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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选择爱你第9部分阅读

    看见的,祁小墨并没有睡着,头下垫了一个枕头,望着窗外的夜空。

    森医生敲了敲门,祁小墨把被子往上掩了掩,装作是自己已经睡着。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森医生轻轻开门进去了。

    祁小墨把被子往下撩了撩,“被你发现了,我现在情况很糟吧。”祁小墨对旁边的森医生说。

    “你的态度很乐观。”森医生透过清冷的月光看清楚祁小墨俊秀的脸庞,夜中的他很憔悴。

    “那我的身体情况就是很糟糕了,你们不用瞒我,我没有事的,真的,没有事。”祁小墨牵强的笑了笑。

    “其实……”森医生不该如何开口。

    “我住院了,我同桌……哦,不。我同班同学知道吗?”祁小墨怕苏子革担心,便找个牵强的借口,把同桌说成是同班同学。

    “小墨少爷,我们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学校里面的任何人,包括校长还有你的班主任,只是给你请了一个发高烧的病假。”森医生一五一十地向祁小墨汇报。

    “以你的口气,我是不是还要就住在医院的啊。”祁小墨听出了一些端倪。

    “不是的,小墨少爷,白血……”森医生一下子着急把重要的事情给说出来了,月光下,他看得清祁小墨当时听到这两个字似的表情和反应。

    祁小墨没有很惊讶,“我就是一个不被人爱的孩子,世界不要我也就算了,就连我最爱的父母也要抛弃我。”祁小墨冷笑道,“他们还不知道吧。”

    “我打算明天再告诉他们的。”森医生并不想这样。

    “明天,他们的会就开完了,是吧。只是我还不知道,明天世界上会不会再有一个叫祁小墨的人。”祁小墨似乎更加淡然,淡然里忍让有些高傲的孤独。

    “你不要这样想,没错,你是得了白血病,可那是慢性的,而且现在的医疗很发达的,至于好还是会有很大的希望的。更何况还有一个一直很疼爱很疼爱你的歆姨。”森医生安慰祁小墨。

    “会有很大的希望的,是吗?那卖棺材的和出葬的岂不是没有生意可做啊。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是个上帝。”祁小墨有些绝望,他只是在电视里看过那些得了白血病的人,他们的下场呢?现在说自己是上帝,就是他们的顾客。

    等来日,秋风起。

    森医生掩了掩门,便走在走廊之中,有些幽黑,借着微光,森医生少年松了口气。

    祁小墨在一个人的夜晚并没有哭,他只是侧过身来,反反复复地想,自己已经一个人了,对于亲情,祁小墨已经绝望了。深夜里的孤独感,似乎比这不治之症更加凛冽刺骨。而对于爱情呢。还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话,不久就会永远闭嘴了。

    森医生又去了歆姨的房间,也是一个病房,是森医生托朋友安排的。

    森医生从玻璃窗往里面看,看见歆姨像一个哭够了的孩子,熟睡在床上,有些皱纹的脸上,泛些油光,但是这一切,森医生都爱。爱她年轻时的摸样,爱她老时的皱纹,爱她朝圣者的灵魂。

    森医生没有进去,伫立了许久,感觉自己的脚心麻麻的,看看夜空,是该睡了。

    等来日黎明时,祁小墨早早的下床,拉开窗帘,眼睛眺望着学校的方向,“哪里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我要去找她,在我被这恶魔吞噬之前。”

    或许,歆姨和森医生会同意他去学校;也许不会同意,毕竟他是一个患者。

    谁也阻挡不了的,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因为爱情。

    但祁小墨还是要和歆姨说一声的,可能歆姨是这个世界唯一爱自己的家人的吧。

    歆姨来到祁小墨的房间,“少爷,您醒了。”

    “我没睡。”祁小墨转过身来。

    “其实,你的病不是很严重的。。。。。。”歆姨吞吞吐吐地说,似乎眼泪就像谎言一样快被人看穿。

    “既然这样,么有什么大碍,那。。。。。。那我就回学校吧。”祁小墨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正好借着歆姨的借口。

    其实,找个借口,谁都可以先走。

    “不行!”歆姨突然说出这两个字,“医生说还要你留院观察几天才行的,等完全康复以后灾区学校吧。”

    “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歆姨,谢谢你这么多年陪在我的身边,可是,我还有一个比我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人在学校里,我想在我人生最美丽的时刻,见见她。”祁小墨深情地望着歆姨,他知道善良的歆姨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的。

    “你到知道了,少爷。。。。。。”歆姨有些感动又有些吃惊。

    “可不可以让我去再和那个人见一面,我很快会回来的。”祁小墨还有一个愿望。

    “那。。。。。。好。”歆姨被感动和恻隐之心给打败了。

    祁小墨随便收拾一下,便换了便装去了学校。

    祁小墨走之后,歆姨才和森医生说了这件事情。

    这时,祁小墨的爸妈也赶了回来,祁小墨已经去了学校。

    “我儿子怎么样了?”祁小墨的妈妈有些着急。

    “他。。。。。。”歆姨实在说不出口,但她知道,不得不说,这是事实。

    正当歆姨准备好了将这件事情告诉祁小墨的妈妈时,森医生挺身而出,他不想让歆姨为难。

    “老爷,太太,小墨少爷他患了白血病。”森医生难为情地说。

    “什么?”祁小墨的爸妈忙着找儿子。

    “他已经去学校了。”歆姨说。

    “他都病成那样了,你还忍心让他去学校,我看生病的死你吧!”祁小墨的妈妈有些激动。

    “不要这样,我们家有钱,就一定会治好儿子的病的。”祁小墨的爸爸安慰祁小墨的妈妈。

    “老爷,太太,其实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可以用钱来解决的。”歆姨执意要说下去。

    “你什么意思,没有钱,你吃什么,你喝什么,你穿什么,还有,没有钱,小墨的病怎么治好?不要以为你什么都懂,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祁小墨的妈妈功能更加气愤,平时的雍容典雅都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为了维护钱的尊严和面子。

    “你知道少爷为什么总是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吗?”歆姨问祁小墨的妈妈。

    “他会不快乐吗?”祁小墨的妈妈反问道,“么天给他吃好的,穿好的,上最好的学校,住最好的房子。”

    “可是,你有问过他愿意吗?”歆姨接着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个安排好的,对于他的命运,就是你们啊,有多少个夜晚,我曾看见小墨少爷在深夜里偷偷掉眼里。从小,就不让一个那男孩子玩篮球,他也只是偷着玩。那是什么,被你们称为肮脏的东西,而在少爷看来呢,是一个朋友,是最好的玩伴。等少爷在长大一些,你们就不允许他骑自行车,说那是普通孩子才会玩的低级游戏,你们却让他学习钢琴,小提琴,你么有问过他愿意吗?”歆姨话到此处,有些落泪。

    “他为什么不愿意,这些可都是许多孩子享受不到的待遇啊。”祁小墨的妈妈有些不解。

    “你当然不明白一个孩子的苦衷了。”歆姨有些质问的语气。

    “祁小墨是我的儿子,我不了解吗?”祁小墨的妈妈有些高傲。

    “夫人,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可能去问他。”歆姨不知道再跟她怎么说。

    “那我等着。”祁小墨的妈妈增添了几分气愤。

    或许以后她会懂,明白歆姨为什么以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这样的话。

    歆姨跑了出去,没有再说什么。

    森医生也追了出去,找到歆姨是在一个油皮的铁栏杆左右。

    “今天谁的心情都是不好的,你还好吧。”森医生小心翼翼地问歆姨。

    “只是希望夫人和老爷他们可以懂,少爷需要的不是用金钱垒砌的城堡,而是一个有爱的家,哪怕再小,其实蜗居也温暖。”歆姨说。

    “有一天,他们会懂的。”森医生安慰歆姨。

    “你知道吗,在少爷去学校之前,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这一生我歆姨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了,你知道吗,听了这句话之后,我觉得全世界真的不重要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凉和感动啊。歆姨话到此处流下眼泪,或是悲伤,或是感动。

    此处话凄凉。

    那些和我们打过招呼的爱情

    又是接连过了好几天,苏子革呢,语文课代表的职位也没有辞去。倒是让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开导了一顿,心结算是解开了。而苏子瑾呢,从早学到晚,落下的功课算是补上了。此时的苏子革趴在桌子上,用手托着下巴,凝望着祁小墨的座位。想着,想着。

    “喂,苏子革同学,在想什么呢?”祁小墨背着背包,站在自己的桌子旁边。

    “别烦我,你。。。。。”苏子革想要接着往下说。

    “你一个劲的望着我的桌子,我怎么好意思坐下啊。”祁小墨笑着说。

    “什么。”苏子革猛地抬头,站起来,抱住了祁小墨,连自己都想不到吧。

    苏子瑾往旁边一看,也是看见了祁小墨。

    “喂喂喂,紧死我了。”祁小墨说。

    苏子革松了手,哭啼地说:“这么多天,你上哪去了啊。找你也找不到,那两把伞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好了,这几天我去。。。。。。哦,我跟我爸爸一起出差呢。”祁小墨随便找了个委婉的借口。

    “这样啊,几天了。”苏子革伸出手。

    “三四天了吧。”祁小墨大概的一说。

    “不对,是四天半。”苏子革像孩子一样。

    “现在回来了。”祁小墨嘟起嘴。

    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担心祁小墨,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吗?连苏子革自己都分不清楚,爱情和友情了。

    “好了,你如果要。。。。。。要在出差的话,要跟我先请假。”苏子革似乎很认真的说。

    “为什么?”祁小墨微微蹙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苏子革吞吞吐吐。

    因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先给自己请假呢?自己又不是祁小墨的什么人,就是一个同桌嘛,没那没重要吧,但是祁小墨对自己是很重要,此时此刻,苏子革对祁小墨,不仅仅是很多年以前的回忆,更是对未来的执着。有多重要,不知道,应该是比自己重要吧。

    “因为什么?”祁小墨微微低头,靠近苏子革再次问。

    “因为。。。。。。”苏子革想着。

    因为什么,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离不开他的视线,离不开他吗,苏子革也不知道关于祁小墨的感觉会这么强烈。要是自己这么说,祁小墨应该会当成一个随口说的笑话,听听而已。

    “我想到了,因为我要为你补课啊,你不知道吗,高中的课程很紧张的,万一。。。。。。万一被落下,会很难追上来的。”苏子革就随便找了一个让祁小墨很容易相信的理由。

    “是这样的吗?”祁小墨靠近苏子革。

    “当。。。。。。当然了啊。。。。。。”苏子革此时感到切切实实的心跳的感觉。

    “哦。”祁小墨又站好,把背包放进抽屉里。

    里面似乎塞了什么,书包填不进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到里面了,书包填不进去啊。”祁小墨感到纳闷。

    苏子革突然想起来自己每天为祁小墨写的祝愿卡片。

    “没有什么,来我帮你填。”苏子革为了不让祁小墨知道自己的心思,再次找了一个借口。

    “我还是看看吧。。。。。。”祁小墨低头往里面探去,伸出手,是五张卡片,打开一看,纸上写着写的祝愿的话。

    “你。。。。。。”苏子革有些尴尬的低低头。

    “呦,挺有文采的吗,是不是有人送给你了,嫌你自己抽屉的空太小,趁我不在,就填在我的抽屉里面了,是不是。。。。。。呵呵。。。。。。怪不得要让我先向你请假,原来如此。”祁小墨是故意这样说的,他知道这是苏子革为自己写的,从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孩,就牢牢记住了她的字体。为什么故意这样说,可能是为了让苏子革自己说出自己的心声吧。也或许是为了不让苏子革不受伤害,祁小墨一直以为自己不够优秀。

    “不。。。。。。不是。。。。。。”苏子革想要解释,又想到该要怎样说,便要咽了下去,“就算是吧。”

    苏子革紧紧咬着嘴唇,有些紧张。

    祁小墨看得出来,苏子革有些紧张,一目了然的,她在说谎。但是祁小墨并不想拆穿,便继续为苏子革圆谎。

    “呃,对,然后,我一进门,你瞅着我的座位发呆,我站在桌子旁边,你却没有察觉到,是因为你正想那个人,又加上那天我借给你的伞,你觉得很对不起我,所以就抱住我,就当是道歉对吧。”祁小墨不按逻辑的推导,尽管听起来很有道理。

    苏子革来回轻轻摇着头,“不是这样的,其实。。。。。。”

    “心虚了吧,其实什么。。。。。。”祁小墨阻了回苏子革的话,“我知道了。”

    苏子革也没有办法。看着苏子革有些无助的样子,祁小墨摸了摸她的头,又添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没有骗我,我开玩笑的。”

    祁小墨笑笑,坐到座位上来。

    祁小墨知道什么,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难道。。。。。。

    一个又一个的问号萦绕在苏子革的脑海。

    “我知道,你是为我补课的啊,你是我的同桌啊,这几天你有好好听课吧。”祁小墨拿出课本,对苏子革说。

    他一定知道苏子革一直很担心自己,至于自己编的那个和爸爸一起出差的理由,苏子革应该也会是半信半疑吧。

    “这个嘛。。。。。。”苏子革摸摸后脑勺,表情尴尬,有些难为情。

    “我不在的日子,你应该好好听课啊,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啊。这样。等我回来了,你才能为我补课啊。”祁小墨看者苏子革有些心疼。

    “哦,对。”苏子革连声应答道。

    一个故事竟然有三种不同的结果,苏子革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拥有着幽蓝色的眼睛,棕黄|色头发的男孩子,而那个拥抱,就是最好的诠释。祁小墨呢,他知道自己愿意为苏子革弥补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他也从苏子革身上找到了她的影子。

    站起来的喜悦,坐下去的悲伤

    “祁小墨出来一下。”班主任站在门口,半倚门框,眼睛时而看教室里面,时而瞅瞅外面,满满一副不屑的神态。

    “喂,祁小墨同学,班主任在叫你那!看,在门外。”苏子革顺着声音的方向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班主任。

    “听见了,那我就出去一下啊。”祁小墨扭过头去,接着放下书包,正要走向班主任的方向。

    “哎,哎,等等。。。。。。叫你干什么?”苏子革接过书包,有些好奇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祁小墨便大步走向门口。

    班主任上下打量了一下祁小墨,有带着些强硬的语气说:“来,跟我来趟办公室。”像是祁小墨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

    祁小墨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苏子革,蓝宝石似的眼睛发出幽蓝色的光,便又跟着班主任走了,两个身影于是暂时就消失在苏子革面前,看不见了。

    苏子革还是很疑惑,她不去想那些,于是就挪到到姐姐桌子面前,笑着说:“哈哈,姐,你看见了吗,祁小墨他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是那天下雨淋得呢,生了好几天的病呢。原来我们想错了,你知道吗,他是跟他爸爸出差了,就是啊,感冒怎么能这么多天不来呢,原来是这样啊,我放心了。”苏子革相信了祁小墨的话。

    专心做着作业的苏子瑾只是随口说了声“啊”,就继续做她的作业,就没有其他什么反应了

    “哎,姐,你说班主任叫祁小墨去办公室干什么啊,难道班主任也想经商,来讨教讨教祁小墨?”苏子革脑袋一歪,眉毛一翘,脑海里总是蹦出一些不合逻辑的怪想法。

    “管那么多干嘛?”苏子瑾冷冷地说了句。

    “是啊,班主任管那么多干嘛?我们的学习。。。。。。”苏子革说着说着就来劲。

    “我最亲爱的苏子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