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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难侍候第6部分阅读

    !

    “好,老身不多一言,总之要让婚礼顺利举行,并且将‘仁义王’夺到手!”单太爷突然闭口,移动身子到外面左瞧瞧、右探探,确定书房周围没有第三人后,才又神秘兮兮地回来对孙子道:“壁儿呀,你是太爷的心肝宝贝,太爷怎样都不会让你吃亏的。等完成婚事,‘仁义王’封诰加身后,你就可以海阔天空了!未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这段时日忍耐点,别给我出乱子就行。”

    言下之意就是待“仁义王”到手后,他就可以乱搞了。

    单壁眯眼,太爷真把他与花帖玩弄在掌心中!

    “太爷!糟了、糟了——”砰砰砰砰砰,疾跑声由远而近,砰地一声,门扇被推开,是洪管家,他气喘吁吁地叫着。

    “糟什么糟?本太爷适意的很,没啥糟糕事!”

    “不是啦,太爷,是‘殷家庄’的人又聚众来府里闹事了!”

    “殷家来闹事?”单太爷愣了下,但立刻笑逐颜开。“好,闹得好!哈哈哈,闹得太好了!想必殷家认为‘仁义王’已无希望,知道大势已去,所以才会跑来‘单家堡’叫嚣泄恨。老身现在就去欣赏殷家悲惨的面容,哈哈哈……”边笑边走。

    单壁却早先一步已往大门而行。

    花帖一定会去凑热闹的,因为她一直很好奇“殷家庄”为何总要出手“救她”?

    果然!

    第九章

    “单家堡”大门前的广场壁垒分明地站着两派人马,而且还有一大群百姓冲过来围观。

    单、殷两家再一次对上,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波呢?众人好期待啊!

    “殷家庄”领头青衣人直接对着“单家堡”大吼着。

    “‘单家堡’卑鄙!我家公子说单太爷为了‘仁义王’的爵位,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命令长孙迎娶奴婢为正妻,想用沽名钓誉的方式取得‘仁义王’之位!”殷家一开口便是指控。

    “浑帐!你们殷家人又在瞎扯什么了?居然跑到单家的地盘来胡说八道!”啧,“殷家庄”真是阴魂不散!单家奴仆也不甘示弱地回斥着。

    “‘殷家庄’果真出现了……”花帖从内室出现,走到前方,看着气呼呼的青衣人,问道:“你们在争论什么?”

    “花帖姑娘,你被骗了!你成了单家争取‘仁义王’的棋子,你被骗了!”

    “我被骗?”她的心猛地一跳,心底深处其实也质疑过婚事的原由,只是没机会弄清楚真相。

    “单壁并不爱你!他没有真心,你只是被单家利用的工具,娶你只是为了博取美名,并且掩盖单家欺奴以及污辱你清白的事实!”

    “你们胡乱指控得太过分了!”

    “我们有凭有据,花姑娘确是被骗了!”

    “少夫人,您回内室吧,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洪仲管家绷着脸劝花帖离开。

    “心虚!不敢听真话!”殷家青衣人冷冷一笑。“单太爷能在商界独霸一方,狐狸之名可非妄得,如今一出手果然就能震撼全国,突如其来一招娶奴为妻的精彩计策,果然让‘单家堡’成为笼呈皇朝最出色的商贾之家,也足以打败争取‘仁义王’的全部对手!”

    “单家行仁义之举,若得‘仁义王’乃天经地义。”

    “哼,皇帝龙心大悦,对单壁迎娶奴婢为正妻一事欣喜又钦佩,据知皇上已经准备研拟策书,随时会请公公前来俪城褒封单太爷。”“殷家庄”训练的密探已采得消息。

    “既然知晓单家即将封爵成王,你们还敢上门来闹?还不退走!”单太爷推开佣仆,踏上前方。在后头听到殷家承认皇帝已经在拟诏,真是心喜不已啊!不过,也得快快赶人走才行!

    “快走、快走!”可别节外生枝了。

    殷家的青衣人却动也不动,只看着花帖。“花帖姑娘,你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可别因为单壁要娶你就乐昏头了!想想这桩婚事的不合理,也想想婚后所要面对的惨况吧!”

    “什么婚后的惨况?你们给我住口,不准再胡说八道了!”单太爷心急地制止也门多言。

    殷家不愿封口,更是直截了当地说:“我家公子已经算准你的下场了,单太爷一旦得到爵名,就会视你如敝屣,而单壁在协助祖父完成心愿后,也会将你踢到一旁,因为你再无利用价值了!你是正妻又如何?娶妾一样能填补你的位置!”

    “我再无用处了吗?”花帖心惊地看向单壁。

    单壁不知何时已默默站在她身畔,只是对殷家的叫嚣沉默不反驳。

    单太爷急道:“壁儿,你快说话啊!快跟花帖解释,说殷家全是在胡说八道的!”可恨!“殷家庄”怎么把他的阴谋诡计通通给说出来了?

    单壁淡淡一笑,对她道:“帖儿,咱们这段日子谈过要携手共游山川美景,还要看尽五湖四海,这是你我的梦想,已经约定要携手完成它了,你怎么会没用处呢?”

    “是啊,咱们才谈过呢。”花帖点点头。在她养病的期间,单壁陪伴着她,两人总有聊下完的话题,她原本害怕了解太多只会增加隔阂,岂知却是愈谈愈投机。

    “没错没错,你们已经共筑美梦,那就一定要携手完成,可别分飞了!”单太爷不断打圆场。

    “呿!梦就是梦,虚幻不实。美梦就只是幻境,醒了,就没了!”殷家人狠狠泼出一桶冷水。

    “什么没了?”花帖一震,不安的感觉瞬间袭心。虽然已对单壁甚多了解,也备受他的宠爱,可是……这会不会是她错认的感觉?

    毕竟,“单家堡”都是各怀鬼胎的。

    “虚假不实的‘单家堡’啥事做不出来?先诱骗你,等你没了利用价值,再丢弃你!”

    “花帖儿,千万别信了他们的胡言乱语啊!”单太爷气到胡子都要飞翘起来了。

    花帖怔怔地想着,看了看单壁,却道:“是胡言乱语吗?听起来挺合情合理的。梦是虚假的,醒了,就没了……”眸里闪动挣扎。

    完了完了,她动摇了,怎么办?“殷家庄”把他的诡计通通说出来,还影响了花帖。“不是这样的,你别相信殷家的离间之言啊!”

    “是离间还是确有其事?‘单家堡’娶花帖究竟是打什么主意呢?”围观的百姓也争论不休。

    “是真心?”

    “是假意?”

    “赌五毛钱!”

    “来来来,下注喽、下注喽~~”

    周遭充斥着吵吵闹闹的争论、辩驳,还有用赌博定答案的声音。怀疑之心让大伙儿昏头转向了。

    洪管家抱着发胀的脑袋,不知该如何协助主子处理这团混乱。先前曾感觉娶奴为妻一事像极是一出戏,结果还真变成戏了。

    单太爷催促着单壁道:“你快说句话吧,你是她的夫婿呀!”

    单壁还未开口,花帖倒是抢先大声宣告道:“我要去上吊!我无颜见人了!”

    “惨了!”单太爷面如死灰,花帖相信殷家了!

    围观的百姓听她喊着要去死,全都吓住,纷纷惊呼劝她道:“你不能死呀!你不必为单家而死,不值得啊!”

    “我好可怜,我被单家瞒骗,我被单家利用,我名节尽毁,这样的我已无容身之处了,不死又能去哪儿呢?”花帖可怜兮兮地说着。

    殷家立刻道:“我‘殷家庄’会协助你,只要你踏出‘单家堡’,殷家保证让你有安身立命之处。”

    “没错没错,全城百姓都会保护你的安全!”

    “众人都会助你顺利离开‘单家堡’的。”

    “怎么会这样?单家反倒成为众矢之的了……”单太爷的气力消失,倒下。

    “太爷!保重啊!”见状,“单家堡”的佣仆惊呼。

    单壁扶住祖父,不过,却低首悄声在他耳畔道:“您输了,您的计谋彻底失败了,而且还引发众怒,让全城百姓齐心帮助她。这回花帖不单可以离开单家,还是正大光明地离去,至于单家则变成了阴谋之堡,恶名难以洗刷,这事该怎么解决呢?”

    单太爷头昏脑胀,他方寸大乱,只知道一切都完了。“单家完蛋了……”

    “快点保护花帖姑娘离开!”城里的百姓们纷纷自诩为正义勇士。

    “走,花姑娘快走!”

    “快走……”

    “你……你怎么还不去拦下花帖?”单太爷闭上双目,不敢看孙儿的表情。

    单壁却不动。“怎么拦?我与太爷狼狈为j,在众人眼中都是阴险j诈之人,我若出手,后果更不堪设想。”

    “拿出你的爱,用你的爱心拦下她呀!”单太爷指导道。

    “爱?我有什么爱?您不是认为我只是在操纵花帖,对她是无情的?既然如此,怎么突然又要我拿爱留她?”他低低叹道:“经过此次的风波,花帖已不相信我对她有情,否则她也不会扭头就走。”

    单太爷脸色铁青,他先前也不相信壁儿爱她,现在又发生阴谋被揭穿的惨状,她必然更不信单壁了。

    “那、那怎么办?”单太爷睁开右眼,瞄到花帖被一大群人护身带走,而“单家堡”人怕犯众怒,动都不敢动。“怎么办?她走了,她真的走掉了……无力回天了吗?”

    单壁抬眼,望着花帖被人群给掩没,并且簇拥着离开,人群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怎么办?”单太爷无力问天。

    怎么办?

    单壁敛眼,悠悠地窃笑着。

    啦啦啦……啦啦啦……花帖哼着歌儿。她借上茅厕之名,摆脱掉众人的庇护,乘隙脱逃,再伪装成乞儿,暂时避开各方的追寻,连“殷家庄”也追丢了她。

    啦啦啦……啦啦啦……花帖哼着歌儿,到处走着。记忆拉回到从前,想起她卖身为奴,进入“单家堡”后,第一个作为就是装死、假惺惺,想用骗死人不偿命的手段换取自己的生存与利益。

    啦啦啦……啦啦啦……谁知单家的人心机一样深重。

    啦啦啦……结果,就撞击出火花来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花帖到处走着,但未离开俪城。

    啦啦啦……啦啦啦……她哼着歌儿,她……是在给自己壮胆。她其实也不安、也担心啊!她也不知道单壁接下来要怎么做?因为单壁根本不清楚她为何会突然跑离“单家堡”?

    她决意如此,全是想利用机会来印证一件事!

    当她成为单家的罪人,当她的利用价值消失,当她再无用处后,单壁会如何对待她?

    她即将面对“真心之战”。

    就因为不知道答案,所以会忐忑、会担心。她害怕单壁的真心,只是为了成就自己的伟业。

    她怕她相信的爱只是笑话一场……

    不要是笑话一场呀!

    “找到没有?”

    “没有。”

    “所有的人都在找她,她却凭空消失,就连全城百姓也都找不到她。”

    “花帖到底逃哪儿去了?”单太爷面如槁灰地颓坐在椅子上。十数天了,而且婚期已近。虽然新娘子不见了,虽然这场娶奴为妻的惊世姻缘已成为笑柄,不过单太爷还是命令奴才们继续筹备婚事,不得马虎,期待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至少……也要让百姓认为单家是有情有义,花帖离开之事纯属误会。

    单太爷望着悠闲品茗的单壁,他倒是无谓得很。“壁儿不紧张她出事吗?”

    “太爷何必吓我。”

    “咦?”单太爷忽地灵光一闪,忙问道:“壁儿,你该不会已掌握到她的行踪了吧?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他不置可否。

    “她到底到哪里去了?你速速找她回府,只要她返回‘单家堡’,单家受创的名誉还有回复的机会。况且,你放花帖一个人到外面,万一真出事,你会后悔的。”

    “太爷想太多了,花帖之事与您无关。”

    “哪会无关?她——”

    “少爷。”门外忽然来了位黑衣人,打断单太爷的唠叨。

    “怎么了?”

    黑衣人不管单太爷在场,立即趋前在单壁耳畔嘀嘀咕咕,但见他的表情瞬间沉下。

    “我知道了,你快想办法找人。”

    “是。”黑衣人退走。

    “怎么了?他是谁?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是‘殷家庄’训练的密探,不过被我买了下来。”他起身往马厩的方向而去。太爷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他也不能任单家垮台,玩够了,是到了该收手的时刻了。

    “你要去哪里?你怎么会去买殷家的密探?”单太爷跟在身后一路追问。

    “您先回房休息,有事明天再谈。”

    “不行,本太爷要你实话实说!”他吼道。壁儿的表情虽然轻松,但轻松中明明就带了抹紧张。“你根本就没有放弃花帖,你只是想让我紧张对吧?这十多天来,你仍然在暗中找寻花帖是不是?”

    “她在俪山。花帖的行踪在那里就断了线,我担心出事,得去找找。”他不再隐瞒作为。

    单太爷松了口气。“老身就知道你会找她,你果然爱她!”呃,他突然傻住。“你爱她?你真爱上她了?老身一直以为你也只是在利用她,但你却……真的爱上花帖了!”

    “太爷,您就别说废话了。”跳上马,不再理会祖父。

    “壁儿你——”

    驾!单壁驭马而去,将祖父抛在脑后。

    单太爷看着马儿疾奔而去,紧锁的眉心却渐渐舒展开来,并且浮上得意之色。

    “太好了!太棒了!‘单家堡’有救了,有救了!好,我就亲眼去瞧瞧单壁怎么把花帖追回来,还有,得带人去才行!就带俪城的乡亲百姓一起到俪山去吧,让众人亲眼目睹单壁追妻的英勇行径!记得上次壁儿在客栈展现英雄救美的绝技后,感动了天下人,这回,就让英勇事迹再重现一次,藉以掳获人心!好,快去瞧瞧!”单太爷雀跃地唤来洪管家,命他找人。

    “啥?找乡民?”洪管家一头雾水。

    “对,愈多愈好!快!”

    “是。”

    人愈多才能做见证,快点往俪山一探究竟去!

    “有山贼出没,这两天治安向来良好的俪山却出现山贼拦旅客抢劫夺人,已有妇女受害,只是衙门尚未防守俪山以及做出警戒,所以大部分百姓并不知晓此事。原本花帖姑娘只选择在城内绕行,但不知怎地,她突然往俪山而去,我跟随在后,但一个疏忽,就不见她的人影了。”

    黑衣人匆匆前往“单家堡”就是报告此事,单壁先前对“殷家庄”的密探能力赞誉有加,于是暗中收买两位为他办事,果真派上用场了。

    单壁驾马上山,马匹一路往上奔驰,环绕山路而行。

    他知晓俪山顶峰之旁,有座松林山谷,那是一片世外桃源,知道的人极少,想必花帖听闻到那地方有美景,会游兴大发,跑去一探究竟。

    只是……可别碰上盗贼才好啊!

    驾!

    “快!快点!”他策马狂奔。“驾!”

    “你……”两名盗贼瞅着她,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乞儿,慢慢地从上到下打量她,尖锐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的心。

    花帖一退,再退,黑抹抹的脸上充满惊慌,暗付;怎么会遇上盗贼?怎么会有盗贼出现呢?

    “我是乞儿,乞儿没有钱的!”她压低嗓音学男音。

    “不,你是女子,你伪装成乞儿!”

    吓!“我不是女子!”

    “你是!既是女子,就卖给青楼吧!”

    “哇!”花帖尖叫,拔腿就跑。“你们怎会以为我是女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