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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苗蛊第9部分阅读

啊都很聊得来,目的就是看管老公,不过聪明的女人在外面就要学会给足男人面子,这样以后什么事情都好说,而阿苏姨就是一个深谙此道的高手,就是套话也要套得不露痕迹,还要让老公身边的同事觉得,自己真是个难得的好妻子,如果老林做了对不起阿苏姨的事,这就是大逆不道了,所以阿苏姨便有了很多的眼线,这些都与蛊术无关。

    所以当这个自以为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老林勾搭上一个艳俗的酒家女的时候,阿苏姨就是第二个知道的人,不过阿苏姨果然很冷静,男人在外面是真心要包二奶还是喜欢偷腥的刺激,阿苏姨分得可是很清楚的。话说这老林其实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就是跟人家暧昧暧昧,调调情说点肉麻的话,外加乱摸一把占点小便宜,也没有什么。阿苏姨就一直忍着,然后就是有意无意的点醒一下老林,不过老林就是不够机灵,还总以为自己做事很隐蔽,一边听着妻子数落别人老公的不是,一边暗暗庆幸自己的聪明。

    后来有一晚,老林居然真的很晚都不回家了,据可靠线报,老林是一定和那个酒家女在一块的,阿苏姨这回真是生气了,心里想着不给你点教训,真当我吃白饭长大的啊,于是捣鼓了一些蛊就安静的睡下了,其实也是睡不着的,就是闭着眼睛等老林回来,到了后半夜四点钟,老林才偷偷摸摸的钻回来,阿苏姨也不动,还是安静的躺着,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老林窸窸窣窣摆弄了一阵,就悄悄钻进了被子里,当他背转过身朝着阿苏姨的一霎那,可怜的老林发出了一声惨过猪临死前的声音,而且据说跳了一整晚。每每想到这件事情,我总是不厚道的想发笑,好吧我们继续说后来,这阿苏姨也挺狠的,她弄了一个蛊术,以前就是专门用来吓唬那些敌人的探子的。这种蛊术是暂时性的刺激某个人,就是说是有时效性的,达到的就是整蛊的目的。所以多是用一些刺激性的草药和蛊虫来下蛊,不过阿苏姨这个可是改良过的,虽然说每次发作只是短暂的(其实我觉得也不短了,都蹦跶了三四个小时了),但是只要阿苏姨什么时候不高兴,念个咒老林又得短暂的跳了。后来老林也叙述了自己当时的感受,想阿苏姨那一掌拍在老林背上,让他一时头脑空白,但是这一掌似乎把他身上所有的痛觉神经都强烈的刺激到了,所以发出那一声惨叫也事非得已,这痛感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然后就是觉得身上有无数只虱子跳蚤在他身上乱窜,全身上下是又痛又痒,然后有无数的气流在四肢百骸之间游走,由此看来这跳了一晚也不是夸大事实了,再说当晚的阿苏姨相当从容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着老林在寒冷的冬天,穿着小背心小内裤在卧室里上蹿下跳,愣是一句话没说,就这么看了几个小时。

    老林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件事过后老林就和外面所有的女人都保持了距离。这件事情也是后来老林自己说出来的,夏天去游泳的时候还看见老林背上不明不淡的一块斑,用手指戳一戳还是硬硬的,后来还听说其实阿苏姨心也软了,想化了这蛊,倒是老林自己不同意,说是留着时刻警醒自己,用老林的话说就是,在社会上混久了,很多单纯的东西都会忘记,有时候需要身边的人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让自己把过去的事情重新记起来。当然这不是原话。

    所以我还是很欣赏老林这个人的,很有担当,我猜大部分男人如果碰到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开口说出来,会觉得丢人,但是老林还是把这当成笑话一样的说给我们听,至少他自己已经放下了吧,或者他觉得这是对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惩罚。

    再来说一个阿苏姨他们的故事,阿苏姨在怀婕之前曾经怀过一个孩子,那时的阿苏姨每天心情都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砸东西,然后就一直跟老林一家人说自己怀的是男孩,要打掉不能生。虽然结婚前阿苏姨也说过自己不要男孩,但是大家都当做是一个姑娘家不喜欢男宝宝的任性之语,反正怀上是男是女谁也说不准,想她也不会真的怀了男孩要打胎。而怀孕以后也没有照过b超,大家也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阿苏姨却肯定的说自己怀的是男孩,大家都觉得是阿苏姨怀孕以后压力太大了,按现在的说法就是产前忧郁症,于是大家就轮番来劝她,就是不准她打胎,阿苏姨也很强硬,怀孕到六个多月的时候,就产出来个死胎,当时大家都有个想法,觉得一定是阿苏姨用蛊术捣鬼,这孩子才会变成死胎的,都有些愤怒,但是当大家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又都呆楞住了,孩子果真是个男孩,但男孩的生殖器官只是一团黏糊糊的软肉,医生说这男孩身体一切指标都正常,唯独这命根子,如果生下来的话这孩子以后的生活一定很艰难。后来家里人也不敢存有那种埋怨的心理了,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阿苏姨坐月子。

    好像说了很多很沉重的故事,那今天我们就来轻松一下吧,说个蛊师整人的事,还是挺有意思的。我一直都说那些游走在城市之间很厉害的蛊师不会随便的伤害人的,但是有些人真的很没有口德,喜欢没事找事,明明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非要扯掉和人家扯点事出来,完了还要骂完人家祖宗十八代才甘休。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暑假我先和父母去了某地旅游,当地风景很秀美,虽然还没有开发成旅游胜地,但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了,因为是散游我们就找了一个当地人做向导,中午的时候就去了江边的一家大排档吃饭,坐在我们斜对面的也是一群散游来的外地人,四男两女,看样子没有请向导,说话说得特别大声,当时我就跟我爸妈嘟囔,说他们真吵,我爸妈还骂我多嘴。当时是餐点,等上菜也等很久,我爸妈就和向导聊一些当地的民俗之类的,我没耐心听,老是拿眼睛瞟那一桌人,他们是来得比较早的了,看起来也吃得酒足饭饱了,其中一个比较瘦的男人就说去上厕所,于是转了出去,到江边下游处点就有个公共厕所,其他人就在店里等他,话说当时我也真是无聊,一直盯着人家走的方向,我们坐的饭馆和江边是隔着一天小马路的,这男的直接就穿过马路到对面再往下走,当时有一个穿得比较破旧的老头走在他前面,老头走得比较慢,也不知道此男是哪根神经不对了,非要过去挤兑人家一下,说什么走得慢就靠边点,挡着人家路干什么。这老头就不干了,说他不尊老,要他道歉,此男不理他想绕过他走,老头就拽住他不放,于是两个人就开始拉扯了,这时候我就叫我爸妈他们看了,当时其他人还没怎么注意那边,我们那个向导就说,这小伙子要倒霉了,他说这个老头是他们当地很出名的蛊师,救了很多人也害了很多人,总之就是惹不起的。

    很快那个男人就开始叫骂了,反正是骂得有多难听就多难听,然后路人,店里的人都注意到了那边,他的伙伴中的另外三个男的就过去劝,然后大家就开始围观,我和我爸也凑了过去,围观的人中也有不少是当地人,大家出于好心都劝他,说一个老人家你何必和他过不去,后生仔要懂事一点,道个歉就完了。他的伙伴可能也觉得挺丢人的,就帮他向老头道了歉。谁知此男还不领情,见大家都指责他,连同伴也不帮自己,更是破口大骂,说老头为老不尊啦,倚老卖老啦,真是没完没了了,这老头其实我觉得他也没多生气,反而玩味的看着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事先知道他是个蛊师的原因,反正我就是邪恶的想看看得罪蛊师是个什么下场。  反正老头就想抽个耳光给那个男人,但是被那个男人用手挡住了,然后老头一句话也没说,就自顾自的走了,不知道的人都觉得结束的挺莫名其妙的,那个男人还洋洋得意的说什么,不要以为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外地人,然后就又走去厕所了,他的同伴又回了店里,看来也是很无奈,当时我就很兴奋的跑回去和那个向导小声讨论是不是那男的中蛊了之类的,我们正一边吃一边热火朝天的讨论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打着恶心的饱嗝回来了,而且那声音真是震天响啊,一个接着一个,正常人哪有这样打嗝的,把这男的嗝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后来干脆连说都说不上来,只顾着喘气了,看这样子一时走不了,就拿了水给这男的灌,然后我们向导就说他中蛊了,说他脸色不对了,就是那种一条青一条白的,慢慢的明显起来了。这下他的同伴都吓坏了,说要赶紧送去医院,老板看他们真慌了,就跟他们说,你们还是去找那个老头吧,去医院没用的,然后告诉他们去什么地方找,还说那男的出门在外还那么嚣张,然后就说这个老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让他们都小心应付。把那几个人说得更慌了,付了钱赶紧去找那个老头。

    后来我们向导就跟我们说,老头来这里很多年了,不是本地人,也不是经常在这里,当地人知道他的一些事情,都不敢惹他,他也不轻易出手的,真是这次这个小青年太不知轻重了,不过看样子也只是吓唬他而已。然后这件事就搁下了,我们继续我们的行程,不过看来那个老头真的是当地的一个人物了,第二天,大半个城都知道了老头对男人下蛊的事情,据说后来几个小青年去找他时,脸色都很难看,那个男人还在努力地打着嗝,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男人噗通就跪下了,然后在打嗝声中艰难的表达着自己的忏悔,他几个同伴还不错,虽然也都被吓到了,却还是很坚定的陪他去道歉,老头也没怎么难为他们,要了那男的家的地址什么的,就帮他解了蛊让他们走,让这个男的以后永远记得尊老,说不定哪天他还会回访的,吓得他们连夜就坐车走了。

    这件事我印象还挺深刻的,回寨子还和叔公津津乐道,叔公说这种人基本上就是炼到半仙了,在那种地方是吸灵气的,轻易不会再害人了,开开玩笑还是正常的,估计以后就会慢慢救助人了。

    下面要说的这个故事那就很恶心了,刚吃饱饭和正准备吃饭的人就先放弃这一个故事吧,那么我要说的就是蛆蛊。

    蝇蛆其实也是很适合拿来炼蛊的,因为蛆往坏了炼,此蛊不仅恶心还很凶残,往好了炼,这蛊就是稀世珍宝,不单能救人命,还保家人身体健康。虽说这蛊的用途不错,材料也好找,但是黑苗却没有几个人愿意炼这个蛊术。那就先说说蛆的来源吧,若养此蛊,养蛊人家中就会备好一个中型瓦缸,然后按照一定比例掺好家人粪便和一些动物的粪便,单说这个准备工作就需要很长时间,掺好以后要用纱布兜头蒙好,七天之内,每日更换一种药汁,隔着纱布倒到瓦缸里,存放在阴湿出,七日之后将捕获的蝇装入瓦缸中,然后重新将纱布蒙好,最后用黑布再支个架子把瓦缸围起来,等待蛆的形成,这个时间也很长,大致要一年左右,药汁和温度延缓了蝇卵的生长发育,这样能保证蝇蛆能充分的吸收养蛊人要植在蛆身上的信息。之后拿到蛆来炼蛊就要看蛊师们的本事了,咒语是一个难关,以及炼这个蛊中间充满的不确定因素也比其他蛊术多得多,不知道这是不是养这蛊的黑苗人不多的原因。

    那下面就开始说故事吧,有一次,寨子里来了三个偷猎者,其实一开始他们进山的时候走的是另一条路,结果人熊没打着,人却迷了路,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了寨子里来,结果一进寨子,这三个人就都发起了高烧,马上就昏倒了,然后被寨子里的人安顿在家中,但是大家看到他们的枪,基本也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都有些愤怒,但毕竟也是三条人命不能不理。于是请了苗医来看他们,才发现这三个人身上都有划破的伤口,而且都很深,但是三个人的衣服又都是平平整整的,顶多是有些勾破了,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说过,就是偷猎者绝对不敢在去偷猎的时候脱掉身上的衣服的,据说扒动物皮扒多了会有心理阴影,如果没穿衣服就会担心自己被动物们扒皮。所以苗医看见这几个人的新伤也觉得很奇怪,然后不管用什么药草给他们擦身子以及喂什么汤药给他们喝,他们就是昏迷不醒,烧也不退,按理来说,若是伤口感染了剧毒也无非就是立时死亡或者慢慢好转,所以也只能任他们躺着。后来有一天有一个炼蛆蛊的黑苗人经过,闻着味捂着鼻子就进去了,虽然他也一早就听说寨子里收留了几个外人,但黑苗向来都是不管青苗的闲事的,结果看见躺在床上的三人立刻就对那家青苗人说,你们赶紧把人送走吧,他们可不是什么一般的病,就是中蛊了,再晚点你们都该担心会不会中蛊呢。说完就嗖的一声窜出去了,那家人还在想自己家里有什么怪味的时候,他人就不见了。结果晚上那家人吃过饭,照例去看看那三个人情况的时候,就发现三人的脸色都不同程度的泛着黑和紫,他们也不敢怠慢,立刻去找来了人帮忙,包括苗医,苗医扒开三人的衣服一看,伤口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一条条混合着血液和淡黄铯组织液的白色虫子从伤口里挣扎着钻出来,再仔细一看竟然都是蛆,有一部分还趴在伤口边啃噬着血肉,像是享受着一场人体盛宴,还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在他们的身体上游走了,这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主家这才想起白天的时候,那个黑苗人说的话,立刻转述给苗医听,苗医听完也为难了,毕竟三人身上都长了蛆了,怎么治都不行了,何况还是中了蛊,就更没法治了,但毕竟人还没死,把人扔了也太残忍了。再三权衡之下还是请宗长出来解决更加稳妥一点,宗长知道后便去找了那个黑苗人,黑苗人说,他只会看不会解,虽然三人中的蛊和他炼的都是蛆蛊,但方法原理效用完全不一样,只能把人先断了气再烧掉,因为他们救不活了,再者虽然他们还昏迷着,但是身上长蛆了他们完全知道,这比死还痛苦,而且再勉强留下来对大家也有影响。

    这下宗长也没了主意,这样的话不是等于杀人了吗?正当大家都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三个男人开始出现了更痛苦的症状,三人虽然还是醒不过来,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还是有意识的,他们的表情很痛苦,可是却一动不能动,看得大家身上都一阵寒意。后来宗长还是让苗医把他们安乐死了,最后那家人的房子还全都用火熏了一遍,我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帮忙做这个浩大的工程,小竹楼被熏得都有点黑黑的了。

    总之我很好奇的一个问题是,到底是谁对他们下了蛊?难道大山里还有另外一片也是居住着放蛊人群的寨子吗?但是寨子里的人对于这个疑问始终都不提及,甚至是刻意的逃避,或许他们知道的,是我们不能了解的秘密。 接着我们就来说说寨子里这个养蛆蛊的黑苗人,这个男人就白云,他像他的名字一样,带有一点女性的色彩,可能是早期他的家庭里只有女人的缘故吧。他也算是寨子里比较合作的黑苗人之一了,总之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一类人,我觉得他是个骄傲的人,他以会蛊术为骄傲,但是从来没听过他放蛊的事。

    白云决定要养蛆蛊的时候,年纪很小,早年丧父,他家里清一色的女人。从小都是奶奶,外婆,妈妈,姑姑轮着带他,他是个比较孝顺的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家人都健康,这也是他选择蛆蛊的一个原因。虽然蛆蛊很难驾驭,但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但是奇怪的是在白云炼蛊的三年时间里,家里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过世,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人,白云因此受的打击也不小,炼蛊好几次都要走火入魔,还是苗医救了他,然后白云就断了差不多一年时间没有继续炼蛊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开窍了,跑出去又一年,再回来整个人就显得云淡风轻了许多。反正大家也不知道他后来还炼不炼蛊,对他的传闻也少,也就是大家跟他都不熟,基本上就是各过各的了。

    当大家知道他还炼蛆蛊,而且是大成了,是因为有一次,救过他的那个苗医上山很不巧撞上了人熊,总之是命悬一线了,因为触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