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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39部分阅读

死网破,即便是添上山寨老小也定与军师讨回公道。”

    盖叫天一听黑虎星不再冲动也就放开手,待一听黑虎星刚刚所言真是为那军师感动莫名,为一人而全寨不计后果的拼命,那要军师对黑虎寨多大的恩情?

    王健忙着拦阻黑虎星却不想只有一个哭的手软脚软的王啸哪里还负的住全身不着力的军师?于是师徒二人也成了滚地葫芦,但这一跤却摔醒了吕世。

    吕世张开眼就看见黑虎星手里拿着刀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忙出声制止。

    黑虎星和刚刚醒来的李兰花马上丢掉一切的扑过来抱起军师,李兰花更是梨花带雨的哭起来没完,早就没了英姿飒爽的女大王的神态。

    “没什么的,只是心里有点郁结不开,一时迷了心窍,睡一会就好,不要惊动任何人。”吕世忙气喘着安慰那兄妹。

    黑虎星和李兰花见军师说话,心下大定,忙连连点头,七手八脚的抬着军师到床上躺好,李兰花又吩咐键妇马上去熬热粥多加姜片喂吕世吃,好一阵折腾,才安心。

    吕世缓过一口气来,安抚了下满脸关切的黑虎星,挥挥手打发大家出去,说是自己要好好养养神,只有李兰花死也不走,没奈何只得由她。吕世就开始半梦半醒的胡思乱想起来。

    前世也曾经在网上看见许多的关于大明命运的分析文章,也是对大明的走向各执一说,有人说大明是即汉唐之后汉人江山里第三个有血性的王朝,不论是土木堡之变不向蒙古屈膝而立弟监国,还是建都北京开始天子守国门,对外族都是以铁血出现。你看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除了崇祯外那个皇帝真正的国灭时候死社稷?唯崇祯尔。

    就是崇祯内忧外患也不曾对鞑子妥协,就在李自成打到北京外的时候,崇祯也没有把唯一一个大明最后的机动兵团---守卫山海关防备鞑子的关宁铁骑调回关内(虽然也有后世文章依照满清编撰的大明史书说,崇祯曾经派大学士指示一个盲人与那鞑子勾当妥协事情,但我不相信此说,议和毕竟是军国大事,最起码要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才成,即便是有此一事,那鞑子也太没了品位,一个说书的盲人就可以代表国家议和吗?他能说了算吗?笑话。清朝如是说,不过是要对他统治下,还在不断反抗着的汉人说明,你们不要抱着大明的大腿不放了,其实连你们的皇帝都要和我们议和纳贡的。恶心人罢了。)而对于农民起义,明朝的皇帝却是一直是抱着“那都是大明子民,能抚不剿”,以至于张献忠,曹操(匪号大名罗汝才)等不断的用抚,虽然他们几次反叛也依旧剿抚并用,即便是掘了朱家凤阳祖坟的张献忠只要一答应招安也立刻就封了官位,可见大明对自己的子民是何等的宽宏?

    但是这样就不要推翻大明了吗?顺应了大明又能如何?就能让那些地主把兼并的田土归还给百姓吗?就让那些高官士绅一心为国吗?

    看看为筹备边饷,在鞑子都打到京城的时候,就连国丈都只拿出区区几十两银子,更可笑的是这几十两的银子还是那个娘娘托人偷偷拿出体己钱三千两让国丈带个头,却被他无耻的克扣下来,直到北京城破了,却把他的亲外孙也就是皇太子献给了李自成换来继续的荣华富贵,但一旦刘宗敏拷问助饷的时候,单单只是一个国丈家就得银近300万。

    有人说崇祯在被破国时候也曾经被查抄出内库一千万两,我是大大的不信,从崇祯掌朝开始历次从内裤里拨付给九边的军饷,还有对陕西的赈济,还有最大的一块关宁兵饷,林林总总加起来,我初初算了下就不下一千万两以上?还要开销宫里宫外,还要赏赐皇亲勋贵,养活不断增多的龙子龙孙,那要多少银钱?而皇帝的内库收入主要来源,其中一项,我查过的是崇祯十一年的盐税只有区区几百两。

    崇祯曾经屡屡要征商税开海,但都被文人士大夫所阻挠,原因是那些所谓的东林文人哪个不在江南有大庄园大买卖?哪个不与走私的勾连入股?征税就是刮他们的肉,所以宁可亡国也不掏钱,亡国了不过是换个主子罢了,连国丈都有这样的想法更无论其他。

    大明整个官场烂了,崇祯也曾经想过整顿的,但杀了一批还是上来的一样。最后吊死煤山的时候,崇祯不得不感叹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之误朕也,诸臣者,大地主大士绅买办之代表。

    想到此处吕世豁然开朗起来,历史的走势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便如崇祯这样的皇帝也不能,那是千万人造成的,我为什么要去逆行?我有什么能力逆行?我虽然会艰苦万分,但我知道历史的大势趋势,我会把这个苦难变得更小,让我身边我爱着的和爱我的人活下去,这就是我的责任。想到此处心结打开,脑袋不再混乱,全身也轻松无比。

    我不能改变历史,但我会让更多的人在这个历史里少受苦难。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统一思想

    当吕世在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透过地窝子的缝隙照在吕世的脸上,暖暖的,让他感觉到生的惬意。

    稍微动下已经躺的麻木的身子,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紧紧的攥着,稍微转头看见李兰花正一手紧紧攥着自己把头伏在自己身边沉沉睡着,吕世不觉一种深深的温暖在心底里流转,爱怜的看着这个本是泼辣的姑娘,由于自己的到来开始变得越来越乖巧柔顺,为了她在这个乱世里好好的活下去自己就要努力。

    为了不惊动李兰花,让这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多睡一会,吕世只有忍受麻木的身体保持原样不变,正要享受这个痛并快乐时光的时候,突然响起的一个大嗓门却打破了这一丝温馨的时光。

    “哈哈哈,军师醒啦,军师醒啦。”这是黑虎星的大嗓门。

    “军师醒了就好。”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跟着道,语气里满是欣喜,这竟然是吴涛的声音。

    “嘿嘿,我就说了,军师吉人自有天相吗,看看被我说中了。”这是孟子的声音。

    “都小点声,让军师再养养神。”威严但充满慈爱的声音,这是三叔的声音。

    “哈哈哈,军师军师,那个那个。”木木的,这是盖叫天的性格。

    “既然军师已经醒转,属下便通知外面的兄弟不要担心,也马上派人回山寨报喜去。”沉稳并心思缜密的,一定是陈三。

    一滴泪水掉到了手背上,啊,是兰花喜极而泣的眼泪。

    这时候吕世才注意到这小小的地窝子里竟然挤着这么多的人。

    吕世忙要起身坐起来,就被一只干枯但温暖的大手按住;“先不要动身,再躺会。”是三叔取代了兰花的位置,坐到了床头,还拿手背试了试吕世的额头温度,“好了,好了,不热了。”然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大家怎么都来啦?那山寨还有什么人留守?”吕世困惑的问道。

    “还不是黑虎星这孬货,派人连夜报信说军师你中了邪气,我说就我一个老不死的来看看就得了,但大家都不放心,就一起跟来了,山寨有李立,葫芦峪赵四连夜赶过去了,他们都还应付得来,没大碍的,军师放心吧。”三叔慈爱的说。

    回过身对只顾着抹泪的李兰花呵斥道;“挺大个姑娘,还不去熬些肉粥来给军师补补?就知道哭,像什么样子。”李兰花小脸一红欢快的跑了出去。

    吕世眼睛一热,被关怀真好。

    昨天自己昏厥,黑虎星让陈三派人连夜回山寨禀报,惹动山寨上下一起担心,山寨离此六十余里,众人打马飞奔也要两个时辰,三叔这样的老人怎吃的消?这也看出大家对自己深深的关切,不觉着一行眼泪就流下来。

    黑虎星见了哈哈大笑起来;“呦呵,我们的大军师还会哭吗?我以为你只会笑呢,快看啊。”在大家开心的哄笑里吕世尴尬的抹去自己幸福的眼泪。

    “不奈事了,我还是坐一会吧,躺着也是累。”吕世忙岔开话头,缓和下尴尬的场面。

    “既然军师已经好了,大家也就放心了。”吴涛走过来笑着道;“不知军师为何得了这病?”

    吴涛心细,昨天夜里赶来时候询问了下王家两小当时的情况,知道这病不是风寒而是心火攻心造成。

    吕世坐起身,见大家都热切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案,便对黑虎星道;“麻烦大统领把门外山寨主事的兄弟招呼进来,我有话说。”

    盖叫天见人家黑虎寨内部有事相谈,便知趣的要告辞出去,但自己心里已定下投奔黑虎寨的主意,所以还想知道军师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让军师如此急火攻心。

    吕世见了忙微笑着点手道;“盖叫天兄弟慢走,其实此事与你也有关,大家坐下来一起参详一二。”

    盖叫天一听脸上一喜,知道这是军师把自己当做了自己人,当然就感激的站住不走。

    黑虎星和盖叫天这两天处的热络,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也在昨天晚上给大家引荐了的。三叔和吴涛更是心里大喜,又一个大将被军师折服了,黑虎寨的力量更加壮大了。

    不一会,焦急的等在外面,连夜赶来的几个大队长和四个长老都挤进了不大的地窝子,本来空间就小,现在更是站无可站,但后来的见军师大好,都小声的欢呼了一下。

    看见大家都满脸期盼的等着他说话,吕世也不绕弯,就把昨天自己和插翅虎的一番对话当大家说了。

    大家听后当时一时无语,但个人的脸上表情却是各不一致,这些吕世都收在了眼里,却不一时评判。

    倒是黑虎星先吼了起来;“哈哈,我就说插翅虎不是什么好兽,竟然是打着拿咱们兄弟的性命,想着朝廷招安的如意算盘啊,我呸。”

    吕世不理黑虎星,只是拿眼睛不断的看着吴涛和盖叫天。

    盖叫天倒是没有半点犹豫的道:“我一个厮杀汉子,只是借重大统领和军师的,军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盖叫天的人马都随军师调遣就是。”

    “吴兄弟怎么看?”吕世问道,这里就吴涛还是受了儒学忠君熏陶过的,所以特意征求下他的意见,同时也想摸摸大家对招安的心思。

    吴涛沉吟了一下,回头看看自己的把兄弟,插不上言的陈三。

    在当初陈三说服葫芦峪的时候,陈三是看着军师能带领大家打出一个军师思想里的太平世界的,他们对这个早已经腐朽没落到根子上的大明已经失去了信心,但其他的杆子却不是这样想,山贼只是为吃些大户活下去,真的官府招安了,还想去当大明的顺民,但招安后就不被盘剥了吗?就会有好日志过了吗?一夜之间那些官绅酷吏就会对他们好拉吗?连狗都知道的结果,所以吴涛和陈三是一个心思,靠天不如靠自己,靠军师。

    看看陈三坚定的目光,吴涛回过眼神来笑着对军师道;“现在乱世已经开始,做顺民是做不成的,既是我们被招安了,那些地主老财也不会还给我们被霸占的田土,那些贪官酷吏也不会不再催逼盘剥我等小民,即使我们这些头领能被授予一官半职的,那又怎样?”

    看看周边那些若有所思的大队长等人,吴涛继续说道:“水泊梁山的结果在那里摆着的,那结果还不是一个个的被那皇帝老儿和那些j佞迫害的死无葬身之地?大家没见到?那些朝廷里正经出身的将军武人,都被文官死死的打压着,当作猪狗,老怕他们反叛,我们这些被诏安的人在那些士大夫的眼睛里,最终都是有反骨的,那都是要除之而后安心的。”大家不由的都点点头,认为吴涛之言有理。

    “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苟且不死,那跟随我们的那些乡亲父老怎么办?一时得些诏安的粮食散去,但最终他们的出路还是只有不堪催逼盘剥,再次上山落草或是成为流民饿死沟渠,到那时候,我们要不就与贪官酷吏同流合污镇压他们以苟活,要莫就是再次揭竿而起为民请命,到那时,我们便失去了民心士气,想想看,还有谁愿意和一个随时都能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抛弃他们的人战斗?”

    盖叫天当时大点起头,那些原先隐藏着贪心的人,也心悦诚服的赞叹吴涛的分析的对路,就把那些小算盘悄悄收起。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这样,一步步的在军师和大统领的带领下,把这个已经兴旺强大起来的黑虎寨做好,在这乱世里能多救一个是一个,然后实现军师你心里给我们描绘的那个理想世界。”

    “猛子兄弟怎么说?”吕世对吴涛的言论不置可否,又把眼睛看向曹猛,曹猛本就是官军出身,也代表了一帮山寨里曾经是逃亡官军的态度。

    曹猛没有一丝犹豫拱手道;“我只是知道自从军师来了,还有一个那样的世界给我们,虽然模糊,但那也绝对不是皇帝神仙能给我们的,所以我愿为之奋战到死。”

    吕世点点头,又拿眼睛看看别的大队长和那四位长老;“诸位怎么想?不要拘束,畅所欲言吧,把各自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参详吗,不管对错以后一定还是兄弟。“

    已经有了吴涛在情在理的分析,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才对,那些人都一头道;“军师勿做他想,我等和吴军师和曹大总管一个心思。”

    狗子笑着道;“要招安也成,狗皇帝先杀了所有的太监,再杀了所有的狗官,再平分了天下良田,那我们何乐不为呢?”他的一番话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三叔---”

    “哈哈,别看我,我都是土埋半截子的了,能看着你们快乐的活着,看好你们别败家就成,我还指着你们养老呢。”

    “兰花妹子有什么想法?”

    在这个时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征求她们的,但老师来自后世,却没有这样的习惯,女人也是山寨的一股力量,也应该受到尊重。

    “我我。”李兰花小脸红的和火炭一样,好半天才细声细气的道;“我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此话一出,一时间又引来大家一阵哄笑,尤其是黑虎星的笑声最大,突然黑虎星的笑声戛然而止,抱着脚直吸冷气,人们一愣马上笑的更欢了。

    吕世止住大家的笑声,微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心思就好,在这个乱世,只有大家拧成一股绳方能活命,方能带着跟随依附我们的乡亲父老打出一个全新的天地。但是现在我们开始要讨论的是插翅虎的想法。”

    看着沉思的吴涛,吴涛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抬头道;“军师之意是那插翅虎——”语声一顿,不由为自己的想法倒吸了一口冷气,吕世也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大家见两个军师打哑谜都纷纷屏住呼吸来等两个军师下话,黑虎星最是心急,“打什么哑谜,还不快说?”

    吴涛见军师是要自己说,也知道这是军师在给自己一个在大家面前展露才华的机会,也不推脱,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后慢慢开言;“这插翅虎既然有想被招安的心思,那么其野心定当不小,被朝廷招安,并却能被授予大的官职,从历次经验来看,只有两条路,一是尾大不掉,被盗贼打痛却无力进剿,不再是朝廷能够一时半会解决的,所以招安。招安后又颇有实力不得不量实力来给官职,实力越大就越赏赐大官。所以他这次故意攻打县城来引起朝廷注意,插翅虎又抓住了蒙古诸部寇边,抽不出手来进剿,让朝廷只能采取招安之策。对县城围三缺一,是故意要放走县令等一般官吏,这就不是杀官造反,不给朝廷造成骑虎难下之事,而召集大家来会盟根本就是要拿大家的力量来充当声势,为招安时候讨价还价。”

    “你是说、、”盖叫天已经惨白了脸问道。

    “对,插翅虎为达到目的要用我们千万兄弟的血染红他身上的官袍。”

    大家一听吴军师分析,都大大的吸了口冷气。好狠的插翅虎,好阴毒的插翅虎。

    “我看军师之病定是洞察了插翅虎的野心,不忍千万百姓枉死而心火攻心所致。不想在实施我们早就定下的计划多伤人命,军师真大慈悲也。”

    所有的人看吕世都肃然起敬。

    吴涛整身站起,对军师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