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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到底第12部分阅读

    是求输啊?东泽,还好你作为律师的正义感还在。不像我,完全利欲熏心了。”季全辉语重心长,逮到个机会,又开始教育,“那种墨守成规遵守条例去打官司的叫好律师,但是优秀的律师应该要灵活地把法律变成自己的武器,这样才当得起大状这个称呼。我们父子俩很久没去钓鱼了,明天去吧。”

    江乔的画展揭幕在即。嘉菲吃完饭后,就带着礼信一起去画厅帮忙。“师父,这是我的男人。”嘉菲如是介绍着礼信。

    三人打点好一切后,回到江乔家。嘉菲要礼信闭上眼睛,领着他来到自己的画室。“surprise!”

    礼信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置身于向日葵的世界里。有含苞待放也有盛然绽开,有单只也有成群开放,有油画也有水墨,有文艺也有漫画,嘉菲用自己的想象力,赋以向日葵各种各样的生命力。

    “我愿意做你的向日葵,一辈子绕着你转。”嘉菲凝视着礼信,再次深情地告白。

    “嘉菲——”礼信上前一步,捧着她的脸,笑得非常开心。他在嘉菲额头上留下深深的烙印,然后视线往下,吻上了她。两人忘情地拥吻着,许久许久,才舍得放开彼此。

    “两年了,你终于又亲我了。”嘉菲心满意足地摸着双唇,还沉醉在唇齿相接的幸福之中。不想,礼信移开她的手,再次用温柔的亲吻向嘉菲表白自己的爱。

    ……

    嘉菲端着西米露和蛋糕到客厅时,发现礼信倒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她找来毛毯,给他盖上了。

    “商光栋的事,让他累坏了。”嘉菲心疼地摩挲着他憔悴的脸,对着江乔继续说,“还好,雨过天晴了。”

    “叶先生会同意吗?”

    “我了解他,他对礼信的偏见太大,是不会轻易点头的。我可以不做叶家的大小姐,但我一定要做礼信身边的那个人。”

    姚峥因为临时有事,不能陪赖先森参加名流舞会。赖先森缺了个舞伴,要惠歆陪自己去。惠歆面露难色,说自己不怎么会跳交谊舞了。

    “没关系,你就在一旁吃东西吧。”

    惠歆穿了条黑色的小礼服裙,再加上造型师精心雕琢的妆容和发型,整个人焕然一新。赖先森看呆了,本想赞美,说出口竟变成了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小明星。”

    他带着惠歆来到舞会现场,见到在《人生若只如初见》中合作过的女演员,热情地邀她跳一支舞。他舞完一曲后,回过头,发现惠歆正与一老外聊得热火朝天。

    舞会是采用拼盘的形式举行的。狂野性感的拉丁旋律响起来,老外俯下身,做出了邀舞动作。惠歆摇曳着裙摆,婀娜地向他走去。他们踩着音乐强烈的节奏,抖肩,展臀,扭腰,送胯,旋身,忘我地沉醉在舞步里。舞姿曼妙而动人,热情而奔放,性感而不扭捏,快乐而极具感染力。

    惠歆在如雷的掌声中步下舞台,却找不到赖先森的人影。她拒绝了好几个人的邀舞,跑出去寻找赖先森。

    黑暗的角落处,赖先森懒懒地靠在墙上,点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惠歆找到他,说抽烟对身体不好,让他以后别抽了。

    “跟男人跳舞,就那么开心吗?身体还贴的那么近。他一直在你身上乱摸,你还笑成那样?”

    惠歆忙解释着,这是拉丁舞的标准舞姿,舞伴并无轻薄之意,让他别生气。

    “我干吗要生气?你以为你是我女朋友?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助理!”

    惠歆低下头,怏怏不乐地离开了。

    “站住!我叫你站住!”赖先森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帮惠歆戴上。惠歆摸着那颗星星吊坠,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嘴角却向上翘着。

    “是守护星。惠歆,你会像它一样,一直守护着我,是吧?”

    惠歆点点头,在赖先森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原则了,开心地笑了起来。

    投资方凌老板被惠歆跳舞时的魅力吸引住了,三番四次来到剧组,请她出去吃饭,都遭到惠歆的拒绝。扮演女二的何可人受到冷落,心生怨恨,私下找到惠歆,想请她再做一个替身。惠歆原以为是替她跳芭蕾舞,答应下来。

    直到工作人员要她准备脱衣服,她才知道要代替何可人拍的是一场裸背的镜头。何可人向导演撒娇,说自己背部长了好多痘痘,不能上镜,让惠歆代劳。惠歆已经进退两难,不想因为自己耽搁拍摄进程,硬着头皮上去了。尽管贴足了胸贴,做好防走光的准备,但这里这么多人,让她当众脱衣服,心里还是怕极了。

    “cut!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发抖?你妈的,要浪费我多少胶片?小张,把她的浴袍拿走,让她不要再用那个遮遮掩掩了。”

    赖先森在小钊的告知下,赶到摄影棚,就看到惠歆裸着上半身,背对着他。镜头完成后,竟无一人拿衣服给她穿上。她紧握拳头,瑟瑟发抖,却不敢走动,只能用双手环在胸前。

    赖先森飞奔过去,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终于看到了她的表情,眼里明明噙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出来。

    “是谁让你这么做?谁欺负你的?谁?”赖先森踢掉附近的一张桌子,暴跳如雷,极为罕见地在当着导演的面发起了脾气。

    “森哥,我没事。别这样。”惠歆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死死地拉着赖先森的手,在他发飙前,拖着他离开了。

    他让小钊守好车门,别让任何人接近。来到车上,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惠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赖先森心疼极了,把惠歆紧紧地搂在怀里。

    “森哥,好可怕。”惠歆伸出双臂,抱着他,哭成泪人。

    季东泽再次提出给大超配种的要求。嘉菲提出一个条件,就是给大超和萌子举行婚礼。一场别来生面的狗狗婚礼在礼信家的庭院举行了。嘉菲给萌子戴了个头纱,要礼信和东泽分别把萌子和大超带在她面前,压低声线,假装自己就是一名牧师,严肃地说:“大超先生,你愿意娶萌子小姐为妻吗?保证今生今世,不会再上其他的狗,否则后果就是终身不举。”

    季东泽超级无语,但也不敢惹恼兴致正高的嘉菲,只好按了下大超的头。

    嘉菲满意地点点头,继而望去萌子,说:“萌子小姐,你愿意嫁给大超先生为妻吗?保证今生今世,凡是看到大超沾花惹草,就咬断它的命根子。”

    “嘉菲,你这也太欺负狗了。”礼信还是任由她胡闹,按了下萌子的头。

    “礼成,送入洞房!”

    季东泽为他的当事人争取利益:“我提出严重抗议。你完全不尊重我家大超的人格和尊严。现实世界中,哪有丈夫一出轨,就被阉割的。”

    “抗议无效!”嘉菲让季东泽人走狗留,准备了一堆食物,让大超和萌子多吃点,好有精力□。她双手支着两颊,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形状,浅浅的梨涡让她更加娇俏动人。“今晚是你们的第二夜,要创造美好的回忆哦。”

    礼信在床上看着他的书,见到嘉菲从门缝钻进小脑袋,然后笑吟吟地爬上他的床。她用很夸张的语气叹道:“这个插画是谁画的啊?真好看。”

    “我也觉得很好看。”礼信故作神秘地说,“想见见蔡小菜的作者吗?”

    “见过了。他的样子嘛——”嘉菲揉了揉他的脸,拉长尾音说,“就跟你一模一样。帅呆了。”

    礼信大惊,问她怎么知道。嘉菲指了指插画下的签名jfcat,问他那代表什么含义。却不给礼信思考的时间,迫不及待地公布答案:“是嘉菲猫。那个插画家的长相嘛,跟我一模一样。怎样?吓到你了吗?”

    礼信哈哈大笑起来,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她摸着下巴,观察着礼信的表情,打趣地说,“我记得阿菜曾经说过,他第一眼看到佳慧,眼里就见不到其它女人了。礼信,莫非你对我一见钟情?”她见礼信摇了摇头,很不满意地撅着嘴,拿出她黏好的公主历险记,让礼信继续看下去。

    国王不同意公主和稻草人在一起。女巫就说,有一个爱情喷水池可以验证他们的感情。如果他们真心相爱的话,就会喷出水花。故事的结尾就是公主和稻草人在浪漫的水花中,幸福地接吻着。然后就是嘉菲的字:公主和稻草人在喷水池里接吻,一吻定终身,从此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生了好多好多孩子。

    “嘉菲,有个问题,稻草人怎么会和公主有孩子?半草半人?”

    嘉菲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撒娇着:“我说有孩子就是有孩子!”

    “好好好。生一堆稻草,用来生火。”

    “你说什么?”嘉菲爬到他身上,开始抓他痒痒。

    礼信笑着抓着她的手,一个翻滚,把她牢牢地压在身下。“看你还怎么对我动手动脚?”

    两人同时收起了笑容,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礼信的眼里闪现异样的光芒,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他极其温柔地抚摸着嘉菲的脸,轻声问道:“你知道一个女人半夜跑到男人的床上,会有什么后果?”

    隔着布料,她已经感受到他腹部以下某个地方的滚烫。嘉菲挽上他的脖子,又紧张又期待地回答着:“我知道。我愿意接受那个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天生是一对(2)

    “嘉菲,你很紧张?”礼信脱去她的睡裙,看着她紧握床单的手,自己反而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从未如此紧张过,与歹徒在枪林弹雨中作战都没这么紧张过。

    “我才不紧张。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嘉菲逞强地回答着。但她知道这次跟上一次不一样,因为男主人公是清醒的。

    礼信脱去上衣,俯下身,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的双唇,安抚她的情绪。手也没闲着,脱去彼此之间所有的遮挡物。两人赤诚相见,不禁脸红心跳。礼信羞涩地笑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顺着嘉菲优美的曲线,触摸她光滑白皙的肌肤。手指所到之处,撩起了阵阵火辣辣的灼热。嘉菲全身阵阵酥麻,死死地咬着唇,难为情到极致,别过了脸。

    礼信轻轻地扳过她的脸,再次吻上了她。两人紧紧相抱,激|情拥吻,在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中,彻底点燃了全身的细胞,心跳也飙到了最高值。

    ……

    “疼!疼——死——我——了——”

    礼信被嘉菲的叫声吓得差点缴械投枪,赶紧退了出去,心疼地擦拭着嘉菲的眼泪,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不行!继续!”嘉菲摆出“不成功便成仁”的表情,说惠歆教她女上男下不会疼,于是爬到礼信身上,瞎折腾,乱捣鼓,过了好久才尴尬地问出一句:“女上男下怎么操作?”

    礼信差点笑场了。他见嘉菲在网上搜索相关教科信息,夺过她的手机,扔到地上,一个轻松的侧转身,再次反客为主。“嘉菲,你忍一忍。明天我给你做可乐鸡腿。”他使出了杀手锏。

    嘉菲点点头 ,把心一横,牙一咬,视死如归地躺好。“来吧!”

    礼信再次吻上了她,展开了他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夜。

    ……

    两人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回想着刚才一幕幕翻云覆雨的羞人场面,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嘉菲,我有没有又弄疼你了?”

    嘉菲幸福地摇了摇头,转过身,看着礼信,还没说出口,脸已经熟透了。礼信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宠溺地摸着她的头,问她想说什么。

    “我们,我们再来一次。”

    “我的小公主,这么早就折腾我?奉陪到底。”他笑着抚摸着嘉菲娇艳欲滴的嘴唇,吻了上去。两人再次翻滚起来。

    三天后,礼信捧了一束菊花,带着嘉菲来到方清姿的坟墓前。“妈,好久没来看你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商光栋他给了我一亿,我让东泽以你的名义全捐给了希望工程。小时候,我总是希望能快快长大,就可以保护你。后来我长大了,你却不在我身边。妈,我给你找了个儿媳妇,我知道你一定会满意的。”

    嘉菲让礼信走远点,低头讲着悄悄话。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墓碑,而是方清姿本人。礼信断断续续地听到了“报仇”“第一次”“痛死了”,猜出她在讲诉他们相遇的故事。

    嘉菲坐在车里,从礼信那得知这辆车就是他用赚来的稿费买的,便问礼信到底赚了多少。

    “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反正够养你几年啦。嘉菲,我一直很想问你,我们那晚到底几次了?”

    嘉菲满脸娇羞,凑到礼信耳边,小小声地说了个数字。礼信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

    戏中,赖先森向姚峥求婚,得到她的同意后,发出爽朗的笑声。下戏后,惠歆没有跑过来递水递剧本,而是趴在桌上睡着了。赖先森拿着扇子,轻轻地给她扇着。

    “啊,森哥,对不起。”惠歆擦了擦口水,抢过他手里的扇子。她听到赖先森用怪责的语气让她晚上别和小钊玩得太晚,早点睡觉,忙辩解着:“我没有玩游戏。对了,小钊他去机场接你的家人了。”

    赖先森微蹙起了眉头,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别墅。弟弟赖先鑫长得跟他一点都不像,长满雀斑的小鼻子上架着一个黄|色镜框,更加显得他的两条眉毛淡薄稀拉。

    “这次又想要多少?十万够不够?”赖先森厌烦地拿出支票本,让他收完钱就快走。

    “哥,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想装修下房子,让爸过得舒服点,这点钱哪够?”

    赖先森的眼神变得柔和多了,让小钊去银行转二十万到赖先鑫的户口上。惠歆端来水果拼盘,放在了赖妈妈面前。赖妈妈算是农村妇女里比较潮的,穿着一身豹纹裙,一张脸涂得像床单一样白,与黝黑的脖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张开血红大嘴,一笑起来,脸上的粉开始簌簌地往下掉。“先森,不是妈说你,你过上好日子,也帮一下你弟弟。你让他跟你一起在北京混吧。”

    赖先森沉下脸,直言不讳赖先鑫好吃懒做又心高气傲,说话做事不知分寸,留下来只会给自己闯祸。他让惠歆去买机票,要最早的班机,然后下了逐客令。

    惠歆看着那对面面相觑的母子,轻言劝道:“阿姨他们刚下飞机,已经很累了,你让他们休息几天吧。一家人难得聚一下。”

    赖先森冷冷说了声“你看着办吧”,怏怏不乐地上楼去了。赖妈妈拉着惠歆的手,称赞她真会说话,然后耷拉着眼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难过地说:“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他居然这种态度。助理小姐,我们是不是让他觉得很丢脸,抬不起头?”

    惠歆安慰了她几句,来到赖先森的房里,拿掉他盖在脸上的剧本,怪责他不应该这么对待母亲和弟弟。

    “你知道什么啊?出去!”

    惠歆看着他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也提高了音量,愤愤然地说:“森哥,我对你太失望了!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济,也是血溶于水的亲人啊。难道面子比亲情还重要?”

    小钊从银行回来后,告诉惠歆这母子俩都是吸血鬼,赖先森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早就和他们恩断义绝了。惠歆一惊,忙问是怎么一回事。小钊叹了口气,继续说:“是乐哥告诉我的。森哥的亲生母亲在他满月时就扔下他,跟别的男人跑了。后来他父亲再娶。赖先鑫是森哥的继母带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兄弟。那两人也真是极品,动不动就找森哥要钱,动辄数十万。说实话,我都看不下去了。”

    惠歆内疚极了,再次来到赖先森的房前,想向他致歉,却被赖先森拒之门外。当天晚上,网络上出现一篇报导,说赖先森名为慈善大使,实则冷血无情,拒绝抚养亲生母亲。吴翠茵找到一家报社,向记者韩若雅吐露不为人所知的辛酸往事,说这两年间找过赖先森许多次,他却拒而不见。现在她欠债,想向他要点钱帮忙下,他也不肯拿出一分钱。

    惠歆和小钊的电话快被打爆了,无数家媒体想证实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小钊被陶乐叫去工作室帮忙发通稿,惠歆留下来陪着赖先森。她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发现赖先森把自己闷在被窝里,手机已经扔到鱼缸里喂鱼了。

    “森哥。”她坐在床头,轻轻地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