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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第11部分阅读

    吗?”嘉菲不客气地朝他们吼道。赖先森见到嘉菲就头大,但是她像只跟屁虫一样,也跟到自己的住处。

    嘉菲吃了三碗礼信煮的虾粥后,摸着滚圆的肚皮到处寻找礼信。赖先森看她那副心急样,笑话她最好在礼信身上装个gps,方便圈养。如果科学家发明出隐形的链子,她一定是第一个购买的人。

    “赖先森,小心你的命根子!咔嚓!”嘉菲摆出剪刀手,要他说话客气点。赖先森冷不丁合上双腿,比起那个疯狂粉丝,她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

    五彩缤纷的小灯泡把游泳池映染地如梦如幻,仿若仙境。礼信靠在树下,想着商光栋的官司,看着远处发呆。嘉菲掂着脚,慢慢地靠近,伸出手,想捂住他的眼睛。礼信预先觉察到异状,抓住她的手,反手用力一掰。

    “疼——死——我——了——”

    礼信抱歉极了,替嘉菲接好脱臼的手臂。嘉菲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礼信,快乐地打着小算盘,给礼信一个剧本。“我刚才随手翻了翻,发现15页那段挺好玩的。我们来演一下吧。”她见礼信一点兴趣都没有,帮他把剧本翻到她想要的页数,“啊——啊——”地吊了几声嗓子,感情充沛地朗诵着:“说,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这是女二号试着挽回男二号的一段戏。

    礼信见她兴致高涨,不想扫她的兴,扫了一眼男二的台词,没有感情地读着:“我已经不敢喜欢你了。

    ”

    “是不敢还是不想?”

    礼信耐不住嘉菲恳求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读下去:“你不要这样,我们早就结束了。”嘉菲按着剧本所写的,抓起礼信的手,激动万分地说:“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看着我的眼睛!快看着我的眼睛!你不敢看,就说明你还喜欢我。”

    礼信被嘉菲折腾地没法子了,只好转过身看着她。嘉菲说出了她最喜欢的一句台词:“快吻我一下。你要是不敢吻我,就说明你还喜欢我。”

    “谁写的这么无聊的台词啊。”礼信翻到封面,看到了剧本撰写者是如小果。

    剧本上写着男二终究还是忍不住,亲吻了女二,吻戏时间长达二十秒。嘉菲眼巴巴地看着礼信,要他照着剧本继续演。“你不肯演男二,那我演好了。”她努起嘴巴,朝礼信突击去。不想礼信快速躲闪,嘉菲来不及收回身体,吻到了石子路上。

    “疼——死——我——了——”

    嘉菲痛的哇哇大哭,礼信忙给她翻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观察着她的伤势。

    “我的鼻子是不是断了?牙齿有没有磕掉了?死方礼信,臭方礼信,让我亲一下会死吗?”

    礼信看着她灰头灰脸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终于笑了!两年了,你第一次对我笑!”嘉菲似乎忘了一身的疼痛,舒心地笑了,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形。礼信定定地看着她,二十秒之后,终于情难自抑,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久违的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破镜可重圆(1)

    月光温暖宁静地笼罩这雾气迷蒙的庭院,梧桐树的斑驳影子也微微抖过。习习晚风从双颊掠过,四人坐在小圆桌前,惬意地闲聊着。礼信突然拿出他的记事本和笔,要赖先森给他签个名。因为礼信曾经说过,等赖先森出名,一定会来要签名的。

    “你还记得啊。”赖先森大笔一挥,想起那时的事,真是唏嘘不已,笑道,“你那时说的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嘉菲和惠歆都很感兴趣,要他们讲讲是如何相遇的,两个男人都骞默其口。赖先森换了个话题,问他们有没有看过目前非常畅销的小说《菜鸟侦探蔡小菜》,说经济公司准备用高价向作者天湛买下影视改编权,还要让他来主演蔡小菜。

    “蔡小菜神经质,马大哈,动作迟钝,高智商低情商,你来演的话,一定会让作者满意的。”礼信赞同地点点头。

    嘉菲两眼放光,跑到赖先森面前,只差没有尾巴可以摇摆,谄媚道:“赖大明星,你要是可以见到他,一定要叫上我一起去。我好喜欢他好崇拜他。”

    惠歆开始咳嗽,提醒嘉菲礼信还在这里。嘉菲不停地向礼信摆摆手,再三保证自己没有精神出轨,看礼信一脸的疑惑,便虔诚地发誓:“苍天在上,明月为鉴,我叶嘉菲心里只有你一个,其它男人在我眼中都是颗屎。”

    赖先森无端端变成了屎,向惠歆使了使眼色,要她离开,别再这当电灯泡。

    两个大电灯泡走后,礼信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那你怎么还和别人订婚?”

    “我是逼不得已的。礼信,这并非我本意。”

    “那你离开我也是逼不得已吗?”他见嘉菲突然答不出来,失望极了,“嘉菲,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不是不想原谅你,可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嘉菲让礼信别逼自己,说自己会一直等下去的,等到礼信回心转意。“你抱我一下好不好?一分钟,三十秒,要不十秒也好。我好怀念你的怀抱。”

    礼信见嘉菲说的如此委曲求全,心中一阵酸楚,走上前,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惠歆远远地在阳台看到这一幕,羡慕极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他要是也这么抱我一下就好了。”

    她的声音虽小,还是逃不过赖先森灵敏的耳朵。赖先森放下剧本,问那个“他”是谁。惠歆意有所指地看着他,又立刻低下头,匆匆地离开了。

    下午拍摄的镜头是某拜金女在游泳池湿身勾搭男一的情节。男一那时与女一打冷战,故意在女一面前任其挑逗。等那位临时演员出场时,赖先森眼睛都看直了。不知导演是不是找来了一个模特,在紧身泳衣的勾勒下,那副□的身材简直是好到爆。嘉菲看着她呼之欲出的美胸,突然自惭形秽,捂住礼信的眼睛,不让他看。

    礼信扒开她的手,说在扫黄组时见多了,已经有了免疫力。

    “那我的身材是不是你见过的女人中最差的?”

    “倒不会最差。就是你的小肚子最大。”礼信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着嘉菲下撇的嘴角,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她,饶着头皮,有点手足无措。

    “死方礼信!臭方礼信!我告诉你,你还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短的!”

    礼信有点错愕,脸一下子红了。男人的尊严就这么被毁成渣,还是他最在意的女人。他既难堪又难过,局促不安地捏着大拇指,不由得垂下眼眸。

    嘉菲捧起他的脸,笑呵呵地问他想到哪去了,她指的是头发最短。礼信无奈于她的调皮捣蛋,戳了好几下她的额头,让她以后别再开这样的玩笑。

    赖先森的艳福让他差点丢尽脸面。也不知道那个模特是不是想博出位,一上来就用傲人的胸部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动作之大胆,笑声之娇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拍情/色电影。导演心想这段画面八成得和谐掉,喊了声“cut”。惠歆拿着浴袍,跑到池边,见赖先森神情极不自然,又迟迟不肯上岸,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我要被笑话了。快想办法救我。”

    惠歆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到嘉菲坐在工作人员注意不到的地方,打电话给她,让她立刻跳入水里喊救命。嘉菲听出她语气中的着急,不问缘由,跃入水中,大喊“救命”。

    剧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去了。赖先森趁此间隙,立刻爬上岸,惠歆适时用身体遮挡住,然后给他围上了浴袍,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休息室。

    礼信不过是上了趟厕所,一回来就看到嘉菲出了事,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把嘉菲救了上来。嘉菲美滋滋地在心里想着,礼信要给她做人工呼吸,于是闭上了双眼。

    哪知礼信十指交叉,重重地按在她的胸口上给她做心肺复苏。肋骨都快被压断了,嘉菲自讨苦吃,只好晃悠悠地睁开眼睛。

    礼信见她没事,悬在心头上的石头总算是着地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抱起嘉菲,往赖先森的休息室走去。“嘉菲,你还是怕水吗?”

    “不是,是惠歆要我帮忙的。啊,我快被你弄得内伤了。你怎么这么用力?”

    礼信抱紧了嘉菲,加快了脚步,回答着:“因为我好怕再次失去你。”

    嘉菲得知赖先森的囧事,笑的快要岔气。礼信严厉地唤了一声“嘉菲”,对着她摇了摇头。嘉菲赶紧收起笑容,她承认,礼信是第一个把她管得死死的人。

    季东泽作为政府外聘的律师,负责商光栋的案子,即将要跟被告律师,也就是他的父亲季全辉对峙公堂。他让礼信明天回来,为后天的出庭做好准备。

    投资方的舞会办得有声有色,热闹非凡。礼信靠在墙角边,想着即将要出庭指证商光栋,满腹愁肠。嘉菲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陪着他聊天,聊起了自己是如何成为天湛的超级粉丝。

    “说起来真的是命运。一年前,我回国给爸过生日,无意间走到书店,无意间看到这本书,无意间翻到一页,有句话一下子就打动我的心。是佳慧写给阿菜的一句话——如果下次见到我,一定要过来牵住我的手。我怕我们再次错过,就失去相爱的可能。那天下午,我泡在书店里,跳过破案情节,专看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得我当场飙泪。阿菜他好爱好爱佳慧。”

    礼信有点好笑,问她是不是把它当成爱情小说看了。

    嘉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讪笑着说:“你也知道以我的智商看推理有点吃力。不过我真的好喜欢那个作者。他一定是个超级大宅男,戴着厚厚的眼镜,感情生活很丰富。”

    礼信捂着嘴,笑得可欢快了。“你要是见到他,一定会很惊讶的。”

    嘉菲好奇地问他是否见过天湛,礼信卖了个关子,说出了蔡小菜的口头禅——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的。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熟人,眉头一皱,大步走了过去,与冰火夜总会的老板打了个照面。

    “站住!”他追了出去,十分钟后,终于在桥上把累到虚脱的老板逮到了。“去巡检的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单单诬陷我?”礼信终于说出了困扰他心头两年的疑问。

    “我拿了封口费,不能说。”老板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原来真的有人在暗地里整自己。礼信势必要问出背后之人是谁,把他推到栏杆上,做出要推他入江的动作。

    “方警官,我真的不能说。被他知道了,我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不说,现在就没好日子过。”礼信让他看看黑压压的江面,捏着他的脖子,用力往下压。老板在即将掉下去时,拼命地喊着“我说”,才保住了小命。“是叶盛。他给我还了赌债,让我去检举你。方警官,我胆子这么小,怎么敢跟警察对着干?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是我说的。求求你了。”

    礼信相信老板说的是真话。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叶盛,唯一让叶盛不满意的就是他跟嘉菲在一起。对了,嘉菲!难怪嘉菲突然要离开他,难怪嘉菲说她有苦衷却又不明说。礼信激动万分,回想着他是如何一次次地推开嘉菲,让她伤心,心中又是悔恨又是自责。

    嘉菲着急地在大门口踱来踱去,看到奔跑而来的礼信,总算放心了,问他跑去哪了。礼信不住地喘着粗气,深情地凝视着眼前为自己付出太多太多的女人,问道:“是不是叶盛以放过我为由,逼你离开我的?”

    嘉菲吓了一大跳,慌张地背过身,说没有这回事。

    “我遇到冰火夜总会的老板,他什么都告诉我了。”礼信走到嘉菲面前,哽咽着说,“嘉菲,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我太对不起你了!”

    泪水滑落她的脸颊,似乎是压抑太久的委屈终于得到了释放。“礼信,答应我,不要怪我爸好吗?”

    礼信心疼地摸着她的头,笑着说怎么敢怪罪未来的岳父大人。“嘉菲,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

    “一辈子在一起!”

    两人紧紧相拥。两颗心在时隔两年后,终于又紧紧地挨在一起。

    礼堂里,众人安静地等待赖先森开嗓亮唱。这时,一个身穿印有姚峥头像t恤的小伙子跑到舞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瓶,用发颤的声音大声叫道:“赖先森,我要用这浓硫酸让你毁容!”

    人群一阵慌乱,都不住地往后退。赖先森吓得六神无主,双脚发软,倒地不起。就在他闭目等死时,惠歆飞身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的头。

    “惠歆!”赖先森看着已然昏迷的惠歆,哭喊着。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恩仇录(3)

    凌晨四点,惠歆醒来时,对上了赖先森一双欣喜的眼眸。她赶紧爬起来,摸着赖先森的脸,激动地说:“谢天谢地,还好没伤着!”

    赖先森抓着她的手,柔声问着:“你难道不知道那是硫酸吗?”

    “啊!我想起来了。”惠歆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的后背,惊讶地发现自己安然无恙。赖先森解释,行凶者被礼信抓去警局时,已经招认,自己潜入化学实验室,错把甘油当成硫酸了。“傻丫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说过了,为了你,我要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助理。”

    赖先森感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问她想要什么作为嘉奖。

    “什么都可以吗?”惠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很怀念和朱棣一起做蛋糕的日子,想要赖先森陪她做蛋糕。赖先森推掉了某品牌旗舰店的开业剪彩活动。那天下午,像两年前一样,放下大明星的架子,开心地给惠歆打下手。

    惠歆边给蛋糕涂上可爱的花边,边回忆道:“从爷爷开始,我们一家人就是卖面包卖蛋糕。大方圆听过吗?曾经还是糕点企业的龙头老大。可惜那么大的产业还是被我叔叔赌光了。”

    “惠歆,想不到你是一个白富美。”

    惠歆释然地笑着,说她早就不是了。

    两人盘曲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精致的蛋糕,又品着清香的花茶,聊起了两年前的趣事。“森哥,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好傻好白痴?”

    赖先森哑然失笑。他不敢告诉惠歆,其实这两年他一直很怕惠歆来找自己算账,甚至跑到媒体那边闹。真是枉做小人了,因为瞎子都看得出,惠歆对自己有多好。他见惠歆嘴角沾有蛋糕,让她不要动,轻轻地用手帮她擦掉。两人的眼神尴尬地对上了。赖先森情不自禁,温柔地贴上了她的双唇,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倾袭着他全身。他的心跳陡然加速,慢慢地把惠歆放平在沙发上,亲吻着她的耳垂,她的脖颈,解开她的衣领。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想要她。

    “不要,别这样——”

    他讶异地抬起头,逆着光线,他有点眼花,他不敢相信惠歆竟然哭了。

    “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但是我也有尊严的。我不是你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你和陶先生的话,我都听到了。森哥,别让我恨你。”惠歆难受地扯着领子,伤心地跑开了。

    赖先森快气爆了,一个小助理竟敢挂自己的电话。他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他只是顺着陶乐的玩笑话讲下去的,心中从来没有轻贱过惠歆。一刻也坐不住,他开着车,停在惠歆所住的楼房前,看到的却是她和小钊双双走出大门。他想他应该明白了,惠歆这么介意自己碰她的原因。“你以前不是喜欢我,爱我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心了?”赖先森重重地敲着方向盘,发泄心中的怒气。

    法院前,人潮涌动。法院里,座无虚席。礼信在季东泽的问话中,以案件最初负责人的身份,陈述了如何发现女死者,如何确定嫌疑人,以及如何找到凶器。季东泽补充着:“经过我方调查,死者与嫌疑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长达半年。根据他们这一个月的通讯记录,死者向嫌疑人提出越来越多的要求,甚至还准备拿着他们的床照向嫌疑人的太太闹去。我们有足够证据相信,嫌疑人和死者发生性关系后,开始争吵,嫌疑人一气之下,用手杖把死者打死了。”

    “反对。反对控方律师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