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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后缉爱第3部分阅读

  “可是……”两名小尼姑还想劝她。

    “再说我也想我女儿云婧啊,她一个人撑着季家赌坊,也不知道忙不忙得过来?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山里,连个消息也没得打探。”

    “那已是俗世之事,与我们出家人无关……”

    “行了!”她没好气的打断她们的话,拿起骰子跟破碗就起身离开。出家人、出家人,也不知道她当时哪根筋坏了,居然持了个包袱就来这儿出家!

    好几次都跟师太说她要还俗回家去,但师太说她开赌坊破坏了不少家庭。理应在这儿诵经念佛,消些罪孽。

    “唉!”林娇叹息一声,将手上的破碗跟骰子全藏回林中一棵中空的槐树里,这才直起腰杆往庵里走去。

    她得仔细琢磨琢磨,找个时间溜回家去,然后再也不回来了。

    余杭县里,众所瞩目的旭烈汗近日又有一些大动作,在得知季云婧放着正门下走,进出都从后门,只为了不跟他打照面后。他于脆将她后门正对的宅院买了下来,而这一买竟买上了瘾,索性将她季家赌坊四周的宅院全高价买下。

    除此之外,他还将县里所有的画家全找来帮他画像,这连夜赶工下,一幅幅俊俏的画像全挂上了季家赌坊四方宅院的二楼房外围。

    季云婧对这些事情毫无所悉,并非没人要告诉她而是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姑娘她掩耳就走,根本不想听。但怪了,怎么街坊邻居一大堆人都在搬家?到后门外找人一问,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他到底想干什么?!”她真的快疯了!

    “要你别再当只缩头乌龟。”回答她的居然是单独待在门外等她的忽可兰。

    季云婧深吸口气,看了那些还忙着搬家的老邻居一眼,抿抿唇,转身就要往后门进屋去,但忽可兰可不让她就这么窝回家里去。

    “我跟旭烈汗是一起长大的,如果你不想让他继续留在这儿跟你作对,你就该听我的话,请我进去谈谈,我绝对有法子让你摆脱他。”

    “请你进去?”她嗤之以鼻,同样是蛮国来的,会帮她?

    她冷凝着一张脸将门关上,但忽可兰力气不小,“砰”的一声踢开门,还差点将门给拆了。

    她一张脸涨满怒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说,我很讨厌这里,也很希望旭烈汗跟我回家去,但你是个有趣的玩物,他玩得开心,根本不想离开。”

    “他开心?是啊,他当然开心,我呢?再过几天,就等着大伙投票哪一个是县里最丑最忖人厌的男人,然后我就得嫁那个人了,我想旭烈汗等的就是那一天,一看完笑话,他就会跟你离开了,所以请你离开,姑娘我真的没心情跟你谈!”她冷冰冰的瞥她一眼。

    闻言,忽可兰感到错愕,她不知道季云婧得嫁什么丑男人的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带着不解,忽可兰回到迎宾客栈,直接上楼找旭烈汗想问个清楚,没想到他啥也不提,只说随便去问掌柜或这县里的任何一人,她就能得到答案。看他心情似乎下太好,她只得找来掌柜问,这才明白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思后想一番,她已经猜出旭烈汗的心情为何不佳了。“叩、叩、叩!”她再次来到他厢房前,举手敲门。

    “进来。”

    她开门进去,随手将门给关上。

    走到躺在床上,双手当枕的旭烈汗身旁,她在床沿坐了下来,而他看来相当无精打采,“莫非你在担心季云婧被你搞得成为营收最低的人,得嫁给别的男人的事?”

    他皱眉,仍抿唇不语,忽可兰没说错,他这几天买屋、请人画像,原本还玩得不亦乐乎,压根忘了四大材女一个月期赌局的事,恰巧一名画家谈起,他才有所惊觉,但却闷了。

    光想到她要嫁个丑陋讨人厌的男人,一股浓浓的不舍就涌了上来,他已在考虑关闭傲世赌坊,看剩下的这短短几日,能不能让她扭转颓势……

    忽可兰见他陷入沉思,忍不住再问:“你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

    他是吗?应该是吧,但结下的梁子那么多,她将他看成煞星、鬼见愁,却不知他可将她看成欢喜冤家咧。

    “旭烈汗!”

    他阖上眼睛,头大了:“我想小憩一下,请你出去。”

    “可我……”

    “出去!”

    见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忽可兰心中大概有谱,咬白了下唇,她难过的转身离开。

    旭烈汗轻声一叹,这一次他似乎玩出火花来了,可美人儿那一关如何过呢?

    第五章

    是当中,阳光炽烈,听说季云婧病了,明叔、董叔、虎叔、志故四人各拎了一堆药品、补品来探望她。

    毕竟大伙儿从小就看着她长大,她就像是大家的女儿一样。这回听说她病了,最疼她的明叔虽然心中多所揣测,可碍于素知她个性刚强,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们进到厢房前的小厅,下禁感到奇怪,大白天阳光普照,可窗户竟全数关上,还拉紧窗帘,点了烛“先将用户打开吧,整间屋子阴沉沉的,这样人没病也会病的!”明叔说着就要开窗。

    此时季云婧自厢房内走出来,不依的道:“明叔,甭开了,免得我的病复重了。”

    众人困惑的落座,听她那么说,也只得顺了她的意。略懂医理的董叔上前帮她把把脉,只觉她气郁抑结,还有一股燥火流蹿,再观其色,不见苍白,而是一脸涨红,双眼有火……

    董叔摇摇头,松开她的手一脸疼惜的说:“你啊,根本没病,我看你是气过头、气坏了身子,还气得浑身都是火呢。”

    “怎么会这样?”粗线条的志叔不明白,但病人可是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我就是气,气得我两眼昏花,气得我全身无力!”季云婧真的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怎么回事?气什么?”志叔不明白的又问。

    “还有谁!”她眼眶一红,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于是噼里啪啦连珠炮的将旭烈汗将周围的房子全买下来的事说出来,但——“哦,这事我们早就知道了,要跟你说,你也不给说,掩耳不听嘛。”志叔提醒她,其他人则附和的点点头。

    “哎呀,婧儿既然觉得他恶劣,再因为他气坏了身子,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董叔道。

    “就是,你别理他,忘记这个人便行了嘛。”虎叔也开口安抚她,但却得了个反效果。

    “忘记?你们知道我现在简直是度日如年呐!”她咬牙切齿的撑起身子。下床将窗带拉开,再把每一扇窗全打开。这每个相对的楼阁,全挂着那个该死男人的俊俏画像,试问怎么忘记?

    “哇塞!”

    “天啊,原来他找人画了那么多画像……”

    四人跟着她绕了一圈,真是看傻了眼,也喷喷称奇。

    李云用抚着气得发烫的额头。无奈的坐口椅上,低头呻吟道:“请你们告诉我,要怎么不理他?怎么忘了他呢?”

    说得也是,她这儿简直就像“回”字中的小口,被外面那个大口给团团围住,这怎么走、怎么看,举目所及都是她那个冤家!难怪大白天的她窗也不开。

    然而四人相互对视,交换了一下目光后,却不约而同的哈哈笑了出来。

    季云婧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不满的叫道:“明叔,你们竟然还笑得出来?”

    看她气煞了粉脸,他们连忙轻咳几声,将一肚子的笑意硬是压了下去。

    “呃,婧儿,你别生气,往另一个方向想,你不觉得旭烈汗公子是竭尽所能的在吸引你的注意……”

    “是啊,竭尽所能的将我搞垮,还得理不饶人,要将我气到一命呜呼才罢休厂她没好气的打断虎叔的话。

    “婧儿,你难道没想到,也许他是对你有意思?”

    “哈!”她嗤之以鼻,“他的意思是什么我告诉你们好了,他觉得我好玩、好逗,我让他觉得有趣。

    “你怎么会这样想的?”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唉,女人心,海底什,真是难摸透!

    “那个蛮女就是这样说的,还说一旦我无趣了,旭烈汗就会拍拍屁股走人。”她愈说可是愈心酸。就不知道是招谁惹谁,竟来了个鬼煞星!

    突地,外头传来一阵马蚤动声,接着议论纷纷的声音愈来愈大。

    “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四人往窗外一探,这整条街上的人不停的往对面的傲世赌坊挤了过去,而赌坊里也是黑压压的满是人群,不断传来杂乱的叫嚣声。”怎么了?“季云婧也好奇,忍不住从椅上起身,走过去瞧瞧。

    “不会吧?!关门?”

    “那以后到哪赌呀?”

    然后,就见人潮一波波的开始传起话来,“傲世赌坊关门了!”

    明叔四人面面相觑,季云婧也傻眼了,但随即一想,谁晓得那个男人又想了什么用数要来整她呢!

    接着又听到外头的人传着,“旭烈汗要回他的国家去,不回来了!”

    “这……”季云婧错愕的杵在原地。他要走了?那个蛮子不是真的听了她的话,要踉那个蛮女回去结蛮子夫妻吧?!

    不知怎么的这一想,她的心居然猛撞了一下,而且还有点儿酸呢。

    明叔等人察觉到她那怔忡又带着凝重的神情,眸中全浮上笑意,看来婧儿跟旭烈汗根本就是一对打打闹闹的欢喜冤家嘛!

    而傲世赌坊关门,此时不振兴季家赌坊,更待何时?明叔等人便趁机游说她开门营业,然她实在无心也懒得管,就应了声,“随便”。

    不一会儿,前面赌坊里就传来许久不曾听到的赌客们的热络吆喝声。

    旭烈汗这一撤,她是生机重现啊,只是,他怎么会突然想回国去了?

    一直到太阳西下,月儿露脸,季云婧仍瞪着对面阁楼旭烈汗的俊美画像发怔,久久、久久…

    “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可惜?”的特等厢房里,风艳边帮旭烈汗斟酒边问。旭烈厂拿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笑说:“没啥趣味,留下来大无聊了。她微微一笑,没趣味是因为季姑娘不甩你吧?

    他瞥她一眼,瞧着她笑盈盈的在他对面坐下,再替他斟了一杯酒,洞悉的眸光直盯着他看,他勾起角一笑,“也许吧。”

    “你对她有意思?”

    他耸耸肩,未作回答。他跟季云婧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及专注绝对超乎任何一人,因此,他对她的了解可能也超乎他人的想象。

    他想过了,像季云婧这样倔强、好胜的女子,要她尽释前嫌,跟自己像一对普通的男女谈情说爱,可能得套句她说过的话日出西山,铁树开花。

    因此,倒下如趁这时他还放得开手时,结束这切。何况,他离家数月,也该回去看看,父皇、母后一定思念甚殷,至于皇兄他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眸光,他这一回国,惟一不欢迎他的可能就是皇兄吧!

    他们兄弟两人从小就被别人比来比去,皇兄每每落居下风,日积月累,对他这个胞弟甚为不满,两人就算是迎面而遇,皇兄也必然转头离去。

    “旭烈汗公子,在想什么呢?”风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摇摇头,但笑不语,他即将离开余杭,多说无益。“叩叩叩!”敲门声陡起,风艳柳眉一皱,歉然的对他道:“我出去瞧瞧。‘’她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一瞧、原来是林志,”什么事不能担待点?没瞧我在伺候贵客?“

    “风娘,抱歉,可是季姑娘她……”他话尚未说完。站在他身后的季云婧已经超过他要进房里去。

    “等一等!”风艳不悦的挡住她的路,“这儿可不是你的赌坊。”

    “我知道,但我想见见旭烈汗,我听人说他在这儿寻欢作乐。”

    “那至少也得等我问过旭烈汗公子一声。”

    “请她进来吧。”旭烈汗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风艳原想趁这机会多了解了解旭烈汗的身份背景,着来是没机会了。

    她撇撇嘴角,瞟了季云婧一眼,“进去吧。”

    她点头走了进去,见旭烈汗就坐在红木圆桌旁,桌上尽是上等佳肴美酒,小明儿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旭烈汗见一身白绸的她走进来,瞥了小明儿一眼,小明儿明白的点头退出房门了。

    风艳见状识趣的说:“风娘也出去了。”

    “卡”一声,门关上了,旭烈汗见季云婧站着不动,笑道:“你是进来罚站的?”

    她润润干涩的唇,走到他对面坐下。看他拿了一个新杯子斟满酒,递到她面前,她咬白了下唇,拿起来一口饮尽后将杯子放回桌上。

    他挑高一道浓眉,笑了笑,倾身再为她倒了一杯。

    “不用了,我下是来这儿跟你喝酒的。她刚刚喝下那杯酒只是为了顺顺气,这一个姑娘家进妓院没那个胆子可踏不进来的。

    “我当然知道,但这是上好醇酒,小酌一番怡情养性。”

    她不安的再抿了一下唇,做了个深呼吸后,这才直视着俊美无俦的他,“为什么要关门?傲世赌坊天天门庭若市,大把大把的银子赚进门,没有理由将它关了。”

    旭烈汗泰然一笑,“这儿只是我人生的一站,何况,倦鸟归巢,我离家多时,也想回去了。”

    “不再回来了吗?”

    他饶富兴味的眸光盯着略显急迫的她,“姑娘舍不得在下了!”

    季云婧脸一红,“胡说,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舍不得。”

    “是吗?”

    “当然是,而且我还会放一大串鞭炮让它响彻云霄,久久不散的庆祝你离开。”

    “既然如此,你一个姑娘不惧外面那些邪滛眸光跨进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这、这可问倒她了,一时之间,她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而旭烈汗就这样瞅着她看,看得她脸红心跳。“怎么?不会说话了?该下会是看我太俊,心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简直胡扯!”她毫不迟疑的驳斥,“我来这儿是想知道、你花了大笔的钱买下我四周的房子,难道不是想在这儿定居!而一个赌坊让你赚翻天了,你却将钱往外推,不开了,你这个人如此莫名其妙到底在干什么?”

    他挑高一道浓眉笑道:“你怎么说得义愤填膺的,好像我的事是你的事似的?”

    “我——‘她一时语塞。

    “别忘了是我将你的老字号赌坊搞垮的,我要走了,你该额手称庆,但你的言行举止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难不成……”旭烈汗眉开眼笑的盯视着她,“你喜欢上我了?”

    季云婧粉脸一白,随即怒斥:“少在自己脸上贴金,我来只是想弄清楚事情而已,你不是要看我嫁给嘴歪眼斜的丑男人吗?怎么时候未到,你竟舍得离开了?”

    他抚着下颌,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我突然舍不得看你嫁给丑男,所以将赌坊关了,看看能不能让你的赌坊营收升高,至少让你别成了赌局里的输家。你相信吗?”

    “我才不信,才一晚,你的心从黑变红了?”她没好气的把话顶回去。

    他笑了起来,喝下一杯醇酒后,直直盯着她好半晌,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他才好整以暇的开口,“那就这么说吧,我没兴起玩下去了,可以吧?”

    他这么说,她能回答什么呢?而为什么在她听说他明日将离开余杭县的消息后,急得非得来这么一趟不可?

    唉,她自己的思绪也相当混沌不明。

    他挑起一道浓眉,瞟了她桌前的杯子一眼,“我明日就起程,既然云婧姑娘来这儿,就跟我小酌聊聊,让过去的不愉快随风而去。”

    “随风而去,你说得简单。我、我讨厌你,你最好快点离开,愈早愈好!”她突然起身,气呼呼的甩袖离去。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旭烈汗真的被她搞迷糊了。

    但对季云情来说,被搞迷糊的人才是她,他高兴时就将她的生活搞得一团乱,玩厌了屁股拍拍就走人,这算什么?太差劲了嘛!

    季云婧从特等厢房跑了出来,泪水扑簌簌的滚落眼眶,一些酒醉的烟花客想拉她,她不是闪身就是推开他们,这跌跌撞撞、毫无方向的随便乱闯,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好似跑到恰红院的后花园来了。

    “救……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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