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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穿成四福晋第23部分阅读

、五阿哥、六阿哥来。另外,把鄂尔泰、张廷玉、马奇几个给朕叫过来。怡亲王几位爷,都一起请了吧。”

    大太监来福听了,知道四爷有大事要说,不敢耽搁,急忙出门,叫来几个平日里有脸面的太监分别去传旨。

    几位皇子本就在宫里请安,听闻召唤,急忙换了衣服过来。鄂尔泰几个军机大臣离的也不算远,此时急忙赶来。允禄几人来的还算快,唯独怡亲王十三爷,因为腿脚不便,四爷特旨许他坐辇来朝,反倒是最后一个来。

    八姐坐在永和宫内,一针一针绣荷包。弘惠陪着坐在身边,一双手握在一起,弘春则是里里外外忙着,一会儿送来茶点,一会儿又来换熏香。没事儿就琢磨给永和宫的窗纱换换。春天来了,弄些个翠绿色的,既不会坏了守孝规矩,又显得院子里春意盎然。宫女们想要接替,弘春笑着摆手:“做公主的,给皇后宫里干点儿活就不得了?那寻常百姓家姑奶奶回娘家,还洗衣做饭呢。”

    弘惠笑笑,说道:“能得固伦公主亲自摆设,皇后娘娘怕是天底下独一份儿了。”

    八姐听见这姑嫂两个互相调侃,抬头看看窗外,问道:“皇上那里可吃午饭了?”

    门外当即走进来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躬身说道:“回主子娘娘,万岁爷那边今日传话,说要等一会儿才吃。这会子,满屋子的王大臣,还有几位皇子,正商量大事呢。”

    八姐眯眯眼,“王大臣们商议政事就算了。三阿哥、四阿哥开始听政,旁听也罢了。五阿哥、六阿哥怎么也在旁边了?”

    小太监摇头,“回主子娘娘的话,奴才并不清楚。不过,奴才之前送御膳过去的时候,路上碰见太医院院正,还有几位常去养心殿的太医大人们。”

    八姐跟弘惠对视一眼,不无担忧道:“莫非皇上的病,又有了反复不成?唉,可真让人担忧啊。”

    弘惠听了牙酸,暗道:若不是您,皇阿玛能成日里有气无力?脸上却不得不陪着做出一副忧心模样:“是啊,也不知道太医院什么时候能拿出好的法子。”

    对亲娘跟嫂子暗地里摆置亲爹那些勾当,弘春不是十分清楚,但也并非什么都看不出来。想想当年自家皇阿玛是怎么将皇爷爷顶上太上皇之位的,弘春心里便有了谱。按理,亲爹当皇帝,她就是尊贵的皇女,怎么也比兄弟当皇帝更好些。只是,如今她一个出嫁了的闺女,管不着娘家的事,更何况,亲娘当了皇太后,对自己只有好处。想一想,万一夜长梦多,其他妃子生的兄弟当了皇帝,那时候自己这个异母公主,哪里有皇帝同母姊妹日子过的舒畅。更何况,弘春怎么瞧着,都觉亲娘对亲爹手段,有些撒气嫌疑。父母之间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弘春管不着,也不乐意管。只要别闹大了收不了场,自己还是公主,那就得了。

    站在窗外廊下,想着想着,弘春自己笑了。放下剪刀,拿起窗纱比了比,点头道:“这个颜色还不错。”

    话音未落,就见永和宫管事太监飞奔来,进了殿内,对八姐磕头:“主子娘娘,万岁爷下诏退位了。”

    八姐腾的站起来,又嗷的一声坐下去。弘春、弘惠急忙凑过去看。原来,是绣花针扎着指头了。

    98两地相思

    第九十八章两地相思

    好在宫里娘娘们用的绣花针大多比不上农妇们纳鞋底用的大针,不过微微刺破了层皮,没怎么流血。弘春拿了条干净帕子微微暗了一会儿,便跟没事儿似的。弘惠看看,亲自端来一杯茶,递到八姐手里,带着几分担忧说道:“皇额娘小心,这针虽小,却也利的很。”

    八姐经此一事,也冷静下来,点头嘱咐媳妇、闺女坐下,抬头问报信小太监:“这话怎么说?太上皇刚去。国家正是需要万岁爷打起精神的时候,怎么就传出这样的事来?”

    小太监低头不语。这种问话,别指望他能回答出来。别说不知道原因,就算知道,也绝不能说出来。至于弘惠跟弘春,则是暗暗嘀咕:您老人家一手策划出来的,居然还嫌皇阿玛退的慢!这多亏是退了,若是没退,指不定您想什么法子折磨呢。像之前一拉拉个四五天,那还是好的啦!若是皇阿玛不按这位皇后娘娘定下的话本走,说不定,皇后娘娘一高兴,直接给人弄个偏瘫、半身不遂之类的,直挺挺躺倒在龙床上,眼睁睁看着新君即位,没半分打岔能力呢!

    弘惠、弘春在旁胡思乱想,八姐则是半怀失落。这就退了?没半分犹豫?那个工作狂老四,居然丝毫不留恋那把椅子。须知道,之前一直有太上皇在上压着,做事不能大展拳脚。好容易舒坦了,怎么就退了?他这么一退不要紧,少了个皇帝斗法,日后自己的人生,岂不是少了不少乐趣?

    若是四爷听到八姐如此心声,说不定会咆哮一句:逼朕退位,又嫌朕退位晚,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朕真的做不到啊!啊!啊!啊!

    当然,此时四爷是听不到这些话的。之前众人眼中,一直兢兢业业、事必躬亲的劳模皇帝,此刻再也没了往日积极工作的力量,说完退位,并将皇位传于皇四子弘旺之后,好像被抽干了力气,冲十三爷摆手道:“带着他们下去吧。往后,你们尽心辅佐弘旺,就与素来辅佐朕一样。旺儿还小,年轻人做事难免冲动,但本性、才干还是不错的。你们这些老臣要好生尽力。莫让朕失望。”

    众王公大臣莫不诺诺应是。唯独弘旺再三推辞,说自己年轻,皇父正值壮年,哪里就有退位一说。再三恳请四爷留在一线岗位。

    奈何四爷心意已决,纵然不绝,连着拉了几天肚子,也撑不住了。颓然摆手,说道:“都去吧。让朕安静一会儿。”

    众人无奈,只得一一退去。最小的皇子弘瞻也懵懵懂懂跟着兄长们离开,四爷看着昔日的婴儿,如今一个个长大,心中欣慰与失落并存。自己一天天老去,孩子们却一天天大了起来。想当年,皇父对二哥,是不是也是如此感怀?

    这边众臣出了养心门,十三爷以总理王大臣领着众人问弘旺:“不知四爷可有什么指示?”

    弘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敢受十三爷礼,急忙微微侧身,拱手还礼道:“十三叔,侄儿不敢当。此事既然是皇父严旨,弘旺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父托十三叔教导弘旺。还请十三叔请示皇父,才好再说。”

    十三爷点头,与弘旺谦虚几句,这才领着众大臣回去商议四爷退位,弘旺登基事宜。国家要换领导人了,怎么着也得郑重一些,顺便还要为四爷退位想个好理由。怎么着都要退居二线了,当然要给天下一个好的落幕才是。否则,叫老百姓误以为这一位太上皇跟之前那位康熙爷一样,是被儿子赶着下野的,多不好看!

    可惜,十三爷只顾盯着弘旺,却忘了弘旺他娘。那位素来温柔亲和的皇后娘娘,如今正挽着袖子,领着闺女、媳妇,准备粉刷后宫,给儿子弄个焕然一新、集工作、生活、休闲多种功用为一体的紫禁城呢!

    四爷独自一个人,一直躺到晚上,才迎来了本该早早到来的人。因为康熙与乌雅氏守孝,八姐一身半新不旧的素衣,一根银簪,挽着乌黑的头发,脸上未施粉,一双眼睛躲在灯影下,看不清楚。就那么安安静静站在龙床前。

    四爷睡了半下午,这会儿精神正好,看见八姐来了,依旧十分敬重,笑着拍拍身边褥子,说道:“皇后来了,坐吧。”

    不知为何,八姐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酸楚,急忙深吸一口气,带起三分笑意,轻轻坐到四爷床边,顺手压压四爷被子,柔声问道:“身子还好吗?”

    四爷含笑点头。夫妻俩顿时沉默起来。隔了半天,才听四爷说道:“朕将皇位传给弘旺了。”

    八姐“哦”了一声,顿了顿,带着三分犹豫,说道:“万岁爷,弘旺他——年纪还小啊。”

    四爷“哦”一声,跟着说道:“不用担心,还有朕呢。”

    八姐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四爷也不说话了。俩人就这么你对着我,我对着你呆坐半天,直到宫女端着药壶、药碗进来,禀报说四爷该喝药了,八姐这才回神,尴尬说道:“瞧我,怎么连这都忘了。”

    四爷淡笑:“无妨。你整日忙着操心孩子们的事,一时顾及不到,也是有的。”

    八姐亲自动手,帮着四爷喝了药,又陪着四爷说了会儿话,眼看四爷精神不济,这才服侍他睡下,自己带着宫女们回宫。回到永和宫后殿,打发众人退下,坐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看满屋珍玩异宝,高床软枕,却只觉一颗心飘飘荡荡,失落到没个归处。两辈子渴求将老四拉下马,如今眼看就差临门一脚,怎么偏偏就没了出腿的力气呢?

    此刻四爷也躺在屋里,揉着肚子暗搓搓琢磨:哪个黑心肝的东西,竟然又给朕下了芦荟干。想要拉死朕吗?

    隔着半个紫禁城,帝后二人久久未能入睡。四爷熬到月上屋檐,听着外头西洋钟滴答声,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守夜太监在门帘外头答话:“回万岁爷,三更了。”

    四爷叹气,老爱操心这毛病,病了还没改过来。真是的,往后还是学康熙爷做太上皇时候,小事都交给弘旺去处置,等到大事再由自己决断。否则,再这么下去,少不得再给累的半死。

    这对老夫妻一个个独自思量。北五所里,弘旺跟弘惠这对小“夫妻”则是凑在一起嘀咕。相比弘惠,弘旺接触四爷最多,如此惊天密谋进行的如此顺利,弘旺简直难以置信。上辈子养成谨小慎微的毛病,至今仍然存在。隔着炕桌,敲着桌面,琢磨:“你说,四老爷不会早就看穿咱们小伎俩,将计就计,等着请君入瓮了吧?要知道,当初他也是这么着算计老太爷的。”

    弘惠撇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原来郭威是怎么夺了姓李的天下,赵匡胤不照样依葫芦画瓢,夺了郭家跟柴家的天下?法子不一定老,管用就好。这么多人给你垫背,你怕个什么!”

    弘旺呵呵笑了,对着弘惠调侃:“那是,有福晋与爷生死与共,爷怕个球!”

    二人正说着,外头突然喧哗起来。紧接着,听见有门栓哐嘡声、铜锁咔哒声。弘惠看一眼弘旺,弘旺会意,冲窗下喊一声:“什么事?这么晚了,怎么叫起门来了。”

    窗外一个小太监急忙应声答道:“四爷,奴才是永和宫小桂子。四爷快去瞧瞧吧,主子娘娘不好了。”

    弘旺、弘惠闻言,俱是一惊,八姐不好了?

    99东窗事发

    第九十九章 东窗事发

    八姐哪里是不好了,分明是太不好了。

    跪在养心殿内殿,膝盖下是四爷最心爱的狐皮垫子,暖暖的,软软的,比永和宫里的靠枕舒服多了。然而,再好的狐皮也抵不过那是个垫子的事实,更何况,还是四爷赏下,专门让“皇后”跪的垫子。饶是下头垫的再厚,跪的时间长了,难免两腿发麻。八姐摇晃几下,抬头看看龙床上那个人,哼唧一声。果不其然,龙床上躺着的那人抬头看了八姐一眼,登时满脸心疼,张口叫道:“你们都是傻子吗?来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再给你们主子娘娘腿下加个垫着。”

    一旁低头装屏风的宫女太监们听了,忙不迭又取了一个厚羊毛垫子,内装厚厚丝绵,小心翼翼给八姐送来。八姐瞪一眼为首太监,那小太监登时苦了脸,哀告着说:“主子娘娘,您还是听万岁爷的话吧。这春寒料峭的,万一跪的时间长了,冻着了可怎么办?您就当是心疼奴才们,把这个垫子给垫上吧。”

    八姐有苦难言,垫什么垫?再垫下去,膝盖高、脚下低,活生生一个老虎凳子,想动私刑,折磨死爷们儿?

    八姐在底下暗暗叫苦不迭,龙床上四爷则是八风不动。笑话,任谁接连拉了好几天,也没力气动弹。

    外头西洋钟滴滴答答响着,八姐满腹后悔、委屈。千不该万不该,在老四还能动弹的时候,半夜跑来看他。瞧瞧,给他瞅出端倪了吧?没关心成|人,反倒叫恶整一番。如今老四既然生了疑心,少不得要彻查一番。到时候,爷儿几个功败垂成。以老四的脾气,八成又是高墙圈禁,不到死出不来。

    八姐越想越憋屈。以前看史书的时候,知道不少兄弟跟哥哥争皇位最后败死的故事,可是皇后领着儿子跟皇帝争皇位,却有不少成功典故。奈何自己在这两样争夺上,都没什么经验。上辈子死了倒也罢了,如今若是死了,说不得四爷怎么安排嫡皇后后事呢?是明诏天下,说皇后谋反,还是暗搓搓埋了,然后起个隐晦的谥号,让群臣百姓玩什么你猜你猜猜猜猜呢?

    再想想弘旺、弘惠,八姐心中更加无奈。好孩子,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事实上,四爷却不如八姐想的那般生气。为什么呢?作为一个靠着阴谋诡计,算计兄弟跟侄子,靠着乌雅氏太后与康熙的某位姨太太一同使绊子,才得以从众弟兄中脱颖而出,当了皇帝的人,在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与老婆如出一辙复制当年种种,心中除了气恼之外,竟然还多了几分欣慰。以往只觉得弘旺滑不溜秋的,如今看来,还是个能干大事,有君主风范的。至于这位素来仁厚柔顺的皇后,倒也有了几分当年孝庄老太后的架势。

    如此一来,日后纵然自己去了,也不用担心她们母子不能照顾自己,而被老一辈叔伯们欺负了。

    难道说,工作狂皇帝跟普通皇帝的不同之处,在于方方面面,连谋逆之事,也可从另一方面来解释吗?

    二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各有心思。忽听一声通报,原来是弘旺与弘惠半夜到永和宫寻不见人,听闻子时三刻,皇后起身到养心殿去探望皇帝。二人俱吃了一惊,心知八成东窗事发。为今之计,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在永和宫等着受死,不如前往养心殿请罪。说不定,四爷心一软,还能叫爷们儿几个圈在一个院子里,没事儿说说话、聊聊天,总强过憋死的强。

    到底是谨小慎微过了一辈子,弘旺此刻心思,一经说出口,就叫弘惠笑弯了腰。伸手拍拍弘旺胳膊,凑近了小声说道:“放心吧。今日你比不得当年弘时勾搭外人,母子合伙算计当爹的,比叔侄合伙算计当爹的,要强上一百倍。听我的,到时候你只需如此如此一番,定可扭转乾坤。到时候,别忘了谢我就是。”

    弘旺听完,思量一刻,脸上便带了三分笑意,说道:“我为王,你便是嫡妃,我为君,你便是元后,整个天下有你与我共享,要什么没有,我还能怎么谢你?”

    弘惠听了撇嘴,暗道这个弘旺果然滑不溜秋,好处都叫他得了,偏偏一点血都不肯出。

    想想后半辈子想要见人不用磕头,还得靠着弘旺往上爬,不得已,弘惠冷哼一声,一甩帕子,率先出了门,步行往养心殿而去。弘旺在后面看一会儿,无奈带着人跟上。一面走还一面琢磨,这个弘惠是怎么练的,五寸高的花盆底鞋,竟然走的稳稳当当,一点儿都不摇晃。

    一面小步跟在后面跑,弘旺还在心里做了个计划,若是今日能全身而退,日后定然下令,叫家里所有女人不得穿三寸以上花盆底鞋。哎哟,站着比男人高,跑起来比男人快,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身后众人亦步亦趋跟着,一面走,一面琢磨:该不是万岁爷真不行了吧,瞧瞧,半夜三更的,一个个都往养心殿跑。唯独最开始去弘旺院子里报信的那个小太监,随着大溜跑了一阵,也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如何,没过一会儿,就落在后面。拐了个弯,便再也不见了。

    八贝勒府内,九爷急的团团转。一面转圈儿,一面问:“八哥,你说,老四上当没?这事儿就算成了,咱也未必能落着好处,要知道,老四可不止一个儿子。”

    八爷闭目冷哼一声,“儿子是不少,可是,抛去皇后生的,可不就剩一个弘时了吗?”

    九爷听了这话,登时明了,“哦?八哥,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跟弘时搭上线儿的?”

    八爷摸着鼻烟壶兀自享受,等九爷再问一遍,才说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