,也不想多问,刀光一闪直接砍下人头。然后从怀里一搜,找出一袋钱币,以及一封信函,那马夫身上只有钱币并无其他,他搜完之后,把两具尸身随便扔到一旁的草丛里,然后把自己的两匹马拴在马车上,带上张小飞和那受伤的少年望狮子山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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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草舍

    这日傍晚,霞光西斜,似霞帔一般铺设在绿油油的广袤田野上,远处飘起几缕炊烟,时而传来小虫唧唧的叫声,显得格外宁静和悠然。

    山脚下一只小鸟正吱吱叫的欢,突然它头一抬,似乎听到什么,一阵哒哒的声音由远而近,这鸟振翅一飞,只见田间小路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夕阳一照,那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了。

    那马车上坐了一少年,头发垂肩,两额如削,满脸俱是疲惫之色,此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快到了。”然后掀开马车的门帘,见里面二人还在沉睡,用手试了试二人的额头,依然有些烫手,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经过一日一夜的极速奔波,中间只略作休整,买了一些衣物和药物,陈闼就立刻马不停蹄赶往狮子山,期间张小飞开始说梦话,估计伤势较重,那少年伤势并非那么严重,却不知为何昏迷不醒。

    那马车很快到了山脚下,陈闼听着熟悉的流水声,心中百味俱陈,久久无法平静。那马车无法上去,他又做了一个简易木架,先把张小飞拉到山腰处的草舍门口,接着又下去把那少年拉了上来。

    当他把手轻轻的放到路口简易的竹门上的时候,手不禁微微地颤抖起来,如若从前,定会有一声大嗓门喊道:“小和尚,你回来啦!”想到此,陈闼心中吃痛,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嘴张开着,却无一点声音。

    “水……”陈闼一听这声音赶紧擦了眼泪,低头一看,见那少年似乎要醒来一样,急忙推开门,熟门熟路地跑到后院,用碗取来一些水,把那少年侧身翻了起来,那少年喝了一些水后又趴下睡了下去。

    陈闼把二人拉到草舍的前院,让小虎在院外守住,院门一关,进去收拾了两间卧室,把他们分别放到了床上,然后马上找来埋在地下贮存的生肌膏、金疮药,之后去灶房洗锅烧水去了,这一忙下来天都快黑了。

    张小飞伤势较重,箭头拨出的时候也只是闷哼了一下并未醒来,其他几个伤口血液凝固了,衣服都粘到一块,箭口处已开始出现炎症,陈闼处理的时候花了不少时间,待全部伤口清洗上药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好在他功夫深厚,道引练到第六层后,六觉均在世间高手之上,黑夜亦能视物。

    忙完张小飞的伤口之后,他找了一个三角底架的青瓷灯,点燃之后放到那少年的卧室里,又去端来一罐烧开的水,然后擦了擦汗,再净一下手,因有张小飞在先的经验,他倒也不生涩,坐到那少年右侧,把箭头位置的衣衫剪开,然后一手握在左肩,一手扶在左腰就把身子侧翻开来,熟练地把两裆衫解了下来,不料里面还穿了一层薄纱,陈闼略感意外,把两裆衫一放,又把那薄纱去掉,一拿起来,却闻道一股淡淡的杜娟花味,陈闼以为是那林间粘到的也不以为意。

    待去掉薄纱之后,那胸部还裹了一块红白相间的绸布,陈闼心想,这少年如此奇怪,穿铠甲能护身,裹一块布能起什么用?那绸布的结头在右侧压着,陈闼左手绕过去摸那结头,手腕处却是感觉挺为柔软,他一扯,那裹布就解开了,然后在那少年腹部垫了一层被单,让他重新趴着。

    灯下那少年肤如白雪,陈闼抬起自己的手臂比了一下,相差太多,心想,这少年怎么到处跟人不一样。他也没往深处想,衣物全褪去之后,把布在罐里洗了洗,然后擦起那少年的后背和后大腿箭伤。

    陈闼暗暗把张小飞和这少年做了对比,张小飞皮肤粗黑,这少年却是雪白滑嫩,犹如凝脂一般,摸着滑娕无比,想着想着,自己不禁暗呸了一下,心想堂堂男儿居然想这些。

    待这少年身上的伤口洗好之后,他拨箭已经颇有经验,在伤口揉了一会儿,极速拨起,创痛极小,待两支箭拨完,这少年惨呼一声又痛晕过去,陈闼赶紧把伤口再洗下,缚上金疮药和生肌膏,取来白布包了起来。

    当左手持布往那少年胸部绕过来时,陈闼碰到两团结实的突起,心道,这少年胸部是不是也受伤了,还肿起来了,他两边都轻轻握了握,感觉左边较小,右边略大,中间还有一块小突起,有他小指肚大小,捏一下还蛮硬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他猜不透也不多想,赶紧把布绕过去包了起来。

    那大腿倒没那么麻烦,包一下挺快,忙完这一切,陈闼全身湿透了。

    他出去取来前一段时间烤的蛇肉和狼肉,闻一下并未臭掉,就分别切碎炖汤去了,接着取来县上买的生肌补血的草药分作两壶炖着。

    这一忙就到了大半夜,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他忍饿到二人卧室看了看,见二人都还在沉睡,就出去吃了一些烤肉,这时才想起白虎也未吃,赶紧到前院开了竹门,那白虎还在地上蹲着,只是不时的用舌头卷了一下嘴唇,知道它饿了,心里好一阵内疚,急忙轻呼白虎进来吃烤肉,一人一虎就在院前月下坐着,陈闼耳边听着院前深涧的流水声,思绪又被拉回了从前的岁月中,不知不觉就趴在虎身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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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王璐

    翌日天刚蒙蒙亮,陈闼就被一阵鸟叫声吵醒,他起来后在前院朝东静立,道引一至六层周转全身,立即神气皆复,再提起那赤虎刀,练起被那白面中年称为斗赤的刀法,此刀法共有七式,以陈闼如今的水平却是可以七式合一,奥妙无穷,威力无比。

    待练完之后,神清气爽,见旭日东升,赶紧去把昨日的肉汤和草药再热了一下,再到后院洗刷一遍,之后去看了一下张小飞,见他伤口炎症已消失,额头微烫,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那少年在草舍的右侧,此时一缕太阳光正好照了进来,里面格外亮,陈闼急冲冲地跑了进去,却是站在门口目瞪口呆,那少年被子已经掉到地上,人左侧躺着,阳光照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