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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64部分阅读

    间收拾齐整便已经聚集在地。此时地动未停。许多人甚至连站立都不稳,但是却相互扶持着,没有谁说出一句退缩的话。王贲眼中闪过激动之sè,一下子将腰侧长剑抽了出来。大声喝道:“诸位此时与某同行。某定誓。必定领各位建下不世之功!”士兵们跟着了几声,纵然是天险,此时在人心面前亦是显得不足为惧。

    此时天sè已经将黑。众人收拾行装,王贲一面令军队扔了锱重与兵车等物,只带了马匹与衣裳武器等,趁着此时夜sè笼罩,便钻入了山中密林处。

    秦兵一路疾行,便如当时张良所料,魏国守备之中,许多人早已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吓得六神无主,王贲一行轻易便进了魏国境之中。这三万人马里几乎都是简便而行,每人身上最多不过带着一ri干粮而已,王贲打的也是想借魏地养兵的主意。趁着天黑时分,又有夜sè笼罩,此时魏地守备早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地动吓得人心惶惶,王贲一行人摸入魏国时,许多魏兵尚不知死神将至,个个还沉浸在傍晚时的那场地动中。

    地动每隔一两个时辰便是摇上一摇,许多魏兵早已经胆颤心惊,此时许多人连眼睛也不敢阖上,就怕哪一次地动连带着山也开始摇了起来,自己一个不察之下便葬身在了此处。魏国大营中死一片的寂静,四处可见每隔几步便有百十来士兵合衣坐成一团,个个面sè惊恐。王贲亲自领着一队人隐身于山野之中,众人一路攀爬过来路途便经历了不少的地动,从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的淡然,许多股秦兵分散于山林各处,伺机而动。

    据王贲观察,此数临魏大梁约有近五百里路程,若是这边出现,在有人前去报信的前提下,最迟不过半ri便会有人来支援,而如今若想要偷袭入魏,唯有两个方法。一来就是用出其不意手段,将整个魏边境之人全部杀个干净,灭除被报信之后被人现的危机,然后一旦偷袭得手,立即便折身返回秦国之中,保证安全。此种方法是目前看来,最有效,且最容易实现的法子之一,但王贲冒险入魏,图的可不止是这一点而已!

    少年胆大包天,跟身旁同样隐在黑暗中的张良打了个眼sè,两人相互点了点头,耐心的等待着下一次地动的到来!火光中隐在山中秦兵众人的脸上都带着嗜血与兴奋之sè。

    秦国遭遇地动起五ri后,那股震动才渐渐消了下来,虽然有些损失,但这些损失远远小于在嬴政估计的之内,邯郸城中如今开始重新建设,最多不过花费上半年不到的时光,便可恢复到昔ri光景,而王翦领军前去追击匈奴人,直到将匈奴紧紧锁于云中郡外,而这时令嬴政最为头疼的,则是南阳郡处报来王贲失踪的消息!

    自王翦当时一与卫腾等人兵分两路之后,王贲一行人便失去了踪迹,若是一开始还好,可是一旦等众人冷静下来,卫腾却一直未曾得到王贲消息,这下子哪里还敢隐瞒,连忙就将此事报了上去。此时南阳郡中尚算太阳,突然如其来的地动不止是让秦国陷于慌乱之中,连带着魏、楚二国都受了牵连,再加上秦军防守得当,虽然镇守在新郑处的楚将项燕好几次yu攻城,但都犹豫不决之下退了回去,如今一来南阳暂时得以保全,但王贲的消息却是又传入了咸阳之中。

    这也真算得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嬴政皱了眉头捏着卫腾送来的消息,此时颇感头疼。

    “诸位认为,王贲与张良二人究竟去了何处?”事情始末卫腾早在回书中已经表明,甚至连当时王贲表示要入魏的话卫腾也没敢隐瞒,魏辙等人此时听嬴政提起这话,语气有些沉,就知道他心中是已经动了怒火,许多人不由都开始同情起此时远在云中郡的王翦来,王贲擅自行动一事他恐怕还不得而知,若是此时他知道了,该不知得被气成什么模样了!禹缭想了想,仍是没有见死不救,率先迈了一步拱手道:

    “大王息怒,王贲年少而敏锐,此趟出去必不会吃亏于魏人手!”禹缭看得出来,嬴政惊怒的并非只是王贲一意孤行,估计还有对他的爱惜,不忍他有什么损伤而已,这会儿便出言安慰:“更何况臣观王贲乃是年少有为之人,大王不若放心一回,只当与他另派任务便是,回来再好好教导便是!”禹缭话说到这儿,也颇感有些同情起王翦来,一想到王翦谨言慎行一世,有了这样一个令人伤脑筋的儿子,当下也不由颇感头疼,劝了两句,见一旁魏辙也是同样满面愁云,便知道他这是担心着自己半路才拐来的徒弟张良,也叹息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嬴政知道此时再责备已然无用,王贲这小子胆大包天,跑已经跑了,后来追上去的秦兵只将当时留在江边的车队与物资等俱带了回来,这些人连东西都不要了,可见进魏决心有多大。这会儿再生气亦是枉然,他深呼了一口气,干脆问起南阳郡的事情:“如今南阳郡可有加急书简?子恬明ri与将军各自领五万兵马,一万便驻在宛邓入口处,接应王贲等人,一路以防项燕突袭!”蒙武父子自然是上前各自领了命令,这才退了下来。

    这会儿咸阳城中各人都头疼不已,那厢果然如魏辙与禹缭等人所料一般,王翦接到儿子擅自决定的举动,险些一口老血生生的便喷了出来,他这会儿是生吞活剥王贲的心都有了,却偏偏要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与焦急,一边连忙领兵从云中郡处退了下来,一边则是暗中令自己身边二十亲卫朝南阳郡而去。儿子虽然不孝又不听话,生来便是克他的,但到底是至亲骨肉,也不可能真不管他,这事儿完了之后怎么打骂都行,但这个节骨眼儿上却仍是得先将他找到才好。

    王贲并不知自己一行人离开之后在秦国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而他与张良领兵入魏之后,当夜便趁机将镇守在魏国入口处的兵士以各自组成的军队一下割杀!

    此时地动生,众人正是慌乱之时,再遇着敌袭,好多魏人在糊涂中便丧了xg命,至死亦不知自己死于何人手中。半用偷袭便将魏国镇守在要害处的士兵收割了大半,王贲却是胆大心细,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与张良一商议,两人杀了几队士兵之后,再度隐入密林之中时,张良便与他低声道:“如今魏人阵脚已自乱,良以为,子贲不若假扮作魏人,而使其心慌之下自相残杀,如此一来亦可省却不少功夫!”王贲心中亦是想法差不多,当下与张良便一拍即合,众人抢了一些被杀魏兵衣裳换上了,一边又杀了一大批魏军,原本镇守在此处的五万魏人,在夜半惊魂之下,只当许多同僚了疯一般,见人就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昌平君来了(三更)

    许多人不甘束手就擒,受了惊之后亦是拿了刀剑便开始砍人。营地之中顿时乱成一片,许多人昏暗里看不清对方样貌,今ri又受了地动的惊吓,以致半夜时再遇着这样的事情,好多人当即便没了理智一般,魏军镇守在此处的将领呼喝半ri,却后效果甚微,自个儿也没能幸免,死于自己人刀下。

    一片喊杀声与刀剑砍入骨肉时的响声!众人如同了魔一般,这场厮杀直到快天明时分声音才渐渐小了起来。此时营地之中已经是一片混乱,四处可见堆积的尸骨与血肉,王贲穿着一身魏军衣裳,这才拍了拍手示意秦兵出来。昨晚那场大仗,秦兵一旦挑起之后便隐身在暗处,因此伤亡倒是不多,大部份魏人都是昏暗中看不清对方又害怕的情况下,死于自己人手中,秦兵最后出来不过是将未死的人再补上几刀而已。

    清晨的凉风袭来便带着一股浓郁到令人想吐的血腥味儿。张良一宿未眠,但头一回参与战事便有了这样的成绩,他眼中带着血丝,不过脸上的神情却很是兴奋,原本苍白的面颊浮现着两团病态的红云,整个人看起来jg神奕奕,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情景。许多秦兵懒洋洋的拿了布匹擦拭着手上的刀剑,待王贲一喝队之时,好些人自觉便归入了营中。

    众人点数之下,除了少数个别在混乱中死陨的人之外,死亡人数竟然不过五十人!不过是趁黑起乱。效果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好,王贲看着满地的血迹,一边咧着嘴令人收拾善后,一边盘算着自己立下如此大功,待回秦之后是否就算有过,不知道能否以此功相抵。

    那头许多士兵兴高彩烈的割着地上尸的耳朵,以及捡一些能用的箭羽匕等物,一些值钱的便都割了下来,整个营地一旦被人搜刮一空,王贲又令人生了火重新煮粟米等物。众将士皆吃了个饱。也没有原地停留休息,便又重新聚合到了一处。张良一宿未闭过眼睛,不过此时jg神却极其亢奋,一边出着主意:

    “昨ri时才刚地动。若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若利用此地动。将山中点火,将火势引致营中,将营地烧焚一空。到时魏人只当此地乃受灾过重,一时半会儿不会想到其它,纵然最后有怀疑,但到时吾等已离开,魏人纵然想抓亦是来不及!”这倒也是个收拾善后的好主意!王贲登时眼睛一亮,二话不说便令人开始拾柴备火焰。

    半晌之后,待雄雄火光燃起,烟火传魏国,众人现不对劲儿之时,大火果然将一切付之一炬,并且因此时天干物燥之故,那火势窜得极快,不出两ri,便将山中烧得旺盛,好些座落于边境的魏人受此牵连,连命也没能逃得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而此时的魏王并不知这其中因果,只当此乃地动之后的灾难而已,除了自认倒霉之外,一边又另缩衣节食安抚灾民等,但因火势出现得突然,地动之前准备又不全面,因此最后虽然魏王增仍是竭尽全力安抚民众,但效果却并不佳,许多庶民心中甚至在与秦国相对比之下,不由自主的对魏国生出怨怼之心来,魏王吃力不讨好,魏地便渐渐有魏王不贤的致命流言传了出来,魏增此时再挽救情情况,可惜却也晚矣,失了先机,待魏人现不对劲儿时,一场大火早将其中不对劲儿之处烧了个干净,再也让人找不出丝毫疑惑来,王贲等人又吃饱喝足重新钻入山林之中,遁进了魏国腹地。

    因魏地紧领楚国,魏国这一遭殃,连带着楚国也没能跑得掉。而此时楚国大将项燕正领着人在韩国之中,想趁此时机将秦国南阳攻打下来。

    此时南阳人员稀少,秦国如今又遭遇连番劫难,在项燕看来,这实在是天赐良机!项燕此人乃是楚国大将,祖上世代为楚将,后受封于楚地项中,便以项做为其姓氏,项燕此人年约四十许,相貌威武,此趟魏、楚二国联军攻韩中,他便是统一楚兵的大将。其人在楚国之中极有声望,虽然当年楚国因申君遇难一事而分裂成三,但项燕在楚国之中威望不同,因此这会儿能将三股原本分别不屑于臣服旁人势力俱都拧合在手中。

    韩国被灭之后,残余韩王室余孽尽数伏诛,除去逃离新郑的张良之外,其余王室贵族除了投向楚、魏二国之外,尽数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众人一旦占下新郑,楚国之中三系便开始想着要搬师回国。楚兵原本分属于李园与申君余部以及楚王负刍等三系,此时各自当政,三方各不相服,时有斗殴生,项燕此时虽然还能勉强镇压,但其心中疲惫,却是任何人都能瞧得出来。

    原本韩王宫之中,早已被楚人占领,众人皆集结于大殿之中,只可惜项燕提出的伐南阳之议被人顶了回去,最后不欢而散。项燕跪坐于主位之上,看着众人接连散去,脸sè便y睛不定。“父亲一心为楚,如今既然楚国各自当政,父亲又何必费此心力,毕竟先王已逝,奈何时不予吾,成事在人,毕竟谋事在天。”开口说话的,正是项燕长子项荣,此次伐韩,项燕也将大子带在了身边。项荣外表约二十多岁,浓眉大眼,身材极其魁梧,说话间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项燕一见儿子开口,便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你有勇而少谋,哪里知晓其中缘故?吾楚国与秦势不两立,乃是多年世仇,此时秦王无道,之前因杀戮过重而遭受天谴,此时才有地动一灾,若如今不趁此时机而攻直南阳,只待他ri秦王一旦将原赵地缓和下来,便必是魏、楚二国危难之时!”项燕一开口,那原本侍于他身后的项荣便低垂下头来。听父亲语重心长说了一道,话语中还带着对楚国的担忧之意,项荣却不知该如何劝慰,还没开口,项燕又接着叹了口气:“惜吾楚国,昔ri如何想过有此小心翼翼之ri。先祖辈打下来的山河,恐一个不察便双手送人,只可惜子孙不孝,又遇李园之祸,使得好端端的楚国一分为三。实在令人痛惜!若是楚国今ri集结一心。恐就算是秦王政乃天纵英才,要想轻易拿下楚国,亦不像如今一般!”

    楚国自当年王敖一计,使得李园胆大包天杀了申君而夺权。祸起宫墙。以致给楚国惹来今ri无端恶果。项燕一想到这些,便觉胸口憋闷,他一心向楚。祖辈几乎都在楚地为将,对楚国感情极深,如今眼见秦国强盛,各国之间唇亡齿寒,而李园等人却是争权夺利,只顾一已之私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顿时便心里生出一股杀意来,狠狠拍了一下桌案,厉声道:

    “此端小人,终有一ri某要教他尝尝饮恨而亡的滋味儿!”项燕正是怒骂之时,项荣却是默不作声,并不敢在此时开口惹得其父更加火大,正在此时,外头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项燕脸上怒容顿时一收,整个人像是陡然之间便平静下来一般,宫外一个战战兢兢的侍人小声传令道:“项君候,殿外有人请见。”这些侍人原本是当初韩王安时留下来的,项燕生平最看不上的便是这样无甚出息的人,因此对这些人平ri根本没什么好脸sè,使得这些侍人心中极其怕他,这会儿连说话时声音都透着惧意。

    项燕攻韩之事世人知晓的并不算在少数,可是这会儿谁要见他,却须得要众人前来通报?项燕下意识的看了儿子一眼,却见他满头疑问,顿时便摇了摇头,想了想,冷笑道:“且请进来客便罢,某生平堂堂正正,亦不怕小人暗算!”项燕此人擅武功,更何况他的儿子项荣为人勇武,且有百夫莫敌之力,纵然是一般宵小剑客,若想暗算他,怕是不死于他手下也难!项燕一旦开头,外头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有脚步声传来,两个穿着那黑sè深衣,面sè腊黄的便已经进了殿中来。

    来人之中一人身材略为高大,腰侧还挂着长剑,气质彪悍,一瞧便不是易与之辈。项燕目光在此人身上扫了一眼,便又挪开,反倒是将目光放到了另一个含着笑意的中年人身上来。此人年约三十四岁许,留着长须,目光之中含着笑意,双手倒缚,只走了几步便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来,一派气定神闲之范。项燕眉头便皱了起来,如今他在楚国之中人望与声威可说远过李园等人,三派之中若是有谁想拉笼他而压过其他两方者莫不是对他恭敬有加,此人却是露出这副神态,令他顿时心内生出疑惑来,不动声sè冲儿子使了个眼sè,一边笑道:“二位远来是客,项燕不知贵客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只是不知二位乃是何方侠隐?”

    他话一说完,项荣便已经侧身挡在了项燕面前,那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轻笑了一声,却是从袖口里掏了一块帕子,将脸颊擦了个遍,露出腊黄面容下稍显苍白的肌肤,冲项燕拱了拱手,笑道:“原是不请自来,哪里怪得了项君候!某乃熊启,如今才与君候见上一面,冒昧来访,还望君候不要见怪才是!”熊启之名,顿时令项燕脸sè微变,一下子站起身来,诧异道:“什么?昌平君?”

    当初昌平君熊启叛秦,最后遭秦王追捕,可惜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儿,最后竟然逃脱了王翦追踪而得活命,项燕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见一见此人,但他万万没料到,二人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项燕目光顿时紧盯在了熊启脸上,他本能的感觉到此次昌平君熊启找上门儿来,恐怕是无事而不登门,只是就算昌平君另有所谋,在他如今心怀楚国之下,少说不得就算明知他另有目的,二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