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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第4部分阅读

记得吗?有次你本来要向我求婚,结果跑去捉小毛贼了。鲜花啊戒指啊全跑丢了。现在想想,真好笑。”

    两人的眼泪同时流了下来。礼信走之前,又望了她一眼,语气坚定地说道:“若雅,有任何需要你都来找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知道吗?”

    下班后,他去快餐店打包了一些饭菜。嘉菲不高兴,发脾气不肯吃。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我要吃你给我煮的。我和宝宝快饿死了,你快点煮饭给我们吃!”

    礼信用左手紧紧地捂着伤口处,忍着疼痛还是给嘉菲炒了一大碗米粉。

    “叔叔,你不吃吗?”

    他不想让双胞胎看出自己受伤,推说在警局吃过了。嘉菲吃的太饱,迈不开腿,要礼信抱她回房内。礼信按着右臂,为难地说:“嘉菲,这一阵你能自己走吗?”

    “好哇,这么快就烦了。那我还把孩子生出来干吗?我要打掉它。”嘉菲作势举起了两个拳头。

    “别,别这样。我做就是了。”礼信只好强撑着抱她上楼,额头上沁满了豆大的汗珠。

    “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抱我就那么不乐意吗?”

    礼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不是。嘉菲,你最近好像重了点。”

    “还不是因为你的孩子在我肚里。”

    他锁上房门,脱下衬衫,伤口果然还是裂开了。要是被季东泽知道,一定会骂他的,但是有三个人,不,又加上一个人,等着他来照顾,他实在连养伤的资格都没有。

    周末,季东泽拿着药箱,来给礼信复诊。嘉菲坐在摇椅上晒太阳,问禽兽医生萌子没生病,来这里干吗。

    “我来找礼信。”

    “他煮完饭,洗完衣服,又扫了下庭院。说有点困了,就上去睡觉了。”

    “糊涂!你怎么还能让他干活?你难道不知道他右手臂受伤了?”

    嘉菲愣住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你难道连一点点的异常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做他的女人?”季东泽彻底无语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嘉菲脸色一变,扔下手上的苹果,飞快地跑到礼信的房间。她焦急地唤了他好几声,又用食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额头,礼信还是没有醒来。翻开被单,看着他右手臂血肉模糊的伤口,嘉菲直接哭了出来。

    “遭了!伤口发炎了,这下麻烦了。”季东泽原想怪责嘉菲几句,但是看她难过自责的伤心模样,话到嘴边还是吞了下去,和她一起,匆匆地把礼信送去医院。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嘉菲守在病床前,一步都不肯离开。深夜,礼信终于醒来,看到嘉菲,问悠悠和小闲有没有跟来。

    “季东泽送他们回去了。”嘉菲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愧疚到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只顾着自己,竟然没看出你受伤。我还提了那么多无理的要求。”

    礼信虚弱地抬起左手,擦拭着她的泪水。“别哭。我没事。”

    “为什么不对我说呢?”嘉菲抓着他的手,牢牢的,紧紧的。

    “只是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医生说要是再晚送来,都有生命危险。他们急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好怕你会离开我。我真的好怕!”

    “我不会离开你的。”

    嘉菲做出要拉钩的手势,礼信笑着勾住她的小拇指,在拇指上印了个手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把手放在他的伤口上方,念叨着:“病魔病魔快快走,礼信礼信快快好。病魔病魔快快走,礼信礼信快快好——”

    噗嗤一声,礼信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

    “不许笑。都怪你,让我哭了一整天。以后不管好的坏的,都要告诉我。你老是死撑着,其实,你也需要人照顾。”她又开始念着那串据她说可以减轻疼痛的咒语。

    礼信再次陷入昏睡中。嘉菲摸着他熟睡的脸,吻了下他的额头。在急诊室外等待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的笑容,喜欢你的怀抱,喜欢你的一切。礼信,我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反扑记(1)

    “啊,张嘴。”嘉菲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往礼信的嘴里送了一勺鸡汤。礼信见悠悠和小闲都在笑话他,不好意思极了,说自己来就好了。

    “乖乖躺着别动。本小姐可是第一次伺候别人吃饭。你要感到荣幸。”

    礼信听话地由她喂着,开心地看着嘉菲,问这个鸡汤是从哪里来的。

    “季东泽煲的。他的手艺可以说是大厨级别。最近我和悠悠小闲都去他那蹭饭。”

    他紧张地抓住了嘉菲的手臂,怕她会被季东泽拐走,又怕嘉菲取笑他小心眼,还是松开了。

    “你再不快点好,我就跟季东泽跑了。”

    “嘉菲!”礼信再次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向悠悠使了使眼色。悠悠知趣地拖着小闲离开了,顺便把房门带上。礼信胆子大了起来,用他还能活动的左手把嘉菲圈在怀里。“我保证不会离开你,但你也要向我保证不会离开我。”他的手往下移,抚摸着她的腹部,关切地问道:“最近还恶心吗?身体有没有又发软?我不在,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嘉菲觉得不能再骗下去了,忐忑不安地说:“礼信,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你答应我不要生气。”

    “嘉菲,你说过,不管好的坏的,都要告诉你。所以有件事我得先说。我见到若雅了。”那天下午,礼信一五一十地把他和若雅相恋六年的往事和他重遇若雅的经过告诉了嘉菲。

    “你想跟我说的事——不会是你要和她破镜重圆吧?”嘉菲气得站起身。

    礼信赶紧拉住嘉菲的手,急促地解释道:“嘉菲,我和她都是过去时了。更何况,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事?”

    “啊,我忘了。”嘉菲哪里还敢说出真相,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出院后,礼信应嘉菲的要求,开始教嘉菲如何做家务。她按了一下“开始”按钮,洗衣机转动起来。“这有什么难的?洗碗、扫地、洗衣服,本小姐今天全学会了。”

    礼信欣喜于她的的好学,在一旁补充着:“其实家务并不难,就是累。”

    “没事,我叶嘉菲也可以为了方礼信变成家务全能。”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决心要好好努力干活。她要让礼信知道,她,叶嘉菲,也是他可以依赖的人。

    傍晚,她放好热水,让礼信进来洗澡。嘉菲见他杵在那里,问他怎么了。礼信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嘉菲立刻明白他脱不了衣服,慢慢地走近,让他举起双手。

    “嘉菲,挺难为情的。还是算了。我不洗了。”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成什么样子?好,我闭上眼睛总可以了吧。”

    礼信光着身躺在浴缸里,难为情到极致。嘉菲还是没离开,拿着毛巾给他搓背。她摩挲着他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柔声说:“做事不要太拼了。你不是以前的方礼信,要是受伤的话,有人会心疼的。”

    她来到礼信面前,俯下身,头发不经意扫过礼信的脸颊。礼信闻到那淡淡的花香味,全身一颤,咬着唇,开始了他犹如地狱般的煎熬。“嘉菲,我自己洗吧。”

    “放心,本小姐会认认真真地把你洗得干干净净。”

    她细心地擦拭着他的脖子,他的肩膀,想要问他舒服吗,撞上他炙热的眼神,赶紧低下头,看到他淌着水珠的胸膛,突然脸红心跳。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肌肤,就看到他的胸口在剧烈地上下起伏。空气变得越来越凝重,她小心翼翼地秉着呼吸,心跳直接破百。那滴答滴答的水声,那啪嗒啪嗒的心跳声,交融成了一首暧昧的奏鸣曲。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一团无名之火搅得嘉菲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她偏不信自己会是定力那么差的人,毛巾移到他小腹,看到他潮红的脸色和迷离的眼神,吓得把毛巾掉到水里。她赶紧捞起来,却抓住了她万万不该碰到的东西。

    嘉菲大囧。礼信超级囧。他苦苦的忍耐在这一刻功亏一篑。“出去!”

    “知道。”嘉菲飞快地跑回房间,不停地安抚着快要罢工的心脏,照了下镜子,脸已经成了猴屁股。她得到一个教训:千万不要给男人洗澡,否则会引火自焚。

    礼信午睡醒来,看到嘉菲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正在作画。嘉菲咬着笔头,让他保持着睡觉时的姿势。没多久,嘉菲说好了,献宝似地给礼信看她的大作。

    “美人,不,美男春睡图。你看像不像你?”

    礼信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素描,忍不住赞叹道:“嘉菲,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才能。”

    嘉菲得意地昂起头,骄傲地说自己是著名画家江乔唯一的入室弟子,又扳着手指细细数道:“我的好,可是数都数不清。我画工超牛,钢琴忒棒,舞蹈虽然没有惠歆那么强悍,但也算很不错了。高中时还是校游泳社的主力——”嘉菲突然愣住了,立刻转换话题,“我还长的这么漂亮。总而言之,我完美得简直不是人。”

    “嘉菲,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怕水吗?”

    “以后,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礼信,你快说,你觉得我好不好?”

    礼信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又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嘉菲撅着嘴,为什么每一次都是额头。礼信还以为他一贯的宠溺让她不开心,开始为自己的冒失道歉。

    “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你一点都不懂得讨好女孩子。”

    两天后,嘉菲怕礼信躺在家里发霉,拉着礼信来踏青。经过一块金灿灿的油菜花田,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春日的阳光照得两人心里都是暖暖的。微风夹杂着花朵的清香,迎面扑来,嘉菲顿时觉得无比惬意。“我以前觉得郊区又穷又破,现在我喜欢上这里了。”

    两人找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嘉菲轻轻地把头靠在礼信的肩上,轻松的语调仍掩饰不了她的伤心:“你说过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礼信,你知道吗?普通人都羡慕我生活的那个世界,但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我天天闹事,惹爸爸生气,妈妈心烦,身边除了惠歆,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而在你的世界,我找到最纯粹的快乐。礼信,我愿意来到你的世界,你欢迎吗?”

    那一刻,礼信所有的顾虑担心全在她的话里消失了。他低下头,慢慢地凑了过去,轻轻的一吻却倾注了他全部的爱意。“我会用一生欢迎你。”说完,他再次吻上了嘉菲。

    他的吻是那样的温柔,如同细雨一般,轻飘飘落在了嘉菲的双唇上,生怕再用力一点,就会弄疼嘉菲。嘉菲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开始加速。她万分紧张地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一种从未有过的名叫“爱情”的幸福让她彻底沦陷了进去。

    许久许久之后,两人才舍得放开彼此。嘉菲开心地倒在他的双腿上,礼信则笑着用手整理着她的发丝。“礼信,你觉不觉得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那晚陷害我,我们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

    嘉菲爬起来,揉着他的脸,一脸的委屈,嗔责道:“到底是谁害了谁?”

    “你这个叫自作孽不可活。”礼信捏着她的鼻子,继续补充道,“你知道那天早上我醒来时看到你赤~裸着躺在我身边是什么感受吗?天都塌下来了。我虽说要对你负责,但一想起要娶的人是你,我真的在心里叫苦连天。”

    “好哇,你敢嫌弃我!”嘉菲举起小拳头,佯装要打他,礼信笑嘻嘻地跳开了。“方礼信,有种你别跑!”两人如同回到了童年,在花田中互相追逐着,发自内心地笑了。

    两人手拉着手回去时,在门口遇到等待已久的若雅。礼信的手松了下,又握紧了。嘉菲看到那女人脸上的伤痕,猜到她一定就是若雅。她目光里的失落,也同时被嘉菲收入眼中。

    “礼信,她是——”

    礼信让她们彼此认识了下,打开大门,请若雅进去。若雅看着满院盛开的海棠,感叹道:“它们都已经开放了。可是——法院已经批准了我的离婚申请。礼信,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 她见礼信进去给她准备茶点,对着嘉菲很温婉地笑了,如同知心姐姐一样,说:“如果我当初能坚持下去,那么我现在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其实,在我离开他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嘉菲拽住裙角,充满敌意地问道。

    “如果你不珍惜他,那我一定会来把他抢走的。”她再次笑了笑,却是那样的无奈,仿佛那次不幸的婚姻已经消磨了她对人生全部的热情,“开玩笑的。像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又有什么资格寻找幸福呢?”

    嘉菲感受着她言语中的无尽辛酸,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动情地说:“若雅,上天给你一道坎,是让你跨越它的。不敢什么时候,女人都要骄傲地活着。只要不放弃寻找,幸福也不会放弃你的。”

    若雅惊讶地看着她,眼里闪着亮晶晶的东西,说了声谢谢后就离开了。礼信感慨万千,叹道那是嘉菲说过的无数废话中最有深度的一句。“好哇,骨头痒了,还想挨打吗?”嘉菲向他跑去,礼信突然想起她还有孕在身,吓出一身冷汗。要是刚才在田间摔倒了,就出大事了。

    “嘉菲,你这么跑,身体没事吧?”

    嘉菲才悲剧万分地想起还有孩子这茬事。萌子食欲不振,季东泽来检查,说是大超播的种已经在萌子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了。嘉菲摸着它的肚子,耷拉着脑袋说:“你都有的生,我却什么都生不出来。”

    小白蛋糕店。

    “这还不简单,你们赶紧制造出一个娃呗。”惠歆听了她的哭诉后,建议道。

    嘉菲喷了惠歆一脸的奶茶,红着脸小声说道:“他手都受伤了,怎么能——”她低下头,假装在喝饮料。

    “可以女上男下啊。”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洗完澡后,她神秘兮兮地钻进礼信的房间,锁上了门。礼信从侦探书中抬起头,向她招了招手,问她是不是想听故事。

    嘉菲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礼信怀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学着胡灵那柔媚的声音娇滴滴地说:“礼信你想不想——”

    “想什么?”

    “那个啊。”

    “那个什么?”

    嘉菲见礼信那副呆蠢的模样,不由得来气,掀开被单,直接坐到他胯上。“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反扑记(2)

    礼信大囧。嘉菲微囧。她正要掀开他的衣服,礼信牢牢地抓住她的手。正要脱掉他的裤子,礼信揪着她的耳朵把她赶回自己房间。

    “嘉菲,顾着孩子。以后别这样了。”

    她丢脸丢到只恨自己出生在这个世上。第二天一早,嘉菲万分尴尬地喂礼信吃稀饭。礼信也相当的难为情,平日热闹的餐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悠悠圆溜溜的眼珠子来回在两人之间扫视,捂着嘴巴,嗤嗤地笑着说:“你们两个古古怪怪的,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嘉菲和礼信同时红着脸驳回:“才没有!”两人的目光不小心对上了,又赶紧移开。

    她把叠好的衣服送到礼信房内,无意间撞见他正在练习飞镖。“你的手好了?”她开心极了,但一转念又觉得不对,又恼又气,嗔怪道,“好你个方礼信!你的手都好了,还让我喂你吃饭!我不理你了!”

    傍晚时分,汪颖说家里出事了,急急忙忙地把嘉菲带回去。嘉菲见屁大的事都没有,正要离开时,叶盛从书房走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好像有个人说要给我跪下来着。”嘉菲幸灾乐祸地瞧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叶盛。

    汪颖批评嘉菲不懂事,要两父女好好沟通一下。

    “是爸他不想和我沟通的。礼信还等着我,我走了。”

    “嘉菲,你都走了一个多月,还想离开?”叶盛顿了一下,缓了缓语气,继续说,“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