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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现代王第8部分阅读

    手腕。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个棋逢对手,难分胜负。见乔陪安身手不凡,若不是有伤在身,多贝礼显然不是对手,济尔哈朗不禁暗暗赞叹:好功夫啊,这家伙该不会是哪位名将吧?片刻工夫,两人已打了十多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乔陪安有些着急,眼见火势逐渐弱下去,周围的清兵也越围越多,而且全是骑兵,若再打下去,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可他不想死在这里,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闯出去,哪怕拖着最后一口气,他也必须进到明营、必须看到云泽,否则难以安心,死了也闭不上眼睛。走神间,乔陪安一个没留神,剑尖撞上长鞭,只听“当”的一声,火光直闪,宝剑震的“嗡嗡”作响,险些折断。多贝礼也没占到便宜,握鞭的手震的一阵酥麻,险些将长鞭扔掉,人惊的目瞪口呆,盯着对方,一时竟有些恍惚。

    趁对方愣神间,乔陪安摸出一把小飞刀,迅速甩出。“多贝礼,快闪开……”济尔哈朗一声大吼,一边甩出手里的大刀,一边催马上前。“当”的一声,大刀将小飞刀击落,与此同时,济尔哈朗催马赶到,重新将大刀抓在手里。这举动,引来周围一阵惊呼,连乔陪安也着实吃惊,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敏捷。

    乔陪安抹了把汗,看着来人说:“来将通名。”济尔哈朗微微一笑:“我乃济尔哈朗,不知将军是否听闻。”

    乔陪安一顿,表情虽无大变,心里却在叫苦:糟了,怎么会遇上他呢?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对于济尔哈朗,乔陪安早就如雷贯耳,知道他不仅作战勇猛,而且极富谋略。正是在济尔哈朗的带领下,清军征服了朝鲜,解决了大清的后顾之忧,清军才敢放手与明军开战。

    乔陪安点点头:“早闻大名,今ri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济尔哈朗摆摆手:“将军客气了,不知将军尊姓大名,官居何职?”

    乔陪安淡然一笑:“我乃无名小卒,无职无品。”

    “是吗?”济尔哈朗朗声笑道,“将军真会说笑,你如此勇猛,怎会无职无品,恐怕是名头太大,怕吓着我,善意隐瞒吧?”

    乔陪安难掩苦笑,再看周围,早已是刀山剑海,成片的火把映的黑夜一片明亮。济尔哈朗说:“将军,你已身负重伤,别再打了,下马吧,我让军医给你治伤,送你去休息,等你好了,可以随时离开。”

    乔陪安清楚,对方打算收降自己,不觉冷笑出来:“多谢你的好意,乔某来此,知道九死一生,你无需多言,动手吧。”话音落下,催马冲了上去。

    “杀了他,杀了他……”清兵大喊起来,声音如浪,此起彼伏。济尔哈朗摆刀应战,但只是防守,并不进攻,他有爱才知心,加之皇太极有令,对那些有勇有谋、或心向大清的汉人,以降纳为主。

    济尔哈朗征战无数,看人极准,第一眼看到乔陪安,他就断定此人非同寻常,若为大清所用,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乔陪安怒视济尔哈朗:“拿出你的本事,别象个懦夫一样。”

    济尔哈朗微微一笑,并不动气:“乔将军,打仗要有耐心,千万急不得。”双马交错,再次照面,济尔哈朗突然用力,发起进攻。济尔哈朗拿定主意,一要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大能耐;其次,要让对方彻底累趴,只有这样,才能安全抓住他。眨眼间,五六个回合过去,济尔哈朗再次暗赞:真行,能挡住我这几招的人不多,这家伙是条汉子!

    在济尔哈朗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下,乔陪安逐渐弱下来,别说此时有伤在身,身体虚弱,就是正常情况下,他也未必能战胜济尔哈朗。

    打着打着,济尔哈朗突然使出一招连环刀,先是猛劈乔陪安面部,接着直扫脖颈,然后手腕一压,刀背狠狠磕在乔陪安的宝剑上。乔陪安力气衰竭,加上济尔哈朗动作极快、力气巨大,刀剑相碰的刹那,火星直冒,乔陪安手腕一软,宝剑应声落地。济尔哈朗暗自得意,刚要开口,忽见乔陪安掏出一把飞刀,扬手甩来。

    济尔哈朗侧身避让,尽管他动作敏捷,怎奈飞刀速度极快,加上两人距离又近,脖子躲开了,肩头却没躲开,若不是盔甲遮挡,难逃一伤。

    济尔哈朗吓了一跳,心里却在赞叹:这家伙真行啊,累的如此厉害,飞刀还打的这么准,功夫果然了得!就在济尔哈朗愣神,清兵发傻的瞬间,乔陪安猛的蹿上马背,接着用力一蹬,整个人腾空跃起,然后踩上清兵的头,三蹦两蹿,出了包围圈。清军一片沉静,如同集体哑了一样,只是个个儿瞪着眼,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连济尔哈朗也是满脸木然,他没有想到,对方竟有如此惊人的轻功,而且在力气衰减下,动作还那么迅捷,实在是第一次看到。

    “追!”济尔哈朗大为恼怒,一边下令,一边催马追了上去。

    明营帅帐。尽管已是深夜时分,但帅帐里仍就灯火通明,争论不断。大帅洪承畴靠在一张竹椅上,满脸焦容,双眼通红,一看就知忧心过渡,疲倦之极。

    洪承畴摆摆手,打断几个正在争执的将军,一边点烟,一边说:“都别争了,你们听听,前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众人安静下来,忙侧耳倾听。

    少时,曹变蛟说:“清营有动静。”

    王廷相说:“他们想干什么,难道要夜袭我营?”没有人搭话,个个儿面露忧sè,望向居中的洪承畴,等着他拿主意、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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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无奈苦等

    或许是打了太多大仗,经历过无数惊险,洪承畴显的很平静,吐着烟说:“若清军夜袭,你们就带着各自兵马突围,别再跟着本帅受苦、等死了!”众将闻言,齐刷刷跪倒在地。

    王廷相说:“大帅,无论饿死、困死、还是战死,廷相都跟着大帅,绝不贪生怕死,临阵脱逃。”

    曹变蛟跟着说:“大帅,你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我等万死也难回报,请大帅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帐中一片轻啜,这些征战沙场,宁折不弯的铁骨汉子,此刻显的那么脆弱,搞的帐中气氛压抑,颇为凄凉。

    洪承畴站起身,挨个拉起众将,叹着气说:“诸位将军,既然你们决心跟着本帅,那我们就同生共死,为大明战斗到最后一刻,为皇上效忠吧!”

    众将齐声说:“我等为大帅唯命是从,为大明战到最后一刻。”

    洪承畴微微点头,jg神瞬间一震,通红的眼里放出两道灼人的寒光,声音也变的铿锵:“你们各自回营,若清军来犯,一定要狠狠的打。”

    众将齐声称“是”,刚要迈步,帐帘一晃,传令官跑了进来:“禀大帅,参将周铎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洪承畴说:“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周铎跑进帅帐,行礼说:“禀大帅,阵前有人喊话,自称受伤明兵,还说有上差跟随,请大帅定夺,是否让他们进营。”

    洪承畴一愣,思索好一阵才开口问:“有多少人?”

    周铎说:“大概五六个人,天太黑,看不太清。”

    洪承畴“哦”了一声,又沉思了好一阵,然后看着邱明扬说:“邱兄,你怎么看?”

    邱明扬是个文官,对战局、战况懂的不多,何况眼下形势复杂,他哪敢随意发表意见。可大帅问了,他又不得不回答,假装想了想,轻声说:“如果来的是上差,那肯定是皇上派来的,我们不可怠慢,应该尽快迎进营来。可问题是,他们是如何通过清营的,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洪承畴没表态,又看像曹变蛟说:“曹总兵,你怎么看?”曹变蛟斩钉截铁说:“不可信,伤兵不可能闯过清营,这肯定是清军玩的把戏。”他撇头问周铎:“左侧清营为何如此喧闹?”

    周铎说:“清军正在作战,但对象不明。”帐中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充满不解和疑惑。

    周铎又说:“有个伤兵自称叫欧广言,说是王科总兵军中的一个千总,还说认识王廷相总兵。”

    王廷相忙说:“没错,我的确认识欧广言。”迟疑了会,又说,“但会不会有人冒充他,以好达到某种目的呢?”

    洪承畴说:“猜测无意,如果真是自己人,我们不可不管。”对洪承畴来说,几个伤兵无足轻重,但周铎说了,有上差跟着,如果此事属实,那可耽误不起,一旦有所闪失,恐怕会影响整个大局。

    王廷相说:“大帅莫急,我这就去阵地前看个究竟。”

    洪承畴说:“你立刻去,一定要看清楚、问仔细。”指了指乌达海,接道,“你同王总兵一起去。”乌达海应着,拉上周铎,跟在王廷相身后,急步出了帅帐。

    云泽等人,着急的趴在草丛边,尽管不再有短剑shè来,但对面一片沉静,除了灯火还再跳动以外,不闻任何声响。

    “怎么这么慢啊?”王烈嘀咕说。

    云泽叹了口气,要不是压着火气,早就起身开骂了。在云泽看来,明君的办事效率,简直就像现代里的公务员,拖拖拉拉,让人直想骂娘。

    欧广言说:“说到底,还是我们被清军打怕了,所以才显的如此小心翼翼。”

    赵泰说:“我再问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向上面报告,该不会耍我们吧?”

    欧广言说:“不会,他们可以忽略我们,但不敢忽略上差。”

    王烈说:“谁说的准,还是问一下得好。”他爬起身,冲对面喊:“兄弟们,你们派人去禀告没有啊,怎么半天不见反应?”对面没有任何回应,好像明兵都睡着了一样。

    原来,李环下令,在上令下来以前,无论对方喊什么都不给与回应,免得旁生枝节。这可害苦几个着急的人,既看不到明营有所动向,也得不到半点回应,搞的恼怒不得,除了无奈苦等以外,只能拿身边的野草出气。

    赵泰说:“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多半是被耍了。”

    欧广言不吭声,王烈骂道:“妈的,早知这样,还不如去别的地方。”

    欧广言冷哼一声:“你说说,除了这里,我们还能去哪儿?”

    王烈说:“去宁远,或者回山海关。”

    “你没发烧吧?”欧广言斜了王烈一眼,“宁远困的比这里还惨,别说咱们走不得、打不得,就算咱们长出翅膀也飞不进宁远城。至于山海关,路途遥远,而且到处都有清军,你觉得能过的去吗?”王烈顿时哑口,摇摇头,趴在了地上。

    云泽无心听几人争论,眼见明营就在眼前,但却没法把两个伤兵送过去,急的他心里如同有火在烧。见清营里的火光逐渐弱下,云泽顿觉不妙,很显然,乔陪安已经彻底被清兵包围,至于有可能的结果,他不敢多想。

    云泽暗自叹了口气,目光望向嵩山城。此时,城墙上灯火摇曳、人影攒动,显然城里的明军听到动静,正在向城墙上增兵。云泽目测了一下,此处离城墙大约三百多米,除了那条护城河以外,再无任何障碍物。

    他想不明白,城外的明军为何不能进城,难道洪承畴的眼里,只有那扇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城门吗?

    云泽摇摇头,不觉暗自苦叹:自己算个啥啊,洪承畴虽算不上明帅,但至少身经百战、见识极广,也算个军事家,定然有完备的作战方针,凭自己的智商,怎能随意揣测。

    云泽望向夜空,先前的星光已经消失不见,空中弥漫起一层雾气,原本如墨的夜空,显的更加黑暗,给人以莫名的压抑感。

    梁梦姐弟在干吗,他们冷吗、困吗,应该没被清军发现吧?当这些疑问跳进脑海,云泽顿觉火急火燎,原本就着急的心,瞬间加快跳动,让他恨不得立马起身,转身回奔。

    云泽抓起一块泥土,用力捏着、搓着,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着急和不安。忽然间,民营那边有了动静,似乎有对人马正在向阵前奔来。

    “来人了,终于来人了……”欧广言难掩喜悦的喊起来。

    王烈抬起头,看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的灯火,高兴的都快流出泪来,煎熬这么久,总算盼来一点希望。就在几人翘首企盼间,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先是单一的,接着是杂乱的,不用看也知道,一匹马在前面跑,而更多的马在后面追。几人回头张望,顿时吓得脸sè大变,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借着灯火,几人看的很清楚,乔陪安浑身是血,人半趴在马背上,不知是马跑的太快,还是他已经无力,身体不停摇晃,随时都会从马上摔下来。一帮清兵,纵马追赶,一边追,一边喊叫着,速度极快。

    “糟了!”欧广言一声惊呼,神情恐慌。

    云泽更是又惊又怕,见马队散的很开,如果几人不赶紧让开,难逃被马蹄踩踏。

    “王烈,背上赵泰,赶快跑。”云泽喊着,已经将欧广言拉上背。

    王烈手忙脚乱的把赵泰拉上背,颤声问:“恩公,我、我们往哪儿跑?”

    云泽环顾左右,眼下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向明营跑。“跟我来。”云泽喊着,撒腿向明营奔去。

    忽见清军冲过来,李环大惊失sè,骂道:“妈的,果然是欺诈。”他飞身上马,抖了抖长枪,高声喊,“兄弟们,准备战斗。”明军闻声而动,个拿兵器,严阵以待。

    “兄弟们,自己人,千万不要误会。”云泽一边冲明营大喊,一边拼命狂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环大怒,咬牙切齿说:“事到如今还想蒙人,看来你们是来找死的。”他望向侧面,命令道,“弓箭手,放箭。”霎那间,乱箭齐发,犹如疾风骤雨,直shè云泽等人。

    第三十一章:你是钦差

    “啊!”云泽连中数箭,痛的叫出声来,身体向前一扑,栽倒在第。

    “恩公……”王烈惊叫着,冲上前,拽起云泽,用力向旁边拉。

    “尚公子,是你吗?”一侧传来乔陪安的喊声。此时的乔陪安伤痕累累,身体已及其虚弱。眼见就快冲进明营,忽听侧后方传来王烈的喊声,乔陪安顿时一震,忙大声喊问。

    赵泰替云泽回道:“上差,快救救上公子。”

    乔陪安仰天长叹,他想不明白,时间过去这么久,几个人怎么还没进入明营。直道迎面飞来一支箭,扎进他肩头,他这才明白过来。乔陪安拨转马头,向云泽的方向奔去,同时冲明营大喊:“上差在此,谁敢无礼。”

    没人听他的,短箭依旧带风而来,让几人躲无可躲,危险之极。很快的,马奔到云泽身边,乔陪安弯腰去拉云泽,打算把他拉上马。怎奈云泽还背着欧广言,重量很沉,乔陪安这一拉,不仅没拉动云泽,自己反被带下马,重重摔在地上,顿时人事不醒。

    “乔兄……”云泽呼喊着,难过的、悲凉的、着急的、愤怒的情绪,形成一团烈火,燃烧在心。

    云泽将欧广言放在地上,沉声说:“欧兄,对不住了。”说罢,将乔陪安抱起,忍着痛,迅速上马,迎着飞箭,催马前冲。

    云泽想:如果欧广言等人死了,那只能怪天意、怪命薄,无话可说;如果自己死了,或许是解脱,是穿回现代的唯一方式,没什么遗憾;可乔陪安不能死,他肩负着重大使命,虽然这个使命无法改变王朝更替,但他为此付出太多,若这么死去,如何心甘。

    云泽拔出刀,上下挥舞,尽可能挡开飞箭。尽管拼尽全力,怎奈飞箭太多,简直密如雨点,片刻间,他和乔陪安又多处中箭;身下的马同样伤的严重,不乏踉跄,随时都会倒下。

    等云泽跑近,明兵总算看清,马上的人穿着明服,伤势严重。有人对李环说:“守备大人,我们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李环嘘了口气,赶忙下令:“停止放箭,等清军靠近再放。”

    这时,王廷相带人赶到,见清军就要冲到阵前,王廷相果断下令:“周铎,你带兵迎战清军,记住,打退他们就行,不可追击;乌达海,你带兵过去,把那几个伤兵救回来,一个也不准落下。”

    虽然刚到阵前,模糊间也看的并不真切,但王廷相看到了乔陪安的衣服,虽然衣服已被鲜血染透,但他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侍卫服。

    两将领命,各自散开。乌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