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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老公第4部分阅读

    另有病因。

    “aids?”

    “别拿这种事开玩笑,”李淳宁非常生气严肃的指责他自暴自弃的样子,“我会很伤心难过,还有家人他们也不希望你轻视自己的生命。”愈来愈多的数字统计,爱滋病患一经确实,就如同判下死刑,她心惊胆跳无法坐视。

    “我很幸运。他们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李淳宁了解他的压力,撇开延续香火的责任,路伯伯半生军戎刚正不阿、耿介肃然,对强森的要求就是顶天立地、雄纠纠气昂昂,以他们在军、商两界的广大人际关系,同性恋一事,他们老人家的想法,简直是奇耻大辱。

    松口气,虽然她尚未研究出可行方法,不过以她对强森的了解,总会想出对策,她坚信如此。

    “我有个女同学,她父母都舍不得她去碰锅碗瓢盆,她也认为家事没啥大不了,讲究色、香、味不就配色加上调味料如此而已。有天到男朋友家作客,帮忙洗菜没大问题,但挑菜时就出了点小麻烦,芹菜她留叶子去梗;改切菜时,她不知道有的得先削皮。后来这位妈妈也不好说她什么,正巧少买了样东西,就请她代劳,我同学心想买东西总没问题了吧,高高兴兴拉着男朋友就到市场,男朋友问缺些什么,她只说买鱼。到了鱼摊,男朋友到隔壁五金店参观,她说了一遍要买的东西,鱼贩没理她,她又说了一道,而这位鱼贩挺有幽默感的回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杀好。她连声应好,可惜人家当她说笑。我同学很委屈的又到下一个鱼摊位,同样的情形再度发生。她可怜兮兮的找到她男朋友,抱怨他们欺负她,男朋友义愤填膺的找鱼贩理论,几乎抡起拳头,可是听到女友再说一遍要买的鱼,他当场尴尬的拉了人就跑,差点没晕倒。”李淳宁莫名其妙的说起故事。

    “重点呢?”

    “我同学她想买两尾鲍仔鱼。”

    “what?”

    “你知道鲍仔鱼细细小小白白的吧?在超市就买得到,我们常拿一把来煮粥?”李淳宁仔细解释道。

    满好笑的,可是路强森笑不出来,“你同学是个白痴。”他还是不懂有何关联,淳宁当然也不可能藉以嘲笑,说人是非。

    “她当然不白痴,”李淳宁斥道,“她只是对不熟悉的事情缺乏研究精神,就任意下定论也不虚心求教,人对很多事情都抱此做法。”

    说半天,李淳宁还真用心良苦。“我们周遭没有这些朋友,对断袖之癖的来由,造成原因或许认识不多,但是我自己的感觉我自己明了,不是你否定,或溯本清源就可以改变我对女人没性趣的事实。”

    “我同学也曾这么铁齿,大言不惭。”李淳宁举手阻止他争辩,“我没有暗示什么,也没想改变你什么,”他没遇对女性,又错见男性,不表示他就是同性恋。“我只想多和你相处一些时候,习惯你说的事情,就算是真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大哥。”

    强森以前青少年时期,追过一些女孩子,可惜每次还没有眉目,就被她这个拖油瓶、小跟班坏了兴致,想想,她不禁自觉罪孽深重,也无法接受。现在,强森也许有双性恋倾向,只要天时、地利、人和,他一定会成家和他深爱的女子厮守终身。

    路强森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感动,咳了两声,拍拍她的手,转开话题,“你男朋友竟敢放你鸽子,他这么不重视你,我这一关就不饶他。”

    “他定是临时有事耽搁,别怪他,下次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他人很热心善良,你会喜欢他的。”

    朱家伶来台湾以后,众维杰已经失约好多次,不是迟到拖着个朱小姐,就是失约回家后再道歉,李淳宁隐隐不安,但她相信他会妥善处理这种情况,不过照今天的失约情形看来,也许她太寄以厚望了。

    “别管他了,”李淳宁挪回心思,“从今天起,我要你抛开所有烦恼,别管你爱男爱女,对父母难以交代,假凤虚凰什么的,让身心保持真空无我,其他的都交给我烦恼。”

    第五章

    众维杰刚进家门就往二楼冲去急着找李淳宁,众维君掐指一算也知道他八成失约了。

    “她还没回来。”

    “十点多了,淳宁还没回来,这多危险……”众维杰闻言煞住步伐,往楼下走。

    “你也知道十点多了,女朋友被丢在那儿也无所谓,你这男朋友还真是称职。”众维君冷言冷语不吐不快,朱家伶三不五时打电话来马蚤扰,众维杰的失约铁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临时有事走不开。”

    “朱家伶的事?”众维君看他默认,火冒三丈,“你脚踏两条船?”

    “淳宁才是我唯一的女朋友。”众维杰严厉的郑重声明,“你不高兴可以冲着我来,但是这种事别乱说,万一淳宁误会了怎么办?而且我不想让tracy也会错意。”

    “是吗?弄不清楚情况的人是你!”众维君大吼,“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让淳宁误会,朱大千金会错意?不知情的人八成都认为朱家伶才是你的女友,这段时间你和谁朝夕相处,不就是你口口声声说怕会错意的人吗?”

    “我是在工作,tracy无聊想跟在一旁帮忙,顺便学摄影,我总不能不讲情面拒人千里,那太说不过去。”众维杰自问他并没有让trac有遐想的空间,相反的他无时不藉机提起淳宁,意欲暗示她别白费心。

    “说不过去?男朋友整天带着别的女人到处跑,你对淳宁就说得过去?”

    “我自会向淳宁解释清楚,可是我拜托你别老是不问清楚原因就大声嚷嚷,你想淳宁希望你这样吗?”

    “我不嚷嚷,你们更会欺负她好讲话,淳宁是女孩子,她也会希望男朋友全心全意待她,不是整天和别人悠游后,再回头解释请她谅解。你和朱家伶别把淳宁的不吭声视为理所当然,吃醋这两个字你会不会写?”

    众维杰静默了一会,“我是全心全意的爱淳宁,这毋庸置疑。可是tracy是以前的老朋友,难道你希望我面对她时故作不相识?我做不到。”

    “这就是你爱淳宁的表现?和旧情人藕断丝连?那恕我难以理解,如果换是天宇这样对我,我们已经是过往历史了。”她真想敲开他的死脑袋,对淳宁尚且如此,她真同情以前对他锲而不舍最终放弃的女性同胞们。“我真后悔点醒淳宁,早知今日,我宁愿她懵懂不知情爱,我还以为你会有所改变。”

    “我和tracy已经过去了,你别老调重弹。”

    “你们从过去延续到现在了,众维杰先生。过去是指过去式,你们现在是正在进行式,”众维君快气疯了,“以前你们的烂帐我懒得理会,死灰复燃的把戏也不新鲜,不巧这次牵涉到我最好的朋友……淳宁?”众维君话讲一半就看到李淳宁站在门口,惊讶的住了嘴,而众维杰也循着众维君的视线望了过去。

    他们都担心的看着刚才讨论的女主角忧愁满面。

    李淳宁靠在门上,来来回回巡视他们两人,“我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吵架的声音。”

    众维杰走到她身边,“这么晚,你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我不知道你在家。”李淳宁幽幽的说。

    “对不起,傍晚从淡水赶回来的时候塞车,tracy半路下车买东西又差点发生车祸,和别车驾驶有些纠纷,闹到警察局才耽误了时间。”众维杰必恭必敬的细声解释。

    “我猜朱大小姐在你急着赴约时,一定娇滴滴的喊着口渴想喝饮料,过马路时一不小心撞到别人的车,又不小心小姐气焰发作,和人吵架胡搅瞎缠,最后不小心的坚决控告对方,无事生事闹到警局,然后故作大方息事宁人、庭外和解,对不对?”众维君简直像在现场亲眼目睹所有经过,“你白痴啊!朱家伶那个大小姐何时这么勤劳过,她口渴会自己下车买饮料?你别说我也知道,朱大小姐体贴你工作辛苦,自动自发对吗?哼,天方夜谭,事后她很抱歉耽误你和淳宁的约会,连医院都不用去了,对吧?”

    “好了,众大神探你有完没完。”他也多少知道tracy的心眼儿,可是无凭无据指责她有失厚道,维君说的大概过程都对,至于揣测tracy的心理,也只有当事人才知真伪。

    拉过李淳宁的手,众维杰问:“淳宁我们再约过时间,你说有个朋友介绍给我认识,是谁?你今晚都和他在一起吗?”

    “算了,再说吧,”李淳宁烦心路强森的事,众家两兄妹又吵闹不休,她头痛得快死了。“你们刚刚吵什么?”

    “不然我们和你朋友约这两天,我都没问题。”众维杰讨好的再游说。

    “以后再说吧,”李淳宁淡淡的说,“朱小姐以前是你女朋友?”她约略听到这个。

    “那是以前,”众维杰忙撇清关系,“她现在只是自远方来的朋友。”

    “哼。”众维君从鼻中发出不屑的声音。

    “所以维君关心我就和你吵起来了?”

    众维杰、众维君都敏感的发觉不对劲,淳宁也许不爱争执,对他们兄妹唇枪舌剑有时取笑,有时放纵,偶有故作视而不见,但绝非现在的语气神情,好像厌倦,又像事不关己……

    “呃……我想大哥也不是故意弃你不顾……”众维君好意的缓和气氛,可是嘴利一时没法改口,还没说完就遭众维杰的唾弃。

    “什么弃她不顾,众维君你少乱用成语,淳宁别听她的。”

    “我是好意,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你自己行为不知检点,被人耍得团团转,才害淳宁心里不舒服……”

    “众维君,我拜托你少说两句成不成?”众维杰想拉李淳宁回房间,免得妹妹愈描愈黑。

    “你才少说两句,多用实际行动表示诚意。”众维君嘴比脑筋快,反驳自然而出。

    李淳宁挣脱众维杰,“你们别吵了,我没事,你们兄妹何必老为一个外人起干戈,真的别再吵了。”她此时的心情只觉得无奈,不像平时一笑置之。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李淳宁会像往常一样很有风度,也能察觉众维杰未尽意的心急,体谅他身不由己的苦衷,但是路强森的急遽惊雷轰傻了她,又惊又混乱的思绪,众维杰反覆的道歉解释反让她烦躁,众维君和他的争吵,她不由自主的负面自行诠释,众维杰宁愿和别人共度时光。

    “淳宁?”众维杰和众维君异口同声。

    外人!?淳宁指的是她自己还是朱家伶?

    众维杰跟着她上楼,少了众维君搅局,解释起来比较清楚。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淳宁回头止住众维杰,也告诉众维君。

    “淳宁?”众维杰软声唤她,心里七上八下。

    “我想回房休息了,让我静一静。”李淳宁声音平平,微扯嘴角,试着微笑。

    众维杰愣在原地,望向李淳宁的背影,等她进房后,他颓然的坐在楼梯上,双手交叉搁置膝上,低头不言不语。

    “老哥,淳宁不是小心眼、爱记恨的人,睡一觉起来再解释清楚就好了。”众维君对李淳宁的反常也不好受,不由得反省自己是否口无遮拦,“不过你自己好好想想,淳宁该不该生气。”说完也回房间去。

    不管该不该,淳宁生气都是他不好。这种几近吵架的冷漠不该出现在他和淳宁之间,他们是分不开的一体,淳宁的言语让他惶惶不安。

    夜深了。持续自责的众维杰捺不住时间滴答、滴答蜗牛般爬过,老天!还要再等五个多小时才六点。

    众维杰走到李淳宁房门口,轻轻的敲门,贴在门板上小声的叫她。没有回应,众维杰等了又等。

    “淳宁你睡了吗?”众维杰扭开房,听到浴室的水声,于是坐在床上等。

    不久水声停止,他期待的站起来在浴室门口等着。

    李淳宁穿着睡衣,头上包条毛巾,全身湿润红霞照人。

    “我帮你擦头发。”众维杰凝望美人出浴后娇艳欲滴的光彩,手不由自主的就蠢蠢欲动起来。

    李淳宁警觉的跳开,“你吓我一跳。”她见是众维杰才慢斯条理的继续拭干头发,“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婉拒众维杰的热心。

    “淳宁,我想跟你谈谈。”众维杰怕她生气,乖乖的不敢轻举妄动。

    “明天再谈好吗?我真的想休息了,”看到众维杰往床边靠的动作,李淳宁又开口道:“一个人。”

    “我不会打搅你睡觉,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

    “有你在旁边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我又不会打呼。”众维杰小声抗议。

    “因为我想有点隐私行不行?”李淳宁才说完就后悔了,众维杰委屈的表情更让她自觉过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么说,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不好,那我可以……”

    “明天再谈好吗?今晚我想独处。”

    “你有什么不高兴发泄出来嘛,打我、骂我好了,”众维杰抓着她的双手往自己脸上拍打,“别闷在心里难过。”

    她抽回手,“别闹了,我没有心情。”李淳宁推他到门口,“晚安。”

    众维杰不再勉强她,“明天谈?”

    她点点头,“明天谈,晚安。”

    众维杰依着阖上的门扉,久久不想离去,待李淳宁关灯后才回房,但仍是辗转难眠,天方破晓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众维杰莫名的惊醒。日出了,感觉上才睡了一会,他两眼朦胧的翻身又闭上眼睛。

    淳宁!?他想起来后,跳下床就跑到客厅,发现没有锅铲声。

    他接着往楼上奔,也不在房里,潜意识动作翻百~万\小!说桌、衣柜,李淳宁的东西都还在,他吁口气,便躺倒床上,嗅着枕头里她的余香。

    今天是星期三,淳宁早上没课,她会上哪儿去?众维杰百思不解的想着,走到厨房,早餐放在微波炉里保温,可是人呢?

    冰箱上有她的留言──

    早安!早餐我已做好放在微波炉,因有事待办不能和你们共进早餐。

    have  a  good  day!

    淳宁

    不像在躲他,也不像在生气,可是众维杰心里总是不踏实。

    众维君也起来了看过他手上的纸条,没说什么又上楼了。

    纸条看过一遍又一遍,众维杰心中的不安愈来愈盛。

    窗明几净,现代感十足的智慧型商业大楼。

    李淳宁八点十分就到公司,可是不得其门而入。等了十分钟才有员工陆陆续续前来,路强森三十分抵达时看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皱眉。

    接受她不改初衷的坚持后,路强森在总裁办公室里添张桌椅,开始一天的例行公事。

    一上午,李淳宁大致了解公司人事制度、组织运作流程,总裁下有总经理,然后又划分数个部门,各部门环环相关,管理部、财务部、研发部、业务部、公关部、生产部、人事部,各有经理各司其职,另有专案小组和研发部门配合支援。

    电脑每天日新月异,系统更是高度模组化、零件组装化的科技产品,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竞争又激烈简直媲美春秋战国。路强森很早就有计划的打响自己的品牌和知名度,不再纯接单做其他著名厂牌的oe代工,同时扩展生产线,主机板设计、桌上型及笔记型电脑并行,软体系统也不断改写更为完美。

    不管是商业素养,还是电脑专业知识,李淳宁都半知不解,学起来自然是很辛苦,首日半天班,她已经筋疲力竭、腰酸背痛,还摸不着皮毛。

    “明天不要来了,看你累的。”路强森从公文中抬头,“何必这么折腾你自己,下午哪还有精神上课。”

    “第一天嘛,难免有点不适应,习惯了就会驾轻就熟,工作效率自然提升。”

    “谁在谈效率问题,我是担心你体力吃不消。”路强森拍拍她的头,“吃过饭再去学校。”

    “好。你不准找不适用借口把我开除,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慢慢上轨道的。”李淳宁再三声明。

    “唉,真拗不过你。”路强森于是约法三章,“别逞强,体力不支无法负荷时要休息,一切以课业为重,考试前得休假温书。”

    李淳宁比了ok的手势,收拾好东西填肚皮去。

    只要假以时日,她确实能分担一些公司责任,强森的压力减轻,很多计划就可以从长计议。李淳宁扭动僵硬的肩膀,似乎有点沉重,唉……希望事事顺遂。

    日正当中,学子们三三两两、稀稀落落的出入校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