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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玉溶潇湘第5部分阅读

    天意如此,只得强忍着自己的悲苦安慰着丈夫:“海哥,天意如此,本想能陪你一辈子的,只是奈何我这身子不争气,只可惜苦了你和玉儿。海哥,我知道我是早晚要去的,一想着你此后只怕会一个人,心里便不好受,听我一句话,我去后你要再找一个知心的女子,不然我真怕你自己一个人,那可怎么办呢。我们的玉儿还小,也需要人教导,你一个人怎么行!”说着秀气的脸上浮起一丝的凄苦。

    见贾敏如此,林如海心中更是难受,劝慰道:“敏妹说什么傻话,为夫此生此世只你一个妻子,你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多想,安心养病便是。前几天李副史推荐了一位郎中,只是在外云游未归,估计这两天便回来了!”见丈夫如此,贾敏强颜欢笑,掩饰着自己的心酸凄楚,不想在父女二人面前露出丝毫的痛苦。

    但天意弄人,终是回天乏术,仅仅缠绵病榻半载,贾敏便带着对丈夫和女儿无限的眷恋与世长辞。这对林家父女来讲不啻是晴天霹雳,仿佛天塌了一般,刹时失去了快乐,整个林府如罩上了一层阴霾。

    鸳鸯失侣,林如海顿觉心力交瘁,一夕之间竟是华发丛生,人一下子便似老了许多。见父亲如此,黛玉更是哀哀欲绝,心中悲恸,本就身子弱,料理完了母亲的丧事,便病倒了。

    见女儿如此,林如海心中更是悲苦,但强支撑着,每日里除却公务外,更要腾出时间来照顾女儿,此刻便觉得处处短手,事事不顺,再加上心绪不舒,不久也一病不起。

    请医延药,父女俩均病卧在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体稍微好一点儿,林如海仍强支撑着料理公务,待到身子彻底好转,已经是转过年来的春日了。

    桃红又是一年春,又是春光烂漫时。这一日,林如海拄着一根拐杖在自家园中散心,繁花似锦,春意盎然,但少了那个陪自己赏春的女子,再美的景致在林如海眼中也形同虚设。

    遭此变故,林如海本就清癯的身子更显孤寂,一袭蓝衫穿在身上,更显清瘦。沐着春光,倚着凉亭,看着园中彩蝶飞舞,思绪却游离远去。

    去年此时,还与妻子闲暇之余赏春玩景,而今年此时,伊人香消玉殒,从此天人两隔,相见无期,空留嗟叹与伤痛!

    这半年来,自己和女儿黛玉均经历了人生中最悲苦凄凉的境遇,中年丧偶,少年丧母,那一份凄楚让父女二人备受打击,笑容从脸上消逝,府中再也没有了黛玉欢快的笑声和清脆的嬉闹声了。

    女儿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但是也沉默了不少,小小的年纪更显懂事了,林如海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却无可奈何,因为自己也需要抚慰。

    前几天,京中的岳母来信,要接了女儿前去,如海思前想后,觉得黛玉随在自己身边,委实有些不便,自己已不打算再娶,可是女儿还小,自己顾及公事再无暇分身好好教导她,岳母此举不啻是雪中送炭。

    只是黛玉性子执拗,初听此消息后一口回绝,但是当自己讲清其中的利害后,黛玉便再也没有反对过。如海知道女儿懂事,并非是心甘情愿,而是担心自己为难。

    想到此,如海不觉喟叹,清瘦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正在此时,却见林琼悄然走来:“老爷,外面有位自称老爷朋友的人,前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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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如浮云当年隐秘事

    林如海回神,看着林琼:“哦,故人?”林琼道:“来人是位中年人,自称姓慕!”

    “哦,”林如海面色一凛,是他?脸色郑重忙道:“赶紧请到客厅,我随后就来!”林琼转身去了。林如海回到屋中,换了身衣服,来到客厅。

    见来人中等身材,一袭褐色的袍子,有些风尘仆仆,面上微微有些憔悴,但精神还好。林如海便道:“果然是景之,你我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面说着让座命下人上茶。

    宾主落座后,慕景之打量了一下林如海,脸色有些肃然道:“如海,你清简了很多啊!”林如海淡然一笑。慕景之叹道:“一言难尽,我是听闻弟妹病逝,但当时不便前来,现在有些事,非来不可了。一来看看你,二来是向如海你辞行来的!”

    “辞行?”林如海闻言一怔,二人私交甚好,慕景之不是官场中人,早年间来往私密,自从他做了巡盐御史,二人便来往得少了。此刻见他前来,心中不觉起疑:“景之兄意欲何往?”

    说罢压低了声音道:“难不成你是找到了?”

    慕景之敛了笑容,微微叹了口气,同样低低地道:“这几年我一直四处打探着,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我从当年的知情人口中得知,当时公主是被人抱走了,后来不知怎么辗转到了育婴堂,最终是被秦邦业收养了!”

    “哦,是他?”林如海神情一顿,那个小小的营缮司郎中,想不到他竟然有些胆量,随即明白了其中缘由,敢冒如此大胆收留隐太子之女的人,想必也是隐太子的人了。而面前的慕景之,亦是太子的人,因并非官场中人,故平素知道他的人不多,当时自己的父亲亦是太子的人,故林如海和慕景之相熟。

    沉吟了一下,林如海道:“那景之兄是想去京城?”

    “是啊,”慕景之点点头,目光悠悠:“有下落了便好,此次一别,我想将生意挪到京城去,离着也近一些,有些风吹草动的心里也好有底!”

    “可是,”林如海微一皱眉:“天子脚下,这样好吗,如果露了形,那岂不?”

    慕景之淡然一笑:“如海兄放心,这个秘密我此生只会烂在肚子!太子去了,他的心愿臣得听从,殿下别无所求,只希望自己的后人能够平安顺遂,不再介入朝堂的权利争斗中,如普通百姓以完此生,便是福了!”

    林如海点点头,太子能有此想法,想必是厌倦了权利之争,身在皇家,由不得自己,临终时能有此醒悟,也是难得了,对后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庆幸。

    慕景之复道:“我虽在太子府多年,但平时与人来往不多,所以京城中王候宗室中鲜少有人知道我,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能离公主近一点,如果能攀上关系最好,这样便能偿了太子的心愿了。如果不能,远远地守着也未尝不可!”

    有仆如此,太子也该瞑目了,林如海看着慕景之坚毅的脸,心中不由钦敬非常。不由感叹:“景之,难为你了!”

    慕景之微微一笑:“只希望公主平安,再者,能护得小主人周全,果能如此,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值得了!”

    林如海目光一暗:“景之,不知公主本人知不知情?”

    幕景之眉头一皱:“不好说,但愿公主不知情罢,这样还能生活得轻松无忧些。殿下的事,就连小主人我也没告诉,所以,我也没想让小主人知道,他还有个异母姐姐,这样对他们均好,这是殿下的意思!”

    二人正聊着,便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二人忙止住谈话,林如海回首一看,原来是黛玉。

    黛玉知父亲正在见客,本不想打扰的,但熬好的药只怕凉了,于是便亲自将将药给父亲端了过来:“爹,您的药,快趁热喝了罢,不然一会儿凉了药效就减了!”

    林如海慈爱地看着黛玉:“玉儿~”说着给慕景之道:“玉儿,过来见过慕伯父!”

    黛玉忙近前见过慕景之,见面前的小女娃姿容清丽,眉间一丝清愁,但掩不住那份灵动,只是身子弱了些,看上去弱不胜衣:“如海,这是令千金?”

    林如海点头,脸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不日小女也将赴京,去她外祖母府里暂居了!”

    “哦,京城荣府?”慕景之眼神一闪,心里一动,想要说什么,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终是将话咽了回去。看了看黛玉,见其眸中隐隐含泪,想是不情愿,遂叹道:“这么小的年纪你也舍得?”

    林如海无奈地一笑,脸上浮起一丝苍凉:“我每日忙于公务,无暇教导她,倒不如让她去傍依外祖母,京中不日便有人来接了。只怕比随着我要强些罢!”

    慕景之闻言点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由感慨叹息,一时黛玉退下。二人复聊了会儿,如海留慕景之住了一宿,翌日一早,慕景之告辞离去。

    送走慕景之,林如海回过身来,穿过曲栏来到园中,见园中蜂缠蝶舞,春色美不胜收,景依旧,人已逝,不觉悲从中来,不住地感叹。

    回过头来,见黛玉一脸沉静地站在自己身后:“爹!”

    林如海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却难掩那丝孤寂凄凉:“玉儿!”半年来,女儿长高了,似乎一下子象个大孩子了,不再象以前那么娇俏顽皮了,懂事了很多。

    自妻子去世后,父女二人的世界仿佛塌踏了半天边,似乎再也看不到阳光,而此时,女儿那如花的容颜让林如海猛地警醒,妻子去了,玉儿还在,如果自己再这么沉郁下去,只怕对不住妻子,她在天有灵只怕也不安生。想到此,林如海心底叹息一声,向女儿露出了笑容。

    黛玉一怔,父亲自母亲去世后,笑容少了,即使笑,那也是含着苦涩和酸楚的笑,难达心底,让人看了更是不忍。而此刻,似乎少了那份浓重的阴郁。

    黛玉姗姗走近前来,脸上灿然一笑:“女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外祖母家来了人,女儿便要进京了。不一去,还不知何时再见爹的面呢,玉儿给爹做了一条腰带,爹回房试试如何?”理解爹的苦楚,黛玉尽量地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仿佛发自心底。

    林如海笑道:“是吗,那爹可得试试,是玉儿的手艺,肯定不错!”一面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黛玉轻轻一笑,转身扶着林如海,掩饰着心头的酸楚,父女二人慢慢地回了房。

    那是一条蓝色的腰带,采用上等的丝绸,金色的包边,上面盘绣着花纹,精致漂亮,林如海爱不释手,脸上不自觉地溢起由衷的笑意:“爹的女儿,比锦玉坊的绣娘绣工还好,爹都舍不得系了!”

    见林如海夸赞,黛玉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微笑,这是自己最后能给爹的东西了:“爹,以后玉儿不在您身边,您就当是玉儿陪着爹罢!”一面叙叙地嘱咐着,见女儿如此情形象极了妻子,林如海一时有些失神,脸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一丝凄楚和黯然袭上心头。

    湿湿的春夜,月色下,院中滕起一丝薄薄的雾气,林如海抬眼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孤寂的身影说不出的萧索。妻子去世已经半年了,每日里,他唯有用繁重的公务来迫使自己不去想她,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林如海总会想起妻子,房内布置依旧,一如妻子生前的样子,妻子的气息仍在。

    翌日清晨,林如海正和黛玉用早膳,见林琼大步走来:“老爷,展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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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情无奈黛玉进荣府

    哦,父女俩闻言均惊喜万分,林如海忙放下杯箸,起身迎了出去,黛玉随在父亲身后。

    才出前厅,便见展无尘一身洒脱,衣履风流地走了进来,一年多不见,倒越来越精神了。黛玉水眸绽放惊喜:“师傅!”说着小手挽住展无尘,脸上浮现出真正的轻松和快乐。

    在黛玉的心中,展无尘不啻是自己的亲人一般,这半年来,母亲的去世令父女二人难见笑容。一老一小均是需要慰藉之人,但均沉浸在悲痛中,为了对方着想,收敛起内心的凄楚,强颜欢笑,真的希望能有个人出现,给父女二人以安慰。

    一时来到客厅,展无尘握住林如海的手道:“早想来看望你们父女二人,只是有事缠身,一直不得脱身。如海兄,这生老病死,且看开些罢,一味沉浸其中,只是徒增伤痛,于人于已无益。玉儿一来二去地也大了,你该为玉儿着想,不该再这么颓废下去了!”

    黛玉闻言,心内一酸,眼眶中不觉一热,师傅说到了自己心坎里,母亲去世半年来,父亲一直不振,把大部分的精力用到了公务上,回府后便落寂地一个人待着。

    看着父亲形单影只,黛玉心中酸楚凄凉,自己何尝不希望父亲能安慰下自己,可是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深笃,一时半会竟不能走出来。

    林如海抬头看了看黛玉,见女儿一双妙目看定自己,泪水在眸中打转,不由苦笑道:“贤弟说得没错,死者已矣,生者为大,只是我没有闲暇教导照顾玉儿。前儿,金陵荣国府她外祖母来信,说要接了她去,只怕这两天府中的人便到了!”

    “爹,”黛玉伏在林如海的膝上,心里说不出的悲伤失落。

    荣国府?展无尘微微一蹙眉,候门贵府,玉儿的性子在那里能适应吗?

    微一沉吟看着林如海道:“繁华富贵之乡,那里,只怕玉儿不会习惯,倒束缚了玉儿的天性灵气。虽是亲戚,但这种大户人家,关系冗杂,玉儿小小年纪一个人独自去到那里,离乡背井?海兄舍得?”

    黛玉默然不语,唯有师傅是最了解自己的,可父亲自有他的苦衷,自己岂能再任性?

    林如海微微喟叹:“我也不想,可是你看我如今的情形,公务繁缛,哪里有精力顾及玉儿呢?何况我也从此不想再娶了,没有个人教导她,倒当中让她去外祖家,那里有姐妹兄弟,何况老太太最疼敏妹,想必爱屋及屋,不会亏待了玉儿!”

    见林如海如此,展无尘只得默默颔首。这时,教授黛玉的先生贾雨村,从外面回来了,因黛玉经过失母之悲,不能照常上学,故贾雨村倒颇有闲暇,便趁机游历了维扬各处的景致。来到前厅与林如海打了招呼,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展无尘捋须冷眼旁观,见贾雨村退出后,方向林如海道:“海兄,小弟看这位贾先生,气度还算沉静,只是眼中有些闪烁,不似光明磊落之人!”

    林如海便道:“玉儿的功课,除了你,只怕别人谁也教不好,玉儿只佩服你。这雨村先生,听说从前作过一任知府,如今赋闲在家,游历到维扬,故聘了他为西席,如今玉儿身子不好,他成天也没什么事。前两日内京城来信,他听说我要将玉儿送进京,便托了我在内兄面前美言几句,我已然休书一封,只当是个顺水人情了!”

    转眼几天过去,荣府府遣了贾敏的侄子贾琏将黛玉接了,不管心里如何不舍,但黛玉为安老父之心,表面仍强颜欢笑,终是辞别老父,登舟而去。

    离别之际,林如海与展无尘亲到江边相送,望着父亲苍老的容颜渐渐逝于自己视线之外,黛玉终忍不住泪珠从白玉般的粉颊上滚落!

    望着外面的景致,黛玉内心酸楚无限,目光迷蒙。金陵,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将会是自己今后新生活的开始,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无从得知,她只知道,为了父亲,她也该坚强隐忍!

    春花烂漫,御花园里万紫千红,繁花争艳,美不胜收。水昊天却望着满园的春色沉吟不语,望着远方半晌无言。戴权觑着他的脸色,搭讪着道:“皇上,您在这里站得可是不短了,该回去歇着了,不然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