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冷漠的疼惜 > 冷漠的疼惜第2部分阅读

冷漠的疼惜第2部分阅读

的,请稍候,我马上为您查询。”柜台小姐立即以计算机查询,“上午有飞往香港的班机,请问您需要几个座位?”

    耿云涛以眼角余光看了眼站于身后的骆缨,此刻的她,看来是如此无助又悲伤……他迟疑了会儿后才道:“请给我两个座位。”他痛恨自己,竟无法很下心不管她。

    骆缨又惊又喜,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好的。两位的护照。”

    耿云涛转过身看着骆缨,并未开口,只是伸出手置于她面前。

    骆缨连忙打开皮包,将护照交给他。

    他伸手接过,再将两人的护照交给柜台小姐。

    骆缨不敢与他交谈,就这么望着他挺拔的身影。

    之后,柜台小姐将两人的登机证与护照交还给耿云涛。

    他将骆缨的登机证与护照递给她,并未与她交谈,便提着自己的行李径自往前走去。

    骆缨看着他快步往前走去的背影,眼眶再次泛红,但她不许自己在这里落泪哭泣,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她提着行李往前走去,通过海关,到候机楼等待登机。

    只见耿云涛早已坐于候机楼的座椅上,望着落地窗外。

    骆缨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背影。他就坐在那里,他们之间其实只有几步的距离,但她却觉得好远、好远。

    待登机时间一到,众人立即提着随身行李登机。骆缨瞧见他站起身往前走去,最后没入人群中,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才提起脚步,走入机舱。

    当骆缨找到自己的座位时,这才发现他的座位就在她的坐位旁边,她先前的刻意避开,如今只觉得十分可笑。

    耿云涛装作没看见她,视线望着走道的另一端。

    骆缨咬咬唇,只得尽量不碰到他的膝盖,坐入靠窗的座位。

    他们之间是如此靠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独特的阳刚味,而昨晚她身上每一处都沾上了这个味道……

    她连忙将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让痛楚取代一切,不许自己再想着昨夜与他的甜蜜温存,因为那一切全是虚假的。

    没错,他是抱着她一晚,但他却是把她当成另一个人。

    好一会儿后班机开始在跑道上慢慢滑行,最俊加快速度攀升,飞上青空。

    身心的疲惫令骆缨缓缓闭上眼。好累,她真的好累……暂时什么也不想去想……

    听见身旁均匀沈稳的呼吸声传来,耿云涛这才转过头,看着紧蹙着眉,双眸紧闭的骆缨。

    他的视线缓缓往下移去,瞧见了她那红肿的手背,胸口再次一阵闷痛,感到舍不得。

    不,该死,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可是骗他离开台北,离开骆婳身边,并在他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乘机与他发生关系,还要他对她负起责任的卑劣女人,他怎能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心疼与不舍?

    但他的视线却是怎么也无法自她受伤的手背收回,更不晓得,此刻凝视着她的黑眸中蕴藏着无限怜爱与疼惜。

    飞机缓缓降落在中正国际机场。

    耿云涛径自起身,快步离开,连看也不看坐于身旁的骆缨一眼,就怕看了,他心里对她的那份怜爱又会更增添一分。

    骆缨坐于座位上,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跟着人群逐渐往前走去,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这才收回视线,缓缓站起身,拿着行李步出机舱。

    在机场大厅外搭出租车返回家中后,骆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楼梯。

    疲惫感与心口的闷痛不断向她袭来,她又累又疼,眼前一暗,差点晕厥过去,她连忙伸手紧握着楼梯的扶手,让自己别跌落。

    靠着意志力,她挺直了身子继续往上走,来到卧房后,她将手中的行李放在地板上,就这么趴在床上,闭上双眸。

    然而此刻耿云涛的脸庞再次浮现脑海,让她立即睁开双眸,拿起一旁的电话拨打号码,静待话筒彼端传来响应。

    好一会儿后,话筒彼端传来一道妇人的嗓音,“这里是耿公馆。”

    “喂,是郑妈吗?我是骆缨。”

    “啊,是骆缨小姐啊!”

    “那个……耿云涛回去了吗?”

    “嗯,先生回来了,只是他才一回来就马上进房间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神情看来十分疲惫。”

    “是吗……他回到家就好。”

    “那个……”郑妈欲言又止。

    “郑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骆缨轻闭双眸,大概可以猜出她想问什么事。

    “骆婳小姐前几天就在台湾与悠远集团的总裁结婚了,可是你怎么说她在英国,还请先生跟你一起去找她呢?”

    骆缨轻叹了口气,“郑妈,我很抱歉骗了你们,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我还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郑妈迟疑了会儿,“什么忙?”

    “如果耿云涛打算去找姐姐,请你务必通知我。”

    话筒彼端迟迟没有传来任何响应,骆缨原以为郑妈会拒绝,没料到接着竟听到她答允。

    “好,我知道了,如果先生要去找骆婳小姐,我一定马上打电话通知你。”

    骆缨双手紧握着话筒,眼眶不由得泛红,哽咽着说:“郑妈……谢谢,真的很谢谢你……”

    “骆缨小姐……先生这阵子可能还是无法接受骆婳小姐已经结婚的消息,他的事就麻烦你了。”

    “嗯,我知道,谢谢你的帮忙,再见。”骆缨放下话筒,泪水早已决堤,缓缓自颊边滑落。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他对姐姐的心意始终不变,而她能否改变他,让他对姐姐死心呢?

    看着搁在地上的行李好半晌,她才伸出手将放在行李袋内的一个小纸袋拿出来,取出一对耳环。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礼物,虽然不是贵重的首饰,但是对她而言却是无价的珍宝。

    轻轻的将耳环戴上,她拿出化妆镜看着镜中的自己。

    当初与他一起去购物的甜蜜情景再次浮现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镜中的她逐渐变得模糊,再也看不清楚,滚烫的泪水不断自眼眶涌出,最后,她趴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残忍……让她爱上他!

    天空灰蒙蒙的,阴雨绵绵。

    骆缨一接到郑妈的电话,立即坐上出租车前往耿云涛的住处,想制止他前去找她姐姐。

    待抵达耿宅,不待车停稳,她便打开车门下车,步上阶梯,正好瞧见耿云涛推开门,打算外出。

    耿云涛怎么也没料到竟会一打开门就瞧见骆缨,随即拧紧眉,“你怎么会来这儿?”

    “别去找姐姐。”骆缨急忙开口。

    他的剑眉更为紧蹙,“你怎么会知道我正要去找她?”是谁向她通风报信的?是郑妈吗?

    骆缨握着他的手臂,“拜托你,对姐姐死心吧,她已经嫁人了啊!”

    “嫁人又如何?”耿云涛怒不可遏,用力挥开她的手。

    “呀!”骆缨一时重心不稳,就这么跌在地上。

    他是如此狠心,完全不在乎她是否会受到伤害……她身上所传来的痛楚,怎么也比不上心痛。

    一见她跌倒,耿云涛的心感到一股闷疼,但他仍假装不在乎,隐藏起眼底的担懮与不舍。

    “既然你都来了,那正好,跟我一起去找骆婳,如果只有我一人前去,那里的守卫绝不会让我进去见她。”他步向前,伸出手一把将她扶起。

    骆缨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整个人更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就这么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坐进车内。

    她竟成了他见姐姐的工具……胸口好闷、好痛,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后,两人来到易天耀的宅邸前,耿云涛告诉守卫他们的身分。

    守卫通知管家,获得同意后,才打开大门让他们入内。

    车子缓缓往前驶去,在一幢奢华的豪宅前停下,这时骆婳已站在屋门外等着他们。

    耿云涛一见到她身影,立即打开车门下车,来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为什么你要嫁给易天耀?骆氏集团所发生的财务危机,我可以帮忙啊!”

    一返回台湾后,他请秘书调查了一些资料,这才知道,原来骆婳是为了骆氏集团能继续营运下去,才不得不嫁给易天耀。

    骆缨步向前,欲将他与姐姐分开,“你别这样,姐姐都已经嫁人了……”

    耿云涛用力一把将她挥开,“走开!”

    骆缨没料到他竟会这么做,就这么跌在地上。她神情哀伤,任由冰冷的细雨将她全身淋湿。

    一出手后,耿云涛立即感到后悔,看着跌坐在地面,模样狼狈的骆缨,心一阵闷痛,本想伸手将她扶起,但又想起她所做过的卑劣行为,他咬着牙,转开眼,装作没瞧见。

    他的冷漠令骆缨心痛。

    “骆缨,你没事吧?”骆婳担懮的望着跌坐在雨中的妹妹,想向前扶起她,但她的双臂却被耿云涛紧握着,动弹不得。

    “骆婳,算我求你,快跟那个男人离婚,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马上帮你处理。”耿云涛低声哀求。

    这时,一部车快速驶向宅邸,接着,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步下车,朝他们的方向笔直走来。

    下一瞬间,耿云涛被人挥拳击倒在地上。

    他的脸颊传来剧烈的痛楚,本想起身反抗,但却在此时,他瞧见了神情哀伤,依旧坐在雨中的骆缨,整颗心被紧紧揪疼,快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神情?是他造成的吗?不,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错的人是她,她不该让他跟骆婳分开,因为他是如此深爱着骆婳啊!

    骆婳一重获自由,立即奔向前,将跌坐在雨中全身冰冷的骆缨扶起,带着她进入屋内。

    耿云涛看着骆缨被骆婳带走,直到再也看不见她后,这才抬起头,瞪着眼前的易天耀。“你究竟是使了什么卑劣的手段,让骆婳不得不嫁给你?”

    易天耀冷眼睨着他,“随你怎么说,总之她已经是我的妻子,这个事实没有人能改变。”

    “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出真相。”耿云涛站起身,以手背拭去嘴角的鲜血,看了眼那道紧闭的屋门,这才转身离开。

    骆缨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跟着骆婳进入房内,换下身上早已湿透的衣裤,坐在柔软的椅子卜,面无表情的让身后的骆婳以干毛巾为她擦干长发。

    “你有没有哪里摔疼?要不要紧?”骆婳柔声轻问。

    骆缨缓缓抬起头看着四周。这里的摆设虽然阳刚味十足,但仍随处可见属于姐姐的物品,连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姐夫买给姐姐的,她看得出来,姐姐正被姐夫宠爱着。

    “姐姐,他对你好吗?”

    骆婳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然而,她就算没有开口,眼底的娇羞任谁也看得出来,易天耀极为宠爱她。

    骆缨不再追问,眼里有着欣慰,太好了,姐姐是幸福的,而她制止耿云涛的做法是正确的。

    骆婳看着她如此哀伤难过的模样。“你跟耿云涛……”接下来要说的话却梗在她喉间,怎么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骆缨唇瓣微勾,露出一抹苦笑,“就是爱上了……所以才无法放手。”语毕,径自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不该如此执着,但她的心早已给了他,怎么也要不回。

    当她准备开门离去时,门扉却被人从外打开,她抬起头,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

    “要回去了?”

    骆缨看着易天耀。虽然他是与她说话,但视线却不在她身上,而是落在她身后的姐姐身上。在他那深邃的黑眸里,她瞧见了深情与爱恋。

    真好,姐姐被姐夫深爱着。

    “是的,姐夫,我要回去了。”

    “我请司机送你回去。”易天耀终于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谢谢。”骆缨伸手轻拉身上所穿的衣服,“洗干净后,我会送回来。”

    “随便你。”易天耀淡淡的说。

    骆缨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的骆婳,“姐姐,我回去了,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语毕,她便走出房间,

    她真的好羡慕姐姐,因为姐姐拥有她这辈子永远都无法获得的东西,那就是爱。

    下楼后,管家带领她步出大门,并为她橕起伞,打开后座的车门,好让她坐上车。

    骆缨坐上车后,降下车窗朝管家露出一抹笑,“姐姐就麻烦你跟姐夫照顾了。”

    “骆缨小姐,也请你保重。”

    “谢谢你,再见。”骆缨伸手向他道别。

    司机王福开着车,往前方驶去,离开了宅邸。

    “骆小姐,你要回家去,还是要去别的地方?”他客气的询问道。

    “麻烦你送我回家。”这时,她脑海中忽然浮现耿云涛俊逸的脸庞,让她的心感到阵阵抽痛。犹豫了会儿后,她又道:“不,还是请你送我去另一个地方好了。”她说出了个地址。

    “好的。”王福立即将车朝她所说的地址驶去。

    抵达目的地后,王福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骆缨步下车,向他道谢,“谢谢你。”

    “骆小姐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王福笑着朝她道别,然后将车驶离。

    她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奢华宅邸,好一会儿后才伸手按下门铃。

    对讲机传来郑妈的嗓音,“请问找哪位?”

    “郑妈,我是骆缨。”

    “骆缨小姐,你等一下,我马上开门。”郑妈立即按下大门的开关按钮。

    她一走进大门,便瞧见郑妈一脸着急的朝她走来。

    “怎么了吗?”骆缨连忙开口询问。

    “刚才先生返家后,脸上有着严重淤伤,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拨了通电话到公司交代一些事,随即待在房里,我好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

    骆缨点点头,请郑妈为她准备去淤血的药膏,并将一些冰块放入塑料袋内绑紧,之后,她拿着这些东西上楼,来到耿云涛的房间。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的心不住狂跳,但仍鼓起勇气敲门。

    由于迟迟没有听到任何响应,她只好径自打开房门,进入房内。

    瞧见耿云涛平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颊上有明显淤伤,她缓缓步上前,坐于床沿,将手中的冰块轻放在他受伤的脸颊上。

    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让耿云涛立即睁开双眸,当他一见到坐在旁边的骆缨,随即拧紧眉。

    “你来做什么?”

    “我担心你。”

    耿云涛本想挥开她的手,但当他一瞧见她手背上的红睡,想起之前她的手被车门夹伤,如今红肿仍未消退,心不禁感到闷痛。

    他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让她坐在身旁照顾着他。

    此刻气氛虽然有些凝重,却并不令人感到难受。

    瞧见她身上所穿的衣裤跟之前所见的不同,耿云涛以低柔的嗓音轻问,“你回家换过衣服了?”

    其实他心里想问的是,当时他因为太过气愤而用力推开她,让她跌倒,她可有哪里受伤?

    骆缨轻轻摇头,“没有,这是姐夫为姐姐买的衣服,我先跟姐姐借来穿……”她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神情骤变,显得冷冽骇人。

    “脱掉。”耿云涛忽地低吼。

    骆缨脸色惨白,吓得站起身想往后退,但他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拉上床,压在身下。

    “不……不要……别这样……”泪水早已盈眶,令骆缨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好怕……真的好怕现在这样的他。

    “你不是说过要我对你负责吗?那我现在就对你负责!”耿云涛愤怒的低吼着。

    该死,他已经失去了骆婳,难道连骆缨也要被易天耀夺走吗?不,他绝不许此事发生!

    此刻的他似发了狂,奋力撕扯着骆缨身上的衣裤,就是不愿见到她穿着那男人所买的任何东西。

    骆缨像个被撕毁的娃娃,双眸空洞无神,双颊则是被泪水沾湿,躺在耿云涛身躯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她别无所求。

    耿云涛本想狠狠掠夺她的唇,但当他一瞧见她细致绝美的脸庞上布满了泪水,不禁愣住,随即感到懊悔。

    他在做什么?他究竟在做什么?竟然把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缓缓地俯下身,耿云涛轻柔的吻去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