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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第4部分阅读

    你能站直一点吗?红衣服,你舌头被咬掉了吗?黄衣服,你唱的跟蚊子一样小声,来打酱油吗?还有那个紫衣服,是bo浪,不是po浪。还有最矮的那个,你就算没耳朵,难道也没眼睛吗?我还没弹你就开始唱。还有悠悠,你那傲娇的表情,难道你认为自己唱的很好?统统不合格!”

    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孩子们幼小的心理被深深地打击到了,全部委屈地哇哇大哭。胡灵安慰她们,并且指责嘉菲过于严厉。

    “不严厉怎么能唱好,不唱好怎么能拿一等奖?”

    胡灵争辩道:“成绩不重要。重在参与。”

    “狗屁。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重在参与,那是怕失败的懦弱者喊的口号。再来!”

    嘉菲弹完前奏后,却没有人开口唱歌。她正要继续斥责,在一旁的礼信向她招了招手。两人来到门外,礼信说自己小学时还想成为小说家,写了一篇推理小说,被语文老师骂是狗屁不通,就再也没敢写了。“嘉菲,你这么否定她们,她们只会认为自己很差,以后就再也没兴趣唱歌了。”

    “可她们真的很差。”

    “越差就说明进步的空间越大。把这么差的她们教好后,你不是更有成就感?耐心点。”礼信跑去小卖部买了几根棒棒糖后,让嘉菲分给她们。“记得要笑。”

    小学生又重新唱了一遍。嘉菲看到礼信做出鼓掌的手势,扯着笑脸,拍了拍手。礼信又对着她,举起一张纸,上面写着:进步真大,继续努力。

    “进步真大,继续努力。”嘉菲违心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小孩们终于呼出一口气,露出了天真的笑脸。

    排练结束后,嘉菲继续弹奏着一首欢快的小调。末了,她无比自豪地说:“好听吧。这是一位钢琴弹得好棒的人为我创作的。叫y little cat。”

    礼信请胡灵到大排档吃饭,嘉菲也跟来了。她看着礼信先给胡灵擦桌子递筷子,心里冒起了一团无名火。“死方礼信!臭方礼信!除了我之外,你怎么能对别的女人好?”她瞪着有说有笑的那两人,暗暗骂道。

    嘉菲本来就不屑胡灵那副假假的模样,所以当胡灵说她喝醉了,要礼信送她回去时,嘉菲直接提出了质疑。

    “我酒量一向不好,一杯就会醉。哎呀,我的头好疼。”胡灵倒在礼信身上,对着嘉菲,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啊!”嘉菲蹲在地上,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的肚子好疼。”

    “我帮你叫救护车。”礼信拿起手机,正要打120时,嘉菲站了起来,说自己已经不疼了。

    她在门口焦急地踱来踱去,都过去两个小时,礼信还没回来。她想起离开时胡灵那副狐马蚤样,更是气得要爆炸。

    “嘉菲,晚上风大,会着凉的,快进去。”礼信终于回来了。嘉菲紧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白衬衫上的鲜红唇印,破口大骂:“好你个方礼信,你居然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既然你爬上她的床,以后就别想见我了。”

    “你又想到哪去了!”

    嘉菲嚷嚷着要回家,礼信跟了过来。她原以为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哪想礼信说要送她回叶家。嘉菲只好又原路返回。“好多星星啊。礼信,我们坐下来数星星吧。”她挽着礼信的手,提议道。

    礼信轻轻地推开她的手,说自己累了,想去休息。

    那件事之后,礼信对她已不如原本亲密,刚才吃饭的时候,也只是和狐狸说话。他刻意避开所有的肢体接触,只要嘉菲向前一小步,他必后退一大步。嘉菲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晚,要怎么样才能重新获得礼信的疼爱呢?

    赖先森终于在《孽海沉浮》剧组获得了一个小角色。这次的剧本更简单:某娱乐周刊狗仔记者(群演赖某)发现大老板江山(演员史文俊)有小三,想去偷拍时,被江山发现。江山召集保镖(群演若干)痛殴,竟把记者活活打死了。

    由于拍的是现代戏,造型师咔嚓一下,把赖先森蓄了两年多的头发剪掉了。其实在《燕王朱棣》被搁浅时,赖先森心有不甘,加之一直在古装剧组当着群众演员,就一直没去理发。

    赖先森全身被踹的生疼,吃完剧组的盒饭,回到惠歆家时,耳膜又被折腾的生疼。“爷,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爷怎可如此糊涂?”

    “别叫我爷。我要真是爷,怎么会天天被打?”

    “爷,最近你都去哪了?做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受委屈了?”

    “多嘴,男人的事女人别问!”赖先森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在剧组受的气撒在惠歆身上。他来到惠歆的床边,看到惠歆躲在被单里小声哭泣,心中还是不舍,说了一些话安慰她。

    “爷。”惠歆钻出脑袋瓜,依偎在他怀里。“你一天回来的比一天晚,我看不到你的时候担心,看到你的时候也担心。醒来的时候担心,睡着的时候也担心。我好怕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了。曾经我被一个男人骗光了一切。我以他的名字给他买了婚房,最后连房带人全消失了。我不再相信爱情,天天看小说麻痹自己,直到我遇到了你。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地喜欢你。如果你要回去,请一定要带我走。我愿意放弃这里的生活,随你到天涯海角。”

    赖先森搂紧了她。这么多年了,从未有个女孩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痴情。“惠歆,如果我不是朱棣,你还会喜欢我吗?”

    惠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赖先森吻着她的泪痕,唇齿交缠,两人渐渐地倒在床上。房外和风习习,房内风光旖旎。

    嘉菲半夜喝了一杯冰咖啡,吃了两个蛋糕,啃了五个鸡爪,再次吃坏肠胃。早饭时,她感到一阵恶心,跑到厕所吐了起来。礼信追了过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嘉菲吐完后,舒服多了,学着胡灵的样子,软绵绵地倒在礼信身上。礼信把她抱到沙发上,又是递水又是披外套。嘉菲突然觉得自己病的真值,因为礼信好久没这么关心过她了。

    孩子们的合唱在嘉菲的精心指导下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她一遍又一遍地教她们正确的发声。渐渐地,孩子们也从最初的排斥,慢慢地喜欢上嘉菲。

    “嘉菲老师,再见。”

    嘉菲听着那一声声稚嫩的“老师”,满意极了。她让礼信带她和萌子出去散步,礼信说还有一大堆衣服等着他洗。她让礼信周末时陪她种花,礼信说这周要值班,再次拒绝。他正要出去时,嘉菲做出干呕状,成功地把礼信骗了回来。

    “我的胸口一直闷着难受。你陪我去外面透透气吧。”

    春天来临,正是万物复苏之际。嘉菲看着漫山遍野的小花,顿时心旷神怡。她躺在草地上,望着逐渐西沉的太阳,不免伤感地感慨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又要黑了。”

    礼信躺在她身边,伸出手,眯起眼睛,欣赏着从指缝间倾泻下来的橘黄光线,笑着说:“黑暗,是为了迎接更好的黎明。嘉菲,当你找到心中的太阳,就不会再害怕黑暗了。”

    嘉菲慢慢地移动右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小拇指,然后紧张地勾住了。她的心砰砰乱跳,一阵凉爽的风吹来,吹得她是心神俱荡。她心想,叶嘉菲啊叶嘉菲,你也太不中用了,就勾勾手指也能让你这么激动兴奋。她回想着与礼信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有过争执也有过血红时刻,有过误会也有过心跳回忆,有过冷战但更多的是现在的温馨宁静,终于忍不住甜甜地笑了出来。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静静地躺了好久,心里同时想到:有你在身边,真好。

    但是,嘉菲有急需解决的对手,就是胡灵。所以,这天,在孩子们离开后,她直接跟胡灵摊牌。“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居然敢跟我抢男人。”

    胡灵毫不示弱,笑里藏刀,娇滴滴地说:“我还真不知道。不过,礼信是我半年前就看上的。论先来后到,你还是个小三。你一个小丫头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本小姐还怕了你不成!你尽管放马过来!”

    胡灵突然捂着脸,伤心地哭了出来。礼信出现在门口,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不关嘉菲的事。是我说错了话,嘉菲才不小心打我的。都是我的错。”

    礼信气愤地看向嘉菲。嘉菲赶紧辩解:“我没有打她!那只狐狸在演戏!”

    礼信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又开始凶她:“嘉菲,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胡灵,但你也不能打人啊!胡灵,我送你回去吧。”

    嘉菲看到胡灵在身后打出“耶”的手势,被逼的只好放出了绝招,她蹲到地上,哇哇哭了起来。

    “方礼信,你要是敢跟那个女人走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医院把你的孩子做掉?”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怀孕记(2)

    晴天一个霹雳,直直地砸到了礼信和胡灵的头上。礼信连忙跑过去,扶起嘉菲,焦急地问她是否是真的。

    “真的。最近我不是一直犯恶心吗?我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我要当妈妈了。哎呦,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礼信,你快送我回去。”

    礼信已经没心思理会胡灵了。回到家中,他用手捂着嘴,都遮挡不住嘴角不断上扬的弧线。

    “有那么开心吗?”

    礼信拉着嘉菲的手,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谢谢。”

    嘉菲全身一僵,又开始小鹿乱撞。她把脸贴到他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那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铺天盖地向她倾袭来。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环住了他。许久,她抬起头,带着几分委屈,问道:“你不会再当我的哥哥吧?”

    “不了。”礼信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继续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做你的哥哥。嘉菲,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你喜欢我?”

    礼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他那深情如斯的眼神已经给了嘉菲一个她想要的答案。“我本来想放弃你的,但是这个孩子,又把我和你系在一起。嘉菲,无论如何,一定要生下来。”

    “生,我一定会生。”嘉菲把头转向窗外,欲哭无泪。

    晚饭时,礼信郑重地对悠悠和小闲宣布他们即将有小堂弟或小堂妹,让他们以后小心点,别碰着嘉菲。悠悠振臂高呼三声万岁,乐呵呵地摸着嘉菲的腹部,恍然大悟道:“难怪你的小肚子这么大,原来是有小宝宝了。”

    嘉菲真想一头撞死算了,要不是这阵子好吃懒做,也不会这么“显肚”。

    自从知道嘉菲怀孕后,礼信对嘉菲更是好到让双胞胎嫉妒。她只要张开嘴,就有食物送入她的口中。不想走路,叫声礼信,他会抱她去的。正当嘉菲觉得这样的生活还挺滋润时,礼信进来了,收走了她的电脑。“有辐射,对宝宝不好。”他还没收了她装满零食的百宝箱。“垃圾食物,对宝宝不好。”

    “到底是宝宝重要还是我重要?原来你对我好,只是因为宝宝。我不要它了。”嘉菲发脾气用手捶着肚子。礼信赶紧抓住她的双手,认真地说:“宝宝重要,你更重要。”他抚摸着嘉菲长长的秀发,又说:“嘉菲,我不能让你无名无份的生下这个孩子。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叶先生,跟他说明一切,相信他会同意让我们结婚的。”

    嘉菲又一次玩火烧身。她躲在小白蛋糕店,看着手机屏幕上一直显示着礼信的名字,拜托惠歆帮她逃过这一劫。惠歆借口嘉菲身体不舒服,在她店里休息,让礼信过来接嘉菲。

    “猫,你干吗撒这个谎?迟早会穿帮的,到时你看方先生生不生气。”

    “我只是想让他多关心我一点,多陪我一会。”

    “天啦,猫,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想好想每一刻都能见到他。”

    惠歆见到礼信,大呼“y god”,小声地问嘉菲为什么没告诉她礼信这么俊朗。“方先生,握个爪子,不,手,好吗?”她又激动地凑上前,使劲嗅了嗅他的身体,赞叹着,“当警察果然阳气特别重。一定是采阳补阴的好材料。嘉菲跟着你,每晚都吃得很开心吧。”她贼笑着说道。

    礼信宠溺地摸着嘉菲的头,笑着回答着:“她特能吃,正餐完了还要宵夜点心。有时候大半夜都要折腾我。”

    惠歆亢奋地看着嘉菲,从来没想到嘉菲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她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继续套礼信的话:“嘉菲有没有什么癖好,比如说地点什么的?”

    “有时在房间,有时在客厅。心情好时,还会去草地。”

    嘉菲恼羞成怒,拍了下礼信的头,让他不要乱说。礼信一脸无辜地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说错什么话惹得嘉菲脸红生气,也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让惠歆笑得猛捶桌子。

    回到家时,季东泽已经等在屋内。礼信向季东泽道歉,要取消上次说的话,今后会由自己来照顾嘉菲。季东泽倒是一脸无所谓地说没事,蹭了一顿饭后,带着还在和萌子亲热的大超离开了。

    警局接到报案,说有个男人正在殴打自己的妻子。礼信和他的同事们匆匆赶到现场,踹开房门,制服了还在施暴的男人。“小姐,你怎么样?”礼信让同事叫辆救护车,把全身鲜血还在发抖的受害人扶到沙发上。虽然她披头散发,脸上也多处伤痕,但礼信还是一下子认出了她是谁。他气红了双眼,握紧了拳头,冲了过去,像疯了一样,对着那男人不停地挥舞拳头,同事们拦也拦不住。

    礼信在医院探视完若雅后,呆呆地坐在庭院中,望着那些花,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那些和若雅快乐地种下花朵的情形,似乎还历历在目。“若雅,等明年海棠花全部开放,你一定要当我的新娘子。”礼信颤抖着抚摸着此时开的正灿烂的海棠花,听到了嘉菲的脚步声,赶紧拭干眼泪。

    “礼信,我饿了。你知道的,孕妇胃口都超好。”

    “想吃什么?”

    ……

    嘉菲吃了一口混沌面后,立即吐了出来。“你是不是想咸死我和宝宝啊?”

    “我好像放多盐巴了。要不我在煮一碗。”

    “算了。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事。早点睡吧。”礼信洗着碗,回想起这碗是若雅送给他的。“礼信,吃着韩若雅送的碗,可不能想别的女人!”若雅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着。他的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即便她的幸福不是自己给的,他也希望她能过得平和安康。礼信开始自责起来,如果当初跪着求若雅的父母,一次不成就求两次,两次不成就求三次,或许她现在就不会被坏男人糟蹋了。

    凌晨三点,礼信帮双胞胎盖好他们踢掉的被子,又来到嘉菲的房间,远远地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久。

    他在街上抓小偷时,遭其袭击,虽然最终制服了小偷,右手臂还是被铁棍砸伤了。季东泽正好在附近看到这一幕,带着他来到宠物店,帮他处理伤口。

    “看来要缝几针了。礼信,我这里没有人用的麻醉药,你忍着。”

    缝合伤口时,礼信咬着牙,一声都不吭。季东泽剪掉医疗用线,感叹道:“当警察的是不是特别能忍?”

    “倒不是。只是比起肉体上,精神上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我曾经亲眼见到最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所以在那以后,比今天还重的伤我都觉得没什么。”

    季东泽敬佩地望了他一眼,要他暂时不要干活,否则伤口裂开了就更麻烦。礼信要给钱,被季东泽阻止了。“我们是亲家,你这样就太见外了。”他见礼信有些犹豫,笑着补充道:“是不是因为嘉菲,让你觉得有点尴尬?其实我追求嘉菲,只是为了堵我妈的嘴。嘉菲那性格,除了你之外,我看天底下没几个男人吃得消。礼信,我很早就想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我可以邀你一起钓钓鱼吗?”

    “当然可以。”礼信拍了拍季东泽的肩膀,欣喜地点了点头。

    他告别季东泽后,买了一个水果篮,坐公交来到医院。若雅吃力地抬起浮肿的眼睛,虽然难堪,还是对礼信表达了谢意。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这次之后,法院应该会批准我的离婚申请。”她一眼就注意到礼信的右手有些不便,开口询问。礼信如实告知。“你还是老样子,做事太拼命了。”若雅回忆着珍贵的往事,继续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