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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驱邪师第2部分阅读

    和黎老师也在。

    安槿有点惴惴不安,黄雅意是他高一同学,很腼腆内向的一个矜持孩子,存在感很低。但生活处处小细节都有她的影子,大概经常被人发好人卡。不懂拒绝不懂时尚的古典少女。贤妻良母的典范,和她做同桌感觉很好,让人不敢亵玩的纯净。

    可社会还是有败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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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你们来只为了三件事。”黎老师抿了口热茶。镜片后眉眼明。“元之希,身为学生会成员之一,你不打算管教一下自己的妹妹,任由她蔑视校规么。”

    元之希蹙眉,双手贴裤缝立正向黎老师鞠四十五度躬。“抱歉。”

    元之望彪悍的领导了新学期第一次校内群架。和齐心予。

    齐心予是六班的头头,六班本就是高二最乱的,黎教官分身乏术也懒得去严管,又不是军事化管理,本人想堕落别人也阻拦不了。

    高一上学期还是黑长直的淑女发型,下学期就是妖娆暗红波浪卷。高二就彻底黑化了。敢在半夜驾驶摩托车无证上高速飙车,被警察发现后影响公共秩序追究到学校记大过。这还只是其中之一,学校还没把这货退学真是奇异。

    齐心予换男朋友很勤快,曾说过小弟如手足男友如衣服等霸气的话,但因为容貌姣好热情火辣,还是有不少男的愿意成为备胎。这不,一男把女朋友蹬了奔向齐心予。这本来很平常,但女孩子的闺蜜是元之望,那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为友谊,还是不平。挑起事端就得受处罚。批斗大会是逃不掉了。

    元之希叹口气,眼神悠远。安槿偷偷观察,却并未从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中窥探出愤恨不满,只有淡淡的怜悯。搞不懂,元之希不是该反感齐心予么?可为什么从未给齐心予穿过小鞋下过绊子,反而帮齐心予减轻罪名?

    可别说这是圣母老好人,他不相信这一套。

    “然后就是黄雅意的事情,夜长煜有什么消息么?”庄老师扫一眼姿态各异的五个人。姜维城很猥琐的搅手指,一看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估计委托事情也是帮倒忙的。云长斋笑眯眯手背在身后,估计连黄雅意是谁都不清楚吧。元之希发呆中。安槿,一脸紧张样,问了就结巴吧。也只有看着稳重实际也稳重的夜长煜靠得住了。

    “电话咨询过黄雅意的父母了,没有私奔被绑架的嫌疑。交通局的监控录像也表明黄雅意安全到达本市。那天打电话请假的号码被查实为不相干的人的手机。警察暗地有协助,排除绑架到非法场所的可能。所以至今不明。”夜大神表情很是凝重。说的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不过,都在学校夜大神怎么知道那些消息的,学校其实已经厉害到和警察局有一腿了么,为什么他都不知道。安槿惊愕的瞪眼。被云长斋踩了一脚,奇怪回看。只见云长斋浅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黎老师忽略两人的小动作。伸出食指顶了顶下滑的眼镜。“已经超过48小时了,申请失踪调查,这件事暂且搁着。最后一件事,第三周和一中学院的辩论赛人手你们自己选。当然,不要再出现上一次歪理驳论,出现网络热词或不良词汇。”

    “是。”x5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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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楼像一字马,所以走廊没有窗户,像数字‘三’。被教室和教师专用室围住的走廊需要日光灯来照明,贴上瓷砖显得有些阴冷,一节白光隔着一片黑暗向远处拓展,有点像医院的阴森的长廊。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好歹身旁还有人。

    “安弟弟脸色很凝重哦。”云长斋看着脚步蜗速的安槿,再看已经走出许远的三个人。这四个都在同个班级,就她得孤零零的回到三楼。

    “呐,严素素不也是很优秀么,为什么她进不了学生会呢?”安槿询问,严素素是文学社社长,又是理科班班长,一个女孩子扛起许多重担,比他还优秀。但为什么最后是他进了学生会。

    “你知道入学的新生是靠什么吗?”云长斋笑着不答反问。

    “不就是分数么。”如果他没有因为中考临时出事,大概走后门也能进一中。

    “哼哼。”得瑟的笑着摇手,伸出手掌甩了甩。“五分靠成绩五分靠运气。”云长斋呼了口气,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走廊安静极了。那三个人已经回到教室了。

    “水至清则无鱼,所以一个学校不能全是精英,否则就会出现中二的败类。也不能都是败狗,否则就彻底完蛋了。不靠过去否定未来,不靠过去相信未来。就是这两句话让我愿意呆在这里。”云长斋眼神幽幽的看着地面。

    “三分命格一分后台四分努力两分天资。”

    “学校只招收两百二十个外来报道学生,但每年新生有三百五十个。另外的是在各地学校搜罗过来的,不是最好的不是最差的,不是最富的不是最穷的,不是最强的不是最弱的。”云长斋忽然双手插兜,低笑着离开。

    没给安槿反应的时间就消失在走廊,拐上楼梯。

    安槿觉得莫名其妙,无端觉得云长斋的话语很沉重,富含深意在哪。现在的他似乎无法体会。

    梦魇

    学长把良心吊在鱼竿上喂狗吃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这帮懵懂的孩子手练抽筋后拿筷子都是一个问题,怪不得以前有学长在食堂是用嘴拱的&p;p;lt;你们故意的吧逼咱也不想告诉下一届新人是吧&p;p;gt;

    —— —— —— —— —— —— —— ——

    这一个星期内发生了很多事情。

    1。 看清了云长斋吸血鬼资本主义的本质

    2。 元大神的妹妹奇葩傲娇了

    3。 姜小弟在课堂上交了女朋友

    4。 夜大神不正常

    5。 栎易我把你给的玩意搞丢了&p;p;lt;qq&p;p;gt;

    …………以上总结……………………等等加上一句:班主任不共戴天

    女生宿舍有独立卫生间,但男生宿舍只有公共澡堂。现下天气任炎热,夹着脸盆去澡堂,光顾着不捡肥皂了【= =+】

    衣服穿戴好回到宿舍躺床上习惯性的摸摸胸口,空荡荡的。惊的刹那间蹦起来,一掀被子蹬蹬蹬的跑向澡堂,狭长的浴室空荡荡的,瓷砖地面满是泡沫水泽,架子上空无一物。

    浴霸滴水声声,此方唯他独在。空荡荡。

    安槿失神的站了许久,宿管大爷叼着烟斗赶人,挂着失魂落魄的表情回到宿舍接到夜长煜无情的一句话‘明天厕所’

    接到姜小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求多福’眼神。

    入夜熄灯,寝室安安静静的,夜大神讨厌有人打呼噜,有此恶习的全用夹子摁住鼻子。

    窗户外面是后山,夜色低沉树影婆娑,山那边的夜射灯警惕地观察航空区,每个十秒的一闪,无声的照亮寝室,安槿闷在被窝底下,心绪不稳入睡。

    安槿打小睡眠浅噩梦多,说来也怪,戴了娃娃比吃安眠药还有用,这不两个月就养肥不少,虽说也想丢掉看看栎易会不会再次江湖救急,可护身符一样的金贵还真舍不得丢,要是哪个小兔崽子手贱被他知道,等着吧混蛋劳资也不是吃素的。

    人在睡梦中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识,但绝不会想到自己身处梦境,真想到之际便是梦醒时。

    厂房偌大,三楼的高度,高处一排窗户透风,阳光下的灰尘飞舞清晰,墙边堆了挺多集装箱,就是不知里头是啥子。

    安槿孤零零的站着,思考了一下决定爬到箱子里头去,无端觉得那样比较安全,集装箱透气孔射进的阳光把狭长的空间照的晦暗不清。透过一个小孔观察外头的情况。

    似乎隐约他知道了剧本,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伸缩门缓缓拉伸,厂房的大门缓缓打开。

    窝在集装箱里的安槿眼眸一转,惊疑的看着来者。拉着行李箱的黄雅意。一头黑发高扎脑后,一丝不苟整洁的模样。

    黄雅意似乎有些焦急,来到厂房中间四处张望,不时看看手表关注时间。似乎再等重要的人。

    没等安槿打算出去把黄雅意拉进来,一辆黑色的丰田汽车直咧咧的开进厂房,围着黄雅意来了个漂移。车门打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硕壮的身躯包裹在及膝黑风衣下,一张阴柔的镀银面具显得阴霾,两个眼洞中的眼睛细长闪烁。

    黄雅意看到来者似乎有些激动,她开口说了什么,但安槿听不见。

    那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俯视黄雅意的脸庞,或许是奇怪的举动让黄雅意警惕起来,她拉着箱子缓缓后退,想不着迹的拉开距离。刚动便被攫住喉咙。

    安槿瞪大眼,看着这一幕。欲动不能。

    水泥地面上居然泛起涟漪,黑色的水波一圈圈扩散出去,似有什么东西在中心翻滚。男人抬高手,黄雅意脚尖离开了地面乱扑腾,脸颊苍白眼神恐惧。

    男人像丢东西一样将黄雅意丢进漩涡中心,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被吸进地里。鲜活的场面映入安槿的眼帘,从未如此清晰。安槿僵直的脖子忽然传来几许森寒,眼角的余光看到集装箱的盖子被掀开,光明如此耀眼,伴随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眼底。

    “额。”骤然起身,冷汗森森。

    安槿捂着额头,心脏抑制不住的颤抖,如果他看到的是真的。

    最后黑影的模样回放在脑海,安槿咽了口口水。玄幻的世界在小说里看起来很过瘾,可跳出文字圈,在书外蹦跶会吓死很多细胞的。

    张望寝室他人睡得安详,夜大神在下铺,估计也睡熟了。

    若在朋友身边,仍然感觉窒息的孤独感。怎么破。

    突生哗变

    黎教官大名黎溪,典型的独裁军人,重女轻男,&p;p;lt;认为男生就该汉子此落后思想&p;p;gt;在听见元之望第n次叫他安小受之后特别针对他体能训练,铅块最重搞得他吊车尾就罚,射击课说多了都是泪,搞得身心疲惫,去你丫的厚爱,体弱多病肤色白皙怎么了,有本事你把我塞娘胎再生一遍。

    当然这些抱怨深深埋在肚子里展露眼神上。

    最后一晚上又丢了木偶娃娃,星期六一上午都精神恍惚目光呆滞,黑影的模样挥之不去,好几次把趴在门玻璃上偷窥班级秩序的黎老师看错成黑影,被黎老师狠瞪一眼,毫无紧张感。

    凌驾在鬼上还有妖吧,那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黄雅意怎么会认识那类人,他魔怔这事和这有关么?为什么娃娃一丢梦魇就出现?是谁拿了木偶娃娃?那个栎易在开学第一天从高空跃下叼着树叶,那树叶的颜色有些奇怪,为什么见面后了无音讯,那家伙此刻在哪?在关注这里么。

    就因为命虚扯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槿眼神暗了暗,当初父亲救人一命,真的全是好的么?

    一大堆疑问浮现脑海,纠缠思绪无暇听课。发呆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拒绝姜维城放学后一起泡网吧的邀请,安槿收拾书包,出校门上了公交车,目的不是归家,而是郊外。

    梦境中集装箱上的地址历历在目,他必须去一趟。不仅要探查虚实,还在赌,赌他生命垂危的时候,那个说护他至18岁无忧的栎易出现。被可解的问题一直困惑不是他的作风。病人的身体虚弱,相反心智坚定,否则怎么抗过一次次手术苦药攻势。

    按按发晕的脑袋,微微摇晃的站在目的地,安槿冷冷的看着眼前有些荒废的工厂。厂房蛰伏着,从杂草肆虐看的见多时无人打理。厂房高处一排窗户大开,风灌进去的呼啸声,证明里头空荡,可地面四道车痕明显。无一不宣告梦境属实。安槿攥紧背包带,走进工厂。

    奇怪的是,白色的升缩门横腰一半消失,像是某种利刃腰斩一半。可掉下来的一半哪去了,地面那片白糊糊的玩意绝不是水泥地的同伴,到像是油漆泼了一地。安槿弯腰钻进去,一股焦味浓郁的刺鼻,恶心的让人想吐。

    让他藏身的集装箱不见了,地面猩红的一片,但常识敢肯定那绝不会是血液,血液干涸就变成红褐色硬块,而这玩意,更像深红色集装箱融化后凝固的。

    地上一处亮闪闪的银光吸引安槿的视线,连忙跑过去蹲下查看,推敲半响。安槿大胆的猜测这银色的碎片是那面具的一角。掉落地上又被人踩碎了。

    更多的疑惑浮现出来。刺激胃的恶臭让他直泛呕吐欲。就像不道德的市民在路中间焚烧塑料制品的味道,一言难尽啊。

    等等,塑料,焚烧,臭味,凝固?

    安槿一惊,连忙看向大门,那摊白色的玩意,现在越看越像消失的半截门,那失踪的集装箱也有了解释,难道说,面具男谋杀黄雅意后,第三者赶到,双方仇敌厮杀,有一方会召唤火焰,灼热的火焰充满这方天地,高温融化了塑料。那门应当是先斩断的,不管火焰是哪方召唤的,第三者可能带了一把锋利的长刀。

    等等,锋利,长刀。

    安槿沉默了,一个念叨很多遍的名字浮现脑海。难道,那天栎易是来学校调查黄雅意的事情?

    肯定的感觉越来越重,安槿有些松口气又有些失望,看来栎易言出必行,着手解决厉鬼的事。但是为什么不和他说呢?像是陌生人一样对待,让他很不爽,就算养在温室,他也不是花朵啊。

    安槿更加精神恍惚,坐公交车回城市,下公交车走过一段路到另一个站牌等车。昨晚特意告诉父亲今天不用来接,疑惑是解决了一点。可是不安心啊。

    看红绿灯变幻,到绿灯的时候再走。

    这很正常,可是,一辆奥迪轿车呼啸而来。

    本停在路边轿车启动过十字路口很正常,可突然加速撞倒一个学生逃逸,这就不正常了。

    精湛的技术在狭小的十字路口将学生撞飞后嚣张地漂移一周后离去。尾气飘散,书本横置一地,学生静静的躺在地面,殷红的血泽蔓延开,手无力的搭在地上。

    安槿扫一眼行人呆傻,自己肋骨额头剧痛,猩红的锈铁味温热液体不断从喉间溢出,一呼吸就疼定是肋骨断了。声音嘈杂的可以。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安槿无力趴在地面,手指抠着地面。眩晕袭来前安槿磨牙,来的挺快啊。

    复见安好

    安父亲接到电话急忙赶到医院,颓废的坐在长椅上,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一直亮着。霜白的瓷砖消毒水的味道缭绕周身森寒,安父亲心情忐忑,医生说情况不好,虽然这句话不止一次听过,可都不如这次惊心。

    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一双鞋,安父亲一惊连忙抬头。果然是栎易。

    万千话语涌到喉间却扼住,安父亲怔怔的盯着栎易脸颊雪白的纱布。长风衣不见了,黑色长衣长裤勾勒出修长消瘦的身线,黑围巾仍不依不饶的圈住脖子。

    栎易将一件物品递过来,赫然是那木偶娃娃,安父亲接过,心情复杂。

    “今晚勿离他身,明天拜访贵府。”声音有些沙哑憔悴,表情却如旧平淡。

    安父亲盯着栎易黑白眼瞳,终是将疑惑询问出口,是妖怪干的么?

    栎易摇头,“人为,你的仇家。”

    安父亲还想说,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安父亲有些愕然,那么快?

    “无大碍。”主治医师摘下口罩,瞥了眼栎易。“和你有关的人么,那就不奇怪了,脸上的伤又怎么弄的?”颇为熟捻的语气。

    被无视的安父亲无暇奇怪栎易怎么会和这年轻的医生认识,连忙去看推向病房的儿子,安槿阖眼安睡。

    栎易蹙眉,没回答医生的话。

    颜沙慈将栎易神色萎靡看见眼里,“饿不,要不先去我办公室睡会?”

    “医药箱空了。”回答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颜沙慈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正经的有些无辜的栎易。他可以把这声音平淡的叙述当成请求么。

    将公家的玩意无耻的塞进私家的背包,拍拍背包上的泥土,仔细的把物件整理,力争把最多的玩意塞进去。

    “刀呢?”

    “断了。”

    “需要再定一把么?”

    “不用。”

    “这次任务是什么,被什么抓伤的?”

    “无,人。”

    心里默叹口气,瞅一眼某人惜字如金地吃面包。明明天花烂漫的年纪,非得行为老朽,浪费大好资本诶。

    “那外套呢,换洗的衣服再买一套吧,最近住哪,不介意再拖个包吧。”幸好空荡荡的办公室就他俩,否则这么老妈子的形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