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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30部分阅读

就放下心来。

    岳和声忙赔笑上前道;“有劳大人上心,何以教我等?”

    那锦衣卫千户更是恭敬道“不敢劳大人称呼大人,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说与各位大人,以便各位大人决断。”

    “千户大人有何情报?可通知与我等?我等在这里洗耳恭听。”那巡抚却是更加恭敬了。

    “小的据线报,这次插翅虎邀约会盟,一共有十六个山寨应约,可举兵五万。”

    大家一听就都吸了口冷气。我们的妈呀,虽然不如张县令所言十万之众,但十六家五万啊,这还如何是好?

    那千户心中鄙夷,但现在却是不敢漏在脸上,忙安慰道:“但大家不要急,我知道这十六家除了插翅虎外其他家都是貌合神离,大部还都打着观望占便宜的主意,多派老弱妇孺前往充数,虽然是五万之众但大约只有万五青壮,就是这万五强壮也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没有什么战斗力的。”

    千户如此一说到是让大家长出一口气。

    “但不知千户大人有何妙计教我?”岳和声试探着问道。

    千户见着屋子里都是一些只会清谈整人的文臣,和几个庸庸碌碌的武官,那些能上阵杀敌的都已经去与鞑子拼命了,文臣对于这军旅厮杀的事情想来也没什么主意,索性好人到底,便给他们出些主意就是。

    新皇登基,听了那些从新得势的清流之言,已经决定裁撤了他们这些皇家曾经的狗,自己这些人原先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胡乱的咬了不少的人,虽然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但整个官场都是这样子,大明官僚机构都已经烂到了根子,哪里是锦衣卫能够抓的过来的,抓的毕竟还是小数,但这少数却与整个官场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们这些人就成了所有官僚机构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不过是没个敢于抗争的罢了。

    主人在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四处狂吠,但现在主人不要这条狗了,那立刻就是一条人人喊打的赖皮狗啦,反攻倒算那是必然的,所以趁着现在还说的上话,讨个人缘吧,也是为即将到来的大难留个人情,这叫什么?噢,对了,叫狗嗤尿---现浇(交)吧。千户想到这不由的自失一笑。(锦衣卫也大多是粗汉)看着那些个即将对自己等人变脸的大员渴望的脸,心下不觉一阵惨然,收回了心思拱手道;“各位大人勿忧,其实这事情也是好办的,虽然我们的官军不可能回调,但我们各地还有千户卫所。”

    大家一听这事是指望卫所之兵就脸上一起流落出失望的神色。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好主意,却是这个办法,大家不觉一阵失望。

    自家事自家知,大明在洪武之初建立的卫所制度,经历了几百年的演变早就不堪了(上面已经说过的了)。那些军户早就或成为官吏的奴隶,或成了军官的佃户,或是逃亡成了草寇,剩下的也都是半死不活的没有去处才赖在军营,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老天爷来的实惠。

    第九十五章 狼狈为j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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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千户见各位尴尬的表情,心中不觉腹诽一下,当今大明的卫所之所以如此不堪,还不是你们这些贪官酷吏上下其手,把个军户制度彻底的搞垮,现在兵到用时却是把个责任都推的个干干净净?这还是我们锦衣卫,东西厂看着才把个大明维持到现在这个地步,说句不好听的,若没有我们,就你们这些个腌臜东西,早就把个洪武爷打生打死建立的这汉人江山糟蹋的败亡了,可惜我们这样真心为了皇上为了国家的人却最终没斗过你们这些动嘴的,而只能看着你们肆无忌惮的开始挖这大明的墙角,却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我们承认我们是皇家的狗,马上就要被在座的众位烹食了,对于你们来说那将是一顿心满意足的大餐,从此,这大明天下就开始被你们肆意而为了,但狗就是这样,即便是狗明知道将被自己的主人与偷他的贼人合伙下酒,但最后还是要帮着主人解决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物,然后张着可怜的眼睛看着主人与偷窃者一起拿着屠刀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屠刀扎进自己的心脏。

    天启末年,初蹬大宝的崇祯,扫清阉党后,少年天子组建了一个全新的东林党内阁。东林内阁随即向皇帝建议,应该撤销掉东厂这个特务机构,因为这种监视对东林君子们的一种侮辱。继任的少年对东林君子的道德操守是很信任地,他完全相信即使没有人监视他们,文官也不会贪污国家的钱,而且会尽心尽力的做好自己的职务。所以皇帝欣然批准了内阁的这个建议,解散了大明的国家安全局。

    一心要做尧舜之君的少年在解散了东厂以后,又询问他的臣子们,彼此之间还应该如何合作,才能实现他中兴大明的志向呢?东林君子们认为皇帝还应该撤销部署在各地的其他监视机构,比如各地的监军,盐铁,商业,矿,督守等等太监(这些以后慢慢会涉及到,我会慢慢给大家解释)和和锦衣卫等等,因为被监视就是不信任,所以我们的那个长于深宫的万岁主子便采纳了那些清流的言论,希望清流看在自己言听计从的份上能够勤勉为国,把这个被他们(现在是被阉党)弄的千疮百孔的大明从新裱糊起来,真不知道,靠着那些男盗女娼的清流真的能够自律吗?皇上主子啊,这天下没了监督,还真的都是君子吗?

    收起悲哀的心,作了一个罗圈揖诚恳的道:“列位大人,我也知道卫所不堪,但我的意思是,在这流贼四起的时候,府里尽量的拨付下积欠下那些军户的粮饷,振作下那些卫所官佐的士气,因为毕竟现在我们只有靠他们了。”

    那千户刚说道此处,当时就招来地下一片笑声的诋毁之声,其实这些人也知道下面积欠卫所的粮饷实在是多,但那都不关自己的事,其实这些粮饷早就分摊到了几年之后收上来了,有些经手的已经是脑满肠肥,变成了地产房产和小妾的脂粉,的怎么舍得吐出?那些没到手的,怎么又肯为别人分摊?于是便是大家一叠声的反对,什么样的理由都出来了,听着让人可笑可气。

    之所以今天这么大胆,还不是那千户的突然好颜色?这就是蹬鼻子上脸,若是往日,那个不是静若寒蝉,只有唯唯诺诺的份?

    那千户只有心中苦笑,心道。“对不起了各位千户兄弟,本来我还想再为大家争取些粮饷,但现在看来却是枉然了。谁让你们生在大明,生在现在这样的大明?”

    “各位大人,下官也知道现在府上的难处,所以我还要个办法。”

    既然不在纠结于银钱,大家倒是乐意于听听千户大人的办法。

    “那就是准许那富县在当地招募几千签丁乡勇,以这些毕竟还有点训练的千户兵为主导,对那些签丁加以训练,再多备守城器械据城而守,这应该是可以的保全万一的了。”

    大家马上全票通过了这个建议,毕竟签丁不要花钱,只有不动银钱,那大家没有反对的道理。

    见大家都频频点头表示赞许自己这个建议,那锦衣卫千户继续道:“更何况我和我兄弟们得到的情报是这些流民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合的乌合之众,到了攻城时候定是你上我不上的,更何况他们也缺少必要的攻城器械,拿着木棍抬着梯子的农民要想攻下墙高壕深的县城,除非守城的都是一群猪吧,所以四五千壮丁乡勇守住城池应该是没问题。再者这些贼寇都快要断炊才要拿人命一搏,只要坚持个十几天,贼人粮尽只有自去啦。”

    “着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大人一番剖析使我等茅塞顿开,千户大人不亏是老行伍,真不是我们这些文人所能比的。”

    做为文人,难得的夸赞了一下他们内心最鄙夷的军汉一把。“就依大人之言。此次守城成功打退了流寇定记大人首功”岳和声大喜道。

    “好说好说,都是为皇上办事,以后还要大人多多照顾。”

    “只是有一事还要大人担待。”岳和声马上低声下气的对那千户道。自己这些人都是欺上瞒下,总是上报天下太平瞒下这多时,怎知现在却出了这么大的祸端,一个欺瞒朝廷,治下无能的罪过是跑不了的了。

    这锦衣卫上报本就是本职之内,锦衣卫无缝找缝,这不是上赶着找事坏了自己和大家的前程,所以先摆平了这千户才是正经,待贼人散去,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运作的手段勾当了。

    “大人请说。”那千户笑着道,自己历经官场,知道戏肉来了,当下笑着问道。

    “只是这次希望大人不要上报皇上才好,我带这满屋子的文武拜托您啦。”那岳和声扭捏一番,说出原委,说着一拜到地,并在千户大人搀扶的时候顺势把一张礼单塞在千户大人手里,那正是张县令给的那个,很丰厚,很实在。

    “巡抚大人客气,我等既然在您的治下,当然与各位大人同气连枝,我也不想把同僚都开罪了,这也与我无好处,这事情可大可小,我会尽力遮掩。”说话的时候,顺手把那礼单顺到了袖口里,捏着这礼单的厚薄就知道礼单的份量,这可是最后自己的额外收入了,也好分给大家些养老。

    “谢谢大人。”只要能够遮掩下就是万事大吉的事情,岳和声长出了口气,不由的暗自擦了把冷汗。

    “但是。”千户大人话锋一转,皱眉道。众人心里一沉,心道要坏,都紧张的看向那锦衣卫千户。

    “但这几万流民攻打县城的事情是隐瞒不下去的,虽然我能极力遮掩,但还有御史言官,一个不好就被动了。”

    “大人说的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千户说的对,御史言官本就是没事找事的主,无事还要风闻言事讨皇帝欢心呢,那监察御史官阶不高,但都是文人,那就不如这些军汉好应付了,文人相倾,撕咬起来那可比动刀子还要残酷万分呢,这天大的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这下岳和声也没了主意。

    看看一个个脸色发白的家伙,那千户却是恶心的要吐,这陕西大地上的十几万的流民虽然有天灾作祟,但更是你们这些所谓一心为国为民做的孽,可惜皇上大多生长深宫,都被你们那些云里雾里花团锦簇的狗屁折子给蒙蔽了,一年朝廷规定的那些赋税钱粮徭役哪里就是真的可以逼死人的,还不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几十几百倍的加上去才搞成这样?但现在自身难保,还要这些腌臜家伙手下留情,还是尽量的给他们知会下办法吧,也算是个人情,也算是个把柄。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找个替罪羊来给大家顶缸,死一个人总比死大家好。”千户慢条斯理的斜着眼睛道,然后慢慢喝茶不再言语。

    找个替罪羊的手段是锦衣卫驾轻就熟的事情,你们文官不也是经常这么办吗?现在却怎么把这个办法忘记啦。

    一语惊醒梦中人,岳和声一拍脑袋大喜道:“着啊,正是这个办法。”

    岳和声随着想了下不由道:“但这富县县令正担着抵抗流寇这个眼前的大事,却是动他不得。”

    如果张光知道自己已经在巡抚的一念里在阎王殿里走了一朝,还不知道做何感想,也许是真的重任在肩,也许是那厚厚的礼单的作用,才保了他一条老命。

    “对了,这插翅虎本是那甘泉秀才,正可告他甘泉县令,为官残酷刻薄,勾结当地恶霸,使学子士绅百姓走投无路,致使民怨,以致逼良为盗,事出后又欺瞒上峰,又以邻为壑,流毒地方。”

    想来这甘泉县令却是无妄之灾了,自己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这里便是决断了。

    “这样就可堵住御史言官之口,还有就是,如那富县县令得力,胜是各位功劳,败则由他们两个死鬼担当。”知府大人也上前阴阴的道,下面的一干文武就一头,真的有了弹冠相庆的样子。

    听着这话,千户大人不由的心中暗暗叹息,都说我们锦衣卫阴狠,但与这些道貌岸然的清流文士比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于是一个龌蹉至极的计划就在这间高挂着明镜高悬的大堂上不断完善中新鲜出炉了。

    那锦衣卫千户只是在一旁小心的喝茶,却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些龌龊事,不发一言。

    第九十六章 狼狈为j3

    等一个时辰之后,整个延安上下官员达成了一致,大家都划分了自己的好处,分摊了各自的责任,同时锦衣卫千户也达到了与这帮大佬同流合污共同分赃的目的后纷纷散去。

    岳和声命小斯找来惴惴不安的张县令,如此这般的一顿安抚,然后将自己人等的安排一一道来,这些方法其实都是张县令等合计过的了,也知道和想要这样的结果,但张县令还是一面赞叹老公祖的神机妙算,一面不断的哀告苦求出兵出钱,见巡抚大人真的是无兵可派了,就说出万般苦楚来百般推搪。

    巡抚其实也知道,这件事的确是难为了这个小小的县令,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百般安抚,也就不再吝惜那些本就不在自己手中的东西了,最后许了他半年的税赋粮草以招募乡勇签丁,还拿出一大堆的低级官吏胥吏的空白告身以便奖励此战有功之人,又给了十车的军需物质,还保证事情无论成妥都为他向朝廷请功之后,才把这个哭哭啼啼一脸苦相的张县令送出大门。

    一出大门,那个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张县令立刻就变得欢天喜地起来。这怎么不让他欢天喜地?目的达到,钱粮到手,还额外的得了一大堆的空白告身,可以安排一批亲信和地主的儿子进阶,那就又是一比不菲的收入,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正要拿了巡抚批文去府库领取物资,却不想身后一个声音喊住自己。

    “前面走的可是张县令张老父母?”

    在这个府衙门前那个如此称呼自己?难道是富县出了什么纰漏?张县令错愕的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只见一个满身肥肉面带欣喜之色的商人正从巡抚石狮子后赶过来,来到近前,扑通给张县令跪下口称老父母。

    张县令愣住,这是何人,自己县上的富商大贾怎么没有这个人来?还是自己一时想不起来?

    张县令虽然瞧不起这些商贾,但却是最愿意与这些商贾打交道的。

    那人见张县令犹豫忙自报家门道;“老父母贵人忘事,我是您治下张家堡,张士绅之子,张元张之光的便是,只是常年在外经商,没能长去老父母那里请教聆听,所以老父母见忘。”

    张县令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歉意的大笑道;“看我这记性,却原来是张世兄,这几天事情繁复,一时忘了故人,莫怪莫怪。”

    这张家在富县可是名门旺族,虽然本家上房人丁稀少,但这张元张之光却是在外经商有成,买卖铺户遍布在这山陕之大城要地,每日里日进斗金,家资巨万,更有办事圆滑,与官府上司和那西安王爷都有勾连,可谓手眼通天,却是小觑不得,说实话,凭借着这张元的交通人脉,万全可以不把自己这个小小县令放在眼里,但张元做事圆滑,逢年过节的都会特意派下人官家带来礼物走动,自己与这张员外也算是神交已久,更何况那住在自己庄园里的张老太爷也是年年孝敬自己,没有短了自己好处,更应该高看一眼,忙上前扶起张员外,嘴里是连连告罪。

    “岂敢,岂敢。”张员外顺势起身来,与张县令寒暄一阵之后又吃惊的问道;“不知道老父母县上事物繁忙,却怎么得空到这府城来,可是有何公干?”

    “说来烦恼,前些时候咱们县里出了大事,也不怕世兄知道,是有个插翅虎的要会盟各路杆子组成什么联军来,要攻打县城,你也知道咱们富县那是兵微将寡,也没有钱粮器械,但本县牧守一方却是要为皇上尽忠职守,无奈何来府城求兵,这几日终于是见到了巡抚大人得了回文,这正要回去驿馆收拾物事准备回去。”言及于此不觉好奇的问道“张世兄却为何在此?难道也是去了巡抚大人处勾当?”

    张元一听眼睛不觉一亮,原本强颜欢笑的死灰的脸也立刻有了生气。见张县令动问忙道;“前天得了乡下家里来的下人通报,家里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