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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后缉爱第3部分阅读

    ,请你将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请来的两名丫环带走,让我好好休息。”

    旭烈汗皱眉,“猫哭耗子假慈悲?”

    “没错!”将我扔在妓院不理不睬,这会儿又派人来伺候我,你这不是虚伪是什么?“她火冒三丈。

    他莞尔一笑,“姑娘伤在隐私之处,旭烈汗一个男人,难道要为你轻解罗衫敷药?当然得找个‘女人多’的地方……”

    “我有我的好姐妹!”

    他大概知道她指的是其他三位材女,但他可不知道她们家居何处啊。他喟叹一声,“不要如此剑拔弩张好吗?我只是表达我的善意,何况,我以为你会在那儿多睡一会儿,因此才趁机去找两个丫环来伺候你,没想到她们到去接你时你已离开,她们才搭乘快轿又赶了回来……”

    “多谢你的鸡婆及无聊的解释,总之,我要她们走,我习惯一个人!”她打断他的话。

    蓦地,“唉、唉!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明儿捧了一大堆补药、冰镇消肿的凉药走了进来,还一古脑儿全堆到了桌上。

    他频频以袖擦拭额上的汗水,喘着气对着旭烈汗道:“主子,全……全……全买来了,走了好几条街的药铺、武馆呢!”

    “辛苦了,小明儿。”朝他点点头,旭烈汗对着屏儿交代,“先去煎药吧。”

    “是。”屏儿连忙拿着一包药离开,阿玛见这儿没事做,也跟着离开。

    季云婧瞪着桌上那像座小山似的药包,差点没看傻了,“这是干什么?”

    小明儿笑了笑,“姑娘,这全是主子吩咐小的去买来的,强健补身、伤口愈合、长肉去淤的全都有。”他挑了好几包放到一边,再指指一些瓶瓶罐罐,“这些全都是擦抹的……”

    “够了,全是给我的?”季云婧不耐的打断他的话。

    “当然,当然。”小明儿点点头。

    “那就是我的了?”她的目光移到旭烈汗身上,看他点头,她微微一笑,“既然是我的。那我要怎么处理就是我的事了!”

    她挣扎的从床上起身,忍着臀部的刺痛,一步步走到桌子旁,抱起了几包药,回身便往出外扔了出去。

    “呃,季姑娘!”

    “明儿,别理她。”旭烈汗阻止了小明儿前去抢救药包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苍白着一张小脸,忍着痛楚连走了三趟,将桌上那堆小山似的药包、瓶瓶罐罐全扔完。

    “这……那可是我差点没跑断腿买回来的呢。”小明儿心中下舍,也感到极度委屈。

    她激愤的道:“我会这么悲惨全是你家主子害的,我不用他的银子买的东西,你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谁晓得药里有没有毒?也许抹了皮更开。肉更绽,喝了他的药,伤口愈来愈溃烂……”

    “够了!”旭烈汗见她句句讥讽也动气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语毕,他甩袖离去,小明儿急忙跟了上去。

    季云婧瞪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些,但回头一想,她的这一切悲惨遭遇都是他们害的,他们更过分!

    等她一痊愈,他就走着瞧!

    第四章

    “小姐,就是这儿了吧!”忽可兰的随身丫环铃儿睁着那双黑白大眼,抬头看着眼前大门匾额上写着“迎宾客栈”四个大字。

    “是这儿了。”一身红绸劲装的忽可兰是个水灵灵的大美人,有着大漠民族特有的豪放笑容及爽朗气质。

    她们主仆俩长途跋涉,花了两三个月才找到这儿,她想,应该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一抒思念情怀了。

    因为一进人余杭县,她问起旭烈汗三字,争相告诉她他的落脚处的平民百姓是一大群,有的人还口沫横飞的说起他的事迹,来迎宾客栈的一路,她已听了不少。

    对于旭烈汗路江南四大材女之一季云婧之间的斗法,忽可兰多少感到不悦,她跟旭烈汗是青梅竹马,对他的个性相当了解,除非那个季云婧好玩、有趣,要不,玩心甚强的他绝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儿。

    但这也让她担心,听闻季云情美若天仙,旭烈汗和女人打打闹闹惯了,在汗国里追着他跑的女人不少他一向不动心,可由那些百姓口中,她却得知他要小明儿跑了好几条街,为季云婧找补药、冰镇凉药……

    思走至此,忽可兰脸上的笑意僵了些,她撇撇嘴角,不愿多想,反正见着了旭烈汗,一切都可问清楚。

    走进迎宾客栈。里头的客人不少,个个盛装华服,看来非富即贵,瞧他们的目光在她这个外来客身上直打量,她小姐不爽便斥:“看什么看?!”

    众人连忙低头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皆在心中暗忖,这余杭县近日是愈来愈热闹了,来了个旭烈汗,这会儿又来个外地姑娘。“呃,请问姑娘是来吃饭还是住店?”店小二连忙走了过来。

    “我找人,小太……”她连忙吞下到口的“子”字,改道:“旭烈汗公子。”

    一听是找旭烈汗,众人的眼睛睁得更亮了,店小二则起劲的在桌椅上擦抹了几下,笑呵呵的对两人说:“请两位客官先坐着,我上去问问。”

    忽可兰点点头,同解儿在椅上坐了下来,看着那名瘦小的店小二上楼拐进一边的长廊便不见人影。

    不一会儿,一身蓝衫的旭烈汗步下楼来,忽可兰一见到他,迫不及待的飞身而去,投入他的怀抱,“旭烈汗,可让我想死你了!”

    他拍拍她的头,给了一个拥抱后即推开她,“真有你的,居然跟过来了。”

    “还不是因为想你嘛。”

    她态度完不扭捏,亲密的搂着他的腰,引得客栈里的客人至低声窃语,眼睛瞄来扫去的。

    “我不喜欢这些中原人!”她对若旭烈汗道,同时还—一瞪了那些客人一眼,吓得他们赶忙低头就食,噤声不语,因她腰间系了柄没有剑鞘的犀利弯刀,看来挺可怕的。

    铃儿走到旭烈汗面前,笑眯眯的就要揖身跟他请安,但他摇摇头,笑言,“在这儿不是咱们那儿。一些礼仪就全免了。”

    “是!”她连忙应声。

    “我们回去好不好?”忽可兰再问。

    知道她讨厌客人们打且的目光,他泰然一笑,凝睇着她,“这些中原人有其可爱之处,待久你就会知道了。”

    “可你难道不打算跟我回汗国去?你离开那儿已数个月了。”

    “但我到这儿还不久,何况,这儿还有好玩的事,我舍不得由开。”

    “你是指季云婧?”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看来你很清楚了。”他边说边转身上楼,还示意身旁的店小二跟上去。

    忽可兰示意铃儿待在原地,自己则与旭烈汗并肩而走“也不过是个女人嘛,就我所知、你也玩了好些日子了。”

    “还没结束。”

    “旭烈汗!”

    他笑了笑走进厢房,跟店小二点了些酒菜,等店小二退出门口,这才看向已坐在他对面的她,“你知道我的个性,我讨厌人家在耳畔啰嗦,扫了兴,烦得很。”

    “那你打算待多久?”

    他耸耸肩,“等厌了再说吧。”

    含糊至极的答案,忽可兰不悦,却不好发作。

    待后小二将酒菜送入后退出房,两人小酌用餐,谈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之后她便要求他带她到他开的傲世赌坊去玩两把。

    被她强拉下楼出客栈的旭烈汗,唤了辆马车与她和铃儿同行,他很明白对赌一向没兴趣的忽可兰,目的是去瞧瞧傲世赌坊对面的季家赌坊的女当家季云婧。可她会失望的、季云猜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心在家疗养伤势。

    他曾几次好心的想去看看她的伤势,但走大门,她不给进,施展轻功飞入,她小姐大喊采花贼,真是被她打败了!听闻她的伤势还没好,没戏唱的他无聊得紧,就某一方面来说,她可是他“心爱的玩具呢!

    思绪间,马车已抵达傲世赌坊的门口,铃儿和忽可兰先后下了马车,而最后下去的旭烈汗,看到忽可兰已径自往对面的季家赌坊走去,“兰儿?”

    “我好奇,想看看她。”

    这个她,他很清楚是谁,但……“甭忙了,待会儿又惹她叫得大小声,引来一堆衙役。”

    忽可兰也有一股倔脾气,“我就要看看她长啥模样,能让你乐不思蜀。”她边说边拉开季家赌坊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但几张赌桌擦拭得干净,赌具也排得好好的……

    旭烈汗跟铃儿也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室内没有一丝灰尘,浓眉一皱,但随即笑了起来,看来有人故意放出伤势未愈的消息呢!

    他直接步往赌坊后门,穿过后院来到四合院,飞身上了二楼厢房。没错,那个应该“伤势仍重”的季云婧根本不在房内,他步下楼,却听到后门传来一声“卡答”的声音,他思索了一下,眸中再现笑意,大跨步往后门走去。

    忽可兰跟铃儿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不解的跟在他身后。

    后门开了。一个身穿浅红马甲、月白儒裙的美人走了进来,若不是她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蔬菜猪肉,忽可主主仆真的会以为她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呢。

    季云婧一见到风流倜傥的旭烈汗,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先是一愣,随即窜起一片嫣红怒火,“你又私闯民宅!”

    旭烈汗有经验了,知道她正要扯开喉咙大叫一番,一个箭步上前,即点了她的哑岤,气得她想踹他一脚,但她是个没功夫的人,哪能占啥便宜,他一侧身就闪过她了。

    两人这一来一往,叫忽可兰看傻了眼,尤其是对美若天仙的季云婧,她的个性与她那柔弱纤细的外貌显然不搭!

    季云婧虽然被点了哑岤,但心里仍咒骂个不停,从她那双闪烁着怒火的眸子,就能感受到她的火气有多旺。

    不过旭烈汗对她的熊熊怒火已习惯了,他微微一笑,“你不乱吼乱叫,我就解了你的岤,如何?”

    季云婧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吃他的肉,剥他的皮的模样。

    他啧啧的摇摇头,再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气色颇佳嘛,是谁谣传你还伤重卧床的?”

    是她拜托人去散播的,她累了,不想再跟他斗。但天天窝在家里她也烦了,这两天才从后门进出,到外头去走走,没想到今儿就被他逮着了!

    “话不说出来很闷,还会得内伤,你要不要我帮你解开岤道?”他再次问。

    季云婧抿抿唇,再点点头,她也不想当哑巴。

    “果然识时务多了。”他边说边解了她的岤道。

    而美人儿一开口的话倒令人忍俊不住想笑。

    “我认栽了,算我怕了你,行不行?我甘愿当个缩头乌龟,进出都从后门了,你还想怎么样?”她说得咬牙切齿。

    旭烈汗噗嗤一声,仰头大笑了起来。

    笑,最好笑到掉了下巴!季云婧狠狠的瞪他一眼,越过他就要住屋里去,但一个身影间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发现那是个陌生女子,看来挺美的。

    “你的态度太差了,跟小太……跟旭烈汗道歉!”忽可兰趾高气扬的看着她。

    “道歉?”她难以置信的看看她,再看看她身后的丫环,一样的高傲。“我不知道是谁该道歉?这里是我家,你们登堂入室,还要我这个主人上歉?”她语调轻蔑且带着腾腾怒火。

    “你!”忽可兰没想到她这么能应话。因为找不到字可反驳,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旭烈汗见状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抑制了笑意,才拍拍忽可兰的肩膀,以下颌努努季云婧,“兰儿,她很好玩吧?”

    忽可兰只觉得她可恶,也许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吧,她总觉得旭烈汗对她的态度,跟以往在汗国里与其他女子相处时的态度差了许多,对眼前这女子,他似乎多了点包容跟疼惜。

    兰儿?季云始来回看着两人,叫得可真亲热呢!“看来你们是一对蛮子、蛮女,可能的话,请你们这对蛮人赶快回你们蛮国去,要成一对蛮夫妻也行,就是别杵在我家,姑娘我准备拿扫把赶入了。”

    “你敢!”忽可兰怒指着她的鼻子。

    “我怎么不敢?这儿可是我家呢!”她冷笑着扔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墙角边拿起竹扫把,转身就要将他们扫地出门。

    但旭烈汗的动作快,他一手拉起正想施展功力教训她的忽可兰,一手捉住铃儿的手,飞身离去,“下一回再跟你斗吧!”很多钱啊!“”赢?“刘定火冒三丈的狠拍了他的头一下,”你赢的钱是谁的?你给我清醒点成不成?“

    他浓眉纠紧,抚着头,“爹啊,你就说明白点好了,干啥拐弯抹角,又动粗!”

    “我、我是恨铁不成钢,你这个败家子!”他气呼呼的又用手指连戳了他的头两下,“你以为像我们这种组头赚大钱是什么时候?就是结果大爆冷门,咱们才有大笔进账的机会:你懂不懂啊你!”

    爆冷门!他侧着头想了想,意思是输家不是季云婧?!啧,那怎么成!这有人帮他教训季云婧,搞得她的赌坊跟关门大吉没两样,他是乐观其成。

    而在她落魄时,他想施个恩惠娶她当妾,那已是看得起她了,结果她还赏他一桶水,让他全身湿淋淋的回家,气得他一肚子门火,而目前惟一能让他大声叫好的,就是她输了这场赌局啊。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你随便找几个人到她那儿赌钱去。”

    “这……”刘俊安愣了一下,“爹,明叔他们全到对面的赌坊当差去了,季家赌坊只有季云婧一人,而且也没人赌得过她,这一去不是摆明了去当散财童子的?”

    “我就要他们去取财,至少让她不是最后的输家,那些押她输的银子就全进了咱们爷俩的口袋里了。”刘定一脸的老谋深算。

    “这……可是她们的赌局约定得挣得一百两黄金耶,就算不是最后的输家,我们得送多少钱过去?”

    “不必太多,你就打听一下段小莫的棺材铺子目前总营收大概多少,我们多给季云婧一些些不就行了。”

    “好吧好吧,看在钱的分上,我派几个人去玩几把。”虽然可能得错失她嫁个丑男泄愤的好机会。

    刘俊安随即差了人到余杭县内外绕了几回,看看那些办丧事或近些日子死了人的街坊邻居有多少,稍加换算,就知道开棺材铺子的段小莫接了几笔生意。

    然后,醉意稍退的他唤了几名家仆,分给了他们银子,要他们到季家赌坊去玩几把。众人应允而去,但到季家赌坊跟傲世赌坊的门口,这一家大门深锁,一家门庭若市,众家仆笑眯眯的就跨进傲世赌坊试手气,难得少爷这么大方,给了银子让他们来娱乐娱乐家仆们为何这么想?因为刘俊安只交代他们到季家赌坊去赌钱,却没有解释原因,也难怪众人见到赌坊就进了。

    碧海青天下,位居余杭县郊外的半山腰上的慈云庵敲起了三大钟声,而此钟声代表的是庵内的掌门师太已云游四海去也,回来之日不定,庵里的尼姑们自此将自我修习,好修成正果。

    这掌门师太不在,人人静思念经,并无异样。但就在庵里后山坡的菜园一角,一名年约五旬、一身素服的尼姑却找了两个刚进庵里的小尼姑,持个破碗,拿出藏了数月之久的骰子,压低着声音叫喊:“下下下,买好离手啦。”

    两名小尼姑低声窃笑,各拿了一文钱比大小,这面貌保养得宜,俗名林娇的老尼姑皱了眉,“这么少?”

    “身上就只有几文钱而已,想多玩几把嘛。”

    “就是,别磨赠了,快扔吧,赎生师姐。”

    被称做赎生师姐的林娇嘟囔了一句,“算了,就凑合着玩吧!”语毕,骰子一甩,扔进破碗里,“锵锵”几声,她看掷了个好点数,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庄家赢了,哈哈哈……”

    “赎生师姐!”两名小尼姑一左一右的急忙捂住她的嘴巴。

    她也吓了一跳,瞄了瞄依旧寂静的四周,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低喃,“这样玩也真是太危险了,我好不容易挨到师太云游出门,实在得找个机会回县里去赌他两把。”

    “不行啊。谁不知道你看破红尘当尼姑,而且都剔发了。”

    她撇了撇嘴角,“我看破红尘是因为我那口子,几个月回家一趟就是要钱,拿了钱又四处去赌,我累了、烦了,一气之下才来这儿出家当尼姑,但几个月下来吃斋念佛的,我已经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