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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闹乾坤第13部分阅读

    却仍然阻止不了一些女人的嫉妒之心。毕竟江玉晟也算是一个皇子,将来再不济也是一位王爷,一朝成凤毕竟是大多数女孩子心中的梦想。

    苏心茹自是不想管这些无聊之事,但对于司马漠北的表演却是升起了一丝兴趣,前世前者与自己哥哥一番姻缘,若是可能今世还愿能再续前缘呢!

    却见一处角落里一身着紫色罗裙的女孩微微蹙眉,向那出声推出她的位置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与懊恼,随即也不做作径自站起身来。

    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坚定,面上带着平静的微笑,“一画值千金倒是不敢,不过若是诸位夫人小姐赏脸,漠北愿意一作,权当是送给二皇子夫妇的贺礼了。”说着,双手交叉于身前,冲那端坐于首位的应皇子妃盈盈一礼。

    一番说辞直接否定“一画值千金”之说,又将自己如今这福画作为贺礼送给二皇子夫妇,众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的也不好多加为难。

    苏心茹在一旁听着,心中微微点头,这看似孤僻的司马小姐却也有个玲珑心,难怪前世哥哥会看上她,更难怪两人能够克服万难情定终身啊!

    苏心茹袖子中的拳头微微握起,暗自发誓今生必不会让悲剧再度发生,如此可人的嫂子自己也是喜欢的紧呢,怎会眼看着她独自受尽屈辱?

    正当苏心茹深吸几口气缓缓平复心境时,司马漠北已经缓步上前,皇子府内的丫鬟颇为机灵地摆上笔墨纸砚,更有各色颜料及调色板,一应用具完全地准备齐全。

    司马漠北深吸一口气,一边构思一边磨墨,目光不断扫视着偌大的宣纸。

    一旁众人皆是闭口不语,或好奇,或钦佩,或漠然,或嘲讽地目光纷纷看向正中心的人儿。

    一时间只听得毛笔与纸张的细微摩擦声,原本喧闹的院子里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隔着一条人工湖的另一边,公子爷们对于这边的动静也是颇为好奇,原本还刀剑对峙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原本吟着酸溜溜的诗歌的几个小伙也纷纷闭口,一时间上至二皇子下至朝中侍郎,皆是纷纷举目望向人工湖的那边,望着那无视一切只管挥墨作画的少女。

    或惊叹或好奇的声音不时传来,带着些许揶揄与戏弄,或带着些许敬意与钦佩。

    苏心茹看了看四周,眉头微皱,只觉得这般景况颇为不妥,虽说自己相信司马漠北的画作之能,但过大的期待便会演变成为压力,这或许也正是那些嫉妒司马小姐之人所想吧。

    但是,眼下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依旧只能与众人一般静静地望着对方,和所有人一起对前者形成一种巨大的压力。

    深深的无力感传来,苏心茹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依旧什么都做不了?想要掌控一切,却发现如今的自己还是这般弱小。

    压下心中所想,苏心茹抬起头看去,那位司马小姐的画作已然大成。

    四名丫鬟上前,小心地撑开那副画作。

    只见得乃是一副悬崖临海图,悬崖上空无一人却有一株傲然生长的树,那棵树非但没有丝毫的伟岸之处,反倒显得有些病怏怏,但却依旧苍翠,依旧顽强地生长在险恶的环境下。

    悬崖下是滚滚的波涛,静止的画作里好似可以看见汹涌的潮水,不断地袭上那悬崖上的树。

    画作暗含深意,苏心茹读懂了,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读懂了。但或许由于司马小姐此刻孤寂的心境,本该是大气磅礴的画作,在此刻却显得有些先天不足。

    司马漠北暗自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远处的苏心茹亦是微微皱眉,心道还是被影响了啊!

    却听得刚才那位提出让司马小姐作画的女子,略带一丝疑惑与嘲讽地道:“咦?悬崖临海,顽强苍松,本该大气,怎生得好似萎靡了呢?本小姐这就不懂了,还请司马小姐解释一二?”

    第六十二章 仙有一计

    闻言,司马漠北身子一顿,若说尚未作画时自己还能假托二皇子夫妇的庇护,可如今这么一副残品如何能够再开这番口?

    司马漠北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赧,想要将那女子胡乱说话的一张嘴堵住,却又只能干瞪着眼,一双小手互相交织着,透着一股子凉气。

    那位出言嘲讽的小姐正是刑部侍郎汪静舒,因着父亲官职的原因,与刑部尚书家的小姐李玉沁交好;又因着同为侍郎之职,那兵部侍郎之女司马漠北就能做三皇子侧妃,而自己苦苦念了多年连个毛都没有看见,怎不好生气馁。

    借着今日这么个表演的机会,将对方推上台去,若是表演得宜,那便权当自己成|人之好,也没人说什么;若是表演砸了,那么借机讽刺,也顺便让那三皇子瞧瞧,他选的这位侧妃是多么的不堪,更是希望对方能够多看自己一眼,毕竟这可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呢!

    正当这位小姐一脸的得意,却听见身旁另一位女孩笑着说道:“司马小姐当众作画,勇气可嘉,一时发挥失常,倒也没什么。我们毕竟也不是画师,闲来玩玩而已,哪能当真呢!”

    说话的正是苏相府的大小姐苏若仙,一番话说出来,不由得让人觉得这人是诚心为那司马小姐解围,比之那位汪小姐的咄咄逼人更显出了大家闺秀的气魄,让人不由得多看两眼,心里暗自点头。

    苏心茹亦是嘴角微微上翘,心道这位绝不会做这烂好人,等着吧,看看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苏若仙话音落下,略作沉吟片刻又道:“适才,司马小姐说,这画师作为贺礼送给二皇子殿下和二皇子妃,这如今之计该当如何呢?”

    话说一半落一半,这份欠着的贺礼,总不能一直这么欠着吧,可是除开今日这么个机会,还等哪日再作一副画作?

    闻言,司马小姐面露懊恼,心道自己没事扯出这么档子事来做什么,如今这上不上下不下的该如何是好?

    人群中稍有议论声响起,一时间众说纷纭。

    “不如将这幅画再改改?”

    “胡说,送给皇家的东西怎么能是次品?”

    “要不直接再画一幅?”

    “说得容易,这画的第一幅就毁了,第二幅还能好啊?指不定还不如这幅呢!再说呢,这天家皇孙的宴席,是拿来给这兵部侍郎之女作画的?”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不是成心为难人家嘛!”

    “你小声点,这可是二皇子府,人家主人都还没有发话呢!”

    “是是是!”

    ……

    苏若仙满意地听着周围人群的反应,又看了看正中心那位手足无措的司马小姐,声音颇为柔和地道:“本小姐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啊!”

    “哈哈……快说啊……”

    周围人群纷纷附和着,想来经过这么一会子讨论后,众人也是想要一个解决的法子,既能够不那么为难司马小姐,又能够顾忌到皇家颜面。

    苏若仙迎着人群的话笑了笑,眼角轻瞥了一眼另一边的苏心茹,笑意渐冷隐隐有着嘲讽。

    苏心茹心中一紧,微微皱眉望去,却见得对方已经移开视线,仿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当然,苏心茹并不会真的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心中冷笑道:“真当自己是软柿子么?好啊,那么看看谁比较软吧!”

    苏若仙卖了会关子,眼瞧着众人皆有些不耐,方才盈盈一笑道:“我苏相家,便有一位才女,三岁识字,七岁能诗,若让得在这画作上添上一首应景诗,岂不妙哉?应皇子妃以为如何?”

    苏若仙冲着上首端坐着的应皇子妃笑问道,姿态做得十足,好似仅仅只是推荐了自家一人而已。

    那应皇子妃怎会是傻子,虽说苏若仙一番铺垫,也让人举得顺理成章,比之汪小姐高明许多,但再怎么高明也不过是想要看人出丑罢了。更何况自己在京城这么多年,可从未有听过这苏家还有这么一位好似文状元的女儿。

    不过,看着下方众人,应皇子妃虽心中明了,但也只得淡淡地应着,只目光微冷看向苏若仙的眸光里暗含着一丝警告。

    苏若仙本想拖苏心茹下水,这等时节,众人都期盼着看着,就连那位司马小姐亦是把她当做救世主。可若是这诗作不出来,恐怕就贻笑大方了;就算临时作出来了,却也是草作。

    都知道在画作上作诗极难,不仅要写出自己的心境,还要描摹画者的心境,作的好或许能让原本平凡的画作一跃千金,作得不好或许能让那千古名画毁成烂泥。

    更何况在这样一副残品上作诗,难度就更加大了,如何将画者未能完全表现出来的情感表现出来,又如何不越俎代庖,都将是横担在面前的拦路虎。

    而且,苏若仙确实没有说假话,苏心茹确实三岁识字、七岁能诗,但那是在蓝夫人当家的时候,可后来蓝氏进了祠堂,相府由自个母亲掌管,不想着法子把这厮整残了就不错了,还能让她继续读书作诗?

    苏若仙心头微微冷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事出来遭人厌,在你那小小的茹雪阁绣花不是很好嘛,偏偏要跑出来碍人眼睛。

    至于那位应皇子妃的警告,苏若仙在最初的心悸后,也随即淡定了下来,不就是怕搞砸了宴会么,放心这宴会一定会很精彩。更何况一个已经嫁做人妇的人,与自己何干?

    至于苏心茹,若是依旧按照上一世的情况来看,这会子恐怕还真得慌乱一番,毕竟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百~万\小!说了,就连原先的书籍也被李氏母女强行放火烧了。

    呵呵……真是好狠,莫不是当时已经算计着今日让自己出丑么?

    正当苏心茹面色淡漠地瞧着苏若仙的表演,果不其然那位依旧笑盈盈地道:“呵呵……绕了好久,诸位都等不及了吧,这位才女便是苏心茹,苏家二小姐。”

    “果然啊……”苏心茹低声叹了一声,便见得周围的人群渐渐地看了过来,各色的目光徐徐在自己身上打量,好似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才女到底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题外话------

    一个人默默地码字,为什么会觉得好寂寞呢?有种玩单机的感觉啊……

    第六十三章 画上题诗

    “这便是你要的效果么?呵呵……果然……很不错。”

    苏心茹在心中自语了一句,迎着众人的目光,一一回以一笑,既不显得怯弱,又不显得傲慢,尺度把握得刚刚好。

    一旁的老夫人眉头皱了皱,只觉得这种小辈的争执,在府里就够了,怎的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下宣扬,这相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可在这时候,自己却也不能出言阻止,也只得同众人看向苏心茹,自个倒是觉得这个孙女颇不一般,只希望她能好好表现吧,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把这个坎给迈过去。

    至于蓝氏,一双拳头紧紧地握着,好似极大地忍耐着什么。当年李姨娘那般迫害自己,老爷不相信自己,整个相府里连个帮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好,我认了。如今,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女儿的身上么?不,绝不!

    苏心茹同样察觉到老夫人与母亲的目光,笑容更甚,含着一丝安慰,随意地拍了拍母亲的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理会了女儿的意思,蓝氏方逐渐平息心中的怒火,只略带着一丝期待与担忧地望着女儿。

    苏若仙眼看着自己的局设好,却见得那苏心茹竟没有丝毫畏惧害怕的神情,心中暗恼,咬了咬牙,略平复了会心境道:“既然妹妹已经准备好了,那便请尽快作诗吧,这宴会可还得继续呢!”

    虽说苏若仙已经极力遏制心中的恼怒,但出口的话已然没有刚才的优雅,隐隐含着一丝怒火,语气也暗藏着一丝命令,更是将自己当作成这二皇子府的主人。

    苏若仙随口一句话,也没有想太多,但是众人确实听出了名头,纷纷侧目,随即微微低下头去,可千万别惹恼了这位看似平和温柔的应皇子妃,听说这位从前可是有名的刁蛮千金。

    传言曾有位公子爱慕尚在闺中的应大小姐,有意出言挑逗一二,如此三次之后,那位公子便好似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了七日,待到七日之后,这位公子神智清醒,也没有丝毫伤痕,但每每遇见这位应大小姐的车轿,必远远逃离,好似看见洪水猛兽一般,个中缘由不得而知,却也成就了应大小姐的刁蛮之名。

    待到应大小姐婚嫁,因着皇家缘由,这刁蛮之名弱化,却又因着二皇子独爱她一人,又惹了个悍妇之名。

    当然,这些无人胆敢在人前说道,只私下偷偷议论一二。

    更为甚者,传言宁可得罪了二皇子,切莫招惹上二皇子妃。

    苏若仙完全没有察觉周围人的神态,满脑子里只有苏心茹这个贱人,心道一会便能亲眼看着对方出丑,心里怎么想都觉得非常痛快。

    苏心茹亦是回了对方一个冷笑,眼角瞟向上首坐着的应皇子妃,却愕然地瞧见对方原本散发着温柔的面庞,何时变得阴冷起来,心中自语:“看来传言不假,想要拉拢二皇子,必得先从二皇子妃开始啊!”

    冲那上首的应皇子妃躬身行了一礼,待得对方面色微缓地点点头后,方才行至正中司马漠北身旁。

    同样是冲司马小姐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鼓励与安慰,让那司马小姐原本忐忑的心,一时宽慰了许多,不由得生出一种安全感,好似对方真能改变自己这张残品。

    不过随即,司马漠北又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乱想什么呢!对方能出来帮自己解决麻烦已是十分不易,对方顶着的压力丝毫不比自己小,如此短的时间里怎能写下什么好诗?又如何能够与这幅画相配?唉……不过是多了一个可怜人而已。

    心中这般想着,司马小姐却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两眼,只觉得这人生得好生俊美。

    苏若仙虽美,举止却过于做作,少了她的一份淡然;唐婉婷虽美,却多生出了那么一丝飘逸,仿若不食人间烟火;花无媚虽美,却是烟尘中人,嬉笑怒骂皆透着一股天然的媚态。

    这些人,咋一看去都很美,却不若此刻的苏心茹的美,美得纯真,美得自然,透着坚毅,透着倔强。

    女人,不该藏在男人的背后,享受和风细雨,更应该这般用自己的肩膀,扛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苏心茹笑看着愣神的司马漠北,小声说道:“你来磨墨,我来写。”

    “哦……”没有丝毫犹豫质疑地,司马漠北径自站在一旁,细细磨起墨来。

    一时间仿若只有这两人般,周遭的质疑与期盼都尽数屏蔽了去。

    忽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她竟然直接写上去了!”

    “嗯?”

    “哪呢?”

    “不是吧,真的直接在画上写呢!”

    苏若仙心中一阵冷笑,没见过世面的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等画作题诗,怎会直接往画作上写呢?一般都是先在一旁的纸上写个草稿,与作画之人商议一番,反复推敲之后方才往画作上写。

    毕竟一经写上,便是涂改不了的,到时候别说是诗了,就连这画也毁得不能再毁。苏心茹啊,苏心茹,你还真是又给了我一个鄙视你的机会呢!等着吧,一会我一定好好的“赞扬”你,为你的惊世之举,好好的“赞扬”一番。

    至于场中的苏心茹,依旧静静地低头写着,一旁的司马漠北自然最早发现,心中疑惑却也没有打扰,只觉得这人一定可以成功,至于缘由连自己也是说不清的。

    从苏心茹提笔,到最后一字落下,共计百息时间。

    有好事者在一旁偷偷记着,十息时间,一息不多,一息不少,连时间都拿捏得刚刚好。

    待到侍女重新扬起画作,还是原来那么一副画,画上的悬崖、树、波涛,等等,具数没有丝毫改变,却又让人觉得哪里变了些。

    画作的右上角,一首小诗陈列,字迹隽永,刚毅中带柔,柔中透着灵动。

    隔着一条人工湖的另一边,二皇子江玉贤惊讶地低喝了一声:“竟然是前朝王羲之的字,用笔细腻,结构多变……不对,又有点不同,多了些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仅仅是粗看了一会字迹,便让得众人折服,难怪敢直接在画作上题诗,果然有这等资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