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鬼剑孽缘 > 鬼剑孽缘第4部分阅读

鬼剑孽缘第4部分阅读

    族数万年的统治。然而战争带来的危害却再也无法弥补,整个世界千疮百孔,古老神兽已荡然无存。女娲再次用生命之源修复了整个世界,创造出新的生命,已神的形象创造了新的统治者——人类,并号令所在战争中幸存的先祖们,帮助人类共建统一而谐的社会。但因五大生命之源中大气之源被木娜带走,没有大气之源便无法修复被战争破坏的天空,女娲最终决定以身作源,于是将其余的四颗生命之源,和龙族剩余的四大长老,一起封印在女娲结界之中,自己也化作大气之源,长眠于天际。这些生命之源分别是,土、金、水、火、气,它们最终被称为灵珠。

    下部乃记载了先祖妖灵们帮助人类一齐共建新的社会。其中提到几个杰出的妖灵名字。灵华、太华、南华、散华、东华、西灵、南宫、北斗为仙灵。梼杌、獬豸、毕方、囚牛、百吼、菩研、玄蜂、商羊、勾蛇为妖兽。还记载了一些有仙灵和妖兽参与的历史事件,包括炎黄二帝的传说和大禹治水等,连武王伐纣都有记载,最后一段记载乃写的是西晋赵父屠龙取珠,关于这段事件只有寥寥数字的介绍,相对简单。

    伯勉读完三卷龙胛痞经后,心中若有所悟,但又觉得太过玄妙不敢相信,只听花蚕言道:“公子现下可明白手中这珠子的来历?”

    伯勉微一皱眉,将珠子拿出,又仔细观看了一番,言道:“难道这便是所谓生命之源的灵珠?”话虽入出,却怎么也不敢相信。

    只听花蚕道:“正是,此珠属气,乃是气灵珠”

    伯勉又将珠子仔细观察一番,口中喃喃念道:“气灵珠……”忽想到经书中部所载,又觉不妥,随即问道:“气灵珠不是龙王木娜带离世间了吗?”

    只见花蚕微微一笑,言道:“公子可知此书是何人撰写?”

    伯勉又将书简从头至尾观看一番,见并无署名落款,自然不解,逐摇了摇头。

    只听花蚕言道:“此书乃是仙灵之首——灵华所撰。”

    伯勉“哦”了一声,却不识得这灵华仙人究竟是谁,xg情如何。又听花蚕言道:“此书下部尾声记载了赵父屠龙取珠,这龙便是木娜,这珠便是公子手中的气灵珠。”

    第十七回&183;灵华仙人

    伯勉愕然,随口言道:“为何……?”却不知自己这“为何”二字从何而出。

    只听花蚕言道:“究竟龙王木娜为何回世,我也不得所知,只是这赵父乃是灵华仙人的弟子,公子可知为何这《龙胛痞经》未曾落款署名?”

    “想是并未著完。”伯勉言道。

    “公子真是聪明过人,此书三百年前便再无跟新。”花蚕言道。

    伯勉得听稀奇,问道:“这灵华仙人为何不将它著完呢?”

    “原因便在这珠子上!”花蚕蛾眉微触,顿了顿,又道:“公子有所不知,仙灵与人类本就无异,相貌、外观、体形、品xg皆属同系,都是女娲依着神的模样所造,只是仙灵拥有长存之躯,不受生老病死之限,比人类多了些气数。但是仙灵无男女之别,均为男xg,所以无法繁衍后人,一旦遭遇屠杀或意外,便再也不可重生。以至于仙灵的数量越来越少,从最早的数千到如今仅存于世的,恐怕以屈指可数。这也是女娲后来为何重建人类,又依自己的身体模样创建出不同xg别,让生命得以延续的原因。”

    伯勉只听的玄妙不已,但仔细一想,又觉微微入理,便问道:“仙灵数量因何而减?难道是遭人类所殆?”

    花蚕微微一笑,言道:“至今能存活下来的仙灵,寿辰均在万年以上,无论智慧,体能,法术,武艺,技巧。都比人类要有经验得多,人类若想与之为敌,决计讨不了好,反倒是若有仙灵想与人类为敌,那定将是场极大的灾难。仙灵数量减少的主要原因,乃是史前那场战争,凡仙灵者也清楚自己的使命,数千年来一直以人类的姿态相助人类建立社会秩序,仙灵们深居简出,渐渐不为人所知,数万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公子手中这气灵珠出现……”

    听到此处,伯勉凝神静思片刻,又聚jg会神的望着花蚕。只见花蚕微微起身,提起桌上茶壶,行至大厅zhong yāng,委身蹲下,但见厅中地板上有个铁环,花蚕轻轻将那铁环拉起,乃是个竹板制的方正盖子,盖子下面是个竹制的滑杆,上面系着一根麻绳,花蚕轻轻摇动滑杆,麻绳一圈圈包裹竹竿之上,很快便从楼下水潭之中打起一桶清水。只见她将桶中清水倒入茶壶,又将木桶轻轻放下,这才盖上竹板,提着茶壶往内室而去。不一会儿,盈盈而出,走到桌前,轻轻坐下。伯勉随即微微一笑,言道:“有劳姑娘。”花蚕自是微笑相答。又听伯勉言道:“姑娘方才所诉,难道这珠子出现,便改变了人类与仙灵之间维持了数万年的关系不曾?”

    花蚕右手微捋了捋额前青丝,迟疑片刻,这才对伯勉言道:“三百多年前,西晋之地突现巨龙,而晋人对龙的认知仅限于传说,当时,灵华仙人作为西晋王赵父的师傅,便受了一套制服巨龙的法门于赵父,赵父依此法门成功将巨龙杀死,并在龙尸之中取得一颗龙珠。灵华仙人经过各方考证,终于证实这条巨龙便是木娜,而这颗龙珠,就是传说中的生命之源。他开始研究灵珠之力,并收集了史前各种运用这些元素的古老记载,终于在那些刻在龟甲和兽骨之上的古老文字中发现生命之源的秘密。灵华仙人悄悄开始进行育妖化仙的实验。利用现今的动物和植物培育妖灵。”

    听至与此,伯勉早已对花蚕所诉之事大感兴趣,只听他兴致勃勃的问道:“哦?后来如何?”

    花蚕又至内屋中将茶壶取来,续上香茶,这才缓身坐下,言道:“后来,灵华果真成功育化了妖灵,培育出女xg仙灵体,但这些妖灵并不完整,须得经过很长时间幻化方可成型,灵华开始利用气灵珠之力寻找其他四颗灵珠。于此同时,其余的仙灵们也开始注意到灵华的异变……”

    伯勉听花蚕如此说,心下赫然,言道:“灵华培育女xg灵体,难道他想繁衍后代。”

    花蚕并不作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又听伯勉言道:“莫非灵华此举,乃是想颠覆人类地位……”

    三百年前……鬼蛾峰赤炎树下……

    “灵华,你于赵父处骗的灵珠,却私自培育妖灵体,你可知触犯了仙规?”南华仙人道。

    “是啊,我等受恩女娲娘娘,数万年来一直遵循诺言,辅佐人类开辟新界,如今你私自培育妖灵,这是为何,你总要说个道理”散华仙人言道。

    “哼!我看他便是想违背诺言,想自己做这世间主宰。”南宫仙人道。

    ……众仙灵议论纷纷,只等灵华给予交代……

    只听灵华仙人冷哼一声,言道:“是又怎样,我族之纵数万年前何止数千,如今却不足区区十人。如此下去,终有一ri,我等必将湮灭于世间,数万年功绩无人知晓,难道你们便心甘情愿?”

    太华仙人竹杖躇地,怒道:“此乃创世之功,岂非要人传道?你好生肤浅,怎得活了数万年,越活越回去了?”

    只听灵华仙人哈哈大笑,言道:“我问各位,数万年来,我等已人类姿态尽心辅佐,如今,倘若人类知晓,在他们当中有异己存在,会是什么后果?”

    众仙灵默然不语……

    又听灵华言道:“我等每ri深居简出,从不敢端正姿态,为的便是怕与人类发生冲突,如今人类繁衍至今,数量已不以万计,一旦发生冲突,我等恐怕再无容身之处。”

    众仙灵无言以对……

    只听散华叹道:“哎!你本在族类天赋异禀,数万年来为人类创造无数伟绩,为何如今却有如此想法,这乃是违背了女娲娘娘的遗命。”

    灵华冷笑一声,道:“正因如此,我等永恒之躯,却为何偏偏要受这只有区区数十年寿数的人类统治,难道只因女娲一句遗命,诸位不觉这太过荒谬可笑了吗?”

    “哼!”只听北斗仙人冷冷的道:“我等人间逍遥快活,从未曾受过什么统治,你这借口才荒谬可笑。”

    “那是他们并不知晓,世间上还有你‘北斗仙灵’的存在。”灵华冷瞥了北斗一眼,又道:“如今天下战火纷纭,你北斗仙灵到是逍遥自在,只要有口美酒,你便长居山中,百年不出也不足为奇,哼!你可曾见过两国交战,士兵相互厮杀之状?你可曾听过那些老弱妇孺失去孩子亲人的凄厉哭喊?你可曾想到过破城后屠城的惨状?长矛撕裂骨肉的声音,妇女被凌辱的凄嚎,婴孩在临死前的啼哭。这便是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真相?难道这就是我们想创造的社会?便是女娲的遗命?便是我等数万年的心血?如果这便是我灵华数万年的功绩,我另可不要。”

    “人类确是无知了些,我等数万年前何尝不是?你须得有点耐心,多给些时间于他们,他们自然慢慢会体会到。”太华仙人道。

    “哼!慢慢?已等了数万年了……如今我有气灵珠在手,找到其余四颗灵珠指ri可待,只需造出完美的仙体,又何须让这低等的人类做为世间主宰?”灵华道。

    “住口!”太华仙人怒道:“如此你便是要毁了整个世界,毁了我等数万年的心血,难道你忘记当年的惨剧了吗?”

    灵华低头默然,良久,才抬起头来,奋奋言道:“毁了……毁了便毁了,只要我有灵珠在手,女娲能重新创世,我灵华也一样可以。”

    ………………

    花蚕端起桌上茶碗,欣呷一口,微笑言道:“公子好生聪慧,正是如此……”

    第十八回&183;小楼话别(1)

    花蚕端起桌上茶碗,欣呷一口,微笑言道:“公子好生聪慧,正是如此……”

    伯勉赫然不已,随即又问:“那后来如何?”

    “后来余下仙灵奋力制止,在鬼蛾峰赤炎树下斗了三天三夜,众仙灵才将灵华击败,将他灵力卸去,押入女娲神庙遗址之中,用盘古破天神弓的弓弦锁住,罚其在女娲石像前忏悔。”花蚕道。

    伯勉豁然,言道:“难怪龙胛痞经尚未著完,原来灵华被囚。如此说来,想必留珠于我的哪位神秘老者便是众仙灵中的其中一位了。”

    “便当如此,只是此事尚未了结。”花蚕道。

    伯勉一奇,“哦?”了一声,随即问道:“此事还有后文?”

    花蚕微点了点头,道:“众仙灵将灵华擒下,夺了他的气灵珠,便商议如何处置灵华所育妖灵。岂料众说纷纭,意见不合。最终太华、南宫、南华、三人主张将其尽数销毁,而散华、北斗却认为此法太不仁道,理应顺允其生,多加教导,只要妖灵从善而行,不为恶苍生,不与人类冲突,便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唯有东华、西灵两位仙灵保持中立。”

    伯勉听到此处,点了点头,言道:“恩!散华北斗二位仙灵之法甚为合理,当应如此。”

    只听花蚕又道:“公子也这般认识,不过可惜,孤掌难鸣,众灵商议下,最终还是纳了太华等人之法。”

    伯勉听得如此,好生失望,摇头叹道:“哎~!既已成其世,何忍冢其颜。”

    花蚕微微一笑,言道:“公子真乃善人,不过太华等人也并未如愿,待纵人前往育妖之所,妖灵已然不知所踪”

    伯勉奇道:“哦?难道妖灵自己逃了去?”

    花蚕摇了摇头,言道:“此刻妖灵大多尚未幻化成形,自然不是自己逃了。”言至此处,微微垂目,似有所思。此刻伯勉听得津津有味,也未曾察觉。

    只见伯勉沉思片刻,随即问道:“不是自己逃了?难道还有人将其救走?”

    花蚕并未作答,只见她轻轻提起桌上茶壶,将碗中香茶续上,言道:“此事本因就此了之,岂知时隔三百年后又生枝节。”

    伯勉赫然,只听花蚕又道:“北斗仙灵偶然察觉,有人四处寻访灵珠下落,于是便与众仙灵商议,介入调查此事,岂知却遭上古妖兽群起而攻。”

    伯勉奇道:“难道寻访这灵珠的,便是上古妖兽不曾。”

    “非也!”只听花蚕言道:“妖兽乃史前盘古所造,虽历史悠久,却如同今ri野兽一般,并无自主xg,数千年来一直栖于远海,极少踏足中原,若无人驱使,定无所作为。而驱兽之法,唯有仙灵所知,也曾有传于世人,相助人类克灾渡劫。”

    伯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言道:“这龙胛痞经下卷之中均有记载,人类经历重大灾劫均有妖兽出来相助,想必便是众仙灵所驱。”顿了顿,又道:“难道是灵华心有不甘,从女娲神庙之中得以脱逃所为?”

    只听花蚕道:“众仙也是这般认为,便往神庙中查看,岂知结果出乎纵人所料,灵华并未脱逃。”

    伯勉赫然不解,微一皱眉,言道:“这到奇了,莫非有人将此法记录,传于世间?”

    花蚕微微摇头,言道:“此后之事,我便不得而知了。”

    伯勉默然沉思半晌,心中甚感好奇,问道:“姑娘深居山林,怎得对这些事所知如此详细?”

    花蚕微微一笑,起身走至简阁旁,将阁中书简稍稍整理一番,言道:“自我懂事以来便从未离开过此处,平ri除了种些兰花也再无它趣,闲暇之余,便将这阁中书简一一读阅,方才予公子所言,便都是书简中所载。”言毕,又慢慢回到桌边,抬头望着伯勉,眼中略显优柔,言道:“只是现下这灵珠在公子手中,公子往后千万小心,切不可于他人知晓,免生祸端。”此言一出,花蚕略显忧愁,一脸凝重。

    伯勉自然知道花蚕所忧。依弧厄所述,想必褒后所寻那圣物,定是此珠无疑,何况如今更有恶灵妖兽均想寻得此珠。此珠既然落在自己手中,恐怕往后定无宁ri。随即笑道:“姑娘请放心,既然北斗仙灵将此珠交予在下,自然必有用意,相信他绝无害我之意。”

    听伯勉如此说,花蚕也觉稀奇,随即问道:“你怎知那仙灵便是北斗?”

    只听伯勉哈哈一笑,言道:“龙胛痞经下卷之中有述众仙灵的xg格脾气,这北斗仙灵生xg好酒,行为怪诞,不拘小节。在下在斧痕中所遇正是个醉醺醺的糟老头,若不是他,那还有谁。”言毕,两人相对哑然而笑。

    &183;小楼话别(2)

    谈笑间,两人又将这壶中香茶饮了个尽,伯勉看了看窗外,见月已中西,想必已临近子时,心中牵挂弧厄,不尽长叹一声,言道:“时ri以晚,在下已扰了姑娘好些时辰,这便就此别过,若是他ri有幸寻得兄长,定再来向姑娘讨碗香茶。”

    只见花蚕微感失望,言道:“既然公子决意要走,花蚕自是不敢再留,只是夜间林中y寒,双目难以视物,山路难行……”顿了顿,又道:“公子稍坐。”随即盈盈起身,进到内外,不时,便见她缓缓而出,一手拿了件墨竹sè的袍子,一手提了个竹笼,那竹笼中两只蚕蛾扑簌,蛾子周身泛着荧光,映得花蚕白衣如染chun绿一般。

    伯勉忙起身相待,只见花蚕将那竹笼递于伯勉,又行至他身旁,将那袍子披在他肩上,微微一笑,言道:“刚好合身,这件裘袍乃是赵大夫之物,公子既与他是故人,今ri穿在公子身上,也算物有所归。”

    伯勉微微一笑,拿起竹笼仔细看了看,但见那两只蚕蛾触须微颤,周生泛着绿光,在笼中来回扑簌,一脸兴奋,随即言道:“难道这便是三竹先生书中所著:‘银翅初绒烛灯暗,雌雄双簌月争辉’的鬼蛾?”

    未等花蚕作答,又听伯勉言道:“这蛾子美得紧,雌雄双栖,生死不弃,却不知这三竹先生为何将之取名为鬼蛾,这名字不雅不韵,甚是古怪,好不难听,这三竹也太无情调了吧。”

    花蚕微微一笑,言道:“这蛾子每年都会飞入院中采集花蜜,昨ri刚好捕到一对,正好送于公子夜间照明之用,公子出林之后只需将笼子打开,它便晓得飞回。”

    伯勉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从笼中移开,回望花蚕,但见她一脸不舍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