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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闹乾坤第14部分阅读

    二,怎能树立他绝对的威信呢?再者,作为推荐赈灾之策的诸位皇子,就没有责任,没有过错么?圣上杀鸡儆猴,倒也算是高明。既保全了他绝对的威信,又保全了天圣的主体力量。”苏心茹的声音淡淡,好似说的不过寻常吃食一般。

    至于一旁的禹王,早已是没有了刚才揶揄的心情,面色震惊地听着,越听心越害怕,越听后背的冷汗更甚。

    苏心茹所言不虚啊……父皇果然是父皇,还是那么高明……那么,自己呢?

    第六十六章 好狠!

    至那一日苏若仙、苏林豪二人入狱,如今已过去三天,这三天里满京城的人虽说不清楚事情的全部,却也知晓苏家有人惹得龙颜大怒,被捕下狱。

    这个盛极一时的苏家恐怕不日也将大祸临头,至于龙椅上的那一位现在是个什么想法,众人一概不知。

    这三日朝中大臣百般猜测,各方试探,却依旧不见圣上有丝毫变化,至于那位依旧站与百官前列的苏相,眼下的青色透露出他此刻的不平静,却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动作,依旧辅佐圣上,两人好似有着某种默契一般,都没有再提及此事。

    当然,也有地方是不这么平静的,譬如那京兆令大牢,苏若仙兄妹二人至从关押进来后。那位千金大小姐更是没日没夜的哭喊,至于那位足智多谋的公子哥则是呆呆地看着牢房的窗口发呆。

    苏相府里,一心希望苏相府平安,希望自个儿子平安的苏老夫人终于在担惊受怕中病倒了,不论清醒着还是昏睡着都能听见这位老人不住地咒骂着苏若仙、苏林豪,连这他们的母亲李氏也是难逃其罪。

    对于这些,苏心茹置若罔闻,却也每日晨参暮省,尽心尽力地床前侍疾。

    若说这个计划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妥,便是对不起相隔数万里地的西南舒城子民。苏心茹不是一个好人,从来都不是,用数万的人的生命作棋子,来下这局棋,她赢了,却赢得不安。

    而如今,更是没有料到一向身体还算健朗的老夫人也是病倒了,虽说前世这位老夫人对自己没帮什么,但也是因为自己生性懦弱,后来跟随江玉晟却也不再需要相府这点支持。

    然而这一世,老夫人的帮助,虽有对方的考量,但总归是帮过自己许多,而且对方毕竟是自己的亲祖母。

    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老夫人把苏相府看得这般重。是啊,自己早该知道的,老夫人一贯是最看重苏相府了,这是她一生的维系,一生的期盼。

    自己可以恨那个负了母亲的男人,可以憎恨丑陋的李氏三人,甚至可以恨全天下人,却不能恨苏府的所有,毕竟这里是自己的根。

    曾经,母亲和哥哥在这里,如今还有一个奶奶也在这里,苏相府还不能倒!

    那一日与禹王在湖心亭见面的时候,自己便知道,自己总归是姓苏的,即便自己再不想承认,这却也是事实。

    而如今,苏心茹在等,等什么?

    等一个最好的时机,等一个将真正的赈灾策略说出来的时机,等一个颠覆苏家现状的时机,也是等一个将苏若仙等人彻底打垮的时机。

    又是三天过去了,苏老夫人的病情不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更加恶化了,没日总共的清醒时间也就剩下两三个时辰。

    这倒是急坏了苏家上下,苏成拏终于是在百忙中,抽出空闲来看望自个的母亲。

    祖孙三人陪着说了会子话,眼瞧着老夫人又渐渐陷入昏迷中,父女二人方才退去。

    一路走到屋外的厅内,下人们眼瞧着主子有话要说,相继退了下去。

    一时间偌大的厅内,只剩下父女二人,这还是苏心茹重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父亲,或许说这是两世以来苏心茹第一次直面父亲。

    没有畏惧与闪躲,苏心茹就这么看着对方。

    或许是不习惯与对方的直视吧,苏成拏率先打破了沉默:“这几日劳烦你照顾老夫人了。”

    “应该的,她也是我奶奶。”苏心茹无喜无悲地答道,仿若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呵呵……也是。”苏成拏顺着女儿的话说着,却发现这大厅里重又恢复了宁静,静得可怕。

    苏成拏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你姐姐的事,你不必自责。毕竟你一个闺阁女儿,能想出连为父都佩服的策略已是不易,至于仙儿抢夺功劳不成反入狱,这也是她的造化。好在……圣上还未怪罪苏家。”

    “圣上还未怪罪苏家,那是时机不对,如今内忧外患之际,元德帝还没空搭理苏家,若如今国泰平安,父亲还觉得苏家还存在么?”苏心茹悠悠地说道,仿若说的不是自家的事,而是与自己毫无关系般。

    “这……”苏成拏不是没有想过着点,只不过在心里怀有一份希望,即便这希望自己也不相信。

    却不待苏成拏继续说什么,苏心茹依旧悠悠地道:“更何况,父亲何以觉得我会愧疚呢?还是说父亲真觉得我的东西是这么好抢的?”

    “你!你什么意思?”苏成拏真是晕了,用考究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这个女儿,一时间竟觉得这么些年自己完全没有真正看透这个女儿一般,她平静无波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机。

    难不成她是故意说出那样的策略,故意让仙儿冒名顶替,然后在一旁笑看着事件的发展,即便是牺牲数万人的生命,即便是牺牲整个苏家,也不让他人夺走自己的所谓东西?

    太可怕了,这样的女儿,她真的是我苏成拏的女儿么?

    面对着苏成拏考究的目光,苏心茹面色不变,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道:“父亲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以为女儿会说出一个错误的策略不成?难不成以为女儿真能未卜先知?”

    听闻此言,苏成拏心下稍安,也是,怎么可能嘛,毕竟心茹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而已。

    不过,正当苏成拏放下悬着的心来,却听得苏心茹悠悠地接着说道:“不过嘛,女儿确实不能未卜先知,倒也会见招拆招。既然那赈灾策略已经是属于苏若仙的了,女儿还真没有必要将后文也无偿奉送啊!”

    果然……苏成拏面色阴沉,自己早该料到的。

    苏成拏紧握着拳头,沉声道:“那后文到底是什么?”

    “呵呵……父亲这么急做什么?这六天都等得了,还急这么一会么?更何况女儿还真好奇父亲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姐姐的安危,还等上六天才来找我呢?”苏心茹淡淡地问着,随即又是一笑道:

    “喏……让我想想,该不会又有一封八百里加急传来了吧!而且内容恐怕还不大好,若是女儿猜得不错的话,那些个太医们都纷纷请辞回京了吧。”

    苏心茹言笑晏晏,至于苏成拏则是有最初的震怒,渐渐变得惊恐,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明明只是待在闺阁之中,却能管中窥豹,莫不是天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么?

    有胆识,有计谋,有气魄,有胸怀,好狠,好狠啊!

    第六十七章 心茹面圣

    苏成拏面色阴沉,苏心茹则一脸的笑意,两者静静对持形成了一股子威压。

    不过,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苏心茹自是不在意这点威压,心里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把自己怎样,反倒是一定会让自己亲自面圣解说这段后文。

    半响,苏成拏好似苍老了十年似的,缓缓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苦笑道:“罢了,你既想亲自面圣,为父便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若是不成,休怪为父不仁。”

    “哼……不仁?恐怕是直接断绝父女关系吧,反正这种事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苏心茹在心里自语,却不由得生起一丝难过,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亲情,真的还值得自己珍惜么?可笑……

    苏成拏的效率很高,或者说他真的在乎苏家的名誉,在乎自己的官运。当日下午,苏成拏身着朝服领着苏心茹乘着小轿赶往皇宫。

    苏心茹心知这便是今生自己第一个正面的机会,虽没有穿金戴银但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力求显得端庄文雅,贵气天成。

    一路上苏成拏不住地指点着这位久居深闺中的女儿,如何行礼、如何回话,同时不住地告诫对方,切莫在天子面前玩弄自己那点心计。

    这一次,苏心茹倒是没有反驳,只微微点头好似仔细聆听,心中好好回忆了一番自己的计划,将自己即将的说辞再好好思量一番。

    虽说元德帝不若前几位帝王,开疆扩土,建立什么丰功伟绩,但对内却治理得井井有条。单看如今这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景象便可猜测得出这位君王绝非等闲之辈,更何况从前世的记忆来看,就连那位心思深沉的三皇子江玉晟亦是对这位君王怀有敬畏之心,若不是最后放手一搏且正逢边境动乱,谁胜谁负还真挺难说。

    苏心茹在心中将今日之行又提高了一个档次,虽说已经准备充分,却也有些紧张,呵呵……倒真是有些近乡情怯啊。

    小轿落至宫门前,便有一位公公前来,含笑着道:“苏相大人,苏小姐,圣上这会正在书房,咱家领着两位前往吧。”

    “呵呵……有劳了。”苏成拏不多花,拱手一礼笑道;身后苏心茹亦是微微一笑,行了个标准的宫中礼节,看得那位公公眼前一亮,心道这位小姐倒是知书达理,与这京城中的小姐有些不同啊。

    行完礼,苏心茹也不说什么,径自跟在苏成拏身后一步距离,不多不少,缓缓向前走去。

    明明是赶去面见圣上,却在苏心茹脚下显得犹如闲庭散步,说不出的优雅高贵,在前领着二人行走的公公,时不时回头看看,心下对这位小姐的评价又提高了些。

    待到书房门口,又有一名公公上前,观其宫服便知是大内总管,必定是元德帝近身伺候的人。此人乃元德帝赐名为谨,人称拱手谨,此人为人谨慎,虽笑但不透露主子丝毫,是元德帝难得的死忠之一。

    见到这位谨公公,苏成拏也不敢拿乔,不等对方前来,连忙上前两步,拱手一礼笑问道:“圣上这会可方便?”

    面见圣上,就得揣摩圣意,若是一个时机不对,且不说能不能把事情办成,恐怕身家性命都危险。对于这等重要的近身伺候之人,苏成拏也放下了宰相脸面。

    那人依旧淡笑道:“呵呵……苏相大人,可是有要紧事?不过这会子,圣上恐怕正怒。”

    “正怒?”这可如何是好,苏成拏微皱着眉头,心道今个时候真没挑好,竟然遇上圣上生气,莫不是那些个太医闹着回来的事情?

    苏成拏摇了摇头,稍作迟疑看了苏心茹一眼,却见对方面色从容,没有丝毫面圣的紧张之感,也没有因为此刻时机不对有何变化。再看了门口一眼,心一横,拱手对谨公公笑着答谢一句,领着苏心茹迈了进去。

    说是书房,入眼却不见书籍,只一个比苏家大厅还要大的大殿,大殿两侧各立有石柱九方,石柱上雕刻着各种栩栩如生的龙形图案,虽没有涂上庄严的金色,质朴的质感却显得更加肃穆。

    大殿最内中央有一方桌案,桌案四周陈列着各种分门别类的书籍,提醒着人们这里确实是书房。

    桌案后有一人,此刻这人身着暗金色龙袍,虽比之朝服多了几份闲适,但那人眉头深深的川子褶皱,紧绷的脸上,显示出他绝对的威严。

    苏心茹敛眸打量了一番,不若当年第一次进宫的胆怯,此刻却多了一分怀念,也多了一分憎恨!

    心中这般想着,苏心茹却跟着父亲俯身行礼,一举一动透露着久居深宫的礼仪,也透露着一份不怒自威的天然之象。

    “微臣苏成拏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苏心茹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上的人没有丝毫动作地继续着手里的事情,只微微张口,声音低沉地道:“免礼。”

    “谢陛下!”

    “谢陛下!”

    待得苏成拏站直了身子,壮着胆子看向上面端坐着的天子,却见那人依旧处理着手中的事情,完全没有准备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心中升起了几份着急。

    心道:若是早知道这会子圣上心情不好,自己也不该就这么莽撞地领着女儿前来,如今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

    上面坐着的人却似有几分不悦地道:“苏相,你是很闲么?朕交给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曲河的水渠都挖好了?下个月的军演都准备好了?今年的春闱的各项事宜都安排好了?”

    龙椅上的人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语气中的不耐显而易见,似乎隐隐责怪下方的两人没事闲的跑来,有似别有深意一般。

    只听得苏成拏额头一阵冷汗,只觉得如今圣意难料,这些日常的事情自己早安排下去,难不成还要自己亲自监管么?待得有了结果,自己自然前来一一汇报,如今自己前来自然另有要事,只是不知这位帝王到底愿不愿意听。

    正当苏成拏思索着该不该引荐苏心茹时,却听得耳边响起一声清晰而令人心颤的声音。

    “臣女苏心茹有事禀奏圣上,事关家国大计,求请圣上明察!”

    第六十八章 赈灾后策

    “哦?是么?区区女子妄谈国家大事,苏家的家教果然不堪,莫不是苏相觉得朕的处置太轻了些?”坐于龙椅上的男子终于抬眼看着下方,收回双手交叠在自己胸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下方两人,犹如猫戏弄耗子般的闲适随意,却又透露着死亡的威胁。

    苏成拏心中一紧,就势准备制止苏心茹,想着今日之事作罢,还是暂且保住小命要紧。

    却不想苏心茹不退反进,声音微沉,不显露一丝怯意,亦没有露出一丝得意,仅陈述事实一般道:“我朝开国始皇帝有言,亲贤远佞,乃长久之道;圣君贤臣,乃兴亡之本。今日臣女前来,愿为圣上分忧,不知为何圣上不但不听,反倒对臣女的家教感兴趣?”

    苏心茹陈述的是事实,却听得苏成拏冷汗直冒,心道这个女儿莫不是太大胆了些,还是说她故意为之,解决了苏若仙、苏林豪不够,还要让整个苏家都死绝么?

    生平第一次,苏成拏后悔生下这个女儿,更后悔让这个女儿活着长大,看着眼前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不过苏成拏这番心思若是让苏心茹得知,恐怕就得让后者大大的喊冤,话说自己真没想把苏家怎么的。倒是这位圣贤明君听惯了顺承之音,加之这些年的国泰民安,养成了些惰性,若非这般说倒真无法让对方重视起来。

    果然,那位龙椅上的人冷哼一声道:“好,好一张伶牙利嘴,朕倒是要听听你有何高见。”

    原本交叠在胸前的双手撤出,右指尖轻扣着桌案,一下一下,均匀而有节奏感,但是熟悉元德帝的人都知道,这是圣上愤怒的前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成拏冷汗淋淋,前行两步跪下,颤抖着声音道:“陛下开恩,小女无知,惊扰了圣上,微臣这就带下去,好生调教。”

    “呵呵……调教就不必了,朕看你这女儿可比你有本事得多。说吧,说出来听听……”元德帝轻叩着桌案的手法不变,语气中带着一丝轻笑与戏弄,让人分不清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讽刺还是认可。

    认可?苏心茹不这样认为,多半是讽刺吧,讽刺自己胆敢在他面前妄谈。

    不同于苏成拏害怕得颤抖,苏心茹心中虽也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以及掌控全局的自信。

    嘴角微勾,苏心茹笑道:“臣女觉得圣上颁发的赈灾策略本没有错误,但在这派遣的人选上,以及落实的过程中却有些差错。”

    “哦?说说看。”闻言元德帝少了一份戏弄,多了一份好奇,心中对于这小女子到底能说出什么来有了几份期待。

    仅仅几个字的回答,元德帝的威压不减,苏心茹依旧淡笑道:“臣女揣摩过赈灾五策,其一,减免赋税。这本是极好的,灾区本就粮食减产,自然不够上交赋税,如此减免赋税确实是解决之法。不过……圣上难道不知有贪官污吏么?”

    贪官污吏自古有之,无数当权者欲除之后快,但这些人如雨后春笋般,多少年来始终不减,元德帝固然圣明,却也无法确保全国官员都是清官。

    元德帝眉头微皱,敲打着桌案的指尖稍停片刻,随即继续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