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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混混第32部分阅读

    亲生母亲,却还是接受不了事实,不可否认的,戚朵儿二十几年来不论如何歹毒的对待别人,对他的疼爱和宠溺始终是无法抹灭的,不想搅了一家人重聚的欢乐氛围,咧着大嘴一副看到五小双被涮相当开心的样子。

    房间里的四个人,除了五小双,其余两人都看得出来宇文谦是在强作欢颜,就只有大神经的五小双,注意力又一次被轻易的转移。

    宇文重身体并没有因为父亲和弟弟的探望就买他的帐,乐呵呵的看着五小双跟宇文谦扭打成一片,他和宇文浩廷就只是在一旁围观,父子二人心照不宣的笑着,彼此并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他在心里的确十分的感激父亲能痛快的默许了他和小双儿的感情。

    然而好景不长,宇文重那颗破烂的胃就像是跟他有仇一般,在他最最开心的此刻竟然毫无预兆的痛了起来,比之以往的疼痛,有过之而无不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眉头一紧,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敛起,隐藏在被子下面的双手下意识的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一时间紊乱了的呼吸也越发的粗重起来。

    宇文浩廷见宇文重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本就苍白的面色也只是在一瞬间变得更加苍白,薄被覆盖着的胸膛起伏的有些夸张,两颊上迅速的被一层层的冷汗覆盖。心中一疼,确实不晓得宇文重此时正忍受着难捱的疼痛,走上前去替他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轻声问道“重儿,哪里不舒服么?”

    宇文重不想破坏了一家人重逢的喜悦,极力的舒展开紧蹙着的眉头,勉强扯出一丝苍白无力的笑容,“没没有,呃!!!”难以克制的呻吟声冲口而出,胃里肆虐的疼痛啃噬着他脆弱的神经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侧过身双手松开床单死命的抵在胃部,口中的呻吟声越发的大了起来,却还是不愿让身边的人担心,张嘴含住了嘴边的被角,一声声沉闷的呻吟似是扎在眼前父亲心中的利器,懂事的儿子顶着这样一副病弱的身体,却还是想要安慰他,自己没事。

    正在打闹中的五小双和宇文谦被宇文重猛然间的大声呻吟吓了一跳,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扑到了床边,五小双直接又跳回了床上,被宇文重此时痛的几乎又要在床上打滚的样子吓得六神无主,“小虫子哥哥,是不是胃又痛了?你你快把手拿开,别这样!”五小双一边掀开了被子小手儿颤抖着想要挪开他蹂躏着自己胃部的手掌,一边对着门外喊道“爷爷,别偷看了,快进来看看他,好像比昨晚上痛的厉害了!”

    胡爷爷躲在门口偷看被发现,囧囧的站在被五秋推开的门边,有些尴尬。

    还未迈开脚步,便听到五小双霎时间变作狮吼的召唤“死老头你倒是快点啊!”

    赶忙快步的冲到床前,吩咐身后的五秋“球球,快去把我的箱子拿过来,让那小徒弟准备镇痛的药!快!”

    宇文浩廷和宇文谦几乎是全程傻眼的状态,眼睁睁的看着五秋跟胡爷爷的小徒弟手脚麻利的将他双脚绑在了床尾上,正承受激烈的胃痛折磨着的宇文重,身体被五秋大力的按住了双肩强制掰直,被角咬在嘴里,如同哭喊一般的沉闷呻吟瞬间扯痛了每一个人的心。

    胡爷爷见一切准备就绪,拿了两粒黑漆漆的小药丸捏着宇文重的下巴将药丸丢进他的嘴里,粗喘不止的他又被灌了一口水,呛咳声、呻吟声掺杂在一起,五小双心疼的眼泪直掉,却只能在一旁焦急的抓紧了他的手掌。

    五秋担忧的说道“爷爷,他早晨一点东西都没吃,现在就下针,又要整整一个钟头,他撑得住嘛?”

    “刚给他吃的药里面有很多的名贵药材,可以暂时补充体力,也可以缓解胃痛,我昨天回来就让小徒弟准备的,就是为了不时之需!”胡爷爷一边迅速的点了酒精灯一根一根的烧着手中细长的银针,五秋递到宇文重嘴边的折好的毛巾,他却是一直不停摇头不肯张嘴,死死的咬着自己苍白干裂的下唇,哀求似的看着身边的五小双,在疼痛中煎熬着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宇文重,看着五小双,眼珠不停的在门、宇文谦和宇文浩廷中间来回看,完全不在意强忍着疼痛自己的嘴唇都被咬破。

    五小双这才反应过来,宇文重是担心父亲跟弟弟在这边看着心里会更加担心、更加难受,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即便是陪伴着他,也不过是多了两份沉重的担忧罢了。他总是只知道为身边的人考虑,却从来不懂得为自己多想一想、更加不会多心疼自己一些,眼泪更加汹涌,五小双冲着他使劲儿的点头。

    “宇文伯伯,谦,你们去客厅等一下好么?”五小双含泪哽咽着,哀求的看着宇文谦跟宇文浩廷两个人。

    “可是大哥他”

    “谦!”宇文浩廷跟五小双出奇的默契,同时开口阻止了宇文谦想要留下来的话出口,宇文浩廷拽着极不情愿的小儿子跟在胡爷爷那小徒弟的身后出了房门。

    129后妈戚朵儿犹得赤子心【2】

    胡爷爷的小徒弟在客厅里用他所掌握的那些个极其蹩脚的专业术语,跟宇文浩廷和宇文谦父子俩解释着五日行针一事,什么一日行针三次,每次需要针灸一小时,通筋活络、去除宇文重这数十年来忧心过重的沉浊之气,受损的各个器官需要通过针灸来进行修复,然后行针过程中会承受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煎熬

    宇文浩廷和宇文谦只觉得越听越晕乎,越听越担心,恨不能立马的冲进屋子里去看看宇文重,因为经那小徒弟这么一形容,他其实懂得并没有多少,磕磕巴巴的说了出来让人忍不住怀疑宇文重的身体已经坏道了无药可医的地步。

    胡爷爷揉着发痛的额头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抬手阻止了他父子二人前行的脚步“二位且留步吧!宇文重那小子的性子,怕是你们比谁都要清楚,他顾及颜面只是其次,那孩子也是太过懂事,怕你们做父亲和弟弟的担心罢了!”老爷子在大厅的木质沙发上坐下来,扭动着身体换了个最为舒适的姿势坐好,双手搭在膝盖上。

    “老先生,您可否跟浩廷说句实话,我们重儿的身体状况究竟是坏到了什么程度?怎么会忽然间痛的那么厉害,针灸还需要把他的手脚都制住?”宇文浩廷望向胡爷爷的目光十分殷切,老爷子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思索片刻才回应“你可相信胡某?我若说有七成把握让令郎康复,你可愿意将他暂且托付给我这老头子照看?”

    宇文浩廷还未及答话,宇文谦急眼跳了起来,“这位爷爷!我大哥的身体什么状况我们最清楚,或许我这毛头小子说话您老人家会觉得唐突,我们宇文家有私人医院,有最先进的医疗团队,我要带我哥回去!”他实在是难以忍受,方才看到宇文重双脚被绑在了床尾上、肩膀被五秋死死按住,表情里充满了痛苦和隐忍,想到大哥要承受着他所不能想象的痛苦,宇文谦的心就难以平静,奈何刚起身要迈开脚步,就被父亲横在他胸前的手臂拦了回来。

    “浩廷相信五兄弟的为人,所以也愿意相信老先生您!这孩子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浩廷冒昧的请求老先生,还要对他多加照顾。”宇文浩廷早晨一来到药铺就跟胡爷爷聊了一会儿,虽然老爷子说的很多医学上的东西他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仅凭此人是五东瑞的至交,五东瑞设此举宇文重脱离戚朵儿折磨的局,并且将宇文重托付给胡爷爷,他就应该相信眼前的老者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毕竟儿子是自己的心头肉,内心多少还是有些顾虑。

    房间里宇文重极力压抑着的痛呼声时断时续,大厅里的父子二人听得着实有些坐立难安,宇文谦一时间眼泪就盈上了眼眶,虽然理解父亲的决定,却还是不忍心大哥独自承受痛苦,抽了抽鼻子掩饰着自己想要落泪的表情转身走出了大厅径直出了药铺的大门。

    “让老先生见笑了,我这小儿子”宇文浩廷微微欠身,继续说道“犬子就拜托老先生了,浩廷还有事情要处理,还望老先生您多见谅!”

    客套了几句,胡爷爷亲自将宇文浩廷送至门外,宇文浩廷走到车子旁边的时候,透过车窗看到宇文谦一个人闷闷的坐在车子里,斜侧着身子单手横在小腹上,回过头跟胡爷爷挥手道别,上了车挨着宇文谦坐下,却是到了近处才听到他的粗喘,不由的摇头苦笑,这小儿子的倔强脾气还真是像个小孩子,“你就别替你大哥担心了,五东瑞所托之人是不会有错的!要试着去相信你大哥未来的老丈人。”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宇文重的事情是暂且得了个圆满,宇文浩廷能够了解宇文谦此时心中的挣扎,得知二十几年来唤作妈妈的那个人并非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的内心必定痛苦异常,只是因为怨她这些年来一直苦苦相逼虐待了他的大哥。宇文浩廷拧紧了眉头,正思索着如何打开宇文谦心中的结,想来戚朵儿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二十几年疼爱着别人的孩子、错过了深爱的恋人,虽说一直以来并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心肠也有些歹毒,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平心而论,戚朵儿终归是颗大家族里任人摆布的棋子。她的父母只是顾及门楣的荣辱,却从不曾考虑过女儿的幸福,终归是个可怜的无辜女人。

    宇文重虽然已经痛得冷汗淋漓,颤抖着的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还要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大厅里父亲和弟弟的动静,直到听父亲跟胡爷爷道别,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人子者,他一向认为让父母少操心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就算是小双儿如果不是她误打误撞的刚好撞上,行针治疗的事情他会打算一直瞒下去。

    从刚刚宇文浩廷和宇文谦出了房间,胡爷爷帮他扎好了针离开房间去跟宇文浩廷交谈这段期间,宇文重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着的,生怕自己的呻吟声过于大,让父亲听到了会心疼他,拼了命的压抑着身体里叫嚣着的疼痛,五小双在一旁看着他抖得像筛子似的身子心疼的眼泪一直掉个不停,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小手也给他捏的生疼。

    此时此刻五小双能做的并不多,就只有守在他的身边,希望有她陪伴着,宇文重的痛苦哪怕能够有一丝一毫的减轻也好,刚刚听到大厅里宇文浩廷离开的时候,五小双清晰的听到宇文重喉咙里短促的出了一口气,就好像是猜中了她所有的心思一般,此时的宇文重也不再勉强压抑着自己的呻吟,难以抑制的痛呼一声盖过一声,五小双能做的,恐怕就只剩下不时的瞄着时钟,期盼时间能够快些过去,一边拿着毛巾不停地帮他擦拭着脸上流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水。

    130养育之恩大过天

    宇文谦一路上像失了魂似的,胃里隐约的钝痛他根本不愿去理会,目光停留在车门的把手上,像是想要将那枚灰色的把手盯到开出花儿来为止,见他一路上沉闷的样子,宇文浩廷真的很担心儿子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给憋出内伤来。

    车子在宇文集团的大厦前停住,宇文谦这时候才回魂,伸手开了车门准备跟宇文浩廷一起下车,宇文浩廷看着儿子一副失魂落寞的模样,刚迈出车门的脚又收了回来,抬手摆了摆手掌示意司机到车子外面去候着。

    “谦儿,坐下来跟爸爸聊聊好不好?”商场上再怎么成功的男人,面对自己的孩子总是会有温柔的一面,语重心长的开口,目光中带着关切,宇文谦仔细的看着父亲的脸庞,似乎比他上一次认真大量父亲的时候,苍老了许多。昨天母亲发疯似的跑了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的心里就像是堵了块东西似的,上不来也下不去。

    沉默着坐了回去,宇文谦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担心你妈妈的话,就去找她吧!”

    “”抬头,宇文谦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是怕我心里不舒服么?傻孩子,爸爸也知道,你和重儿的亲生母亲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印象,你的亲妈妈也只有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抱过你,对你来说,楠楠只是血缘上的妈妈,这些年来,一直陪伴你、照顾你长大的人,是朵儿,在你的心里,她才是你的妈妈!”坦然的微笑,宇文浩廷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儿子的手。

    宇文谦刹那间眼圈就红了,再次低下头去,眼神中有些犹豫。

    “去吧,孩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会理解的,养育之恩大过天,朵儿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这些年来虽然坏事做尽,可毕竟你是她一手带大的,在你的身上,她可以说是倾注了所有的爱和期待。”说完,宇文浩廷就拉开车门走下了车。

    宇文谦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透过车窗,只能看得到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再是童年印象里那个永远觉得高大挺拔的样子,如今看上去,甚至有些苍凉寂寞,为了他们兄弟二人,父亲这一生赔上了自己深爱的女人、牺牲了自己与爱人相伴的岁月。如果换做是他,心中必定也会痛恨那一个几乎毁掉了他人生的女人吧?再怎么说,戚朵儿虽然一直被蒙在鼓里,可她毕竟是间接的拆散了本该恩爱和睦的一个四口之家。

    起身绕过身前的座椅,手臂伸长按了按方向盘上的喇叭,司机闻声颠颠儿的跑了过来。

    再次见到戚朵儿的时候,宇文谦险些认不出眼前这个养育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女人,他一直唤作母亲的人,那个印象中习惯了张扬跋扈的女人。

    季秀带着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满脸的惆怅告诉他要做好心理准备,宇文谦心目中的妈妈一直都是个坚强又有些嚣张的女人,她虽然做了很多坏事,却一直都是个称职的母亲,他所理解的季秀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顶多是打开门后面对老妈的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斥罢了。浅笑着说了声谢谢,季秀识趣的呆在门外没有随他一同进去。

    坐在梳妆台前的戚朵儿,此刻的面容上没有了往日厚重的妆容遮盖,眉目间反而多了几分的清新柔和,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而已,宇文谦见她没有回头,嘴角牵起一丝笑容叫了声“妈”,然而等了很久还是没有回应,他又说“妈,我是谦儿,你的儿子。”

    梳妆台前的戚朵儿猛地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宇文谦以为暴风雨即将来临,赶忙缩了缩脑袋扮出一副可怜相,讨饶的目光切切的看着戚朵儿。

    出乎意料的,戚朵儿轻轻抬起右手的食指抵在嘴边,“嘘谦儿刚刚睡着,我儿子在这里呢!你是谁啊?”宇文谦吓了一跳,神色恢复正常眸光中带着几许的惊讶。走到戚朵儿身边的时候,他才看清楚,她的怀里搂着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布偶,外面整齐的包了一层婴儿薄被,戚朵儿此时正一脸慈祥的盯着怀里的布偶,轻声哼着宇文谦小时候听过无数次的曲子,眼泪霎时间盈满了眼眶。

    宇文谦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急忙望向门外站着的季秀求助。

    季秀只是蹙眉望着戚朵儿抱着怀里的布偶痴痴的哼着曲子,宇文谦一时间迷茫了起来,他绝对能感觉到季秀看着妈妈的眼神有很大的不一样,面对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这会儿还搂着个布娃娃喊儿子唱摇篮曲,他目光中却满是怜爱和宠溺,对她并没有丝毫的嫌恶,反而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更多的是心疼。

    “她从那天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谁喊她她都不听,搂着那个娃娃说那个才是她的谦儿,不管是谁想要去捧那个布娃娃,她都会疯了似的让人走开。。。我带她去看过医生,说是”季秀长叹一声说道,却是说到一半便有些哽咽停了下来。

    “医生说什么?”半跪在地板上,宇文谦仰头看着戚朵儿含笑的慈祥脸庞,那样熟悉的表情、那样熟悉的气息,忍不住心中狠狠的疼痛,早已经猜到了结果,却还是不甘心的要向季秀证实。

    “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选择性失忆,或者说直接一点,就是朵儿现在已经疯了。”季秀的身体不明显的摇晃了一下,忙走到门框旁边靠在门框上,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完之后便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