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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疼惜第2部分阅读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往一旁看去,耿云涛瞧见了贩卖热狗的小贩,“你要不要吃热狗?”

    骆缨颐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去,随即笑了开来,“好啊!”

    领着她往前走去,耿云涛买了两份热狗,然后与她一同坐在树阴下,一面看着眼前的景致,一面吃着。

    骆缨见他豪迈的大口吃着热狗,没一会儿便吃光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能与他单独坐在草地上吃着热狗,觉得有如作梦一般。

    “你怎么还不吃?”耿云涛挑眉问道。

    骆缨连忙张口咬下手中的热狗。

    当她将热狗吃完,耿云涛忽然想到一事,“对了,我好像从来没听骆婳提起过你有交往的对象。”

    闻言,她心跳加快,双颊酡红,“是吗?”

    她当然不会有交往的对象,因为她的心里早已容不下他人进驻,心系着的人只有他一个。

    “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几个不错的男生?”

    骆缨的心在这一瞬间冻结,原本挂在唇边的浅笑也隐去。她最不希望听到的话,还是从他口中说出了。

    “你怎么了?”耿云涛有些担懮的看着她。她的神情为何突然变得哀伤,究竟是怎么了?

    “没什么。”骆缨勉强自己露出笑容,“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这样啊。”耿云涛点点头,望向前方,结束这个话题。

    时间缓缓的流逝,两人不再交谈,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不晓得骆婳现在正在做什么?何时才会跟我联络?”耿云涛看着远方,喃喃自语。

    骆缨双眸低垂,胸口感到一股闷痛,接着忽然站起来,往前走去。

    见状,耿云涛连忙站起身,紧跟在她身后,“你要去哪里?”

    骆缨转过头,朝他笑了开来,“我们还是回饭店吧,搞不好姐姐已经来了,正愁找不到我们呢!”

    “说得也是。”耿云涛没有多想,也跟着笑了,迈步往前走。

    骆缨看着他快步往前走去的挺拔背影,硬挤出来的笑容逐渐隐去,最后消失不见。

    虽然与他一道出游,虽然与他如此靠近,但他的心还是离她好远……

    回到饭店,耿云涛立即向柜台询问是否有他们的电话或是留言,然而得的答案全是否定的。

    他一脸泄气,走向骆缨,“她还是没有消息。”

    骆缨望着他,“别这么泄气,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姐姐的消息了,”她说着假话,下愿看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

    耿云涛点点头,“或许吧。”

    两人一同搭电梯上楼,来到他们所住的楼层。

    “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吗?”骆缨站在房门前,抬起头看着他,小声的询问。

    “当然好,那我们就约七点在楼下餐厅碰面。”耿云涛微笑点头答允,然后刷卡进入房内。

    骆缨见他进入房间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里。

    她梳洗了一番,换上一袭黑色连身丝绸洋装,并特地化了淡妆,希望能令他惊艳,之后,她便搭电梯下楼,在餐厅外等候着。

    虽然此刻离七点还有一段时间,但她就是想先在这里等候,只为了能早点见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约定的七点钟,进出餐厅的人们来来往往,她却怎么也没见他到的身影。

    奇怪,他怎么还没来?他不是会迟到的人啊。

    她继续等下去,依旧不见他出现,最后她只好上楼找他。

    来到房门前按下门铃,许久过后,仍不见耿云涛前来应门。

    她心想,他可能已经下楼,只是她正巧错过他,因此便要转身离开,却在此时,房门被人由内开启。

    骆缨转过头,立即对上耿云涛那双不再温和,变得冷漠的黑眸。

    她心一悸,鼓起勇气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耿云涛忽地伸长手臂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动作粗暴的将她拉入房内,关上门,将她整个人压在房门上。

    “为什么要骗我?”他的嗓音低沈,不带一丝温度。

    骆缨睁大双眸,心跳加快。他知道了姐姐的婚事?不、不可能的,这里是英国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耿云涛瞪着她,低吼出声,“别再装傻,你为什么要骗我来英国?骆婳明明在台湾,而且与悠远集团的总裁易天耀结婚了!”

    他洗完澡后,看了看时间,因为离约定的七点还早,便拿出带来的笔记型计算机处理部分公事,并浏览台湾网页,藉以打发时间,却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瞧见那篇令人震惊的网络新闻。

    悠远集团总裁易天耀,与骆氏集团总裁骆正丰之长女骆娃,于台北市的一座教堂完婚,这场婚礼奢华隆重,政商名流云集,大批新闻媒体记者亦到场采访……

    当他看到这篇报导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骆缨对他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全都是谎言!

    因为恐惧,骆缨的心不住狂跳,身躯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怒的耿云涛,好骇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说话啊!”耿云涛朝她大吼。

    骆缨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抬起头对上他的眼,“那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机会破坏姐姐的婚事。”

    “什么?”耿云涛一愣,“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很喜欢骆婳!”

    “是,我一直知道你对姐姐的心意。”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又怎会没看见他的双眼总是追逐着姐姐的身影?

    “那你还……”

    “就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让你知道姐姐要嫁人的消息,以免你会坏了姐姐的好事,更何况……”她忽然止住话。

    “更何况什么,你说啊!”耿云涛低吼。她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姐姐根本不会爱上你,一直以来,她只把你当成朋友……”

    “住口!”不,别说,他不想听!

    “你看着姐姐多年,又怎会看不出来,她自始至终只把你视为朋友?你该醒了,该认清这个事实……”

    “住口,我教你住口,你没听到吗?”耿云涛大吼,并举起拳头就要朝她的脸击去。

    他当然知道,一直知道这个事实,只是他不愿面对,以为总有一天他的真心能感动骆婳,让她爱上他,为什么骆缨非要选在这时候告诉他这些,逼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好恨,恨她的谎话,更恨她的直言!

    骆缨瞪大双眸,望着他那高高举起的拳头。他……真的打算揍她吗?

    然而,他的拳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反而往一旁偏去,用力击在她身后的门板上,发出偌大的声响。

    她吓得脸色惨白,双眸直瞅向他,心跳得好快,呼吸急促,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索,只觉得好可怕。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耿云涛以冷漠不带一丝情感的黑眸瞪着她,低吼着。

    畏惧着如此骇人的他,骆缨立即打开身后的房门,头也不回的往外奔去,慌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关上。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全身力气尽失,跌坐地面,全身止不住颤抖。

    好可怕,她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盛怒的耿云涛。

    刚才的他,是否还保持一丝理智,所以才会将拳头往一旁击去?

    如果她真的被他的拳头击中,可能会没命!

    天啊,真的好可怕……

    另一方面,骆缨离开后,耿云涛便转过身,从冰箱里拿出所有的酒,打开瓶盖,将酒猛灌入喉。

    现在的他,需要酒精麻醉自己,好让他忘了一切悲痛。

    好一会儿过后,骆缨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门,按着耿云涛房门的门铃,想向他道歉,却迟迟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她考虑了半晌,便拨了通电话给柜台,请柜台派人上楼,帮忙打开耿云涛的房门,好让她能看看他此刻的情况。

    虽然依旧畏惧着他,但她就是怎么也无法不管他,毕竟他是她心仪多年的男人啊。

    好一会儿后,一名服务人员上楼,瞧见骆缨站在房门外,他立即开口询问。

    “请问一下,刚才是你通知柜台的吗?”

    “是的,我一直按门铃,却没有人响应,很担心我的朋友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所以请你帮我打开他的房门。”

    “好的。”那名服务人员先按门铃,见没有人前来响应,这才取出饭店专用的磁卡开门。

    进入房内,只见空酒瓶散落一地,而耿云涛则是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声浊重。

    服务人员本想向前叫醒耿云涛,却被骆缨制止。

    “不好意思麻烦你来开门,接下来由我照顾他就好。”她以英文小声说着,就怕吵醒了耿云涛。

    “你确定不需要帮忙?”

    “嗯,谢谢你,真的不必再麻烦你了。”

    “好的,那么之后你还有什么需要,请再跟柜台联络。”服务人员将散落一地的酒瓶拾起,置于一旁,以免发生意外,这才转身步出房门,并将门关上。

    骆缨凝视着因为喝醉而昏睡的耿云涛,之后转身进入浴室,将毛巾沾湿后拧干,再走到他身旁,动作轻柔的为他擦拭脸庞。

    原本以为他睡得深沈,不会醒来,没想到当她打算将手收回时,手腕忽然被他一把握住。她心一悸,却怎么也不敢妄动,就怕又会惹恼他。

    耿云涛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身影有些模糊的女子,好一会儿后,他笑了开来。

    “骆婳……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被骗了……你没嫁人……对不对?”

    骆缨立即明白,喝得醉醺醺的他,将她误认为姐姐。胸口虽然感到一阵闷痛,但仍任由他握着手腕,并末抽回。

    “骆婳……我爱你……我一直深爱着你……请你别离开我……”

    耿云涛的大手稍微施力,便将眼前的人儿一把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的娇躯,怎么也不肯放手,并开始在她身子各处印下属于他的吻。

    酒精已让他再也分不清现实与幻境,他只知道,绝不能再让眼前的人离开,非要让她永远属于他。

    “骆婳……我的骆婳……”

    抚摸着她身躯的厚实大手虽炽热,但耳畔却听见他一次次、不断呼唤着姐姐的名字,骆缨的眼眶不禁泛红,一颗颗泪珠毫无声息的自颊边滚落。

    没有任何反抗与挣扎,她就这么任由他那带着浓烈酒味的唇,在她身上各处留下印记。

    夜已深沈,然而此刻的她却是如此悲哀,甘愿成为姐姐的替身,任由他予取予求,以安慰他那受伤的心。

    第三章

    阳光斜照入室,洒落一地金黄。

    耿云涛缓缓苏醒,睁开双眼,意外瞧见有个女子全身赤裸的躺卧在他怀里。

    定眼一瞧,竟是骆缨。

    震惊与讶异让他整个人愣住,无法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缓缓睁开双眸,骆缨轻抬起头,对上他那布满讶异与不信的黑眸。

    “你……我们……怎么会……”因为太过震惊,耿云涛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昨晚他只记得自己因为心中烦躁,不停喝着酒,何时倒下也不晓得。迷蒙间,仿佛见到骆婳前来,他迫不及待的拥着她,对她不停诉说内心对她那份始终不变的心意,并与她度过缱绻缠绵的一夜。

    难道……是他把骆缨错认为骆婳,并强占了她的身子?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低哑着声道,眼底有着懊恼。

    骆缨望着他,看见了他眼中的懊悔,虽然早已预料到会看到他这模样,她的心依旧感到闷痛。

    “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经过昨夜,她的身与心都是属于他的,再也无法离开他了。

    “你说什么?”耿云涛皱起眉。

    骆缨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后再度轻启红唇,“我愿意代替姐姐,成为姐姐的替身,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竟然会甘愿成为姐姐的替身,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只希望在他眼底、心里能有一丝她的身影存在,如此而已。

    耿云涛的剑眉更为紧蹙,“这该不会是你所算计好的一切?”

    诱骗他离开台湾,与她一同来到英国,并在他知道骆婳结婚的消息,伤心难过之际,乘机与他发生关系。

    骆缨在他眼底看见了鄙视、嫌恶,她的心在这瞬间仿佛被人以利刃用力划过,疼得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她仍强忍着悲痛,顾不得一切,开口说出让他更为憎恨她的话语。

    “没错,这全是我算计好的一切,就是要你对我负起责任,让你永远不能跟姐姐在一起。”

    如果他对她的憎恨能让他忘却姐姐结婚带给他的伤痛,那么她愿意承受。

    耿云涛怒瞪向她,眼底有着愤怒。

    从来没想到,外表看似甜美的她,竟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为来,搞不好她这些年来所表现出的一切,全是为了这一刻。

    “我真后悔认识你。”带着极为鄙夷的神情,耿云涛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后,径自起身,穿上衣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门被用力甩上,发出偌大的声响。

    骆缨缓缓起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贴身衣物与昨晚特地所穿的黑色连身丝绸洋装,面无表情的穿上,然后拿起皮包,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她进入浴室里,倚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自莲蓬头冲下,淋湿全身。

    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她只知道心好疼,好痛,而这股痛楚令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虽然他们昨夜已发生了关系,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离开时看着她的眼神好冷漠,让她好受伤。从来没想到,被心爱的人憎恨着竟会如此痛苦,而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中午时分,耿云涛回到饭店房间里,收拾好行李,步出房门,准备搭乘电梯下楼。

    这时,骆缨提着行李步出房门,来到他身后。

    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耿云涛径自进入电梯内,下了楼后,他办妥退房手续便准备搭车离开。

    骆缨见他的神情依旧如此冷漠,胸口感到阵阵闷痛,但仍忍着悲伤,连忙办妥退房手续,紧跟在他身后,步出饭店。

    耿云涛坐上出租车,就要将车门关上。

    骆缨伸出手,欲挡下即将关上的车门,手却被车门夹住,疼得她不禁皱紧了眉,咬着唇不敢叫喊出声。

    出租车司机见状,连忙下车来到她身旁,“小姐,你没事吧?”

    骆缨连忙将手藏在身后,露出微笑,以英文回答,“我没事。”

    “那就好。你跟这位先生是朋友,要一起搭车?”出租车司机接着问道。

    透过车窗,骆缨瞧向坐于后座的耿云涛,他神情依旧冷漠,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手虽疼,但心更疼。

    下一瞬间,耿云涛忽然推开车门。

    骆缨讶异的瞪大杏眸,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快上车,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得马上赶回台湾找骆婳”耿云涛以不带一丝温度的低沈嗓音说着,接着便对出租车司机道:“请送我们到机场。”

    原本充满期待的心瞬间冻结,骆缨也只能顺从他所说的话坐上车,以免耽误他返国见姐姐的时间。

    出租车司机见状,便坐回驾驶座,开车前往机场。

    一路上,后座的两人并未交谈,气氛十分凝重。

    骆缨坐在耿云涛身旁,低垂着脸,看着那早已红肿的手背,伸手轻抚着,眼眶早已泛红,但不是因为手背所传来的痛楚,而是因为心疼。

    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的身影,一直都是。

    耿云涛以眼角余光瞧见她这副悲伤的模样,又见她手背红肿,没来由的,心中感到一阵抽痛,他轻启嘴唇,原本要说出安抚的话语却又梗在喉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明明是个卑劣的女人,不该同情她,但她的一举一动又牵动着他的心,这让他心中极为矛盾。

    之后,出租车抵达机场,耿云涛付过车钱,径自开门下车,直往航空公司的柜台走去。

    骆缨提着行李,紧跟在他身后,却不敢唤住他那过快的脚步。

    来到航空公司的柜台前,耿云涛开口询问今日飞往香港最近的班机是几点,是否有空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