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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混混第30部分阅读

    隔着一条马路的阻隔,远远的看到宇文谦的车子停在对面的路边,匆忙的迈开脚步朝着马路对面跑去。

    抬手拉了拉车门上的把手才发现车门已经从里面锁住了,轻敲着驾驶座旁边的窗玻璃,小夏看到宇文谦颤抖着双肩趴在方向盘上,一只手还死死的抵在胃部,霎时间心疼到不行,敲打窗户的小手也加快了速度,用力的“咚咚咚”敲个不停,饶是纤细的手指打在冷硬的玻璃上咯的生疼,也全然没有在意。

    宇文谦正被胃痛折腾的浑身无力,昏昏然的马上就要睡着了,耳畔犹然拿着手机的手机一阵阵麻木的刺痛感涌上来,费力的想要挪动身体,却是尝试了几次也还是无济于事。

    小夏急得额头上爬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里还举着手机,忙对着话筒叫道“谦,能听到我说话么?开一下车门好么?谦。。。”

    “嗯”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车内透过手机听筒传到小夏这边,小夏在车窗外张望着宇文谦瑟缩着的双肩,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担心与害怕,嘤嘤的哭了起来。

    话筒里小夏低低的啜泣声传来,宇文谦马上就要失去的意识顿时清明了起来,几乎是用尽了身体里仅有的一丝气力,艰难的抬手打开了车门。

    车外微凉的空气挤进车里来,宇文谦的身体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额头靠在方向盘上,侧过脸来看向小夏的时候,额头上是清晰可见的印记,被方向盘压得有些发红,苍白到几乎透明的面颊上挂满了汗水,微睁着的眼睛有些红肿充血,很明显是哭过的。

    慌忙将手机丢进了包包里,带上车门,绕过车身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开车门钻进车子里。小夏双腿跪坐在副驾驶的座子上,双手动作轻柔的捧着宇文谦的头部,想让他在座位上坐好,却是方一牵动身体,就引来了宇文谦细碎的虚弱呻吟,见他身体抖得愈加厉害,小夏只好罢手,凑近了他的耳边,低声说着“谦,你忍一忍,我帮你把座子放低些,侧躺过来好不好?我带了药过来,我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心中一阵不可抑制的悲凉感涌动起来,宇文谦听到消息啊软声细语的关怀,仔细想一想这些年来,事事都是靠着大哥在旁料理,他自己好像都不曾独立过一样,只比他大了一岁的宇文重,总是事无巨细的帮他打点周到,如今大哥不在了,自己竟然没用到连胃痛的时候,都要让小夏这样一个女孩子来哄着他,愤愤的抬手用力捶向了自己的胃部,激烈的疼痛开始在小腹中四散开来,不去理会那份痛,紧咬着下唇抬手将椅子的靠背调低,倔强的硬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咬碎咽了回去。侧身躺在座椅上,面向着小夏,用力的扯出一丝牵强的微笑,映衬着苍白无色的面容,格外的教人心疼。

    小夏看着宇文谦倔强的模样,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抚摸着他被冷汗浸湿的面庞,“谦,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吓我呜呜,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好害怕。”

    手背上冰冷的温度覆了上来,小夏看着他瘦削的手背上,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肤色下苍白的骨节依稀可见,那一只几乎冷到了冰点的手心,颤抖着握紧了她温暖的小手,眼泪,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流淌下来。

    “我大哥他在季秀的仓库里呃被烧死了!”

    巨大的震惊,让小夏一时间傻在了当场。几日前还活生生的宇文重,已经巨大的惊骇之下,再看向流着眼泪的宇文谦,一双眸子早已经失去了往日俏皮的光彩,如同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剩下的就只有周身挥之不去的病痛和心痛!

    紧握着小夏的手的那一只手掌,颤抖得愈加厉害,眼前的宇文谦如同被遗弃的孩童般,脆弱的将身体紧紧的缩着,横在腹部的手臂,手掌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压着胃部,“我真该死!!!”宇文谦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在小夏的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伪装,任由泪水肆意的流淌,手指用力,像是执意要将自己的胃部捏碎了一般,颤抖个不停的身体,那一只手始终紧攥着小夏的手背,如同揪紧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艰涩的呼吸,加速着疼痛的扩散速度。

    “谦,我们吃点药就去医院好不好?你这样痛苦,大少爷知道,会很心疼的”抹干了眼泪,小夏颤声说道,想要抽出手帮他拿药,手掌被宇文谦捏的死死的,感觉指骨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只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想了想,俯下身去一只手轻拍着他颤抖的肩膀,轻声说着“哭一哭就好了,你大哥不会怪你的”

    哭到疲惫不堪的宇文谦竟然伴着纠结的胃痛昏睡过去,一直到傍晚,小夏觉得自己的手臂和双腿都麻酥酥的有些摇晃,稍微挪动身体想要自己稍微舒服些,轻微的动作,却不料宇文谦也睁开了眼睛,一双美丽的眸子失神的望着小夏的脸,只是无力的抓着她的手掌按在胃部,小夏登时一惊,原来他一直没有睡沉,略带冰凉的小腹饶是在车内温暖的温度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小腹下那一颗冷硬的胃突突的跳动着,他大概已经没有力气再折磨自己了吧?眼眶中噙着泪水,小夏将宇文谦的手掌挪开,小手搭在他的胃部轻轻地打圈按摩着。

    “小夏,帮我找一下手机”宇文谦干裂的嘴唇里,微弱细小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夏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他方才是要自己帮他拿手机。

    宇文谦接过手机的一霎,小夏看到他的手指轻微的有些颤抖,俊美的容颜之上,眉峰紧锁,她多么想伸手就能够抚平了他眉目间的愁绪,多么想自己能够在挥手间带走他所有的伤心和难过。

    “爸。”宇文谦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小夏听他是打给宇文浩廷,虽不明原因,也只当他是想要给自己的爸爸打电话,诉说一下心中的难过而已,所以就没在意,手掌仍旧没有停歇的帮他按摩着胃部。

    宇文浩廷正在办公室跟几个合作商开会,小声的跟宇文谦说“谦儿,晚点说,我现在很忙。”

    “爸,现在,什么生意都先放一放,儿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马上,现在必须要说。”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隔着听筒听得到细碎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语文好听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谦儿,你究竟在胡闹什么,爸爸这边在谈两个跨国合作计划,究竟多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说不可!快点说,我还忙着开会。”

    “呵!爸,你儿子都死了,你还谈什么跨国合作计划!你的眼里就只有工作工作,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哥!我哥他不在了,这事情重要么?可以成为打断你会议的理由么?”宇文谦虚弱的身体里,刹那间竟然因为悲愤涌动着无穷的力量,忽的从座椅上坐了起来,大声的咆哮着,一旁的小夏慌忙收回了手掌,被宇文谦这突如其来的发怒吓得往后躲着身体,怯怯的看着宇文谦充血的双目越发的红了。

    “你说什么?重儿”宇文浩廷不敢置信的想要再次确定,那个一向温顺的儿子,从小到大从不忤逆他的乖巧的重儿,没了?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后背靠着墙壁,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到底怎么回事!!!谦儿,你不要胡说八道!重儿前几天还好好地跟我们一起吃饭,他怎么可能!不可能!”

    “爸,我替妈妈跟您坦白,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是大哥的死,跟我妈绝对脱不了关系。现在大哥已经没了,您如果不想连仅剩的一个儿子都失去的话,求您放过我妈。我带着她从你的视线里消失,爸,求求你,她千错万错,都还是我妈我不能”宇文谦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退路,他明白,这样难为了父亲是他的不孝,可是,死者已矣,大哥的死,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母亲,小夏再一次震惊的望向宇文谦,这才明白,他如此痛苦的原因,被夹在中间的他,每一边都是最为亲近的人,这样的抉择,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取舍的。

    “放屁!她根本就不是你妈!你妈妈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戚朵儿她”宇文浩廷盛怒之下,已经完全忘记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失言,慌忙顿住,不再作声。

    “。。。。。。”身体猛然间僵住,宇文谦失神了许久,才颤声问道“爸,你说什么?我妈,为什么会不是我妈?啊?爸,你说啊!”

    119旧事重提,骨肉分离之痛!

    宇文谦只是木讷的挂断了电话,之后听筒里宇文浩廷在焦急的解释着什么,他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颓然的将手机丢在了方向盘前方的台子上,小夏着实被宇文谦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听到手机里宇文浩廷的声音隐约的传来,听上去格外的焦急,慌忙抓过来。

    “董事长,我是小夏谦他”

    “小夏,看着谦儿!千万不能让他一个人离开,可能的话尽快送他回家,如果他问起来,就说回去之后我会详细的跟他解释清楚,知道了么?”宇文浩廷的声音越发的颤抖,苦苦隐藏了许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被翻了出来,朵儿啊朵儿,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那该有多好,平白的生出了这么多的事端来,到头来伤害的不仅仅是我的两个孩子,还有你。

    小夏撇头看向几乎瘫软在驾驶座上的宇文谦,轻轻说了句“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然而她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应,宇文谦只是双臂横在肚子上,死死地压着胃部,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疼痛,浑身抖得厉害,下车绕到另一边的车门旁开了车门,伸手扶他的时候,感觉宇文谦的手臂和后背上早已一片濡湿,没想到他会如此配合她的动作,乖巧的下车,只是刚踩上地面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小夏赶忙抱紧了他的腰部这才险险地稳住。

    她其实并不知道,方才电话里宇文浩廷都跟宇文谦讲了些什么,只是隐约的能感觉到,此时宇文谦的内心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那份痛,甚至远远超过了胃疼对他的折磨。

    无力的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宇文谦别过脸去望着车窗外的景象,难过、震惊、不可置信?他自己都不晓得这一秒钟心中浮现着的是怎样的情绪,父亲方才的那一声怒吼犹然在耳边回荡个不停,“她根本就不是你妈!你妈妈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为什么,爸爸会说原本的妈妈不是他的妈妈?为什么会在得知了大哥的死讯后,这样唐突的说出这天大的秘密?究竟是怎么回事!胃里一波厉害过一波的疼痛,苍白无力的他却早已经失去了感觉一般,痛苦的闭上双眼,努力地让自己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到了宇文家的大宅门外,宇文谦许久才转过头来跟小夏说话,茫然的双眼中早已找不到往日炫目的神采,“小夏,你先开我的车回去吧!”

    “可是你”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面对眼前此时此刻脆弱的男人,这一个让她爱了许久的男人,小夏伸出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心疼他的难过想要留下来陪在他的身边,却因为看到他为难的目光而欲言又止。

    “放心吧!该面对的,始终躲不掉的,路上慢点!”宇文谦冰凉的指尖轻抚着小夏的手背,似是不舍一般,推开车门一路朝着那栋大宅走去,只留给小夏一个清瘦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离那座宏伟如宫殿一般的豪宅越来越近,远望着,却显得他的身影分外单薄和孤独。

    一直远远看着宇文谦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厚重的大门前,小夏呆坐在驾驶位上,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方一踏进家门。

    宇文谦便看到老爸老妈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两个人相对而坐,目光中的怨恨,如同宿世仇敌的目光一般,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朵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何必把事情做绝了?”

    “你有在意过我们的夫妻恩情的话,就不会堂而皇之的把那个小野种带回来,他现在死了,谦儿是你唯一的儿子了,让他做你的继承人有什么不对?手心手背都是肉,莫非我戚朵儿生的儿子,就不是宇文家的血脉吗?”戚朵儿理直气壮的把宇文浩廷噎得死死的,而宇文浩廷还因为丧子之痛心痛不已,目光冷冷的看向戚朵儿,脸上的肌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有些骇人的表情。

    “哼!你生的儿子?”宇文浩廷声音冰冷到了极点,这让戚朵儿原本保持着的事不关己的姿态有些维持不住。

    “对!我生的儿子,我们的谦儿!宇文重毕竟是等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他的死,与我们母子无关,这事儿你不要想着赖在我的头上!”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余光瞥见向他们走来的宇文谦的身影,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说完站起身来,抬手拉住宇文谦的手臂,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本以为一直刚正不阿的儿子会随手甩开她,却是始料未及的,宇文谦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她拉着。

    “爸!你说我的亲生母亲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仿佛是一瞬间变得成熟稳重的大男孩,第一次开口给大家带来的那种震惊和不相信,戚朵儿看了看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宇文浩廷,再看看始终未曾看过她一眼的儿子,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宇文浩廷错愕的看着戚朵儿,她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颤抖个不停,宇文谦保持着被打后侧着脸的姿势像是雕像般一动不动。

    戚朵儿的心猛然间空洞洞的,收回打了儿子的手紧紧地抓住胸口,“谦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含辛茹苦这二十几年,为你争来抢去的,你现在问你爸爸,你的亲生母亲?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他是为了离间我们母子才要说谎骗你的!”渐渐失去了理智的戚朵儿,顺手抄起了茶几上一个笨重硕大的水晶烟灰缸朝着宇文浩廷的脑袋就要砸了上去。

    手腕被一双熟悉的手掌握紧,戚朵儿此刻含泪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变得无比陌生的宇文谦,究竟是什么样的谎言,让儿子如此的深信不疑?感觉一颗心里充斥着的只有满满的寒冷,戚朵儿颓然的丢下了手中的烟灰缸跌坐回沙发里。

    长叹一口气,宇文浩廷终究是认真的看向戚朵儿,目光甚是复杂,有疼痛、有憎恨,更多的是怜悯,戚朵儿看着他瞬间柔软下来的眸光,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心中无限的恐惧感开始迅速的蔓延开来,双手搭在沙发的边缘上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柔软的布料。

    “朵儿,我希望你能平静的听完我的话,这些年来,你一直觉得我宇文浩廷亏欠了你、对不起你,可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因为你怀了孕,就丢下自己已经私定终身的爱人,任由你大骂我们的骨肉,你可曾想过!!!”

    “因为你心虚!”戚朵儿低声的嘶吼,掩饰不住自己的害怕,却是希望宇文浩廷继续说下去,她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何会几次三番的这样背叛自己。

    “楠楠怀了重儿之后,我们本来已经打算结婚,可就在这个时候你父母发现你已经有了身孕。可是朵儿,我真的冤啊,那晚的聚会我的的确确参加了,可是我并没有喝醉。那晚强/j了你的,是个地痞无赖!”宇文浩廷的嗓音越发的低沉,眼角开始有眼泪滑落,戚朵儿的身躯猛地僵住,一旁的宇文谦不知是有否听到父母的谈话,仍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曾移动,宇文浩廷哽咽着继续说道“你的父母怕辱没了你们戚家的名声,怕委屈了你这位向来骄傲的大小姐,竟然绑架了楠楠跟还在襁褓中的重儿!!威胁我跟你结婚,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宇文家的!”

    眼泪汹涌着,戚朵儿和宇文浩廷似乎都因为心痛而流泪,她不再言语,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丈夫,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下文“你一直以为,我和你上床、后来又娶你,只是为了达成戚家跟宇文家的合作!所以你恨我负你!其实我宇文浩廷这一生最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兄弟俩的妈妈,我的楠楠!为了这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