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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玉溶潇湘第7部分阅读

    么疏忽大意,竟然忘了把包裹收起来了。

    宝玉手中执着一个荷包,呆呆地看着,眸中溢满光彩,一双眼睛如星子般湛亮,神情有些激动,袭人见状意外又诧异,不由近前欣喜地:“宝玉,你好了?”一面注意地打量着宝玉的神态。

    宝玉却置若罔闻,看着手中的绦子喃喃着:“这是林妹妹给我做的,当时因为和她怄气,她还剪了,没想到竟是早做好了,可是为什么她不早些给我呢?”

    袭人见宝玉说话思路清晰,不觉露出笑容来:“宝玉,你真的清醒了,这太好了!”

    宝主却一转首目光炯炯地盯着袭人:“林妹妹呢,她为何把这些东西送还给我,这是什么意思?她人呢,我要去找她,当面问问清楚!”说着猛地起了身,急急地往外便走。

    急得袭人一把没拽住,宝玉早出了门,袭人只得在后面追了出去,一面急喊道:“秋纹,你们快拦住宝二爷!”

    来到院中,却见宝玉早已然飞快地出了院门,院中的秋纹三人不解何故,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宝玉的身影。

    袭人忙拿了件外袍追了出来,秋纹忙一把拉住她:“袭人姐姐,二爷这是怎么了?”

    袭人来不及解释,从后面也追了出去。未料宝玉行走如风,袭人竟是追不上,只得在后面喊着:“宝玉,宝二爷~”

    宝玉一口气来到潇湘馆门前停下,喘着粗气,见门关着,一面伸手拍打着门扉:“林妹妹,开门哪,紫鹃,雪雁,把门开开,是我,是宝玉,快把门打开,我要找林妹妹说话~”

    可是门丝毫不动,宝玉却似中了魔一般用力地拍打着,门被擂得山响,这时袭人从后面跟了来,喘着粗气,见宝玉如此,不觉喘着道:“二爷,别再敲了,林姑娘她~”

    话出口想到贾母的吩咐,不觉蓦地收住口,宝玉猛地转向她大声道:“林妹妹呢,她去哪了,你们把她弄到哪去了?”

    见宝玉的话又似有些糊涂,袭人一皱眉,宝玉回过身摇晃着她急急地问着:“你快说啊,林妹妹她去哪了?你一定知道的,你们全瞒着我一个人,是不是?”

    情急之下,宝玉的力气大得惊人,袭人被他抓得胳膊生疼,一狠心,索性道:“二爷,林姑娘暂时有些事,过些日子才能回来的,咱还是回去罢,不然,太太知道你出来,责罚我们事小,只怕二爷又要被关在了!”

    “她真的走了?”宝玉愕然,忽地脸色惨白,袭人见状不好只得好言劝慰着。宝玉置若罔闻,神情僵滞地回过身来,复用力地拍打着门扉,神情迷茫,象个执拗的孩子般不肯停止,疯了似地不停地喃喃着。不一会儿,手指缝中慢慢淌下一丝血迹,门扉上斑斑驳驳全是血渍。

    袭人愕然地看着,喃喃着:“宝玉~”

    终于,拍得累了,宝玉的身子顺着门慢慢地坠落,脸上那丝痛状令人不忍:“林妹妹,你走了,你抛下我一个人去了,你真是狠心,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身子无力地瘫软在门前,手掌上血渍沁出,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痛,头垂下来,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和低咽~

    袭人望着绝望而痛苦的宝玉,心里五味杂陈,可又不敢近前相劝,只得呆怔着。良久,方小心翼翼地试着去扶宝玉:“二爷,这里风大,还是回去罢,你这个样子,若是林姑娘见了,只怕也不忍呢,过两天听说林姑娘便回来了呢,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颓废不兴呢!”

    宝玉的眸子,些微转动了一下,无助地望着袭人:“她真这么说的,过两天就回来?”

    袭人只得搪塞着,宝玉似是不相信地摇摇头。这时却见秋纹急急地跑了来,及到近前停下步子,喘着粗气,手里扬起一串钥匙,袭人便迟疑道:“这是哪来的?”

    秋纹抿了抿嘴喘了口气道:“方才麝月见你和二爷往这边来了,便知二爷又上来倔脾气了,所以便去找了老太太,谁知老太太正在午睡,听琥珀说钥匙在琏二奶奶手里,于是我们俩便找了二奶奶,把钥匙要来了。二奶奶说,宝玉这是心病,就让他去罢,不然他永远也钻不出来!”

    袭人一皱眉,神色复杂地接过钥匙,开了门,扶着宝玉道:“二爷,进去罢!”

    宝玉眸内闪过一丝亮彩,被袭人和秋纹搀扶着走进了潇湘馆。馆内,人去屋空,一片寂静,唯有粉墙一带的几杆翠竹,依旧在风中轻摆凤尾,不时发出微微的声响,竟是说不出的凄凉。

    宝玉打了个寒噤,心头一阵酸涩:“林妹妹!”这时,却听到廊上月洞里传来了脆生生的叫声:“紫鹃,沏茶!宝玉来了!”

    三人均一惊,环顾周围,宝玉眸子抖然一亮,几步来到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一看原来是那只虎皮大鹦鹉,随即眸子复黯淡下去。

    袭人初时惊诧地听着,不明所以,半晌方醒过神来,是那只鹦鹉在说话,于是忙紧随了过去,见宝玉形单影只,身影说不出地落寂,痴呆呆地望着那只鹦鹉。

    那只虎皮大鹦鹉在架子上走来走去,宝玉呆愣了一下喃喃地问着:“妹妹走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见宝玉呆滞地和鹦鹉说着话,袭人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襟:“宝二爷!”

    宝玉丝毫不予理会,依旧望着鹦鹉出神,眸中的亮彩复又暗淡了下去。

    这时,鹦鹉扑棱着翅膀叫着:“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宝玉一呆,嘴里默默地喃喃着:“愿奴胁下生双翼~”蓦地,脸色如死灰一般,嘴唇有些发颤,身子一趔趄,险些栽倒。

    袭人一惊忙扶住他:“宝玉,你怎么了?”

    宝玉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仰头望着天际飘浮的云朵,眸中虚空如梦:“林妹妹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我能感觉得到~”

    袭人惊讶地看着他:“宝二爷,别乱说了,要不回头林姑娘又生气了!”

    宝玉充耳未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上一片凄迷:“这里没有人可留恋了,你看天上的白云,多自由,她既然走了,还回到这个牢笼来做什么呢?”

    黯淡的眸子转了转,对着鹦鹉道:“你说是不是,林妹妹不会再回来了,你知道的!”

    鹦鹉歪着脑袋,两只黑豆般的眼睛乌溜溜地看着他,忽地又叫了一声:“质本洁来还洁去~”

    宝玉蓦地脸色苍白,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失神地望着蔚蓝的天空,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和精神,复陷入颓丧中。

    袭人鼻子一酸,微咽着劝道:“不管怎么样,二爷还得当心自己的身子,不然老太太看着心里也难受不是!”

    宝玉木呆呆地,嘴里不停地念叼着:“愿奴胁下生双翼~”

    旁边秋纹低声对袭人道:“方才琏二奶奶说了,林姑娘最喜欢这只鹦鹉了,现在潇湘馆没有人了,教人偷偷地将这只鸟送到她那里呢,她帮忙照看着,不然只怕饿死了呢!”

    袭人叹了口气,答应着!复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宝玉,轻声劝慰着:“宝玉,回去罢!”宝玉嘴里喃喃着,任由袭人和秋纹扶着,慢慢地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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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凤藻宫元妃失从容

    秋意浓郁,淡黄中泛着微红的枫叶,摇曳着秋的韵致和妩媚。清晨,一层薄薄的清雾,随着晨曦的灿亮而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藻宫内,绿叶丛中那颗颗饱满火红的石榴咧嘴微笑,挂满枝头。两个宫女在抱琴的指挥下正采摘着石榴,院内传来阵阵欢笑声。、

    元妃听着,却无法排泄久积心头的抑郁。采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抬着精致的竹制小筐走进殿来,抱琴看着满筐火红的石榴扬眉笑道:“娘娘,今年的石榴可比去年饱满多了,个大籽多,收得也比去年多呢。这可是个好兆头,没准娘娘会~”

    正说着却被元春打断了:“抱琴,今天是十六了罢,是母亲和祖母进宫的日子,一会儿收拾一下!”抱琴答应着,捧过一杯香茗。

    元春缓缓地坐了下来,一双星眸无焦距地望着外面出神,秋日的皇宫内,金风乍起,景致绚烂迷人,可是她此刻却有些忧心如焚,一股子不安笼罩在心头,似有许多心里话要对人讲,可是偏偏又只能压在心底里不能说出来。

    眼前闪过一个女子娇俏妩媚的模样,元春手不由一颤,杯中的香茗差一点泼了出来。自己这几日来连连地做恶梦,梦中总有见到这个袅娜风流、鲜艳妩媚的倩影,明明已经去了许久了,却频频入自己的梦来。

    抱琴见状轻声道:“娘娘,您怎么了,这几天看您好象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吗?”

    元春看了她一眼,掩饰着心头的恐惶,脸色蓦地冷峻,眸中透出一丝威严:“本宫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想到又是一年秋来到,有些感慨罢了!”说着低头抿了抿茶,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抱琴眨了眨眸子,自小服侍元春,对娘娘的脾气禀性可谓摸得一清二楚,娘娘的细微变化也逃不过她的眼睛,这几天夜里总听到元春的梦语声,娘娘似乎做恶梦呢。见元春不肯说,抱琴便回道:“娘娘,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瓜果点心全是最精致的,知道老太太喜欢吃甜软的,奴婢吩咐她们专门做了一些。”

    元春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正在此时,一个粉衫的小宫女轻轻走进来道:“娘娘,要府老太君和恭人在外面求见呢!”

    元春不由精神一振,星眸顿时有了光彩,忙吩咐道:“夏守忠呢,命他赶紧将祖母她们领进来!”一面立身整理了一下妆容衣裙,轻移莲步来到殿门口候着。

    一时便见贾母和王夫人由夏守忠亲自领着往凤藻宫而来,到了殿门口,元春忙莲步姗姗,近前搀住了贾母:“祖母~”

    搀扶着贾母进到殿中,贾母及王夫人忙欲见礼,却被元春止住:“这里没外人,老太太快起来!”说着忙示意小太监及宫女们退下,然后瞅了瞅抱琴,抱琴一点头,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元春忙一手挽了贾母,一手拉了王夫人,婆媳二人见今日的元春有些异样,神情惶急,有些魂不守舍的,均有些纳闷。

    元春将二人拉着坐下,神情不似平日的雍容淡定,眸底闪过一丝的不安和忐忑:“老太太,母亲,这几日我这眼皮一直在跳,感觉总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总莫名地心慌,可又不敢向宫人们提及,已经在心里憋了好几天了,今日才将老太太母亲盼了来!”

    贾母闻言忙安慰道:“娘娘,且莫如此,是什么事令娘娘心神不安的,现在没有外人,说出来也好让我和你母亲清楚才是!”

    看着女儿神情惊慌,王夫人微一沉吟道:“娘娘,老太太说得是,有心事讲出来,不然憋在心里更难受,宫里关系复杂,不好对别人说,如今我和老太太刚好来了。但讲无妨啊!”女儿在宫里,一行一动均比不得外面,王夫人也知晓女儿的难处,见其如此忙出语宽慰着。

    元春方叹了口气道:“那一日,我碰巧听到了皇上与戴公公说话,听着皇上的情形,似乎知道了蓉儿媳妇的事,所以心里便一直担忧着。我怀疑皇上也知道了那可儿是隐太子的女儿了,如若皇上真的追查起来,这件事无论如何,府里只怕也躲不过去了!所以,我越想心里越为府里担心,而且,当初可儿的事是我私下里的主意,如今那府里只怕还暗里嫉恨着我呢!”

    说着手不觉纂住了贾母和王夫人的手,脸上浮起一丝恐惧:“老太太,母亲,我这几日一直梦到蓉儿媳妇,心中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只怕府里早晚会大祸临头了!”

    一句话骇得婆媳二人脸蓦地煞白,手不觉有些哆嗦着,贾母颤微微地道:“不至于吧,那可儿的事,府里做得很严密,没有几个人清楚她的身份啊!”

    元春不觉苦笑道:“老太太,可是府里先是支持隐太子的,这事总是赖不掉的。如今又有了蓉儿媳妇的事,只怕皇上早晚会对府里下手,府里只怕在劫逃了!”

    婆媳二人越听越惶恐,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如三座雕塑一般愣怔地坐着。

    半晌,贾母恢复了那副沉稳和老辣,脸色微微坚定起来:“可儿嫁给了蓉儿不假,可是她的身份,知道的人了了无几。如今她人也已经没了,即使上面查,那也是巧合,府里完全不知情。不过是与秦家有旧,才结了亲的。不是吗?”一双眸子深幽暗沉,微微闪烁。

    元春犹有些忐忑着:“老太太,皇上行事刚愎硬戾,只怕他不会听咱们的解释,与隐太子有关,他手下定不会留情!”

    贾母轻轻地拍了拍元春的手,示意她安心慢条丝理地道:“事已经出了,怕亦无益,庆幸的是人没了,那秦家也没有人了,便死无对证了!她是因病死的,大伙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呢?”

    元春微微一怔,随即蹙眉思索着贾母的一席话,贾母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好歹我们祖上也了随着圣祖爷打天下的,皇上总得格外体恤一点儿罢?隐太子对贾府甚是眷顾,咱们知道后事情也无可挽回了。隐太子的不少旧臣皇上都未追究,不就是为了安抚人心拉拢臣工吗?”

    元春闻言慢慢地脸上现出会意的神色,王夫人亦明白了贾母的意思,不觉暗中叹服,姜还是老的辣啊。

    元春神色渐渐恢复如常,贾母淡淡一笑:“元儿,你如今身为贵妃,仅在皇后娘娘之下,在宫中这么多年,你自该历练得越发成熟沉稳了才是!想必这几日你一直便是这副惶急的样子罢,要是被别的嫔妃发觉了你的异样,不定又怎么着了呢。记得,喜怒不形于色,这宫中行动便需要小心,以后万不可如此,即使无路可走了,也能失掉你的冷静和从容!”

    元春如释重负,此刻脸上现出了笑容:“老太太教诲的是,是元儿一时慌了心神,竟忘了老太太平日的教诲!”

    ------题外话------

    关于贾母和王夫人的品级,雨彤只是忖度着称呼,但不知准不准确?亲们如果知晓的话可留言告知,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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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迫成亲水溶惜宝玉

    贾母淡然一笑,看着自己从小教导出来的元春,眸中透着饱经世事的老练和心机。带着丝欣赏道:“以后贾家的前途和荣耀仰仗着元儿你,既然踏入了宫门,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便要坚持走下去!”

    元春笑容微滞,眸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一闪而逝,却被王夫人看在了眼里,不觉暗叹一声。

    这个女儿,自小被贾母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后因贤良淑德被选入了宫。当日贾母的神情,象极了当初看着女儿贾敏进宫时的样子,只是可惜的是,贾敏并不贪图宫中的尊贵和荣耀,而是选择了与林如海缔结良缘,贾母虽有些后悔,但女儿的执意让她不得不做了让步。

    如今,元春在她的教导和影响下,心甘情愿地一步步走向那个权利与荣耀的中心,贾府也因之得以安享富贵。可是,有谁知这宫中的生活,步步惊心,不仅如此,连寻常百姓家的天伦之乐在帝王之家也成为了一种奢求。

    王夫人正想着,元春便笑道:“老太太,母亲,不知宝玉和宝丫头的亲事筹备得如何了,也有段日子了,也该是时候给他们操办了。”

    说着微微一顿接着道:“这样亲上加亲,更亲密一些,那宝丫头我看着便不错,知书达礼,温柔娴静,堪配宝玉。娶了过来,与母亲又极投缘,老太太不是也曾称赞过宝丫头吗,更难得的是,自小与宝玉一起长大,彼此脾气均是知道的,依我看竟是一桩极好的姻缘!”一面吹着杯中的浮叶,脸上笑吟吟地。

    贾母闻言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