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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不放手第6部分阅读

    ,但眼眶却不听话地红了。

    “也许,你很快就对我没兴趣了,我就可以继续去相亲……”她说。

    “笨蛋。如果放得了手,我早就放手了。”费朗吻住她的唇,烦躁地在她唇间呢喃着,却又不想离开。

    “既然放不下我,那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谈场恋爱,这样不好吗?”她红着脸,鼻尖与他轻触着,怯怯地说道。

    “那对你不公平。”他的拥抱愈来愈紧,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公不公平,由我决定,你只要专心和我在一起,这样就可以了。”

    “傻子。”

    “你才是傻子。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居然在意起一个女人来……”她不想他身子一直好紧绷,所以故意滑稽地板起脸,佯装一本正经地教训着他。

    费朗先是一怔,继而忍住笑容,皱起眉头,也故意烦恼地扒着发丝,沉声说道:“是啊,我干么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树林呢?没有任何女人值得我那样做的。”

    聂柏珍看着他,突然轻松不起来了,她挤出笑容,唇角颤抖地说道:“没关系,你可以改变心意。我没关系,我会好好的……”

    “你干么还护着我?就冲着我刚才说的那些鬼话,你应该给我一巴掌的!”费朗不可思议地握起她的下颚,锁住她的双眼。

    “可……是……我知道要你一下子改掉以前的感情观,一定很难啊……”她手足无措地眨着眼,不敢看他,觉得他应该很委屈。

    费朗瞪大眼望着她,即使心里仍然对于他能不能给她永远的幸福而疑惑,但是他的一颗心,已经完全由不得他掌握了。

    在每个女人都要求他多爱她们一些时,柏珍考虑的,却永远只有他。

    在他的家人都为了财产而有求于他时,只有柏珍毫无所求。

    “说你值得我放弃那些女人。”费朗命令地说。

    “我……我不知道。”她迷惘地摇头。

    “说你值得我放弃那些女人!”他双眼直逼到她面前,不许她闪躲视线。

    “我……我只是比她们更希望你快乐……”

    “再不说,我就打亮所有灯光,在客厅里爱你。”费朗压低声音,指尖挑开她的床单,露出她一身雪肤。

    他可没忘记方才缠绵时,她有多害羞。

    聂柏珍惊呼一声,抢不回被抛到几步外的床单,只好抓过沙发上一堆填充娃娃,拚命地挡在身前。

    “你不要看!不要看啦!”她娇红着脸,惊声说道。

    “不用遮掩,我喜欢你粉红的蓓蕾轻颤地勾引我的样子,你的皮肤水滑得像是能吸住我的手掌一样……”

    “不要再说了!”聂柏珍小脸烫到快焚烧起来,却非常不争气地选择了蒙住双眼,置光溜溜的身子不顾的鸵鸟举动。

    “要我不说,当然没问题。那你该说什么呢?”费朗一挑眉,坏坏地一笑,一根一根去掰她紧揪着抱枕的手指头。

    “我值得你放弃那些女人!”聂柏珍大惊之下,马上大声地说道。

    “这才乖。”费朗亲吻了下她的唇,打横抱起她。

    “你……你要干么?”她从指缝间,露出一只眼睛。

    “找个暗一点的地方爱你啊……”费朗朝她抛了个媚眼,受伤五官却痛到龇牙咧嘴了起来。

    聂柏珍噗地一声笑了起来,捧住他鼻青脸肿的五官,用指尖拭去那些半干的血渍,心疼地说道:“我帮你搽药,好不好?”

    “我需要的药是你。”费朗张嘴衔住她的指尖,调情地重啮了下。

    “不可以……哥哥还在等我回去。”她脸红心跳,根本还没习惯面对他这般调情方式。

    “开店以前会让你回去。”他低语道,热吻吮住她玉般耳珠子。

    “你不怕我哥又揍你?”

    “怕。”费朗脸上表情不敢太多,否则他风流倜傥的英俊形象,可能维持不了太久。“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色狼。”她红着脸啐了他一声。

    “骂得好。”他点头附和,脚步却是愈走愈快。

    聂柏珍低笑出声来,双臂拥紧了他的颈子。

    不管他们以后会不会一直在一起,至少这一刻她好开心、觉得很幸福,这样便足够了。

    她不是不想要天长地久,不是不想要婚姻与孩子,但她不想他爱得那么累。

    所以,她会尽可能地放手让他飞翔。

    因为,那才是她真正喜爱的他啊。

    第九章

    新恋情的展开,对聂柏珍和费朗都是新鲜的。

    费朗情场经历十多年,从不来没跟谁腻在一起过——因为他老是容易对人感到厌烦。

    但是,柏珍对他的意义不同。他就算累到半死,只要抬头看到她,他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微笑,乐不可支地上前巴住她不放。

    所以,他每每工作到一个段落时,总要走到“幸福”去打扰她,不管聂柏伦的白眼有多令人却步,反正都赶不走他的热情。

    而对聂柏珍来说,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经历着不说话也能觉得自在的爱情,也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体验。

    费朗的伶牙俐齿,她可能永远没法招架,但她很愿意欣赏。当他骂人骂得特别经典时,她甚至很乐意替他拍手叫好。

    她只要看着他,就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双可以快乐飞上天的翅膀。

    于是,夜店一族费朗开始变得很居家,最爱去的地方,从loun  bar变成了超级市场。

    他喜欢陪她出去购物,看着她仔细地为他挑选日用品,觉得她简直可爱到一个不行。

    他空空如也的冰箱里开始出现存粮,吧台上方摆满茶罐和她带来的瓶瓶罐罐。

    他工作累了,只要伸个懒腰,便会有一双温柔的手适时地送上饮料。

    她老是害怕会打扰到他,但是他一瞧见她,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出手,总是得搂住她,或者是吻过她一回后,他才肯心满意足地放手。

    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被她给锁定了,但他发现自己甘之如饴。

    星期日,对自由工作者来说不算星期日。

    此时,费朗正坐在工作桌前,将手绘商标草图扫入电脑里,准备要调整颜色。而她在厨房忙碌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他便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了。

    心情一好,灵感就多,灵感一多,心情更好,他就会更在乎她。

    咔!

    费朗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他唇角微乎其微地一勾,却佯装没听见。

    聂柏珍轻轻在离他最远的一隅桌上放下果汁,又蹑手蹑脚地转身要离开。

    费朗突然往前跃,伸出大掌,扣住了她的腰。

    “啊!”她吓得大叫出声,跳得半天高,花容失色。

    “这样也吓到,真没用。”费朗直接把她揽到椅子里坐下,密密亲吻了好几下她的唇收惊。“不怕、不怕喔。”

    “改天换我吓死你。”她皱鼻子,朝他吐吐舌尖。

    费朗低头覆住她的唇,毫不客气地将她的粉红小嘴占为己有,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为止。

    “快喝蔬果汁。”聂柏珍把果汁递到他面前。

    费朗捏着鼻子喝掉那杯加了可怕芹菜,还有一堆他从不敢过问的青菜的浊绿色怪液体。

    “眼睛记得要休息。”聂柏珍伸手去揉他眼睛边的攒竹岤。

    “嗯……”费朗仰起头,半眯着眼,双唇微张,一副不胜享受的模样。

    聂柏珍看着他性感模样,不禁飞红了脸。

    “你快点工作吧。”她抽回手,跳下他的怀抱。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费朗在下一瞬间就拥回了属于他的温暖,且大掌如入无人之境地顺着她的曲线一路抚触而上。

    “不可以,工作没做完之前,不可以‘在一起’。”聂柏珍拉下他的手,却挡不住他的力气,整个人硬是被抱回了他的怀里。

    “干么不让我分批领分红?难道你偏好马拉松式?但是你体力不好,老是撑不了太久,这也让身为男友的我相当苦恼……”费朗吮着她的雪肤,大掌抚住她的臀部,将两人最亲密的地方牢牢互触着。

    聂柏珍低喘着气,全身敏感地像有针在轻刺一样。

    嘟嘟嘟……

    “对讲机响了……”她低喃着,蠕动了下身子。

    “别管它。”他将她放平在地板上,大掌在她细致大腿内侧诱惑地画着圈。

    “不行,可能是我哥……”聂柏珍贝齿咬住唇,忍住一声呻吟。

    “厚——”费朗懊恼地闷哼了一声,只得妥协地放开她。

    聂柏珍拉整好衣服,小碎步地跑了出去。

    费朗则拚命地深呼吸,忍受着男性分身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灼热疼痛感。

    他得忍!聪明男人不该在未来大舅子来访时,对未来老婆手脚不干净。

    这个念头才窜过费朗脑海,他电击一般地弹坐起身。

    什么大舅子、什么未来老婆!

    他根本没有结婚的念头,那是什么鬼想法啊?!

    他烦躁地抓着发丝,嘴里喃喃地诅咒出声。

    两人真的在一起后,柏珍从不曾要求过他给任何承诺,反倒是他因为开始习惯了她,一日没看到她,便会全身不对劲。看来他才是真正渴望温暖与陪伴的那个人吧……

    “费朗——”聂柏珍小跑步地走入书房,神色有些慌乱。

    “怎么了?”他皱着眉问道。

    “你爸爸来找你。”她睁大眼睛,紧张兮兮地说道。

    “说我不在。”费朗马上接话。

    “可是我请他上来了啊。”

    “你搞什么鬼,我现在哪来心情应付他!你让他上来之前,就不能先问问我吗?”费朗霍然起身,劈头就是一阵大吼。

    聂柏珍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吼得瑟缩了下身子。

    “但他是你爸爸啊。”她小声地说道。

    “是谁告诉你,我需要那种一年只现身一、两回的爸爸?”光是想到爸爸一看到她,会有多喜出望外地开始算计财产,他的怒气就像火山一样炸了开来。

    聂柏珍咬住唇,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小声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那家伙除了催我结婚、伸手拿钱之外,从来就没做过什么有建设性的事情——”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费朗的话。

    “按什么按!催魂啊!”费朗还想发飙,但才一看到柏珍一脸内疚地站在一旁,他立刻闭上了嘴。

    他与家人的恩怨不干她的事,他不该迁怒的。对她而言,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费朗大跨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我去处理就好,你乖乖待在这里。”费朗冲出书房,穿过大厅,很快地打开大门。

    “我现在在工作,你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请回了。”费朗说道,双眼不客气地看着他的爸爸。

    “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小姐……”费政问道。

    “是我的女人,有什么事吗?”费朗粗声说道。

    费政一听,立刻喜上眉梢。他这个儿子纵横情场多年,从没听他承认过谁是他的女人,看来婚姻一事大大有望啊!

    “你想工作就去工作嘛!让我跟那位小姐聊聊,总不为过吧。”费政从儿子身后,看到书房外那抹娇小身影,连忙对她点了点头。

    “费伯伯好。”聂柏珍小声地说道。

    费朗不悦地抿起唇,转身瞪了她一眼——他是想帮他们两人少些麻烦耶,她干么出来凑热闹?

    “你既然那么爱打招呼,人就交给你负责了。”费朗没好气地转身走人。

    费朗怒冲冲地走过聂柏珍身边,走进书房,啪地一声关上门。

    她拍拍胸口,无奈地对着眼前与费朗有几分相似的长辈点点头。

    “费伯伯,对不起,他脾气不好。”

    “没关系。我儿子的个性,我最清楚了。”费政走进来的同时,已经将这个年轻女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会儿——单纯可爱,有一股让人舒服的气质,和儿子之前交往的明艳型女人完全是两回事。

    “您请坐。”聂柏珍柔声说道。

    很快地她到厨房里沏出一壶茶,浑然不觉对方已将她有如在自家一样的熟悉姿态看在眼里,整个人兴奋到简直坐不住。

    “费伯伯,请喝茶。”聂柏珍说。

    “你住在这里吗?”费政问道。

    “没有。”

    “你和费朗什么时候结婚?”费政喝了口茶,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费朗不结婚的。”聂柏珍小声地说道。

    “他如果真的在乎你,就不该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你一看就是个好女孩,一直这样和他耗着,家人难道不会心疼吗?”费政为了得到财产,一个劲地拚命鼓吹着。

    “没关系的,我不想勉强费朗。”聂柏珍只是摇头,觉得费伯伯很奇怪。他们今天刚见面,费伯伯甚至不知道她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干么催他们结婚?

    “费朗如果不想结婚,你可以用怀孕逼他结婚啊。”费政压低了声音说道。

    聂柏珍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连忙摇头又摆手。

    “不可以的!结婚怎么可以用怀孕这种事来逼迫呢?”聂柏珍说。

    “你们一日不结婚,你就永远只有被玩玩的分。”费政撂下重话,一脸刻薄地看着她。

    费政的话像一把利箭直刺入心里。

    聂柏珍低头不语,心里觉得难受。她只是不想为难费朗而已,为什么要用那么难听的话伤人呢?况且,她知道费朗对她其实好认真好认真啊。他只是讨厌婚姻而已……

    书房大门突然被打开。

    “你少在这里给我挑拨离间,给我出去!我不会结婚!更不会为了你的贪财野心而结婚!”费朗大吼一声,直接把聂柏珍拽到他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他爸爸。

    “你们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的。”费政看着聂柏珍说道。

    “门在前方。”费朗凶恶地命令道。

    “有空带她回家玩。”费政对儿子的横眉竖目视而不见,慢慢地走出门口。

    费朗一脚踹上大门,脸色难看地往回走。

    “你爸爸急着要你结婚,也是出于善意,你别老是那么怒气冲冲,好像你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一样。”聂柏珍柔声说道。

    “他善意个屁!”费朗马上斥喝出声,脸上脖间的青筋毕现。“那是因为我祖母认为他毫无责任感可言,所以规定他一定得和我保持联络,他非得盯到我结婚了,才能拿到一笔三千万家产。否则,他从小到大,哪一回认真管过我的死活了?”费朗吼得声嘶力竭,刚毅五官因为情绪而危险地贲张着。

    聂柏珍默默地走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腰,将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心里很难受。

    她从小被爱包围着长大,但他却无时无刻不将爸爸的居心叵测看得清楚明白。他怎能不愤世嫉俗,怎么有法子去好好地爱人与被爱呢?

    “至少你奶奶很关心你,那样很好啊。”她柔声说道,只想让他知道,在他身边还是有许多爱他的人。

    费朗将脸埋入她的发丝里,用力地深呼吸。

    他知道他自小衣食无虞、设计才华也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现在再加上有了聂柏珍的陪伴,他真的认为自己够幸运了。

    他累了,不想再和家族里的虚伪与算计对立了,爸爸的自私,没道理来让他承受啊。

    今天,幸好有她陪在身边,否则每回与爸爸对峙之后,他的愤世嫉俗,总是要困扰他许久才有法子褪去的。

    “你避孕药有按时吃吗?”他双唇贴着她的耳朵问道,暂时不想两人世界有所改变。

    “有。”只是偶尔会忘记。

    聂柏珍心虚地垂着眼,不敢说实话,心里隐约闪过一丝阴影。而他这么一提,她才突然想起,她的生理期是不是慢了?

    “我以后会尽量记得戴套子。”费朗粗声说道。

    “你以前那么多女人,怎么……没养成……习惯啊?”聂柏珍一提到这么亲密的事,还是辣红了脸。

    “以前如果没有套子,我就算火烧眉毛了,也不会和对方发生关系。我只会在你面前失控!”费朗咬了下她的耳朵,勾情黑眸紧锁着她的眼。“现在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了吧。”

    聂柏珍点头,心里却更惊慌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不能让他失望啊!他不爱拘束,她便不该束缚着他,她应该要更密切注意身体状况才对。

    “快去工作吧。”聂柏珍将他往书房方向轻推了下,脑子却已经分神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