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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第47部分阅读

    小狐狸用一句仿佛‘放之四海皆为准’的话语做了总结,虽然陈剑臣有些不大承认,但也没有什么话语可以反驳。或者说根本不用反驳,在这个逛青楼合情合法,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的世界里头,男人‘花心’的脾性,总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放纵。也许该说那不叫‘花心’,而叫‘博爱’吧。

    由于婴宁法力还没恢复的缘故,两人只得步行,走了好远的路租凭到一辆马车,粼粼地奔上归途,然后准备等婴宁法力恢复了,这作法赶路。

    日起日落,又是夜晚。

    清冷的月光斜照下来,把惨淡的月色映到兰若寺上━━经过一连串的争斗,本来就敝破的寺庙更加破烂不堪,萧瑟不已。

    月光式微,树影重重,显得很是冥暗。

    就在此时,冥暗中突的亮起两盏大红灯笼,烛火莹莹,红得渗人。走得近些,两盏灯笼却是凭空漂浮在虚空里的,看不见提着它们的人,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掌灯笼。

    灯笼开路,后面紧接着无声无息地出现一顶黑色的轿,四四方方,有长长的黑色布幔随风飘荡。

    这轿,同样是漂浮着,没有轿夫。

    这般天色,无人掌控的灯笼和轿的出现,显得极为诡异鬼魅。

    两者慢悠悠的,在主殿,以及僧舍区之间游荡着,所到之处,都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气,阴气中有莫名的声息传出来:

    “百年相识,百年相交,不料竟成永别,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发明

    因为婴宁的伤势,陈剑臣并没有吩咐马车高速奔走,而是慢悠悠的,犹如游花园般,一路走走停停,一天下来,才走得百余里路。

    这是一段缓慢的旅程。

    旅程缓慢而且放松,换做前世,简直不敢想象。

    车厢内布置一新,所需要用到的家什都添置齐全了,再算上高价雇佣马车的费用,ā了陈剑臣三锭银元宝。

    不过现在的陈剑臣并不缺钱,当初在苏州,皇甫员外可是赠予他一大笔钱财,多达五百锭金元宝,大部分都存放在朝廷官办的盛大钱庄内,有需要的时候,在全国各个州府分号都能取出来使用。

    坐拥偌大笔钱财,如同富家翁。

    有钱的日子真好,以前一个鸡蛋和母亲对半分着吃,想要买件新衣服都要仔细再三掂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一举解决掉经济上的问题,让陈剑臣无此后顾之忧,花起钱来也无需斤斤计较。他本就是豁达之人,不拘小节。况且,雇佣马车进行好几天的长途旅程,不出几倍的价格,人家根本不会答应。

    两锭银元宝放出去,便等若是包下这辆马车了。其实这个额度买下一辆马车都绰绰有余,问题是,他们总得需要一个车夫呀。业有专攻,没必要事事躬亲。

    在路上,虽然心情是放松的,没有迫切赶路的奔波之苦,但旅程总是有些寂寞无聊,读书读久也会觉得厌倦。于是陈剑臣灵机一动,咨询过婴宁后,当即取来一截硬木,让小狐狸施展手段分割成一块块来。

    每一块。四四方方,很是均匀。像袖珍版的砖头。

    婴宁不知道公子要做什么,便问道:“公子,你拿这些小木块有什么用?”

    陈剑臣道:“做棋子。”

    “棋子?什么棋子,围棋可是圆形的。”

    在天统王朝,有黑白的围棋存在,规则大抵不变。不过陈剑臣对此没有涉及,也没有浸滛此道的念头,转而要搞出另一种自己前世熟悉并喜爱的棋来。

    军旗。

    有了规则的木块。接下来用毛笔在木块的一面写下字样即可。又分成两种,一种是用墨汁,黑色的字,一种是点红漆,红色的字。些原料都备放在血檀木书筪内,取出来就可以了,很是方便。

    写在木块上的字样,不外乎‘工兵,排长,连长’之类的。

    婴宁从不曾接触听闻过。看得满头雾水。不明白公子写得是什么意思,理解不能。

    不用多久,五十块小木块都写好了,黑红两边各二十五块,数量均等。然后陈剑臣又开始画棋盘,细的为公路线,粗的为铁路线,画得很是分明。

    小狐狸看得更加纳闷了,心道:莫非这是公子新创造出的正气神通?这些线条形状倒真是有点像道士画的符。

    ━━经过兰若寺一役。树妖被杀,尘归尘,土归土,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战利品。不过在期间陈剑臣的‘三立真章’修为倒增幅不小,渐渐已能脱离笔墨的依赖,而能直接用手指虚空写字,激发正气了。

    这个形式。正是堪堪要达到‘立功’境界的表现。

    与额外的物质性战利品想必,大幅度提高了修为更加让人欣喜,以及难能可贵。

    因此,婴宁见陈剑臣搞这些新鲜奇怪的玩意,便以为他拥有了新的正气神通。

    棋子弄好。棋盘画好,陈剑臣就开口和婴宁说规则。

    小狐狸一听。顿时引起了兴趣,她本就是心思玲珑,冰雪聪明,听陈剑臣说了三遍,基本就把规则弄清楚了:“啧啧,公子,你这是怎么想到的?”

    同为狐狸精,娇娜爱听各样的故事,婴宁却偏向于喜欢学习新奇的东西,这个军旗,正中她下怀。

    “你才知道公子我天赋绝伦吗?”

    陈剑臣很无辜地鼓起了眼睛,却是要用这样的态度来掩饰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因为这样的身份,不管是谁都无法对他开口讲得,讲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婴宁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陈剑臣一耸肩:“好吧,其实这是我做梦的时候梦见的……这样说,你会相信吧。”

    “我相信。”

    小狐狸回答得倒干脆利索,非常果断。因为她知道公子不会骗她,就算会骗,那肯定也是善意的。

    这般毫无保留的信任,使得陈剑臣心窝子一暖……

    当下两人开始下棋,走翻棋,就是将写字的一面盖住,搅乱了摆开,摆好,然后一个个翻起来对弈厮杀。

    相比高深的围棋,军棋无疑属于入门级的游戏,简单明爽,正符合了小白化的娱乐需求。

    在天统王朝,除开整天忙碌讨生活的基层百姓,有大量空闲时间和金钱的士林阶层,他们日常娱乐的手段方式也少得可怜,不外乎吟诗作对,赏花赏月这些,最主要最纯粹的娱乐就是逛青楼,喝花酒,听歌看舞。

    除了这些,基本就没有什么的了。

    对此陈剑臣有些不适应,不过之前一直在为小康人生而努力,也没有太大的心思搬弄前世的发明创造。眼下旅程无聊,倒创造出了合适的时机条件来,于是搞出了军棋。

    本来呢,他想把军棋上的那些‘现代化’的名称给替换掉,换成更符合这个世界的说法,比如‘士兵将军’什么的。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创新的想法。无它,没有那个必要。

    一来陈剑臣不可能指望要搞这个发家致富,很不现实,二来嘛,只是存想着内部娱乐的方式,不想刻意的去广而告之。

    说到适合推广流行的娱乐方式,他倒想起了一样:麻将。

    然而话说回来,这些新奇的娱乐方式还是比较适合小范围的传播,也难以藉此扬名牟利什么的。现实的形势环境摆在眼前,如果闹得大了,保不定会被某位大官看不过眼了,直接扣一顶‘宣扬奇技滛巧,玩物丧志’的大帽子下来。

    那可是抄家充军的大罪。

    故而,在这方面,陈剑臣一直持保守谨慎的态度,不过闲暇时间弄些出来和家里人玩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军棋属于前世产物,陈剑臣有经验有技巧,而婴宁只不过第一次接触而已,哪里是他的对手,一连三盘都被杀得七零八散,军棋早早就被夺了去。

    “再来!”

    小狐狸性子坚韧,虽然毫无悬念地连败三阵,但并不服输。与此同时,她很下心机地总结经验,并琢磨起各样的技巧,果不其然,到了第四第五盘,固然还是输,但局面就好看多了。

    “嘿,公子,我把你的司令给炸了!”

    婴宁顿时欣喜的拍着手掌笑起来,眼眸难以掩饰的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虽然这一盘她还是输得没有脾气,但能用炸弹炸掉陈剑臣的司令,可是前所未有过的战绩,实在很有满足感。

    陈剑臣呵呵一笑,朝小狐狸一竖大拇指,以表示对她进步飞快的赞扬。

    当晚他们投了客栈,一如既往的住在同一间厢房中,灯下陈剑臣在坚持读书练字,而婴宁则在一边一个人摆弄着军棋。

    看着她托着下巴凝思的姿态,有一种知性的美,在灯火的照耀下翩然入画。陈剑臣莫名的心跳得很快,有些心猿意马的苗头,赶紧故技重施地开始在白纸上写‘静’字……

    只是,这个老方法似乎越来越不管用了,头痛。

    有了军棋作为调剂,旅途的无聊烦闷被驱除了不少。

    经过大量实战的锻炼,婴宁的棋艺一日千里,到了第三天,她终于赢了陈剑臣一盘,高兴得跳起来,兴奋之下就有些得意忘形地扑到陈剑臣的怀里,亲了他一口。

    陈剑臣佯作长叹:“婴宁,早知道你赢一局就会亲我一下,我早就该让你赢了。”

    婴宁脸色绯红:“哼哼,婴宁才不用公子让。”

    陈剑臣哈哈大笑。

    新颖的军棋,犹若调剂,增添了许多乐趣。但主要的事情,该做的事情都不会荒废,到了第四天,婴宁所受的伤基本痊愈了,到了这个时候,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把马车打发走,小狐狸开始作法,将修复回来的道书召唤出来,开始用飞的形式返回江州。

    飞的速度自比马车快出许多倍,白天休息调养,晚上飞行,只需三天功夫就回到了江州城府,屈指计算行程时间,竟比先几天返回的顾学政一行人还要快几分。

    然而回到江州后,发现有些不对劲,路上打听到消息,这才知道近期江州暴雨连连,鉴江河水暴涨,好几处堤坝都出现了险情,官府正在各地抽调壮丁去修复河堤呢。

    听到这个消息,陈剑臣顿时想起当日乘舟而下时,那艄公和自己所说的话语,说‘雨水多,鉴江乱’因为古有传闻鉴江为龙,龙遇大水便腾空,致使河水泛滥,灾民如蚁,祸害不浅……

    将这个有点闹心的念头揭过,陈剑臣带着婴宁走进了阔别已久的江州城府,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家门最牵挂,却不知母亲鬓边是否又增添了几丝白发……

    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家

    陈剑臣和婴宁的归来,给予莫三娘,以及阿宝一个大大的惊喜。

    虽然算着日子,大概也是这几天回来,可盘算是盘算,哪里有陈剑臣精神抖擞地整个人站在面前来得欢欣?莫三娘当即就去后院捉那只老母鸡,要杀鸡盹汤。

    家中的安宁和舒服感永远都是不可替代的,回到书房,刚刚坐下,阿宝便端着他最爱喝的雨前茶,摆放到了书桌上。

    阿宝似乎长高了些,因为搬到城府里居住的缘故,皮肤白皙了不少。随着身子渐渐长开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相信不出两年就能完全展现出来了。

    “阿宝,我离家后,家里一切可好?”

    “嗯,都挺好的……”

    当下阿宝口齿俐伶的将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说了出来,她怕陈剑臣不爱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长话短说,只挑某些比较重要的。

    听着她甚有条理的陈说,陈剑臣倍感安慰:近年来,阿宝的性子开朗了许多,通过读书识字,以及在城府的生活见识,以前的青涩和怯弱都渐渐褪去,慢慢变得自信起来。

    环境养人,从来都是至理。

    说完,阿宝就出去帮忙莫三娘张罗饭菜了。

    很快,一桌丰富的饭菜便在厅堂中摆开,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婴宁自也不例外。本来一般大户人家,书童属于下人行列,却不能和主人家一起饮食的,不过这些规矩,陈剑臣怎么可能施加在小狐狸身上?

    更何况,陈家本就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户,很多东西都没有讲究。

    对于陈剑臣到淅州的历程,莫三娘并没有多问,儿子已经长大了,早就能独当一面,作为妇道人家,有些事情不宜多管,自己自有主张。

    晚饭过后,洗碗收拾残局的活儿被阿宝和婴宁两个人包了,婴宁少有的洗过碗筷,此时却是偷偷瞄着阿宝,偷师。

    陈剑臣看见,暗自好笑。

    “留仙,这一路山长水远,舟车劳顿,你一受苦了。”

    莫三娘打量着儿子,怎么看都像瘦了一圈。

    陈剑臣微笑道:“孩儿让母亲担心了。”

    在资讯蔽塞,交通不便的世界,出门在外无疑是最让家人忧虑的,出一趟远门,想互通音信都很难,根本不知道对方过得如何,又会不会遭遇到什么意外等等。诗云‘家书抵万金’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陈剑臣有心改变这个情况,要驯服一只飞禽妖类的念头越发强烈。

    不用多久,阿宝和婴宁都收拾完了,就一起来到厅堂上叙话,都是些家常话,虽然没有蕴含多少重要的信息,但能让人觉得倍感贴心。

    到了掌灯时分,鲁惜约闻讯登门来了。

    自从鲁惜约选择在陈家对面开金针斋,不管陈剑臣在不在家,她都经常过来串门,不是帮莫三娘针灸什么的,就是和阿宝说些私心话。

    两女年龄相仿,都是青春灿烂的花季年华,有很多的话题,很快就亲如姐妹了。

    对于少女爱慕儿子的心思,莫三娘自是知道的:鲁惜约的相貌品性无从挑剔,温柔若水,多才多艺,又有一手神奇的针灸本事,实在算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子。

    虽然其以前当过青楼的清倌人,但能做到洁身自好,身子清清白白的,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在天统王朝,书生秀才,乃至于权贵老爷,他们都经常会到青楼里替相好的姑娘赎身,娶回家中当妾侍。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恰恰相反,乃是韵事,雅事。

    故而,关乎鲁惜约的出身,莫三娘并无成见。在她看来,儿子越来越有出息,日后高中不算难事,到了那时候,便有娶三妻四妾的本钱,现在先纳鲁惜约进门鼻个妾,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要知道,老人家抱孙子的心情是何等迫切。

    论年纪,陈剑臣今年十八,按照风俗惯例,以及法律条文,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合法年龄段。而一般的女子,到了十六,七岁就要出阁嫁人了,双十年华还嫁不出去的,已然属于‘大龄剩女’。

    莫三娘同样看得出来,儿子对于鲁惜约亦有几分意思,正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她心里已在想,趁这次陈剑臣回家,要主动挑明这事。

    “惜约,你来了,我正想等明天再去金针斋找你了。”

    陈剑臣请她坐下,笑吟吟道。

    鲁惜约今晚穿了一件蓝色的百褶裙,裙身甚长,把她曼妙的身材完美地衬托了出来,蛇腰翘臀,起伏有致,表现出一种跌宕的优美曲线。

    少女有些幽怨的看了陈剑臣一眼,微微垂着头道:“妾身听到留仙哥回来的讯息,却等不到明天了。”

    “咳,铺子生意还好吧,可还曾有泼皮无赖来马蚤扰?”

    陈剑臣不大习惯这样说话的氛围,于是当机立断转移话题。

    鲁惜约摇摇头,抚媚一笑:“没了,自从上次留仙哥呵责走那个泼皮后,就再没有人敢来铺子里捣乱了,谢谢留仙哥。”

    说着,起身道个万福,盈盈一敛身。

    不得不说,她在做清倌人多年的阅历中,早已养出了一分媚意入骨的气质,举手投足间,自有别样风情流露。

    陈剑臣一摆手:“都是分内事,不必客气。”

    心里自然明白,金针斋能保持平静的状态,其中只怕鼠妖小义发挥出了大作用,暗中用了手段,等会要找它过问一下。

    鲁惜约昔日在遛鸟楼,气质清丽脱俗,乃是极其有名气的清倌人,不知有多少权贵富翁要替她梳拢呢。她虽然仗着合约上的优势,顺利脱籍从良,但失去这么一株摇钱树,想必遛鸟楼的大老板也是很不情愿的。

    换句话说,她这样的一个弱女子忽然开起医馆来,肯定不会一帆风顺,绝对会遭遇这样那样的麻烦事。

    不过鲁惜约看起来婉柔,但骨子里很是倔强,就算遇到烦心的事情,也不会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