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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混混第32部分阅读

戚朵儿,像是陷入了沉思。

    一阵令人觉得可怖的沉默过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戚朵儿轻柔的哼唱声。宇文谦倏地站直了身体,突如其来的动作引得胃里一阵不适涌了上来,却也不去在意,双手扶着戚朵儿的肩膀颤声说道“妈,我们回家好不好?他才是疯子,我们回家,带谦儿回家啊,我不要再在这边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沙哑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嘶吼,戚朵儿如同收到了惊吓的小兽眸光中尽是惊诧,像是看着魔鬼一样的恐惧,望向季秀那边的时候一脸的惊恐,“季哥,你快把这个人带走,他吓到谦儿了,谦儿在哭啊,你快点赶他走!!!”

    用力甩开了宇文谦搭在她双肩上的手,戚朵儿仍旧是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布偶,宇文谦被她大力的甩了出去,小腹猝然撞上了旁边的桌角,疼痛迅速的蔓延开来,捂着肚子倒在了地板上。

    131戚朵儿就是宇文谦的亲生母亲

    季秀赶忙冲进房间里,一边安抚着惊魂未定的戚朵儿,看着倒在地板上的宇文谦佝偻着身子颤抖不止。在戚朵儿的后背上拍了拍扶着她坐下,“朵儿乖,没事的,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谦儿的。”戚朵儿十分紧张的搂紧了怀里的布偶,小声说着谦儿乖,不哭不哭。

    宇文谦仰起头痛苦的看着已经完全不认识他的母亲,泪流满面。季秀伸出手想要扶他一把,却是被他礼貌的推开了,双手撑地身体摇晃着挣扎着站了起来,“妈你看看我,我是你的谦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还是你的儿子啊妈!”他有些不甘心的想要走到戚朵儿身边,让她再仔细的看一看他的脸,心中还存着一丝丝的希望,也许刚刚妈妈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才会推开他的。戚朵儿仍旧用惊恐的目光切切的盯着向她走来的宇文谦,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向季秀的身边靠了靠。

    “谦儿,你妈妈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如你先回去,等过些日子她好些了你再过来看她,而且,朵儿现在的状态,你这个样子只能让她承受更大的痛苦。”季秀见戚朵儿往他怀里躲个不停,就只好再做一回恶人,抬手制止了宇文谦继续前行的脚步。

    踉跄着脚步出了那个门,宇文谦自己都不知道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出了那个房间,身后一直有一道关切的目光,那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来自母亲眼中的关切,他甚至能想象到此刻戚朵儿眼中的神情,不过,是在看着一个有些可怜的陌生人罢了!妈妈,真的不认识他了么?

    冷硬的风吹在脸上,扑簌的落叶飘落在肩膀上,似是在安慰着他此刻的心痛,路上来往的行人有一些小姑娘认出了他是当红的偶像宇文谦,怯怯的跑过来找他签名合影,却都是被失了魂魄一般的宇文谦抛在了身后,脚步虚浮,整个人摇摇欲坠的看的路人有些担忧,生怕他下一步迈出的时候就会昏倒在地上。

    风扑打在脸上,似乎失去了知觉一般,宇文谦此刻心脏中空荡荡的疼着,只有一路漫无目的前行,身后几个小粉丝小声的嘀咕着“宇文谦会不会是疯了?昨天我在网上看到新闻,说他的身世曝光,戚朵儿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呢”

    面色苍白的宇文谦身体蓦然间怔住,然而只是数秒的停留,转过身去,干裂的苍白嘴唇微微蠕动,嘴角牵起一丝勉强的笑容“戚朵儿就是宇文谦的亲生母亲,你们看到的都是谣传。”

    转过身继续用他摇晃的步子往前挪动,身后的几个小姑娘兴奋地快要跳了起来,叽叽咕咕的尖叫着“谦跟我们说话了!!!他好帅哦”“是啊是啊!可是他的样子好吓人,是不是生病了?”“啊!!!”

    一片尖叫声之中,宇文谦终究是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冰冷坚硬的马路上。

    胃里肆虐的疼痛蔓延开来,仅存的一丝意识,感觉到手肘和瘦削的身体砸在了地面上,骨头像是生生的折断了似的痛到他想要大声的哭喊,方才还在叽喳着说爱他的粉丝,只是在远处错愕的看着他倒在地上,身边不远处记者举着硕大的照相机对着他的脸和身体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闪光灯刺的眼睛都有些疼,好冷好痛,他甚至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意识已然飘离了躯体,只是嘲讽般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想就此沉沦下去,好想抛开了所有的烦恼,让身体如此一寸寸的下沉

    口袋里的手机发疯一般的一遍遍叫嚣着,本来细微的手机震动,此刻躺在裤子口袋里嗡嗡的叫嚣,在他听来却也是嘈杂的。

    耳边的尖叫声和议论声逐渐的模糊起来,视线里看到的只是渐渐朦胧的人影。

    恍惚中,那一双温暖的小小手掌擦拭着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来人在自己的身前蹲下,脱了外套盖在他的身上,他听到她哭着让旁边的记者统统滚开,灼热的眼泪滴答在他的手背和脸颊上,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越发的少了起来,连胸口都开始痛,手掌费力的挪到胸前,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衫,眼前渐趋黑暗,动了动嘴唇,虚弱的说着“小夏我这里好痛”他不知道,她能否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是小到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的音量,身体在不停地下沉,手掌在半空中颓然的落下,想要抓住什么似的。

    小夏流着眼泪用盖在宇文谦身上的小外套裹住了他的脸,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半靠在自己的怀里。

    几分钟后,方才还有许多围观群众的马路边,已经被宇文家火速赶来的保镖们将昏迷的宇文谦围了个水泄不通,粗鲁的抢走了记者手中的相机,有几个跑得快的听到身后的保镖队长阴沉的喊了一句“想让你们报社发完这条新闻就关门大吉,你尽管跑!”

    识趣的几个记者都灰溜溜的走了回来,客客气气的奉上了手里的相机,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赶紧拍几张走人,也不用现在灰头土脸的赔了相机还发不了新闻,宇文集团的二少当街昏倒,宇文谦还是红透了半边天的新偶像,这么大的新闻,关注度肯定是极高的。有几个人愤愤的拍着自己的脑袋,低声咒骂着。

    小夏急匆匆的跟着钻进了车子后座,保镖们小心翼翼的把人事不省的宇文谦抬上了车,小夏扶着他的身子,眼泪一直没停了的在流,不是害怕,她只是心疼眼前这个苍白的男子,就连在昏迷中的身体还有些轻微的发颤,紧紧的搂着他的肩膀。

    她自是知道,这几日来宇文谦接连承受了许许多多沉重的打击,本就孱弱的身体又怎能经得起如此的折腾?手掌抚上他昏迷中的苍白脸庞,却是一经触碰当即吓了一跳,“谦,你在发烧!”无论她如何摇晃、呼唤,宇文谦始终是紧蹙着眉头口中低声的喊着“妈妈”

    132就让我来守护你

    宇文浩廷这几日来被一大一小两个儿子折腾的有些困乏,早上来看过宇文谦之后,跟小夏道了谢就离开了医院。小夏一个人坐在病床前,蹙眉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宇文重诈死一事总算有了个圆满的结局,然而对宇文谦打击最大的,并不是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过世,而是戚朵儿此时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真真儿的疯了!疯到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二十几岁刚刚生了孩子的那个年纪,她不记得宇文浩廷,甚至连她一手养大的宇文谦都不认识了。

    小夏惆怅的坐在病床前,看着高烧之下一直说胡话的宇文谦,昏迷了几天的人,热度却始终反复退步下来,大夫说他这是过度忧思身体承受不住,沉睡中的人,这两天来都是昏昏沉沉的没醒来过,偶尔会抱着肚子大声的喊痛,更多的时候是在睡梦里流着眼泪喊妈妈。

    掌心紧紧握住宇文谦苍白的双手,口中低喃着“谦,一切都会过去的,就让就让我来保护你!”感觉到手心里那一双手轻微的颤抖,以为他听到了自己的话醒了过来,一时间小夏一张娇俏的小脸儿直红到了耳根,怯生生的望了一眼见他仍旧是昏睡着的,心下不由得一阵失落的心痛,这样的时候,小夏宁可他听到自己表白出心声,哪怕是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讽刺她,也比他现在一直沉睡着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和悲伤要来的好。

    胡爷爷药铺。

    望着再度被绑在了床上的宇文重双脚上的布条,五小双蓦然间竟然有些害怕,没有人是天神不怕疼喜欢被虐的贱骨头,她清楚地看到宇文重在听到胡爷爷说准备开始行针的一霎,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恐惧的色彩,连续五日来,每天三次,一次持续一个小时之长的非人痛苦,他说不通、说无碍,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都是说些好听的轻快话儿好让她安心罢了。

    十指紧扣,五小双心疼的摸索着他手腕上缠绕着的厚重的纱布,几日前双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早已被纱布裹了个严实。明明早已经心疼到想要掉眼泪,可是她不能,强忍着心中的苦楚,五小双脸上扯起了一抹甜甜的笑。

    “球球,你一会儿不论如何都要按紧了他的上身,这最后一次行针至关重要,哪怕是中途痛昏过去,也得给他泼醒了继续。。。”胡爷爷一改往日的嘻哈脾性,面容里尽是严肃和认真的表情。

    似乎是感觉到胡爷爷言语中的意味却又不想承认自己心中的害怕,五小双牵强的干笑着“爷爷你干嘛那么夸张啊!弄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前面十几次不都这样过来了么?呵呵是吧,重。”亲昵的称呼偶尔也会变成是一个简单的“重”字,几日来的朝夕相处,五小双每每看到眼前的男人忍受着一日三次的痛苦折磨,都会跟着一起狠狠的心痛不已,她的眼里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那个从小到大只是一味的疼爱她、保护她的小虫子哥哥,却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依赖和感情,早已经与童年的那种单纯的喜欢和依赖是不一样的情愫了。

    宇文重苍白着一张脸只是虚弱的点了点头,连续几日来的折磨几乎耗尽了他体内所有的气力,早已经失去了跟五小双唱和的力气,只是微笑,想要借此安抚她更为躁郁的心。

    “哎”胡爷爷深沉的面容上神色一凛,也不再多开玩笑,长叹一声才回答五小双“前面十四次都是入六分针,就已经是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才能承受的痛苦煎熬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性针,如果他承受不住或是中途出现任何的意外,就等于是前功尽弃,爷爷说这个话,只是想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待会他也好、小双儿也罢,要承受的都远远比之前要沉重许多,明白么?”老爷资本不是个啰嗦之人,可是事到如今,就连他自己拿着银针的手都开始略略的发抖,并非是对自己的医术有所怀疑,是他目睹着连日来隐忍的宇文重一直压抑着所有的痛楚,不想让身边人为他太过担心,胡爷爷不敢保证,这一次更为甚之的痛楚,对宇文重此时的身体状况来说,会不会造成巨大的负担。

    “无碍的,爷爷您尽管下针吧,我受得住。。。”虚弱的声音响起,在场的另外三人各自的小心思都被唤了回来,五小双还想开口,宇文重转而望向她,笑容和煦温暖,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双儿不要怕,我可是宇文无碍呢!呵呵”

    眼泪一瞬间不受控制一般的流个不停,五小双抬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声音中明显的带着哽咽,却还是倔强的隐忍着自己的害怕与心痛,似乎是跟宇文重在一起呆久了,自然而然的被他传染了似的,连五小双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某些情绪,抬手取了早已准备好的折得整整齐齐的毛巾,“啊!”仍然是强忍着眼泪牵起嘴角的一丝微笑,示意他张口含住。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凝重起来,却唯独宇文重仿佛是为了让众人安心一般,极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淡定从容,眼角微弯,笑意盈满了眼眶。

    五秋见胡爷爷将所有的银针在酒精灯上烘烤完毕,忙跪坐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稳,双手穿过宇文重的腋下,将他的上身死死地卡住。方才听了胡爷爷的那一番话,五秋一直都未曾表现出任何的惊讶跟担心,他的紧张,就只有五秋自己才清楚,因为此时他的手心里,早已经被汗水浸透。

    眼瞅着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刺破了宇文重苍白的肌肤,然后一分分的深入,五秋跟五小双两个人皆是不忍再看下去,慌忙将脸瞥到了一边。五秋感觉得到,宇文重紧贴着他的前胸的脊背,比之方才,正随着银针的一寸寸的深入紧绷的愈加厉害,起先均匀的呼吸,此时也变得越来越紧密。

    133针入八分痛入骨髓

    粗喘声越来越大,宇文重虚弱的身子也跟着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胡爷爷诧异的看着宇文重迅速苍白下去的面色,并没有听到预想中的他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你小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死撑个什么劲儿?疼得厉害就喊出来,这边没有人会笑话你,当然,老头子我如果想笑的话,会自己跑到外面去使劲儿的笑,绝对不会让你尴尬的!”半开着玩笑的胡爷爷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的汗珠,强颜欢笑着不过是想让其他人放轻松些罢了。

    五小双有些恼怒的抬眸瞪了胡爷爷一眼,“爷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啊!”眼中含泪,握着宇文重双手的手心用力握了握,躺在床上的宇文重肩膀被五秋死死的制住,浑身上下剧痛纠缠着,想要挪动一下身体都没有办法,细碎的呻吟声渐渐的透过含在嘴巴里的毛巾沉闷的溢出,剧痛之下几乎失去了意识的他,却还是担心弄痛了五小双,手掌倏地甩开了五小双的紧握,紧紧抓住床沿。

    眼泪再也无法控制,五小双炙热的泪打在他泛白的指节和手背上,朦胧的视线里他瘦削的手背上苍白的肌肤包裹之下,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固执的再次抓紧了他的手掌,五小双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只是在一旁焦急的掉着眼泪。

    一波一波的疼痛前仆后继的袭击着宇文重脆弱不堪的神经,哪怕是有稍稍的间歇也好,让他能有个喘息的空隙,张开眼睛看一眼着急得直掉眼泪的她,想要对着她泪流满面的脸说声别怕,想要抬起手臂帮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可惜此时此刻脑海里和身体上每一根神经里,充斥着的只有肆虐着的疼痛,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脑海里所有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每一次的喘息都会给胸口带来撕裂一般的痛楚,周身从银针刺入的地方开始辐射开来的疼痛,让他虚弱的身体一直都在无意识的颤抖着、痉挛着。就连算得上小型肌肉男的五秋,这时候扶着宇文重挣扎个不停的身体都开始有些吃力,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偶尔的有几颗滴落在宇文重的肩膀跟额头上。

    平素里有着严重洁癖的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和气力去在乎其他的事情,只是一味的咬紧了牙关,让自己的颤抖轻一些、让自己的动作小一些、让自己的呻吟声小一些,宇文重并不在意身体里的疼痛在下一秒钟他还能否承受得住,他只是怕,这个时候万一痛晕了过去,小双儿会害怕。

    五小双看着宇文重脖子上逐渐暴露出来的青筋,知道他是逞强的臭毛病又犯了,想要开口骂他却是见他一副虚弱的快要昏倒的模样实在是狠不下心去,哭着责备他“你这颗打鸟屎!臭宇文无碍,痛你就喊啊,老这样憋着你不怕内伤啊、大小姐我以后还要嫁给你呢,你要是憋出个什么毛病来的话,万一以后肾虚了怎么生孩子啊!鸟屎!臭鸟屎!”小拳头留了几分情面不痛不痒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本来被宇文重痛苦难当的样子搞的紧张不已的五秋跟胡爷爷,听到小双女侠这一番露骨却又个性非凡的表白,不得不偷偷的在心里汗颜了一把,胡爷爷干咳了两声,手指戳了戳五小双的肩膀“丫头啊,你好歹也是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肾虚什么的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有失文雅!咳咳”

    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五小双哭过之后不可避免的打嗝打个不停,哽咽着的嗓音配备上一脸未干的泪迹,此时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有些我见犹怜的滋味,“好好当你的大夫吧!把我们家重搞成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