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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剑孽缘第2部分阅读

    大王如今越发不像话了,你乃当朝太史,怎得拒之宫外?哎……”郑伯顿了顿,又道:“世侄面圣,不知所谓何事?是否要紧?老夫正yu面圣,若有要事,容老夫去替你通传。”

    伯勉听郑伯如此说,正和心意,随即言道:“也非要事,只是前ri渭水决堤,晋卫一带百姓多有受灾,若大王能施恩以泽,施仁以政,实乃明君之举。”

    “世侄所言有理,只是大王如今恐怕……”伯勉自然知道大王定然不于理会,若据实以报定当大怒,又听郑伯道:“世侄再此等候,容老夫去替你通传便是。”言罢,便yu入朝而去。

    “叔父且慢!”伯勉道。

    郑伯见伯勉仿佛还有话说,随即转身问道:“世侄还有何事?”

    只听伯勉笑道:“叔父若以实相报,大王定当不悦,必然不会允见,叔父只需于大王言明,小侄请见只望大王赐小侄一盆兰花,若大王允见,小侄便随机应变,若大王心情尚悦,小侄便上奏此事,非则便择ri再奏,以免龙颜大怒”岂知当今天子,乃有两大喜好众人皆知,其一便是美女,幽王继位之初,所颁第一道旨便是全国搜寻美女,虢、尹之辈便是投其所好,才被为之重用。这其二,便是种花养草,幽王行宫之内,奇花异草甚多,有很多稀有品种,均是命百官明间收集而得,伯勉如此说,也正是为投其所好。

    郑伯听伯勉所言甚为有理,也知大王xg情怪癖,于是点头称是,进宫去了。

    约么半盏茶的时间,太监出来通传大王允见,便带着伯勉入泰和宫而去。进的泰和宫,只见周幽王坐在正宫龙椅之上,伯勉随即上前行君臣之礼。礼毕,便与郑伯友同立于一旁。只听幽王对伯勉言道:“卿若早懂得种花之趣,就不用写如此多烦人的奏折予朕了。”言罢哈哈一笑。

    郑伯友听幽王此言,一脸不悦,正yu上奏,忽听太监上前通传,言王后娘娘在外求见,幽王允见,只见褒姒满面泪容进殿,正yu行礼,幽王见状忙上前搀扶,柔声道:“王后!王后!快快请起,无须多礼,你这是……”全然不理会郑伯与伯勉立于一旁,气得郑伯满面通红。又听幽王怒喝道:“是哪个大胆奴才,尽敢惹得王后如此生气?简直不想活了。”

    “便是那些个侍卫,好不无礼。”伯勉听褒姒如此说,心中便以猜到一二。

    又听幽王柔声道:“美人休要动气,是哪个侍卫,如何无礼,你告诉寡人,寡人砍他的头。”

    “便是那御庭侍郎纪弧厄,昨夜本宫见大王身体不适,便留于大王宫中伺候,那知这厮今早变带人到我万和宫中,大势搜寻,说什么有可疑之人恐对奴家不利……”说至如此,褒姒又哀哀切切的哭将起来。

    只听幽王笑道:“哦,王后毋要动怒,我看此人也只是心系安危,所以才有此举动冲撞了王后,有可疑人物出没于宫中,此事非同小可,只是此人做事不知变通,回头我责罚他便是。”言罢,便将褒姒扶起,象正厅龙椅行去。

    又听褒姒呜咽道:“若真有可疑人物,这厮为何不向大王禀告,却到本宫的万和宫来搜寻,我看他定是以此为借口,前来本宫万和宫中敛取财物,这厮如此一搜,我最心爱的白玉耳坠便不见了,还……”话未说完,又扑到幽王怀中,哭将起来。

    “啊!真有此事?”幽王道。

    又听褒姒续道:“还……还将本宫最喜欢的那对鹡鸰鸟儿,给弄死了。”言毕,尽在幽王怀中嚎头大哭起来。

    只听幽王怒道:“胆大之极!简直胆大之极!来人啊,立刻宣御庭侍郎进殿。”即时,便有太监在宫外应答。

    伯勉听褒姒幽王一席对话,暗道不妙,知弧厄以取得王后饰物,定当前去三贼府中,必不在宫,心道:“怎的弧厄如此大意,让王后有机发难,弄死鹡鸰鸟儿之说,多半是褒姒yu加之词,为今之计只得赶紧找到弧厄,在做定断。”正yu开口向幽王告安,岂料幽王抢先一步,言道:“两位爱卿,若无它事便请先行退下吧,厄~伯爱卿,泰和宫后花园内,兰花甚多,你自行前去选一株吧。”气得郑伯大袖一摆,随即出宫去了。伯勉自然也是告安而退,便随太监去后花园选取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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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183; 奇花异兽

    伯勉随太监行至泰和宫后花园中,心中记挂弧厄,本想胡乱取了一盆兰花便速速离去。岂知时至中秋,后花园中只有几株香彩雀和ririchun尚未卸彩,所有兰花均无争艳之意,眠意正浓。唯见一盆九子兰,含苞待放,仿佛悟错了时节,走近观之,见此花叶清如墨,茎直入竹,花韵未展,但花香逸散,嗅之独具清雅之味,令人为之一振,甚是舒爽。只听太监言道:“太史若喜欢这盆,那再好不过了,小的正想如何处置此花呢。”

    伯勉听此言甚为奇怪,随即问到:“此话怎讲?”

    只听太监道:“太史有所不知,此花乃是当年上卿大夫赵大人献于大王的,小的入宫伺奉大王十年有余,此花便一直如此,从未开花,大王说此乃不详之花,要小的将其烧毁,后来……后来……”

    伯勉见其yu言又止,仿佛有所忌讳,随即问道:“后来怎样?此处无人,公公不防直言”

    只见那太监四下打量一番,随即走近几步,轻声言道:“昨ri,我以火烧之,哪知此花不畏火,丝毫无损,甚是奇怪。”言至如此,低头愁思片刻,又对伯勉道:“太史大人千万别将此事禀于大王知道,否则……否则小的恐xg命难保。”

    “哦?公公何出此言?”伯勉问道。

    “太史大人有所不知,两年前宫里曾发生一件怪事,御膳监的杨公公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条白鱼,在宫中养的十月,自是肥腻无比。一ri,大王宴请齐侯,杨公公便将此鱼破肚下锅,岂知此鱼水煮不死,被掏空五张六腑,仍若无其事。杨公公大奇,逐将此事禀于大王,大王大怒,言此鱼为妖孽所化,当下便将杨公公与此鱼一起处斩。”言至如此,那太监面有惧sè,双手合于胸前,两个大姆指不停相互绕动,仿佛甚是担忧。顿了顿,又听他言道:“此花平ri乃小人所照料,若大王说此花乃妖花,那小的……”

    伯勉知其胆小,随即便道:“公公放心,我自将此花带走,公公可高枕无忧”

    只见那太监一脸喜sè,言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此事定不能让大王知道,杨公公乃前车之鉴啊。”

    “大王ri理万机,此等小时,定当不劳烦大王,待我将此花带回府中,亲自处理掉便是,公公大可放心,大王不会知道此事。”伯勉将那盆兰花抱起,心下也是称奇,木不畏火,有违常理,若真如这太监所言,此事真乃怪异之极,便yu取回家中,好好琢磨一番。随即想起刚才太监所说怪事,又问道:“后来那鱼如何?”

    那太监“啊”了一声,这才想起伯勉所言谓何,答道:“小的不知,传闻被王后娘娘讨了去。”

    听那太监如此说,伯勉也不再问,心系弧厄,随即取了兰花,冲冲出宫而去。

    出得王宫,伯勉心想,如今弧厄取了王后饰物,定然去找三贼,虢贼在东,尹贼在南,而祭贼在西,我该如何去寻他才是,现下自己身着朝服,又携带一盆兰花,行动甚为不便,不如先回府中,换了行装再做打算。想至如此,伯勉便纵马朝南,往太史府行去。行至太史府门口,门人见是伯勉回来,忙告知弧厄来过之事,言道:“纪爷半个时辰前来找过少爷,小的想留其在府中等候,可纪爷说有要事要办,稍后再访。”

    “纪爷朝那个方向去了?”伯勉随即问道。

    “朝南而去。”门人回曰。

    伯勉知弧厄朝南而去定是去尹贼府中,当下便进府放下兰花,换了行装,正yu出门去寻弧厄,又怕路上错过,便吩咐门人道:“若纪爷再来,务必留其在府中等候,言明我有要事相商。”门人应声称是,伯勉这才上马,直奔尹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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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183; 斧痕异遇

    太师府与太史府均在镐京以南,从太史府到太师府有两条路可行,一条走大路,饶过落霞山,渡旻水,再行片刻便是。另一条是直接走幽静间穿过落霞谷。若穿落霞谷,申时之前便能到达,不过山谷小路甚为偏僻,常有猛兽出没,一般若无人结伴同行恐有危险,若走大路相对安全却要多行半个时辰。伯勉心道:“据方才门人所言,弧厄应该是半个时辰前从太史俯出发,而弧厄独行,必走大路。若我走山谷小路,定能在他之前赶到尹府,即便不能,以时间推栓,也定能在尹府外候得他出来。”随即便策马朝落霞谷奔去。

    刚行出幽静间,便入落霞谷,落霞谷又名斧痕,此谷乃东西两座落霞山的山缝所在,传说落霞山原本一体,乃神鸟凤凰栖息之所,后被刑天于女娲神庙盗得破天斧,逃至于此,见大山挡路,提斧劈去,才将山体分为东西两半。伯勉见谷底树木极高,两侧山壁狭长笔直,恐只有正午才有阳光能够shè入,此刻虽未过辰时,但行至谷底,却有如星夜一般,四处幽静恐怖,就连鸟兽之声也甚难听见,伯勉心下悚然,不尽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但行至于此,只得硬着头皮强行穿过此谷,只愿马儿能跑得快些,岂知谷底此路,乃是山人采药劈材所开,本就不为马而行,谷底地势虽平,却满是荆棘,马儿那里还行得快,伯勉不尽骇然,心道,此路如此y深僻静,叫天不应,若在遇上猛兽出没,恐怕我跟马儿定要双双魂断于此不可。忽听那白马一声长嘶,随即便立于原地,不肯向前。伯勉一惊,这才回神,朝前方路上望去,只见路中横着一物,通体白sè,光sè昏暗,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伯勉大惊,心道,不好,莫非是白斑老虎,此处如此偏寂,若真遇到老虎就麻烦了。伯勉紧握马缰,yu掉头逃走,仔细一想又觉不对,若真是什么猛兽,马儿必惊,如今马儿只是立于原地不动,难道是自己多虑了。此时那白物忽然开口唱起歌谣来,歌词言道:“从那里来,回那里去。此路荆棘,强行为逆。缘生缘起,皆为天意。逆天违意,殃及池鱼。”伯勉这才疏了口气,方知此物乃是一穿着白衣之人,于是下马走进观望,原来是一老者横卧于路中。这老者满头苍发,双目微闭,酒糟鼻下白须凝成一屡,还渗着酒气,手中拽着硕大个酒葫芦,看样貌大约七旬有余。伯勉心中暗道,此处如此僻静,这老者为何孤身在此,万一遇上什么猛兽、强人,岂不危险。定是附近山里人家的老者,喝醉了酒,误入此谷,我且问他住在那里,送他出谷便是。于是上前问道:“老先生为何孤身再此?方才晚生还以为是何猛兽当道,吓煞晚生也。”

    那老者见有人至,微微坐起身来,笑道:“你问我为何在此?我且问你为何在此?你要去到何处?”

    “我正要去前方镇上寻我朋友,此处如此偏僻,了无人迹,恐有危险,老先生住在何处?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伯勉言道。

    那老者哈哈一笑,抱起葫芦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很满足的长叹一声,又问道:“方才你说以为我是猛兽,所以害怕,为何知道我是个活人就不怕了?难道猛兽比人还要可怕吗?”

    伯勉心想,猛兽固然可怕,但人心叵测,有时却比豺狼猛虎更加凶恶,如三贼这等,这许多年命丧其手的忠义亡灵不计其数,确胜过猛兽十倍有余,这老者看似酒醉,言语虽是奇怪,却另有一番道理,不尽心起敬意,言道:“老先生说的有理,人心叵测,有时确比猛兽可怕得多。”

    那老者微微点了点头,言道:“那便是了,既然如此,老夫在此上算安全,到是你……”言罢,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又抱起酒葫芦饮起酒来。

    伯勉见这老者仿佛话外有音,不尽言道:“老先生有何指教,不防直言。”

    那老者将酒葫芦放在地上,微微站起身来,伯勉忙上前搀扶,只听那老者言道:“你乃当朝太史,常伴虎狼之中,难道你就不怕?”

    此话一出,伯勉心中一惊,暗道:“我与这老先生素未谋面,他怎会识得我身份”又听那老者道:“你支身行这落霞幽谷去那尹太师府,若真是遇上豺狼猛虎将你吃了也罢,免得ri后铸成大错,害人害己,殃及后人……”言止于此,又是一声长叹。

    伯勉更是不解,问道:“老先生此话何意?为何我会害人害己?为何又会殃及后人?在下不解,还请指教。”

    “你可有子嗣?”老者问道。

    “在下尚未婚配,何来子嗣。”伯勉道。

    “你以后定有子嗣,老夫素能算得前后三百年时运,却因此子……。”话音未完,只听那老者一声长叹,叹息声中夹带着一股强烈的焦虑之感。又听那老者继续言道:“天下苍生是福是祸,只在此子一念之差。”言毕,自行朝幽谷深处行去。

    伯勉心下不解,暗自思量这老者所言,待到回过神来,以不见那老者踪影。又听幽谷中传来一阵话音:“周室以衰,太史若与天下苍生所谋,万不可与妖灵为伴,切记……”

    伯勉越听越奇,喊了几声“老先生!”那里还有应答,幽谷中除了自己的回音以外在也没有任何声响,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晰。伯勉暗想,这老者所言甚为奇怪,难道我的命运和天下苍生有何联系?为何要我切不可与妖灵为伴,心下不解,又想到方才耽误了这些时间,恐怕弧厄已到太保府了,那里还有心思多想,正yu上马,忽见地上闪过一阵白雾,仔细观之,方才那老者放在地上的酒葫芦不知何时已变成一颗珠子。伯勉拾起珠子,见此珠周身通体透明,珠内仿佛有雾气流动,十分漂亮。伯勉不暇多想,将珠子收入怀中,这才上马,朝太师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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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183; 《龙胛痞经》

    话说弧厄度过旻河,眼见便要抵达太师府,忽听背后马蹄声至,回头一看,正是伯勉,心中大喜,逐掉马回行,两人在太师府前汇合,当下找了间酒馆,胡乱点了些酒菜,便坐下将自己这ri遭遇相续述说一遍,直听的对方称奇,均是不解。

    只听弧厄问道:“王后明明才二十几岁,那祭老贼为何会说受命于她数十年?先生可猜得到其中原伪?”

    伯勉也是不解,苦思半晌,忽然想起幽谷之中那老者所言“切不可与妖灵为伴”猛的站起身来,言道:“难道王后是妖灵?”

    “妖灵?何谓妖灵?”弧厄满面疑惑,问道。

    伯勉皱眉望了弧厄一眼,又低头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坐下,言道:“我幼时曾在父亲书斋之中读过一本名为《龙胛痞经》的经书,据书中所载,盘古大神造物之初,所有动植物均是长存之躯,不会因时间流逝而蜕变,不会经历生、老、病、死。当时主宰世间一切的,并非人类,乃是传说中的龙族。后来不知发生了何等大灾难,所有的龙都灭绝了,只有一少部分动物和植物尚存,半神女娲,便是那时,在东海之滨用灵珠创造了人类,最早创建的人也是长存之躯,不受命数所限。为与今人区别,这些人变被称之为仙灵,而幸存下来的动植物就称之为妖灵”

    弧厄听伯勉如此一说,更是不信,言道:“不可能!倘若世间真如经书所载,万物皆为永恒,为何有如此多的生命离世,又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新生命诞生?”

    “据经书所载,女娲为避免发生在龙身族身上的灾难再次发生在人类身上,才从新创造了整个世界,创造了现今的人、动物和植物,让生命得以循环。”伯勉道。

    “若真如此,那究竟是怎样的灾难,限制了生命便能避免吗?”弧厄问道。

    “具体是怎样的灾难,书中并无记载,不过可惜……”伯勉言道。

    “可惜什么?”弧厄又问。

    “可惜此经书共分上下两卷,我在父亲书斋之中只读过上卷,说来也奇,后来就连上卷也不翼而飞。”伯勉顿了顿,又道:“此书所载之事太过虚无缥缈,无从取证,实令人难以信服。”

    弧厄端起桌上酒盅,喝下一盅酒,忽想起跟祭贼一番对话,又问道:“先生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