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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玉溶潇湘第6部分阅读

怨如泣,如泣如诉,依旧有一种空灵的感觉。

    外屋,紫雪二人正默默地整理收拾着宝玉的东西,二人动作麻利,不大一会儿便收拾了出来,大大小小的物什竟堆了一圆桌。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紫鹃回首看了看正在抚琴的黛玉,不觉微微迟疑了一下。姑娘的琴声幽怨悲切,缠绵郁结,让人听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不懂琴,但仍能让人听着有所感。

    暮色已然垂落,映着天边的玫红,窗下,黛玉身着一件淡绿色纱裙,身姿曼妙,正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秀眉微蹙,一双如水的眸中溢出淡淡的忧伤,眸底,却闪过一丝坚毅。

    紫雪二人知道黛玉的习惯,抚琴时是任何人不得打扰她的,此时只得静静地候着。须臾琴声止,紫鹃捧过一盏茶,亲见黛玉慢慢地饮了有半盏,方轻声道:“姑娘,宝玉的东西全收拾出来了,你还需要过目一下吗?”

    黛玉水眸微微一闪,立起身来到外间,见桌上五彩斑斓,全是自小到大,宝玉送给自己的玩意。

    不觉轻轻地坐下来,水眸轻扫了一眼,顺手执起一只小巧的根雕,这是宝玉出外时在街市上特意寻了来的,古朴精致,雅而不俗。

    想起当初送给自己时一脸的得意,自己初见时的那份欣喜,黛玉不觉叹了口气,放下,复随手拿起另一件。

    这些东西,承载着自己与宝玉这些年的快乐与温馨,此刻,一件件,一桩桩,连同那些记忆的片断一起涌入脑海,那些情景历历在目,或许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罢?

    黛玉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物什,一时间触景生情,思绪游离翩飞,不觉泪落了下来。

    紫雪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姑娘又触物伤情了,可又不知如何劝起。半晌,紫鹃方搭讪着道:“姑娘,还要看吗,要不要包起来?”

    黛玉回过神来,拭了拭泪,看了紫鹃一眼,淡然道:“包起来罢,寻个时机给老太太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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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离开,下章,不期而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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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不期而遇惊鸿一瞥

    黛玉立起身,缓缓地来至窗前,望着南墙下那几杆翠竹出神,夕阳下的余晖,将那几杆翠竹染成了淡淡的桔红,看上去别有一番趣味。

    望着天边绚丽无比的彩霞,默默无语,心思游离,父亲慈爱的面容似乎在看着自己,想到父亲临终时那一双眸子中的关切和不舍,莫名地一阵酸楚。

    这时紫鹃复捧来一杯热茶,望着那个婷婷袅袅的身影轻声道:“姑娘,喝点热茶罢!”

    黛玉嗯了一声,悄然拭掉腮边的泪珠,并不回头,沉吟半晌幽幽道:“过几天,你们俩随我去散花寺罢!该准备的也得提前准备了!”

    几日后,紫雪二人收拾整理着要捎带的一应用物,什么该带走,什么该留下,二人各自归整后交由黛玉过目,主仆三人忙忙碌碌。几日来,并无一个人来探视问候,紫雪二人私下里嘀咕议论,黛玉却明了此举应是贾母的吩咐,不教人来打扰自己。正中自己下怀,临行前,她不想过多地引人注意。

    悄悄地离去,正是她想要的!

    黛玉坐着品茶,静静地想着心事,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人非草木,待了几年的地儿,这里有太多美好的记忆,但自己此时必须得舍。

    人生自古伤离别,但如今自己必须要走,或许人这一辈子,总要有那么几次必须狠下心肠面对的事情。就如当初离开姑苏一样,想不到,此刻,仍需经历一次这样的离别!

    见紫鹃拿着两本书走了来,脸上尽是诧异之色:“姑娘,这是什么书呢,我竟没见过,一本上尽是些符号,稀奇古怪的,这一本,更有意思,什么曲里拐弯的,象一道道符一样!”

    黛玉忙闪目一看静静一笑:“这本是琴谱,那一本是外国的文字,这几年我一直没大细看过,难怪你不知道!”

    雪雁听了笑道:“紫鹃姐姐少见多怪的,这下知道了罢!”

    紫鹃故意白了雪雁一眼夸张地道:“姑娘的东西自来是我收着,可这两本确实是没怎么见过!你这小蹄子知道却不告诉我,我现在又长见识了!”一面好奇地翻看着两本书。

    雪雁撇撇嘴打趣道:“别看了,快收起来罢,再看你也不懂的!”

    紫鹃一挑眉不屑地道:“你自小跟着姑娘的,难道你懂?”

    雪雁笑道:“我也不认识,别说是你了,连宝玉都不识这琴谱呢!”话出口方觉有些失言,不由悄然看了黛玉一眼,见黛玉面色如常,方暗暗地松了口气。

    紫鹃暗暗地瞅了她一眼:“园子里懂琴的了了无几,有几个能象姑娘这般琴棋书画都会的!”

    雪雁眨眨眼笑道:“我虽不懂,但明白那是什么,起码比你要强罢!”紫鹃撇撇嘴:“不过略知道皮毛而已!”

    见两个人斗嘴,黛玉好笑道:“雪雁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你们俩是半斤八两,差不多!”见黛玉粉面浮起笑容,紫雪二人方会意一笑。

    黛玉水眸看向自己的瑶琴,这张琴,是展无尘特为自己而制,因身量小,故此琴比别的琴尺寸要小一些。水眸幽幽,一声轻叹,自己已经有七年没有见过师傅了,不知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何方?

    几日后,荣国府后角门,一辆青绸布的马车悄然驶了出来,缓缓地拐上大街。车帘被一只晶莹如玉的纤指掀了开,最后一眼望了望,黛玉放下了车帘,这一走,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罢?

    绕过了闹市,马车转向城北驶去,大观园,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望着外面的景致,黛玉默然不语,心中涌起难言的况味,不觉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去说不出的苦涩。雪雁轻声道:“姑娘,我们这一去,只是没联系上林琼,镖局里的小李说他前两天才保镖去了平安州,只怕还得等些日子才能回来呢。我便让那小厮留了个口信给镖局的人!”

    黛玉微微点点头,欣慰地道:“也好,让他知道我们的所在便可!”说着想起什么似地闪了闪水眸问道:“对了,你没乱说话罢?”

    雪雁忙道:“姑娘是指什么?”黛玉望着外面,不作声。

    这时紫鹃看了雪雁一眼插嘴道:“姑娘放心就是,雪雁肯定不会乱说,姑娘倒是多虑了!”说着捏了捏雪雁的手,雪雁随即会意,一笑道:“姑娘放心罢!”

    黛玉并不回头,微微喟叹道:“我是不想林琼哥为我担心,他如今在镖局里也算是个能顶事的,他的身手数得着,很得镖主的器重,难为他为了父亲一句承诺,竟然一直在城里留连,其实有更好的去处等着他,只是他脾气倔强不肯去,说来,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其实说到底竟是我连累了他了!”

    雪雁却笑了:“姑娘别这么说,若不是当年老爷在雪地里救了他,何曾有他的今天。若真象姑娘说的,林琼只怕倒是个有出息的,有朝一日若是他发达了,自己也弄个营生,那时候,姑娘就带着我和紫鹃姐姐去投奔他罢。强如在荣府里看人脸色被人议论呢!”

    听着雪雁的话,黛玉侧身看了她一眼,倒笑了:“雪雁这话不虚,没准哪天林琼哥有大出息了呢!”林琼重情重义,父亲去世,临终前一句话,他便记在心里牢牢的,竟然跟了来到金陵,虽然没进荣府,但在镖局里找了个差使,为的是能时常听到自己的状况,在外面守着自己。这份情义教黛玉感动不已!

    说话间,车子到了城门口,这里出城入城的人马车辆不少,一时便有些拥挤,十几辆车拥护不堪,车夫便将车赶着排队候着,前面十多辆车,黛玉所乘坐的在最后面。

    等了半晌方见前面的车辆有了些松动,车夫便吆喝着,车子复又缓缓行来。

    眼看就要出城门了,却在此时,见三匹快马箭一般从后面飞驰而来。车夫正好抡起马鞭子,未料却惊动了最前面那匹银白的良驹,见那匹马前蹄抖然跃起,咴咴地啸着,踏起地上的飞尘。

    马上的人一勒缰绳,马随即在原地扬蹄四处乱踏,后面的两匹随即也蓦地停下,拉着车的马便有些惊。车夫忙使劲一勒嚼子,方踏着地停下。

    白马的主人便有些怒不可遏,拨马回头,面覆寒霜,看向黛玉所坐的这辆车。长眸微微一眯,随即一挑眉,眸子射过来一道寒光,脸上掩不住的怒气,手中的手鞭一抖,指向车夫,俊美的脸上有些不耐烦冷声道:“什么人,敢挡本公子的驾,趁早躲得远远的,不然耽误了本公子的事你可知罪?”

    车夫见面前的人穿着光鲜华丽,一看非富即贵,气势凌人,那举止气派绝非人下,京师藏虎卧虎,随便挑出一个便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但好歹自己也是荣府请了来的,于是壮着胆子道:“公子看清了,我们老老实实驾车走路,怎么会惊了公子的马呢,公子的马倒要回去好好地驯驯才是了!”

    那位白衣公子却一挑眉梢,上下打量了车夫几眼,冷笑道:“这是谁家的车子,一个车夫竟然也口气也敢和本公子如此说话,睁开眼睛看看本公子是谁?”

    车夫听他一说,倒有些被吓住了,不知这位的底细,见对方卓然不群,倜傥不羁,浑身自上至下一股子霸气,让人不敢仰视,显然平时颐指惯了,一时还真不敢造次。在对方骄横凌厉的逼视下,不觉脸色便有些紧张,拽着马的缰绳有些畏缩。

    这时,黛玉轻轻掀开车帘,望了外面一下,轻声道:“这位公子,路在各人脚下,你走得,我们也走得,城门口怕是稍微拥挤了些,彼此互相体谅一下,自然大家全方便。何必为一时之气而影响了自己的行程,方才公子口口声声说我们挡了公子的路,耽误了公子的事,但看情形公子似乎并不急着赶路?”

    声音娇软,悦耳动听,却隐隐然有着一丝的清冽。

    白衣公子便是一愣,不自觉地看向声音的方向,长眸极快地瞥向车内,但黛玉迅速地放下了车帘。

    虽只是惊鸿一瞥,那张清丽的绝世姿容让他眼前一亮,尤其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令他心头一荡,一刹那间,如电光火花一般拨动了他心底的一根弦,唤起了久远的一份记忆。

    微怔之时,便听另外一匹马的人低声道:“公子,办事要紧,我们还是赶紧上路罢!”

    白衣公子回过神来,长眸瞥了一眼车内,但黛玉却不再出声,白衣公子心内隐隐有一丝失落。眯了眯那双好看的眸子,挑眉哼了一声:“本公子有事要办,今儿就算了,若有下次,哼,定不轻饶!”

    说罢看了一眼,扬起马鞭,朝着马屁股一抽,三骑快马扬长而去,扬起几道烟尘,很快便消逝于视线之外。

    见那三人远去,车夫撇了撇嘴,这肯定不知是哪个候门贵府的什么公子哥,仗势欺人,如此跋扈,一面嘟囔着,重新将车子赶上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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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鸟语声惊醒痴公子

    金风乍起,大观园内,秋意正浓,茂密的绿树丛此时杂着些许微黄,点点阳光自叶片间倾泻,更显得五彩斑斓,美不胜收。

    内,两个小丫鬟正扫地洒水,另外两个正拿着个小笸箩采摘那些枯干了的花瓣。

    屋内,袭人正低头绣着一幅手帕,时不时地转过去看看床上的宝玉,粉红的纱幔半垂着,宝玉睡得正熟。

    绣得久了,脖子微微有些酸麻,放下绷子,揉了揉,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袭人姐姐在屋里吗?”

    便听小丫头的声音道:“在呢!”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袭人忙起身来到外面。

    见琥珀抱着一个包裹,姗姗走来,袭人忙拉着她来到屋里,转头看了看宝玉,示意琥珀不要出声,方拉了她来到旁边屋内坐下。

    琥珀便笑道:“这是老太太命我来给你送来的,只教你收下,不要让宝玉看到了,不然只怕又有麻烦了!”一面将包裹塞到袭人怀里。

    袭人接了,一面捏了捏笑道:“什么东西,也值得老太太这么郑重,还不教宝玉知道?”

    琥珀凑近了她小声道:“老太太吩咐自然有她的道理,似乎是宝玉以前给林姑娘的一些小玩意,是林姑娘命人收拾出来的,只是她不方便送过来,便教雪雁交给了老太太,其实也没什么嘛!”

    袭人忙嘘了一声,放轻了步子来到里间床前,小声唤了几句:“宝玉,宝二爷~”见宝玉仍无动静,方轻手轻脚地来到外间。

    琥珀见她如此小心,杏眸闪了闪,压低了声音嗤嗤地笑道:“这么小心哪,宝玉这几天有没有好些?”

    袭人愁容满面地摇摇头道:“不好呢,还是痴痴呆呆地。”

    琥珀也是一皱眉:“不知老太太和太太怎么想的,宝玉这个样子,怎么不请个好点的太医给好好地治治呢,过几天就要成亲了,这个样子不是要闹笑话吗?”

    袭人叹道:“药每天照样喝着,但不大见效呢!他这个样子,谁都知道是心病,和那一次紫鹃哄他说林姑娘要回南时症状一样,可现在总不能让林姑娘来劝他罢?如今宝二爷和宝姑娘的事也订下了,过几天就成亲了,也不敢惊动林姑娘啊!”

    说着想起什么来似地问道:“听说林姑娘不在园中?这里离不开人,我也只是让小丫头们去看望林姑娘,听她们回来说的,林姑娘去哪了?”

    琥珀悄声道:“我听说好象是出外给林姑爷祁福去了,老太太口风紧,至于去了哪,只怕唯有老太太知道!”

    看了看里屋对袭人道:“可别乱说,这东西你悄悄收起来,你不知道前两天林姑娘去给老太太请安,看情形怪怪得,看林姑娘的行事,估计以后便和宝玉厮抬厮敬了呢。你可得收好了,教宝玉知道了只怕又不定闹成什么样了,他可是要成亲的人了,再闹出乱子来不好听面子上也不好看呢!”

    袭人点点头:“那是自然的,我可不想再添乱了。”

    一面指着屋里道:“成亲成亲,说是喜事,可这个样子,哪象个要当新郎官的人呢?偏偏他就拗不过这个弯儿来,心里只有一个林姑娘!可是姻缘天定,再这么下去,其实宝姑娘哪一点不好呢,我真是想不通了~”说着紧拧着眉头,一面看了看里间。

    琥珀挑眉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你也说姻缘天定,那还在里头跟着瞎感慨什么,咱们当奴才的,只尽好自己的本分便是,你倒是爱操心,可有些事不是咱们能管的,你说呢?”

    袭人一怔,琥珀说着起了身:“我来的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了!”袭人见状忙送了她出去。琥珀摆摆手,步儿姗姗地去了。

    袭人站在院门口,怔了一会儿,不觉转过视线,望向不远处的潇湘馆,想了半天,轻叹一声,半晌方慢慢地转过身。

    小丫鬟忙近前道:“袭人姐姐,这是我们摘的花朵,你看行吗,还要不要再挑捡些?”袭人看着那些花朵,这还是探春理家时的旧例,为了给各处增加点额外的进益,的花朵干了可以送到外茶叶铺子去,可现在宝玉都这个样子了,袭人哪里还有头心顾及这些琐事。

    见小丫头罗嗦便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随便罢,这些小事儿现在也拿来烦我,你们还真是嫌我操心得不够!”

    很少见袭人这样,平时最随和的一个人,自宝二爷有了病,便时常地不耐烦起来,性子也变得焦躁不安,几个人常常受其申斥,小丫头笑着去了。

    袭人慢慢地来到屋中,抬头一看却是一愣,见宝玉正坐在桌前,面前的包裹已然被解开了。袭人便是一惊,不由暗骂自己,怎么这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