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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苗蛊第8部分阅读

地方本来就小,怎么也不可能走岔路的,况且那也不是走岔路,就是觉得走在一个陌生得吓人的地方,别说人了,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吴叔叔觉得自己一下就醒了,而且老感觉有人在背后阴森的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奇怪极了,也不是害怕,就是如芒在背,一刺一刺的,很是难受。

    既然觉得不对路,吴叔叔就一屁股坐下来不走了,可是他无论转到哪个方向,那道目光都像在他身后,而且背后越来越刺痛,还火辣辣的难受,仿佛那道目光变成了实质性的东西刺着他的背一样,于是吴叔叔伸手狠狠的挠了挠后背,可这非但没有缓解背上的灼热刺痛,就连手上也开始隐隐出现这种感觉,吴叔叔还很清醒的想是不是自己皮肤过敏了,从这里往后的记忆吴叔叔就一点都没有了。第二天早上吴叔叔醒过来是躺在那个阿姨家路边的荒草地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唯独觉得昨天被人盯梢的感觉那么清晰于是伸手又摸了摸后背,这下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于是吴叔叔把这当成了梦境,以为自己醉倒在这里,被路人顺走了值钱东西而已,低声骂了几句就叫车回了家。

    往后几天在家休养着也没什么事情,可是有一天吴叔叔又是喝得烂醉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后背的感觉又来了,虽然这一次身处灯红酒绿,周围人声鼎沸,吴叔叔却一下子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真实的世界里,很快背上的灼热刺痛再次出现,比上一次痛得更加厉害,他坚持着走了几步,禁不住叫了起来,一下就在地上滚了起来,有好心路人叫了救护车,奇怪的是过了一阵又没事了,进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但是这一次吴叔叔没有再把这件事看成是小事,因为从那以后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面,那道目光永远在他身后,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我爸听完以后也是相当震惊,多亏是我爸知道吴叔叔这个人不是个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我爸爸偏向与说是不是碰上了什么怪东西,身上沾了病菌一类的,就说帮他问问一些老农医。

    几天以后,我爸还没从老农医那边得到回复,吴叔叔就出现了第一次严重的症状,据说是吴叔叔睡觉忽然大叫一声,把他妻子吓醒了,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吴叔叔已经痛的说不完整一句话了,只是艰难的指指自己的后背,他妻子过去撩开他的睡衣一看,顿时就傻了,吴叔叔背上一片乌黑······· 过了那一时三刻,吴叔叔又像没事人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但是背上的乌黑和那些红疙瘩还在,于是回家静养,我和我父母就一起去看了吴叔叔一次,我承认我当时是被吓到了,从他去我家找我爸到我们去看他,就是短短一周的时间,他整个人我都快不认识了,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觉呢,就是觉得他的灵魂在另外一个地方游走,很憔悴很无神,我爸还看了他的背,我没忍住好奇心,偷看了一眼,那个画面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恶心的。

    后来吴叔叔又发病几次,都痛得特别厉害还很频繁,医院就说什么建议转院,后来他们家忙着去各大城市的医院治病,我们家也遇到了很多麻烦,这期间就有一年多没有来往了。话说吴叔叔的病真是问天无果求地无门啊,几乎都没有个准确的诊断,他治病期间虽然那道目光没有时时刻刻的盯着,但是却始终都在,这比那种切肤的痛更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到后来见到他的时候已经不是虚弱可以形容的样子了。这次我爸特意跑了一趟寨子,原意是想找个苗医出山的,但是进寨子以后,他把症状啊什么的和叔公一说,叔公就直摇头,他叫我爸不要白费力气,回去了,说吴叔叔不出一月就要死了的,然后给我爸解释说吴叔叔中了蛊,别说现在那么晚了,就是早来了也没有用,这是个蛊术高明的蛊师,除非他被人愿意罢手,否则中蛊的人必死无疑,而且拖了这么久,这蛊师就是一种玩弄的心情,也就是非常厌恶这个人,最后这个中蛊的人肯定是死得很惨的(寨子的事是我回去时叔公另外跟我说的,我爸那时候没有向我透露那么多)

    我爸回来以后那一个月都不敢喝酒,生怕自己喝了酒说错话,要是真出什么意外就不好说话了,我爸回来后的第二个星期果然就接到了吴叔叔的死讯,我爸和我妈听到以后对视良久,我爸作为他的好朋友理所当然去处理了后事,又再一次印证了叔公的说法,吴叔叔死得相当诡异,因为到后来吃不了什么东西了,人枯瘦枯瘦的,死的时候枯瘦的手以一种常人无法弯曲的手势伸向背后背上那些红疙瘩变成了一个个血泡,像死鱼的眼睛一样,吴叔叔的眼睛还怎么都闭不上,也是那么无神的睁着,医生下的死亡原因是内脏破碎,无法理解这是一个多严重的死法。到了要推到炉中火化的时候,因为手的姿势怪异,卡住了炉口,尸体僵硬异常,怎么也推不进去,火化师就用铁钎硬生生的把周叔叔的手敲下去,真是活着受罪,死了也受气呀。

    因为与蛊有关,我回寨子的时候就与叔公好好的聊了一下,叔公说这种蛊术以气养蛊,大概意思就是,因为蛊术本身的邪气盛行,再作用到邪滛之人身上,就达到抽拨他人身上邪气的目的,从而使蛊术的力量更加强大,但是炼这种蛊术的人是很阴暗的,虽然大家看到的是他们对一些坏人下手,但绝对不表示他们是好人,而拥有了越来越邪恶的蛊术就表示此人必为成魔,然后可以操纵一些我们不能相信的事物,有点那种自立为王的意思。

    至于说吴叔叔那晚的奇遇其实是似梦非梦,估计是早被人家盯上了,只要别人在他身后拍一拍,他就相当于有部分神识被吸了出去,这部分神识就是他传说中的邪气,蛊师用这部分神识来炼蛊,所以吴叔叔觉得自己总被人盯着就是他的身体被那部分神识控制着,蛊师盯着神识,他就觉得有人盯着他,但是蛊师为什么讨厌他,拖了这么久才让他死掉,那就只有蛊师自己知道了。

    这个故事我本来不想写出来,毕竟牵涉到我爸的朋友,撇开这人的人品不谈,他对我们家还是不错的,所以写这个故事我犹豫了很久,省掉了一些特征性的东西,大家看过就过了,不要针对人来评论,毕竟人不在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还请大家见谅。

    我喜欢吃鱼,不喜欢鱼刺,所以这个故事也让我不安了很久。这个蛊术我觉得是最简单却也是最狠毒的,我知道你们想问为什么,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们。

    苗人多是居住在依山傍水的地方,所以山珍河鲜都是他们的食物,对于鱼类苗人是十分了解和喜爱的,在他们的餐桌上永远是无鱼不欢,虽然鱼刺是很讨厌的东西,但顶多也就是卡一下喉咙,吞口大米饭或者喝点醋就解决问题了,所以这并不妨碍大家对鱼的喜好。可是想法奇特的黑苗们却把吃鱼变成了一种奢望,一种致命的蛊术,不知道应该说他们是聪明还是古怪。

    当时有个黑苗女,叫灵秀,是个要强的人,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把蛊学好以后就去外面闯世界,改变自己的生活。所以她成长的路途中陪伴她的是艰涩拗口的咒语和肮脏邪恶的虫蝇,还有样子难以区分的草药。但是看来她这一步路并没有选好,长到十七八岁,除了蛊术她几乎一无所知,连字都不会看不会写,但是她还是毅然走出了寨子,可走了出去她才知道自己辛苦学成的蛊术与外面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因为没有基本的知识,无论去到哪里灵秀都是被人欺骗和侮辱,但倔强的她还是决定从头学起,她撞破了脑袋才在一个小饭馆里做起了服务员,灵秀像她的名字一样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做服务行业被客人马蚤扰刁难也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于是灵秀被客人马蚤扰的频率似乎特别高一点,但在同事的劝慰下,灵秀学会了隐忍和技巧性的闪躲,心也逐渐放宽。灵秀因为不识字,都是做端菜的,有客人点菜点酒,她就只在一边躲着,虽然也慢慢开始学习写字,但毕竟从来没有写过,甚至连笔都不会拿。其实这样的生活对于灵秀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她很享受自己一点一点积累新东西的过程。

    如果没有意外,灵秀就算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当然如果没有意外,也就不会有这个故事。有一天有几位客人到饭馆里来吃饭,当时不是什么吃饭高峰期,店里比较冷清,见有人来,灵秀就走到一边假装去忙其他的事情,由另外一个服务员过去招呼客人点菜,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和周围这些看起来像暴发户的男人们扎成一堆,确实很奇怪,但几个暴发户对斯文男人却又很客气很礼貌,灵秀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就这几眼,让灵秀陷入了无奈的被动。

    斯文男人大概注意到了灵秀在看他们,对旁边的男人耳语了几句,那个男人就大声的呼喝灵秀过去,斯文男人还假惺惺的说,干嘛这种态度,我们又不是土匪豪绅。灵秀看看周围,又指指自己,斯文男人赶紧说,姑娘就是叫你,你过来一下好吗?灵秀见他这么客气,就走了过去,斯文男人说,我想让你帮我们点菜可以吗?灵秀显得很为难,还是老老实实说自己字还没学会几个字,没办法帮他们点菜,这一下那些暴发户们就怒了,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这个小姑娘不识字,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不把客人放在眼里。灵秀听这话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忍着,说自己真的不会,这里的人都可以证明的,老板和之前过来招呼的服务员也都在一边打圆场,那些暴发户就是不依不饶,还是斯文男理智一些,制止了那些莫名就要暴动的暴发户们,叫灵秀站在自己身边,说没关系,我就要鱼,你会写这个字吧,灵秀想了一下,接过旁边服务员的单子,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鱼字,斯文男人还侧头看了看,说这样就可以了,我们要八道菜,全部都要鱼,你吩咐厨师随便做就可以了,灵秀拿着单子很无奈的去厨房交单,出来以后她就躲着他们远远的,我猜那个斯文男一定觉得自己做得很绅士,一定给灵秀留下了好印象,或者灵秀应该会因此而投怀送抱,可是灵秀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让不会写字的自己去出洋相呢,真是一群恶人。整晚,灵秀都躲着那一桌远远的,但是斯文男显然不想放过她,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吃饭就是大喝酒,到了后来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了,斯文男又一次召唤灵秀过去,灵秀以为要结账了,这才松一口气过去。没想到这个斯文男又拉着她开始大数自己喜欢吃鱼的原因,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灵秀没几句听得懂的,然后斯文男顺势开始触碰灵秀,灵秀最反感这样的客人,当时一下就躲开了,斯文男人眼底就开始显露出一丝愠怒,另一个服务员看势头不对赶紧过去救场,但这一下就闹开了。

    那几个暴发户,虽说都有几分醉意了,但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大概都猜出来斯文男对灵秀有意思,现在有人出来阻滞,几个人当然就借酒装疯,在饭馆里大吵大闹,还动手打了另外一个服务员,老板显然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吓得面色青白,赶紧叫人报了警,警察虽然很快赶到了,但这时的斯文男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极力的制止暴发户们闹事,然后和警察说了几句,把老板也叫上,前后不过10分钟,警察就走了,暴发户们甩下一笔钱也跟着斯文男走了,斯文男临走前还对灵秀阴恻恻的笑。

    他们走后,老板才说这群人惹不起的,带头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是上面派下来的某某官员,这群人都有求与他,都忙着巴结,所以麻烦还会来的。说完老板就让灵秀整理行李,结账给她,让她走,老板说这也是为她好,这群不讲理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让灵秀最好回寨子里去躲一阵,灵秀默默无语,她当然知道老板有自己的难处,尽管不情愿也只好收拾东西走人,毕竟也给人家带来了麻烦。灵秀当晚就离开了饭馆,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斯文男人竟在门外一直候着她,灵秀觉得自己竟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很是愤怒,本来还忍着,打算绕到走,可是这个男人既然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在这里等着她,岂能让她躲开。 很快灵秀就被这群男人挡住了去路,灵秀很生气,她不明白大官怎么是这个样子的,那既然这个男人非逼着她,她也就不跟这男的客气了。灵秀不再试图走开,而是直视站在不远处的斯文男人,这个男人什么也没说就让灵秀和他上车,灵秀也没得选择,只好跟着斯文男上车,斯文男人倒是也有情调,问灵秀饿不饿,灵秀本就想对付这几个男人,立刻说饿,但是想吃鱼,其他几人听了都觉得她是故意找碴的,但斯文男人倒是很乐意继续吃鱼,还很挑逗的问,原来你也喜欢吃鱼啊。灵秀没说话,靠在斯文男人旁边的时候,在自己随身背包里翻了个纸包出来,斯文男人忙很紧张的问她,是什么东西,灵秀神秘一笑,用手指沾了点纸包里的粉末放在斯文男人嘴边,可是他哪里敢吸,尴尬的笑笑后将灵秀的手指又顺势推了回去,灵秀很鄙视的看着他,然后放进自己嘴里吸了吸,这时斯文男人才像松了口气般,自然娴熟的搭上灵秀的肩,灵秀只觉得一阵恶心,又在沾点粉末放到他嘴边,这下斯文男人毫不犹豫的吸了,还啧啧有声,灵秀更是遍体恶寒,斯文男人吃到嘴里感觉味道很不错,就招呼几个暴发户也尝一点,大家都觉得一股鱼香顿时四散口中,忙问灵秀是个什么东西,灵秀淡淡一笑,说是祖传秘制的鱼粉,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后来到了一家夜市的餐馆前,几人带着灵秀就坐进了包间,点了菜之后,斯文男人又调笑了灵秀几句,鱼就陆续端上来了,灵秀说要上厕所,他们怕她跑掉就有一个男人陪着灵秀过去,灵秀找了一间靠里的厕所,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纸包,里面也是鱼粉,她咬破舌头吐了口混合着血液的唾沫在鱼粉里,然后在厕所墙壁上写下一些符箓字体,然后喃喃的念起咒语,声音很轻的,一般外人都听不到,所以即使厕所也都有人进进出出,但都不知道有个苗家姑娘就在自己身边起开一道蛊术。

    这个蛊术的特点就是,中蛊的人对鱼都有特别的敏锐度,只要闻到鱼香就会把持不住自己,不管当时在干什么都会想要先尝几口鱼肉,于是灵秀在念咒语的同时,几位中蛊的男人就开始大快朵颐,包括守着灵秀的男人又忍不住跑回了包厢,这个时侯的他们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无意识的把鱼大口大口的吞进肚子,包括可怕的鱼骨头,灵秀出来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有人卡得喘不过气了,就是那个斯文男,可是其他人都无视他的情况般继续吃鱼,灵秀当然也是无视他们的举动和死活,拿上自己的行李,转身出了包间,只这一下,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被鱼刺卡到的现象。

    后来没有让灵秀失望,几个男人都卡死在包间里,这在当时在某一部分人群中传得很邪乎,但是谁能证明这集体卡死事件是一件谋杀案呢,所以这件事并没有成为刑事案件,只是不合常理罢了。灵秀知道自己既然害了人命,不能在城里久待,最后还是回了寨子,只是灵秀命不长,过了几年就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天理循环这一说呢?今天说个和乌鸦有关系的故事,乌鸦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很不吉利的鸟类,但是黑苗人喜欢乌鸦,当做宠物一样的来饲养,大山里的乌鸦都是呼啦啦的出现呼啦啦的消失,我相信这种鸟类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它们知道什么人热爱它们,什么人惧怕他们,他们也知道报恩和仇恨。当然我说的这些只是为下面这个故事做铺垫,但是我依然请求大家如果见到乌鸦的时候不要惊慌也不要伤害它们。

    我从小到大就听过很多,某某因为伤害乌鸦而赔了性命的故事,我一直以为乌鸦杀人事件那么的神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被乌鸦控制的事情才是真正的诡异。这件事情怎么开始呢,还比较复杂,总之故事的主人公是隔了很多层关系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