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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即是雷第18部分阅读

    有一颗的木制塔楼此刻也可以好好的存在于世,但安以颜也总还是更愿意信任那些看起来坚固的东西。

    所以这样结构精巧的小楼,对于安以颜而言,却无异是座危楼般的存在,她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

    上到一半时,隐隐一股花香窜入鼻间,淡淡的,若有似无。安以颜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大门所在的地方透出一丝微光外,其他各处都还是昏暗的,就算是眼前的东西也要很仔细的打量了也才能勉强辨认。

    看不出花香是来自于哪里,安以颜索性继续上楼。花香不断,也没有变得浓烈,却只是萦绕在鼻间的时间开始变得长久。安以颜于是知道,这香味就正是来自于她正通往的方向。

    仗着身边有艺高人,安以颜的胆子大。于是继续向上。

    吱噶吱噶的单调声音此刻听来倒反有了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如果其中永远不要参杂进别的声音的话想会更好。

    “探险好玩吗?”

    靠近墙壁的一侧,突然传来甜腻而带着调笑的声音,近在耳侧,甚至可以感到热气吹拂在额头上的瘙痒。

    安以颜惊得尖叫了一声,正欲放下的脚步也随之落空,没有踩稳的结果就是让她整个人都跟着滑空了几步,往下跌去。

    第七十八章 眼泪的使用秘诀

    示弱的眼泪要流得快,脆弱的眼泪要擦得快。

    在摔下楼梯之前,安以颜被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给拎住,于是,摔下楼梯的事件其实并没有生。

    但她的状况比之摔了下去也好不了多少。因为那只手拎住的是她的后脖领子,而她向下的势头虽然因为对方的硬性阻拦而紧急叫停,但不可避免的是,她仍旧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了楼梯的台阶上。

    触地的那一刻,安以颜很自嘲的想:真好,她终于知道了五体投地的摔在地上并不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情,其痛苦完全不及摔在楼梯上的五分之一,尤其是当她的鼻子正磕在一阶台阶上的时候。

    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滑下,一直流进嘴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安以颜吸溜了两下,鼻子没有了疼痛以外的知觉,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

    安以颜感到拎着她后脖领子的手松了开,却不急着抬头,她还没有想好理由。

    刚刚惊慌之下,只是听到有人说了句话,却连具体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更判断不出待在她跟前的这人是不是就是她尾随丢了的随日。按理她是亲眼见着随日进了这里,不论是与不是都合情合理。

    心里转着若真是随日或若真不是随日之后的借口说辞,安以颜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没动,只是眼泪忍不住的像是决堤一样往下流着,些些混着鼻血流进嘴角地。是快速的失了温度的冰冷液体,腥腥涩涩。

    “爬不起来了?”已经从黑影里面挪出来的人蹲下身来,用手指捅了捅安以颜的后背。声音里面没有等得过久地不耐,也没有担心,只像是很单纯地好奇这一问题。

    这回安以颜听清了声音。知道不是随日。便抬起头来。

    蹲在台阶上的……是个男人。

    虽然听声音就早已做出这样地判断,但在黑暗的环境下。眼睛似乎也无法再提供更多地信息。唯一稍微确定一点的就是,刚刚一直萦绕在鼻尖的淡淡花香就是从这个人的身上散出的。此刻也冲破了腥热地鼻血的阻挡。让神经把信息带进大脑。而这也是已经伤残的鼻子的功劳。

    眼睛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完全失去了平常占据感官的主导地位时的耀武扬威。虽然男子已从完全黑暗的阴影中出来,让人见了一丝轮廓,但要完全看清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似乎也只是对安以颜来说罢了,黑暗对于对方,却并不像有对安以颜那样地阻碍。

    他贴近安以颜高高扬起。鼻血却仍旧流个不停地头,仔细的打量了半晌,然后说:“你真丑。”

    安以颜看不清对方地表情,但不知为何却可以从对方的口气中想象到他皱眉或鼻子的小动作。为这样的想象,安以颜暗暗失笑,并终于止住了同样奔流不止的眼泪。

    对方站起来,转身,下命令,“跟我来。”然后就毫不停留的上了楼梯。

    安以颜费力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着对方走了上去。并不忘小心的将眼泪清理干净。

    进到二楼的一间屋子,男人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屋内瞬时明亮起来。

    安以颜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清俊中带着妩媚的,是安以颜所见过的人中唯一一个可以在容貌上与猊今一较长短的人。

    不过与猊今高高在上而另人胆寒的美貌不同,眼前的人,脸上带着一份调笑与童真,眉目之间的妩媚又让人忍不住就想把视线定在他的身上。只是他身上衣服的样式是安以颜从未在别处见到过的,下身的开襟很像是日式和服。并且男人的脚上也没有穿着鞋子,走动间脚踝随着开襟的闭合时隐时现。

    “你是谁?”安以颜忍不住轻声问。

    支好窗,男人回过身来,从旁边的支架上取了一块毛巾,用茶水润湿,拉安以颜做在屋子中央的圆桌旁擦拭,“我叫梗和,你呢?”

    “安以颜。”

    梗和重复了一遍安以颜的名字,笑道:“名字还行,只是姓却不能用了。”

    安以颜没有理解对方的话,傻傻问道:“你说什么?”

    梗和没理安以颜的问话,只小心的擦了安以颜的脸,然后退后了一些,满意微笑:“擦干净之后还满漂亮的。以前做过吗?”

    安以颜更加无法理解,“做过什么?”本以为对方会问她是因何跑进这里来的,说辞也都已经想好,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对此一字不提,倒竟是说些让人不懂的话。

    “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吧!”梗和嗤笑了一下,表情上明显写着“你可不要回答我你真不知道。”

    面对如此美丽的一张脸,安以颜的确并不想让他失望,可问题恰在,她又的确什么也不知道,“呃,我是跟着一个人进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梗和微微的蹙了眉,旋又展开笑脸,“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进了我们悲喜楼的人,只要是我看上的,你不要想再出去了。”

    梗和边说边掐了安以颜的脸蛋一下。

    安以颜抬头望天,她连皇宫都自由来去,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你们这悲喜楼是什么地方,别号有来无回?”

    梗和失笑,一手拄着脑袋倚在桌子上,微眯了眼睛回答:“对,我们这儿就叫有来无回。漂亮的男孩子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女人们进来了,就不想再出去。”

    安以颜想了一下,灵光闪现的惊讶道:“这……这……难道是妓院?”

    梗和皱了下鼻子,“妓院是什么东西?这里是官馆!”

    “官馆……”安以颜嘀咕,“官馆不是应该给男人消费的……”

    梗和皱着眉,拍了下安以颜的脸蛋,倒没有使上多大的力气,不过是要提醒她注意,“嘀咕什么呢!行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悲喜楼的人了。先把这身衣服换了去!”

    安以颜张大嘴,“我这就是你们悲喜楼的人啦?”

    梗和解释,“告诉你,也不是所有人来我们这儿,我们都要的。看你长得不错,才这样破例痛快的收了你。”

    安以颜敷衍的傻笑,“我……我不敢劳你们破例,我是误闯的,马上就走了,嘿嘿,马上就走……”

    安以颜边说边一点点的往后挪动。

    梗和抱臂冷笑,“进来了你还想走?”

    “我……”安以颜刚要说话,突然现背后撞上了一堵肉墙,她回头,现两个虎熊一样的彪形大汉并立守在门口,眼神不善的低头看她。安以颜冲着两位大汉傻笑了两声,然后猛的转身,就像大汉中间的缝隙冲去。

    她本想要趁着人家不备,把人冲开逃跑,却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挪动一点的地方,倒把她撞得七荤八素,险些跌倒。

    两个大汉一人捞了安以颜的一支胳膊,架着她就要出去。

    安以颜不甘的扭头大喊,眼泪鼻涕齐涌而出:“梗和----梗和----求求你,放了我啊,你们不能逼良为娼啊----啊,不对,是你们不能逼良为官儿啊……救命啊,强jian啊,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天良啊----人权啊----王法难道都没有啦……”

    安以颜被一路拖着往前,好不容易一脚勾在回廊栏杆上,就整个人死拽着栏杆,一边扯破嗓子乱喊,一边使劲抓着栏杆。

    死命挣扎间,安以颜看见小楼的门再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到门内。

    第七十九章 爱是不能用钱来计算的,但可以用钱来表达

    安以颜看见来人,立刻看见了救星一样大力挥手,“顾长留,我在这边,这边,这边!”

    视线下的顾长留仰头上望,远远的虽是看不清表情,但安以颜也猜得出对于在这里看到她这件事情他绝不会感到愉快。

    顾长留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男子,统一穿着青色长袍,虽看起来都不魁梧,但手持宝剑有模有样,似是护卫一类的人物。

    几人全都进身到小楼后,最后的两人将大门关紧,楼内唯一的光源就此掐断,瞬时陷入黑暗。

    安以颜大喊,“喂喂喂,别关门啊,这里闹鬼啊----”

    她只喊了一声,就马上闭嘴,她的喊声因为楼内太过寂静而连回声都听得清楚,于是在她喊完之后,小楼内就不断的回荡着“闹鬼啊----闹鬼啊----”的声音。

    安以颜自己先被这声音吓到,正欲换个姿势将栏杆抱得更紧时,就见小楼内正一盏盏的亮起灯笼。

    灯笼由两人分从底楼正门的两边开始点起,悬挂。挂灯笼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用一支长干将灯笼取下,点燃,再送上挂点。两人的手脚伶俐,只见红光依次点亮,连成一线。而二楼的房间外也已在不知何时都挂出了灯笼,红光透过薄纸散射出来,照亮了整个小楼。

    梗和就站在离安以颜不远的栏杆前,一手支在横栏上看着关门闯入的几人。

    下面地顾长留却根本对楼上的几人毫不在意,灯光亮到足以看清上面的时候。他也只是快速的扫了二楼一眼,然后挥手示意手下要搜查小楼。

    底楼的厅堂一眼便一览无余,顾长留手下地青衣人们很自然地便要分两个方向上楼,然而却被突然涌出的一些彪形大汉拦在楼梯口上,双方对峙。

    梗和顺着楼梯缓缓下楼。排开众人来到站在大厅中央地顾长留身前。暧昧微笑,“这不是顾家的二公子嘛?怎么今天竟到我们悲喜楼来了?不是要哥哥教教你怎么来取悦女人吧!”

    顾长留因为梗和地话而嫌恶的皱起了眉。也不搭话,只冷声命令手下。“搜!”

    青衣人纷纷拔刀出鞘,似要硬闯。

    梗和回头看了已由对峙转变为冲突的两方人一眼,顺带无限风情的撩了下头。

    还在楼上的安以颜已经赖坐在地上,原本挟持她地两个大汉因为突的状况也已不再理她,任由她两手抓着栏杆。脑袋往外探看。

    安以颜现,顾长留虽然看似冷漠,但行动间却透着急切。反倒是被闯入突然打扰的梗和,气定神闲之余还有向男人展露风情的心情。

    安以颜不认为顾长留能在硬闯一事上占到便宜。

    果然,梗和一支胳膊搭在顾长留的肩上,凑着他半是警告半是调笑的道:“顾公子,您想硬闯,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呀?我们悲喜楼就算只是一家官馆,可在这永乐城也传了百年了。城中的王公贵戚机要大臣哪个来了还不都要给点面子!今天若被您这样闯了去。我们可是百年声誉不保。我看不如这样,顾公子告诉我。你们这是要找些什么,我来帮你们找,您看好吗?”梗和说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贴着顾长留的耳朵,吹着气说的。青葱白玉般地手指压在顾长留地胸前,不像是在商量事情,倒更似挑逗。

    安以颜开始怀疑,这官馆的营业对象到底是男地还是女的,若是男的,她还真是不介意在这呆两天学学手艺。

    就凭梗和这种明明是个身材高挑,足还比安以颜要高上半个脑袋的男人,却可以把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做到柔媚而风情万种。这种技艺,安以颜认为有必要努力学习。

    可惜顾长留却没有这般好学,他没有粗鲁的伸手推开梗和,只是因为那有违他一惯的教养。他那却并不代表他就会给梗和好脸色看了,他的教养只维持到身体而已,“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请你自重。我来这里,不是要跟谁过不去的,只要来找个人。如果没有,查过之后,我们自会离开。”

    什么叫做虚伪?在安以颜看来,顾长留这种一脸嫌恶却绝不推开对方的行为就叫虚伪。

    安以颜忿忿的,起身,助跑,冲下楼梯。

    挡在楼梯口的大汉和剑士们都没料到会有这样一位出来搅局,好好的阵势愣被冲出一道缺

    安以颜挤到两位美男子中间,一把扒住顾长留肩膀,眼泪与鼻涕齐飞,“长留,闹鬼,这里闹鬼……”说完,她将脑袋埋入顾长留的脖颈间,毫不客气的将满脸的排泄物蹭在他的身上。对于顾长留,她总是有一种既想吃他豆腐又想惹他生气的复杂。

    顾长留面对安以颜时的修养,却显然远逊于面对梗和时。对梗和,他虽不喜欢,却还可以容忍,但对安以颜,他却连容忍的耐性都无。

    安以颜攀上他的第一时间,他已伸手要把她推开,只是无奈安以颜扒得太紧,而他又不想难看的跟她拉扯,这才让她借机贴到了他的身上。

    终于,顾长留不顾面子的低吼,“安以颜,你给我起来!”

    安以颜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手上的劲道却没放松,“长留,我见鬼了,真的……”

    “什么鬼!”顾长留没能领悟,只是感到愤怒和恶心。脖颈间黏黏的感觉让他真想把安以颜也变成鬼。

    安以颜却不管顾长留已经生气到了什么地步,只是自顾的换了另一边肩膀去搭,原先的那边她自己也已经觉得不能再继续栖息下去。“你还记不记得死在黑窑地那个刺客……”

    顾长留的身体瞬间一僵。

    安以颜继续,“我刚刚,好像在大街上看见他,于是我就跟着他往前走,然后就到了这里。我是紧跟着他进来的。可我一进来。他就没了,真的……”安以颜再抬起脸。“我原本以为也许是个长得很像的人,可……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是鬼呢?”

    顾长留为什么要来这里找人,并不难猜。这样地阵仗,哪怕硬闯也不肯松口说出是要找谁大家商量,于是很显然地,顾长留要找的人。并不是一个可以放在明面上让大家商量地人。这样的人,据安以颜所知,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据说死了实际上却还活得滋润快活地随日。指不定是顾长留手下的哪个探子在街上见了随日,他才急慌慌的带人赶来。但这个中缘由,顾长留自然是不会告诉别人。

    而安以颜来这里虽然也是出于差不多的缘故,但顾长留并不知道。他此刻是急着要找随日,故而没有心情来理会她的意外出现。然而等到他静下心来,自然会觉得她出现在这里有些过于巧合。与其等着被顾长留怀疑。倒不如她先制人。让顾长留以为她只是不小心地撞见了随日。一来撇清怀疑,二来也顺便占占便宜。

    果然。顾长留听了安以颜的说话,立刻忘了安以颜刚刚对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而只一心要将这件事情蒙混过去。然而,很显然的,顾长留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所以他试图安慰似的抓着安以颜的胳膊半晌,却磕磕绊绊的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在安以颜也并不真心要他解释什么,只是索性赖在他地怀里不肯起来。

    梗和在一边默默地看了半晌,终于看不下去,“我说顾公子,你带这么多人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找以颜的吧?我说你这是何苦!我们悲喜楼从前虽没招待过男客,但却从来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嘛。你要找他,捧银子过来就好,我们悲喜楼自然上房款待。”

    安以颜顺着梗和地台阶,两眼泪汪汪的下去,“长留,你是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什么!”顾长留气结,一开始还没明白梗和是什么意思,被安以颜一说之后便立刻因为领悟过来而红霞上脸,“胡说什么?我……我……”

    安以颜看着他,“你不是来救我的?那你来干什么?难不成你是跟这里的其他什么人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