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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玉溶潇湘第5部分阅读

这腿酸了呢!”

    水昊天扫了他一眼,脸色阴沉,半晌蓦地开口:“戴权,你跟了朕这么久,你说,朕,是不是在这件事上有些太过气量狭窄了点?”

    戴权一愣,随即明白了水昊天所指,不好直言,只好装作不明白地道:“皇上,你说什么,奴才愚昧!”

    水昊天望着满园蜂飞蝶舞,眸子一动不动:“芳魂一缕随风逝,自古红颜多薄命,此言非虚!她情愿跟着那个耿介的书生,却不愿留在朕的身边,朕身为九五之尊,手握天下,指掌苍生,却得不到一个女人?如今她竟然先去了,朕恨,恨上天的无情,那么一个温柔淡雅的女子,真的是红颜薄命,逃不过宿命的安排?”

    说着握紧着手冷着声音道:“她若是留在朕的身边,情形会不会全然改变?”

    不用问,戴权也清楚水昊天口中的她是谁,看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眼神一闪,小心翼翼地措着辞道:“皇上,奴才觉着,这人的命,天注定,自一出娘胎便已经是定了的。人岂能和天争呢!”

    水昊天嘴角扯动一抹嘲讽的笑意:“罢了,朕这么计较,真的诚如太后所言,小家子气了!”戴权肃然听着,不敢置一辞。水昊天寒眸黯然:“罢了,朕虽贵为九五之尊,但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还在此妄谈,真是令人耻笑!”戴权脸色一变,他清楚水昊天说的是淑妃之事,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欣赏的女人,没想到一夕之间竟然全撒手人寰,确实是世事难料,令人唏嘘。

    半晌水昊天似自言自语着:“对了,林海这几年上缴国库多少盐税银子?”戴权怔了怔,不知水昊天何意,遂思量着如何回答。

    水昊天抚了抚额头喟叹道:“他一年上缴的盐税数额是前一任御史三年的总和,这样的官员,朕确实不该因私废公!”说着大踏步走下凉亭,戴权怔了怔,随即在后面追了上去。

    走了几步,倏尔停下,转过身:“后日是溶儿的生日,朕的礼物可送过去了?”戴权脸色现出为难之色,水昊天了然,幽幽道:“他是不是又没收?”戴权嗫嚅了一下,水昊天悠悠一叹:“罢了,随他去罢!”转身,大踏步往前走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便是七年后!

    江南富丽地,金陵帝王城。荣国府,大观园内的一处临湖水榭里,一个袅娜纤细的身影,斜倚在栏杆上,手里一杆钓勾,垂到水里,一双如水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池面微微的涟漪,似乎神思并不在此处。

    风扬起她的裙裾,整个人翩然若飞,但她浑然不觉,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一尊雕塑般,映着水中的倒影许久未动。水眸转处,清丽灵动的容颜上浮现起一丝落寂,说不出地娇弱和楚楚动人。

    终于,身后两个丫鬟装束的女子有些不忍了,其中一个紫色衣裙的悄然近前,小声道:“姑娘,起风了,你在这里站了许久了,只怕一会儿腿酸了呢,还是回去罢!”

    女子嗯了一声,水眸婉转,说不出的风流袅娜,灵动雅致,粉唇微启轻叹道:“紫鹃,也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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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姻缘成玉人暗伤怀

    粉嬾的唇扯起一抹淡笑,有些自嘲地道:“白费了这半日的功夫,竟是没有一条鱼儿上勾!”

    紫鹃暗道,姑娘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有鱼咬勾也会被你放跑的。闪了闪杏眸,忙向另外一个黄衣衫,看起来稍微小一点的少女唤道:“雪雁,你过来把姑娘的渔杆拿着,我们回去罢!”

    雪雁答应一声,俏生生地近前,从黛玉手中将渔杆接了过来。紫鹃扶着黛玉,主仆三人慢慢地走出水榭。

    拐过蔷薇花架,见那枝头上花朵有的半干,秋风起处,仿佛水浪般拂过,满架的叶子与花便随之摇曳。黛玉水眸闪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怅惘。凝望着满架的花朵淡淡地道:“朱颜辞镜花辞树,此时,这花也到了谢的时候了!”

    一阵微风扫过,扬起三人的衣裾,微乱的发丝在风中轻扬,黛玉扬眉微微喟叹道:“天凉好个秋啊!”说罢微微地轻咳了几声。

    紫鹃忙道:“姑娘,快回去吧,该吃药了呢!”黛玉嗯了一声并不言语。

    穿过蔷薇架,沿着碎石甬路走了一段,前面便是潇湘馆,翠竹茂密,随风婆娑。进得屋来,黛玉倚在榻上,半阖着水眸,面有倦容,大有不胜之态。

    紫鹃捧着一盅热茶近前:“姑娘,喝点热茶再歇息!晚膳想吃什么,我吩咐了她们去做!”

    黛玉慢慢起身,接过茶来轻抿了一口,不置可否地道:“随便罢,吃什么都好!”

    紫鹃杏眸一转,黛玉淡然道:“随意配几样菜便可,我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现在也没几天挑剔了,还是不要招人厌得好,不拘是什么都行!”

    一席话听得紫鹃蹙起眉心里有些酸楚道:“姑娘何出此言,谁不清楚姑娘是老太太心尖上的,哪个敢给姑娘脸子看。姑娘什么也不要管,我去吩咐她们做几样你爱吃的菜去!”

    黛玉见紫鹃有些情急,不由唤道:“紫鹃~”紫鹃并不听一径去了,黛玉见状唇畔扯动一抹苦笑,悠悠自叹道:“紫鹃,你这又是何苦呢?这里,终不是久居之地,你又何必再多事呢~”

    用罢晚膳,吃过药,因身子疲倦,紫雪二人服侍着黛玉早早地躺下了,移了灯,放下纱幔,二人悄悄地退下。

    黛玉躺在枕畔,却蓦地睁开了水眸,一丝苦笑浮现,外面秋风拂动竹叶的声音飒飒作响,微微有风透过窗子,幽微的烛火便随之摇曳不休,映着黛玉那张清丽的容颜。

    七年了,自己来到荣府,一晃便是七年,这七年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父亲林如海自母亲去世后,心力交瘁,把所有的心力放到了公务上,每日里案牍劳形,在官场上虚与应酬,官场变化莫测,性子本就耿直的父亲本就不惯那些勾心斗角之事,遂周旋得更感吃力,终于积劳成疾,抛下了自己,去追随母亲了。

    不由轻轻地喃喃着父亲临终前,对自己反复呤的那两句饱含着辛酸和无奈的诗句:“莲(怜)子心中苦,梨(离)儿腹内酸!”父亲凄苦的面容涌现在眼前,心中不由一阵难受,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面颊滚落。

    自己,孑然一身,真正成了一个孤女。寄居在荣府,那颗孤寂的心,因了宝玉的陪伴和贾母的疼爱终感觉到些许温暖和慰藉,但性子清高孤傲的自己,终是融不进这大家族的种种猜忌和勾心斗角中。

    想到当初展无尘的忧虑和担心,不由微微喟叹。自己在荣府,凡事谨慎小心,性子也变得敏感多虑,冷眼旁观了几年,一直想置身事外,奈何一切不遂已愿。

    自己的性子,贾母的过分疼爱,与宝玉的太过亲昵,令自己成为那些人们背后议论的话题,生活在或羡慕或妒恨或不平的眼光里,真是很累。

    令她有些失措的是,前些日子,宫里的元妃娘娘,亲自撮合了宝玉和宝钗的亲事,下了谕不日便要二人成亲。金玉良缘终于成就,府中便有人议论纷纷,说这两个人是天作之合,不啻是一对金童玉女。

    自己初闻此讯,顿觉晴天霹雳一般,这是自己几年来暗藏的一段心事,想必除了身边的这俩丫头,再无外人知晓。女孩家的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自己这几年来,父亲无暇顾及自己,虽与宝玉情投意和,言语温顺,行事颇知自己心意,但这又如何,那一份失落和怅惘令自己无所适从。

    几日来,府里所见的人,从二舅母到下面的仆从丫鬟们,个个脸上挂着笑意,忽然觉得,唯有自己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就连平日里言语投机,自认为的闺中知己宝玉,也不曾露面。难道,他是心甘情愿的?

    自己一直不敢承认这个事实,莫名地对他怀着期待,但事与愿违,自己始终没有等来他的只言片语!等待中,黛玉的心慢慢地灰了,心底仅存的那份期望在煎熬中慢慢地消逝,只留下丝丝失望和怅惘。

    或许自己在他心中,并不是他在自己心中一样的重要,自己的生命中,他目前是唯一的,但宝玉的生命中,围绕着他的,岂止是自己,那些姐姐妹妹,哪一个不比自己温柔,或许在他的心目中,哪一个都比自己更贴他的心罢?

    想到此,一丝嘲讽和悲哀袭上心头,短短几天,便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了黛玉的心中,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收起了一腔的热忱,于是静静地躲在潇湘馆,任由那份孤寂将自己包围。

    刻意地忽略着淡忘着,让自己尽量表现得淡然如常,事实上自己确实也掩饰得天衣无缝,每日里一如既往抚抚琴看百~万\小!说,可唯有紫鹃雪雁知道自己心里的苦楚。

    只有夜深人静,主仆三人独处时,黛玉方卸下那一副伪装,露出真实的自己,任由那份苦和痛席卷而来。

    七年来的情形,不断地在自己脑海里翻涌,但,又如何?

    宝玉的温柔体贴全是虚与委蛇?几日来,黛玉徘徊于这份矛盾之中,屡屡挣扎纠结,苦不堪言。

    这份感情,难道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的坚持?

    想到当初宝玉对自己所言“我为的是自己的心!”时,嘴角扯起一丝凄楚的笑意,此时不啻是嘲弄,更是莫大的讽刺。

    宝玉,你的心在哪里?这几天来自己委实是苦不堪言,前所未有地疲惫。倦了,累了,于是便产生了逃避的念头。可为何这心中,仍有着一丝的不舍和不甘?

    想到此,黛玉从心底发出一声长叹,宝玉,你我既然有缘相见,彼此厮磨七载,为何天意弄人,偏偏来一宝钗?

    想到此,心里不觉丝丝痛楚袭来,可一想到宝玉的冷漠,黛玉心头复又掠过一丝忧怨和忿愤,自元妃玉成了此事,府里便着手准备二人的喜事,潇湘馆,便成了被冷落之所。

    便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私下里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希望能从自己的举止言语中窥得只言片语,想到此不觉一阵心寒。遂命紫雪二人,每日里除却给贾母问安,黛玉是一步不出潇湘馆,将大门一闭,只称将养身子,谢绝别人探视。

    本以为,这样以来便堵了一些有心人的口舌,但悠悠众口又如何能堵得上,面对府里的蜚短流长,黛玉心里越惊,只能装作不知。这个自己待了将近七年的地方,终非自己久居之所。

    这几日来,紫雪二人只道她寂寞无助,一个人默默无言,殊不知,私下里黛玉一直在考虑自己的去留。

    躺在枕上,不觉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便听到外面紫雪二人悄悄的说话声,虽不真切,却仍能听个大概,想是这俩丫头又在为自己不平和担心了呢?

    黛玉不觉欣慰,府里,终有对自己真心真心之人。

    紫雪二人的说话悄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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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潇湘馆秋雨夜惊梦

    只听雪雁道:“紫鹃姐姐,姑娘这几日话不多,一直沉默寡言,一天里和咱俩也说不上几句,不会有什么事吧?”

    紫鹃道:“不会的,姑娘只不过一时想不开,但她为人聪慧,希望她能早日能解开这个心结。凡事不可强求,姑娘总这么着,对自己也无益,反而糟蹋了身子,不光老太太看着心疼,若是九泉之下,姑娘的父母知道了,肯定也会不放心的!”

    雪雁答道:“那是自然的,老爷夫人对姑娘极疼爱,怎么会忍心看着姑娘伤心呢?”

    黛玉闻言,如醍醐灌顶,灵台顿时一惊,是啊,自己是林家人啊,林家人生性清傲如梅,气节如竹,自己岂能再象个怨女一般整日里伤怀哭啼呢。

    紫鹃说的是,自己这个样子,于谁都没有好处,再伤心难过也于事无补,有些事一旦定了便无法挽回。只顾自己一味伤心难过了,如果爹娘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话虽如此,但一想到自己孤苦伶仃,黛玉便更感凄凉,不觉悲从中来,一行清泪顺着腮边滚落。黛玉默不作声地紧紧咬着粉唇,不让自己出声,在黑暗中阖着一双水眸,任由泪珠湿濡了那长而密的睫毛,一颗颗砸到枕帕上,不一会儿便洇湿了半边。

    外面紫雪二人只当黛玉已睡着,仍小声地感慨着:“姑娘和宝玉自小好得不行,可娘娘偏偏作主将薛姑娘配给宝玉,这当事人不情不愿,丝毫看不出喜气。只可怜宝玉,太太不许他再来探望姑娘,他倒是听话,可天天跑到那块沁芳闸旁边那块大石头上呆坐着,一坐就是半天。太太越发狠了心,教人将他关了不许他出来了!唉,紫鹃姐姐,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可我看宝玉也是个痴情的种zi,只不知道他将来成了亲会怎么样,会不会将姑娘忘到脑后呢?”

    紫鹃叹道:“保不准呢,宝玉那性子,虽说和姑娘好得蜜里调油,可一见到别的姑娘,还不照样也是温存和顺,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这男人啊,还真是说不好!”

    黛玉呆呆地听着,心内思绪如潮,五味杂陈。

    又听紫鹃语气一转道:“不过呢,这大家子的公子里,宝玉这个性子算是好的了,可是他是太好了,对谁都好,未免太滥情了罢!平时便总因为这个和姑娘闹别扭,见了姐姐便忘了妹妹。唉,谁说得清呢,若是姑娘配了他,只怕姑娘也会因这种事和他闹别扭,可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姑娘的性子为人,是需要被一个人完完全全地爱着并捧在手心里的,只是,世间哪有这样的男人呢!”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不住地喟叹。

    “被一个人完全地爱着并捧在手心里!”黑暗之中,黛玉水眸幽幽,怔怔地咀嚼着这句话,半晌泪复落了下来。

    紫鹃啊紫鹃,这世间,终有一个人是懂得我的。可是这个世间,这样的情却是一种奢望。想到父母之间的深情,黛玉水眸有些黯然,爹和娘何其幸也,竟然能得到对方完完全全的一份情意,可自己,有这份幸运吗?

    面前闪过宝玉俊秀的容颜,宝玉与宝钗名分已定,金玉缘成,注定了今生与自己擦肩而过。想到宝玉,黛玉心里不觉揪紧了,心头掠过丝丝怅惘,唇畔上扬微微自嘲着。

    抑制着心头的酸楚,黛玉想起了薛姨妈曾经说过的一番话。那是自己和宝钗关系改善不久,薛姨妈来潇湘馆看自己,当时因邢岫烟刚刚许配给薛蝌,于是开起玩笑来,自己还曾感慨这世间的缘份如此奇妙。

    薛姨妈便顺势说起千里姻缘一线牵,管姻缘的月下老人,一根红线,牵住有缘的男女双方,哪怕隔着海,隔着国,有世仇的,也终究会作了夫妇。姻缘之事有时候出乎世人意料之外,但究根到底,其实是红线早已牵定,不然凭父母本人都愿意了,或是年年在一处的,以为铁板钉钉,十拿九稳的,若月下老人没用红线拴,此生也不会成就姻缘。

    如今想想,此话似乎就象在说自己一般,似乎就是预示着自己与宝玉的结局。

    七年来,与宝玉朝夕相处,言和意顺,贾母也满心疼爱,一心撮合,却奈何东风狂扫,终是不能遂人心愿。想自己与宝玉,便属于这后者罢,或许就是那月下老人没有牵住那红丝绳!这真是命中注定的吗?

    这几日来,黛玉自欺欺人着,自我安慰着,那一份渺茫的希望终是慢慢地成灰,抑制着满腹的伤心和委屈,翻来覆去,柔肠百转,将自己与宝玉的情形想了不止一遍两遍。强逼着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