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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27部分阅读

洞的好去处,并且离山寨还不远,大家高兴万分,马上让人回山寨调来人手,开始试着施工。

    如果这次打窑洞成功,那么大家就会有了一个安定的场所居住了。四位老营里长佬也是弹冠相庆,认为只要军师再调来三百年轻力壮的士兵帮助,不要几天就可以挖好一排排窑洞让大家安居乐业了。

    在往谷里深入,草木更加茂密,野兽出没更加频繁,吕世拉住战马对着三叔道;“三叔,以现在这里的资源,完全可以组织一些老猎户出来,设陷阱,挖猎坑,捕获一些猎物,一是给军中兄弟获得些肉食,二来也可获得些山寨紧缺的皮毛等物,但是对于猎人的所获得也不能白拿,也要给与一定的奖励,以激发大家的积极性。”

    三叔连连点头,曹猛就上前道:“军师之发甚好,这一来增加山寨物资,二来也可以顺便查探这周边山势走向,各地隘口情形,以免将来有官军货杆子翻山来袭。”

    吕世对曹猛的谨慎甚是赞赏,简单的谈论了下之后又对三叔道:“孟子的事情倒是需要慢来,但现在三叔就是组织一些妇女来,把上次咱们缴获张家堡的牛羊在这里放牧,繁衍后代,这样咱们也就慢慢在抢掠的基础之上发展咱们自己的生产,开春时候再号召百姓中的妇女老人放养些鸡鸭,一来给士兵一些禽蛋营养补充,二来也可以让山寨里的孩子得些营养,长的壮壮的,以为后备,我们活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有子孙后代的继承延续。”

    老师毕竟出身农民,对着居家过日子还是很少上心和仔细的,这也正和了三叔的脾胃,三叔马上让人记下,以便马上实施。

    吕世让跟在后面的王家兄弟拿出纸笔来,一路走一路记下和划下哪里适合建设工匠营的场地,哪里适合发展火器营的场所。更仔细的对能够生产红砖的地方加以指点,并把烧制红砖的一些简单工艺说给王家兄弟知道,如此走走停停,这葫芦峪不断的给大家带来不断的惊喜。

    最大的惊喜还是在走到谷底的时候,一个矿徒出身的士兵在跨过一个河流的时候突然的惊叫起来。

    “军师,军师,快来看看啊,我们捡到宝贝啦。”那矿徒士兵兴奋的语言都变了音。

    吕世忙下马跑过去看,只见那军士在河水里捧着一大把黑乎乎的流沙大呼小叫。

    吕世不明所以,来到跟前仔细观察,见那士兵手中的黑乎乎的泥沙里在阳光下不断的有点点亮星闪动,看过后震惊的看着那个士兵道;“兄弟,你说腻着手中的这这这十不是所谓的铁砂?”

    “正是啊,军师,我们发现宝了,这正是铁砂,而且还是那种含铁量非常高的铁砂,这说明---”

    “这说明在这个溪流上不远的地方一定有个含铁量非常丰富的铁矿是不是?”吕世为这样的发现都已经浑身战抖了,一个铁矿,一个含铁量非常高的铁矿对于需要军事起家的黑虎寨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不言而与的,三叔和曹猛一听,马上就急火火的安排人等警戒四方,曹猛更是分派一个人马上回到葫芦峪要求调派原先的黑虎寨老兵跑步过来看守这片未知的地点,那神色如临大敌。

    在人员来的之前,大家随着河流的走向,不顾荆棘顺流而上,慢慢的探寻,在那个经验丰富的矿徒出身士兵的带领下,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个裸露的铁矿矿脉,敲打石头检验的结果竟然是有六成的含量,这不说不是一个意外之喜,所以的人都忘记了荆棘划破皮肤的疼痛,忘情的欢呼起来。

    狂呼之后,大家仔细的探查,但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那就是这个矿床不是很大,但对于黑虎寨来说已经足够了。陕西本就匮乏铁等金属矿,但这样的小型铁矿却是各地都有,在这葫芦峪里就有这么一个,怎不说这是老天的眷顾?

    吕世召集人手到跟前,严肃的说道;“现在我宣布,发现铁矿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出,这才是真正的战略物资,这是我们山寨以后发展的命脉,马虎大意不得。曹大总管一定要日夜加派人手看护,不得有一丝懈怠。”

    曹猛上前施礼,郑重道:“军师放心,属下省得轻重,如出任何差错,某愿以头担之。”

    现在的这个世道,盐铁茶酒都是官府严格控制之物,天启年间,朝廷还专门在各地派出矿监太监,可见明朝对矿山重视程度。一个小小的铁厂都是聚宝盆般的所在,真要是为外界知道,不要说是官府,就是周边的杆子以及地主豪强都会如苍蝇般无休无止的以命相争。

    再往里走,山林越加茂密,虽然是冬天却也有遮天蔽日的感觉,吕世又在山中发现了一种树木,扎木。这种树木坚韧而有弹性,正是做后世所谓英国长弓的好材料。

    英格兰长弓被誉为冷兵器中最可怕的武器之一。这种弓最早源于威尔士,后来流传到英格兰,并由英格兰人发扬光大。长弓使用的是紫杉木或岑木,(后来在网站里看到有考据党发现扎木有和他一样的性能,并且扎木的地域生长范围广大,所以是可以代替紫杉木的。我也认同这个考据,因为我就生活在北方,小时候就拿扎木做弓猎杀兔子,呵呵呵)弓体长18~22米。使用者要求有相当的身高。在1279年的英格兰,要成为长弓手的要求是身高175米以上,有较强的臂力。长弓的箭也是特制的,箭身长大箭头铁铸,可以轻易贯穿骑兵的胸甲。射箭时射手朝天开弓,让箭自由落下。因为正面多有盾牌防护,从天而降的箭雨不易躲过,且箭在自由下落中提高了速度,长弓的射程超过300米。在火器还未盛行的中世纪,这无疑是一种可怕的远射程杀伤兵器。

    但是长弓兵因为先天的缺点和科技上的缺陷命中率不高,需要成一定规模数量才能体现出这兵种的威力来。但长弓现在对于黑虎寨来说制作相对于中国的复合弓要简单的多,更要适应人群的多,原先开中国复合弓五石的只要这个弓三石就可以了,而且射程更远,由于箭矢的自身重量的原因使箭矢穿透力更强,一般铁甲根本不能阻挡,不过这这弓也因为过于长大,只能是步兵装备,骑兵是想也不要想。

    但资源不可以浪费,等自己在富县一战之后安稳下来再组建一个长弓队,把火器营里的弓手都换成长弓,那可是真的天下无敌了(实际情况不一定如何的)

    如此大家走走停停,不断的发现着,规划着,到了晚上才回到葫芦峪的山寨,大家都累的要死,但大家又都兴奋的要死,三叔按照军师给出的办法安排人手去了。

    吕世不顾劳累,重点的对老营四老说了在葫芦峪四周坡地推广农业梯田作业办法,让坡地变平地,保水养肥,这更让几位乡老大开眼界,大呼军师之法真是绝妙,把军师几乎尊为仙人了。

    梯田这个事物是在毛太祖的时候才出现的,这个方法也给山区农业带来了无穷的好处,所以当然让大家吃惊了。

    安排下事情后,吕世不能多呆,还要连夜赶回黑虎寨的,看着军师的奔忙,三叔和整个山寨男女都大受感动。

    军师不为争权夺利,只是为自己这样的贱民奔波努力,大家都记在心上,所以在军师走的时候,已经是万人空巷,山寨百姓一直送到了十几里外方才恋恋不舍的回去,更有曹猛等不放心军师安全,打着火把一直送到黑虎寨外,直到黑虎星出来接了才罢手。当然李兰花也就理所当然的回到了黑虎寨里,一天到晚的成了吕世的影子,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既然回来也不得休息,打发了王家两小休息去,吕世和吴涛在油灯下整理探讨着军队训练的经验和不足,以及山寨里里外外的大事小情,商量大大小小事情的解决办法。

    黑虎星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喝着开水,已经神游天外,竟然把个开水喝得呼噜呼噜山响,喝着喝着突然一拍大腿,吓了吕世和吴涛一跳,不知道他又范了那根神经。

    “军师,吴兄弟,你说这么多天,那个富县知县干什么呢?”

    吕世和吴涛一愣,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事情互相对望,是啊,这富县成外四方都快乱的天翻地覆成了一锅粥了,那富县知县干什么呢?

    第四卷开始,大战开始,两方三势力开始勾心斗角血战不休。请各位书友大力推荐,推荐再推荐哈。

    第八十六章 烦恼县令

    现在,富县县令张光张子曰很烦恼。

    十月初三这天早晨,也不去坐堂署理公务,正在一个小妾的房里咳声叹气,喝茶闷坐。

    张光出身江南豪富,家颇资财,几经科举,进士及第后却是赋闲在家,天启年间太监得势,不再地方官员的检拔再不注重学识能力,却重视起金银重量和地方搜刮之手段,便带了大笔银钱上京走动,走了宫里太监曹公公的门路,便被实缺放到这富平为官已是三年。

    这富县地域辽阔、耕地平坦、境内东有洛河、西有葫芦河两大水系,两河流域形成洛河川与葫芦河川两条大川,川上灌渠稠密,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曾有“五谷杂粮遍地有,九州不收鄜州(富县)收”的古谚。在这延安府里也算是个上县了,县城三川交汇,五路噤喉,自古就有“五交城”之称,县城内更是商贾云集,店铺林立,大户豪绅豪华宅邸节次临比,因此更是连年修葺城高壕深,真个太平安稳,也没枉费了自己那些使费银钱。

    最近几年虽然天不作美,连连干旱,造成大量刁民不再种地,多有田土抛荒,或成流民或是上山落草,少了不少的收入,但下面的胥吏倒还尽心尽力,经过大家上下努力,使出千般手段万般方法,虽然也有刁民多方推搪抵抗,但在整治了几十个带头的刁民后,总算把上面规定的赋税钱粮完成的很好。

    就是各个王爷郡王的俸禄赡养的钱粮多少有点差额,但也没有什么大碍。一是这王爷郡王什么的在这大明也就是一个摆设罢了,大家在面子上恭敬着,实际里他们和圈养的猪也没有什么二样,欠缺他们一些时日也没有什么大碍,二是这帮子闲散王爷生育力也实在了得,这要供养的人口是不断的增加,自己到了这县上不过才三年,这些闲散王爷郡王等等的俸禄和供奉上的份子就增加了快一倍有余,长此以往可如何是了。

    这还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手头里的开销问题。

    现下里自己开销也是不断的增加,远在南方的家小要吃要喝,近身的小妾们也要打对,人前人后的不能没个体面。还有就是礼聘的刑明、钱粮,杂务的师爷的束脩也是一笔大大的开销,但你还就是离不开他们,也紧手不了他们,因为毕竟这些师爷都是本地人氏,真正的地头蛇,精通当地风物,还有走惯了上下勾当,离开他们你就是寸步难行。更有那轿夫门房,各色杂役,丫鬟婆子等等,要吃要喝哪里不要钱粮?更有那手下胥吏的年底俸禄红包分派,虽然手下都会有各样的路子捞到不少的油水,要比这点俸禄要多得多,但毕竟这是门面上的事情不能拖欠的。

    还有那同僚同事,士绅大户迎来送往应酬不断,当然这些相对来说却是小头,毕竟是礼尚往来的跟着。

    最大的一笔开销却是每逢节日年底,更是府里省里京城的大佬们的孝敬就让人头痛,正赶上今年自己任期到头,自己还要想办法挪动一下,离开这个刁民遍地盗匪横行的地界,要不升迁,至不剂也要到南直隶辖下一个富裕太平的地界当官,离家也近些,家小田产也好有个照应。

    太祖爷定下的规矩,为官必须要异地,可苦了我们这些官员,当了官不能照顾亲族家小田产,虽然也有当地官员看在同朝为官的面子上有些照拂,但人情还是要的,就拿自己老家的那个县令,今年就为自己家小在同邻人的田土纠纷中大大的出力,官场上讲究个投桃报李,所以今年的年例当然要加厚些才成。

    异地为官别了家小,自己在这个地方也是寂寞,就娶了几房小妾取乐。这里的小妾到也便宜,几辆银子再管个吃食就成,现在哪里还有比吃饱饭更要紧的事情?但就是这样她们也不能太过寒颤丢了自己面皮,所以这也要银钱,钱钱,哪里都要钱,指望自己那点俸禄?那还不够自己一顿花酒的花销,哪里应付得来?好在手下胥吏师爷人等倒也得用,一年下来倒还让自己过得去,不管用什么下三滥的办法,只要弄到钱,够了自己开销,再完成上面差遣就好。这样今年就可以太太平平的过去,只要在十二月里上面来人把赋税解走就万事大吉。

    但现在最是头痛的是上峰和京里的孝敬多少的问题,主要是因为当今驾崩,新皇即位,虽然朝里现在还没有传来什么大的动作,但听说这新皇在潜邸里的时候就与那九千岁不对眼,说不得朝里朝外的要有大的暴风骤雨,好死不死的自己原先是认了曹公公为干爷爷的,而那曹爷爷是那大明被称作内首辅魏九千岁的干孙子,年节孝敬不断逢迎马屁如潮,才有了自己这身富贵,但现在看来却不一定是好事了。

    一旦新皇对魏忠贤这些在清流士人嘴里的阉党有所作为,那倒霉的可能就是这般上皇宠幸的太监,那帮子被魏忠贤打压迫害多年的所谓清流,一旦抓住这个机会那就一定如疯狗一般的上前见人就咬的,那就是打倒上脚,口诛笔伐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一起上啦,自己的大树倒了倒不说,要受到牵连那是一定的,其实自己也是进士及第的好出身,也算一个文士清流,但那时候是阉党当政,清流中有多少自降身份投了他们口中不耻的阉党门下,做那摇尾巴的狗以换取荣华富贵,那是数不胜数,就是那朝中自命清高的大佬也个个唯魏忠贤马首是瞻,何况我们这些底下的小人?

    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风光时花团锦簇,落魄时便是丧家之犬。

    所以在现在暴风雨还没刮起时候,早些寻了新门庭遮风避雨这可是大事正事,半点也是马虎不得,这直接关乎着自己前程,如果是晚了半步,那一个不好就是泼天的祸事,但现在是天底下几乎都知道自己是阉党门下。

    当初自己这张臭嘴也曾经到处显呗,随时把个干爷爷挂在嘴边,让那些同年羡慕不已,为此自己还沾沾自喜,到现在却是抖落不清的一个麻烦,朝堂党争的残酷,那自己是感触颇深,那比战场上更难逃命,现在想的是走谁的门路,掳摞个干净,再靠贴个稳妥,这要结交那个京城大佬,这要使费多少银钱珍宝,想到此处自己就不由的一阵肉疼。

    想想这三年来,自己开始花钱买官,然后又开始上下勾当花钱保官,现在还要再次花钱买官,这般疲于奔命的下来,三年知县,所得银钱如流水般花费出去,自己积攒也是所剩不多,你说我容易吗我?

    正踌躇烦闷间,一个门房没有通报就这样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也不依照规矩谨慎施礼,就那么急火火的报道:“启禀县尊老爷,有城外赵家庄赵老员外在外面求见,说是有天大的大事禀报老爷知道。”

    张县令一听眉毛不由的一挑,若不是话里有赵员外,那自己早就劈头盖脸的责打这个忘了规矩,善闯内宅的家伙了。

    这个赵员外倒是懂事的人,家资也颇丰厚,在当地也是有些人脉的,自己上任以来多有殷勤孝敬,自己为贪图他地方势力,好使得自己能更快的在这个富县站稳脚跟,施展自己的诸般手段,还和他那个在外地给一个总兵为赞画的儿子叙了同年,关系亲近的很。

    当然,投桃报李的勾当事却是不可少的,自己收了人家不少的财物,也就当然出手帮着他做了些举手之劳的小事,打压了一般抗租占地的刁民。

    今天想来这赵老财不年不节的大老远跑来,定是有事情有求于我,天大的大事?好,看来一笔不菲的孝敬是又到手了,一时间倒也暂时是忘记了眼前的愁事。

    有了这个由头,放下茶碗,也就不再怪罪那个失了礼数的下人,施施然吩咐道;“知道了,待本官穿戴一番,你去引荐那赵老爷到花厅斯见。”

    接待个白身士绅地主到花厅而不是班房,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殊荣了。

    到了内里,由小妾伺候着换好穿戴,也没有穿官服,就是一袭月白长衫,一顶文士纱巾,拿了一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