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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39部分阅读

    小旗驱赶着乡勇签丁上前厮杀,还有百户见事情紧急,也顾不得城墙狭窄,安排弓手在这段左近对着那个云梯实施阻断打击,很快在密集的箭雨下,那个云梯再没有人能站稳,一个个纷纷倒下,云梯为之一空,冲上城头的几个壮汉没了后援,不一会就纷纷被几倍敌人砍杀,那些乡勇把一个个尸体示威般丢下城头,一时间大好的形势危急万分。

    正在城上乡勇欢呼的时候,一阵沉闷的轰响响遍战场,如暴风疾雨般的铁砂铅子横扫了这段城墙上下,整个城上城下立刻哀嚎一片,马上城头城的上半部为之一清。

    这是榆木喷再次发射,这次却是无差别射击,城上乡勇是死伤枕籍,但攻城的联军喽啰也有不少被殃及。但毕竟攻城的只是云梯的上部分被扫荡一空,云梯下面还是没怎么伤亡,趁着守城乡勇死伤无数来不及调整的空档,又有联军在小头目的催促下开始飞快爬城,并在第一时间里取得了成功,一时间在乡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十几个亡命徒跳上了城墙,开始对左右还没从死伤里恢复的乡勇签丁呼号着奋力砍杀,那个缺口立刻被占领被扩大,整个盟军大阵呼喊欢呼震天响起。

    插翅虎见状兴奋的大呼,“成了,成了,儿郎们上啊。富县是我们的拉”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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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上城下官匪焦着的时候,插翅虎再次举起了红旗摇动,那个传令兵似乎没明白盟主的意思,张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盟主,看是不是盟主发错了旗语,插翅虎大怒,嘶吼道:“难道你没看见旗语吗?你没看见我的命令吗?难道你要抗命不遵吗?”

    那传令兵脸色惨白的呆愣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拿眼睛看着自己的大盟主,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旗语命令是什么意思,见插翅虎面如铁青一点都没有转圜的余地,插翅虎这些年的积威人所有的人都不敢正面回答,一起期盼的目光看向了吕世。

    吕世不明白这些杆子之间规定的旗语的规矩和内容,于是就莫名其妙的看向身边的朱高山。

    朱高山虽然不想违背自己的盟主意愿,但也满面露出不忍之色。

    吕世大急,都到了这个时候,那是战事紧急不能有半点耽搁,既然盟主发下命令,那就是对战事有大的安排,却是半点也不能推搪拖延。但看见大家都是一脸不忍,当时也是心中惴惴不安,回身对朱高山问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命令?为什么大家不与执行?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

    朱高山见吕世不明白,只有小声的对吕世道:“先生不知,这旗语是要求榆木喷的火器营开炮。”

    吕世闻听,当场张大了嘴吧。

    “对着那满是官军与盟军的城墙开炮?霰弹般的榆木喷,哪里有准头可言?那就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奋勇向上的可都是自己这些人的兄弟啊。

    当时吕世大喊:“不可,盟主,那里可都是我们奋勇杀敌的兄弟。”

    插翅虎猛然回过身来,吕世看见的是一张狰狞扭曲的脸和一双血红的眼睛,那张脸如此的让吕世恐惧,不是表象,而是内在。

    吕世不由的后退一步。

    “你看看,你张开眼睛看看。”插翅虎粗着脖子都快把唾沫喷到了吕世的脸上:“就是你嘴里的兄弟正在层层叠叠的死伤,那城上的官军却是被不断的鼓舞,在不断的残杀着那些不断攀爬的兄弟,这是机会,那些舍生忘死的兄弟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官军到了那段城墙,这正是大量杀伤官军的绝佳机会,这机会不会很多,那是稍纵即逝,我需要这个机会,需要大量的杀伤官军,需要以我们最小的代价,占领这段城墙,拿下这个县城,只要拿下了这段城墙,只要占领了这个县城,那么在城外的五万联军,在城外的所有的联军才能在这个冬天里活下去。”

    吕世无语。

    “收起你那怜悯之心吧,收起你那菩萨心肠吧,在这个都开始人吃人的世道里,菩萨已经闭上了他的眼睛,怜悯都已经被狗吃光,剩下的就只有狠辣的铁血心肠,只有这铁血心肠才能让我们这些人活下去,活的更加滋润。”

    吕世哑口无言。

    插翅虎不管吕世的表现,转回身再次摇动起那个红旗,狠狠的摇动,满面狰狞的大喊;“传令兵传令,开炮,如果不执行命令,督战队砍杀炮手,督战队不执行,亲兵何在?”

    插翅虎死忠的亲兵一起上前,面无表情的站在了插翅虎的面前。

    “督战队不执行军令,将所有督战队就地砍杀。”

    “是。”所有的亲兵一起抽出自己腰间雪亮的腰刀,嚎叫着冲上了战场。

    一个杆子的头领知道了这个命令,惨嚎着连滚带爬的上了房子。

    那酣战不休的战场上,按照当初约定的比例,那里可是投进了他所有的精锐精装,那可是他所有的家底,其中那里也有他的亲兄弟啊。一炮下去,失去的不过是插翅虎这些大杆子的十分之一,而直接却是全军覆没。

    上来一把抱住插翅虎的胳膊,哭喊着道:“不要啊,大盟主,那可我我们的兄弟啊,那可是精锐啊。您一炮下去,就全完了。”

    插翅虎不为所动的看着那榆木喷的阵地,语言里不带半点感情道:“为所有人的大计,这些损伤算不得什么。”

    “可那都是我们的兄弟啊。”那个杆子头哭喊着哀求。

    “兄弟?哼哼。只要破了县城,得了那堆积如山的粮草银钱,你要多少兄弟没有?”

    吕世的心一冷。在这个乱世的确人命如草芥,为了一口吃的,真的可以丧尽天良。但那如山的粮草和如山的金银就真的换来无数的兄弟吗?

    兄弟,这个称呼真的是银钱和一口吃的能换来的吗?

    “可大盟主,不能开炮啊,上去的那个是我亲兄弟啊。”

    那个杆子已经跪倒在地,抱着插翅虎的大腿涕泪交流。

    插翅虎依旧不看他一眼,厌恶的抬腿想要踢开那个杆子头,但那杆子头就是哀嚎着死也撒手,见插翅虎根本不为所动,当下一跃而起。

    “大盟主,开炮也行,就等一下,我马上换回我的兄弟,我就是这一个兄弟,你就是给我个金山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自己的火炮打死,我娘死的时候就告诉我,即便是我死了,也要把我的大腿和我的血肉给我的兄弟吃,让他活下去。”言于此,把眼泪一抹,坚定的道:“我现在就去换他。”

    插翅虎猛地转身,大呼道:“来人,把这个东西拿下,不要让他坏了我的军心士气。”

    几个如狼似虎的插翅虎亲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那个杆子头按到地上绑了起来。

    那杆子头挣扎着,哭喊着,最后大骂着:“插翅虎,你个白眼狼,你个祸害兄弟的白眼狼,我看错了你了,你不得好死——”

    插翅虎眼中凶狠之色一闪。吕世一见不好,正要上前阻止,但插翅虎眼角一见,不待吕世出声,大步上前,一把夺过一个亲兵的腰刀,一刀砍落。

    叫骂声戛然而止。

    吕世呆立当场。

    插翅虎满面狰狞的高举腰刀狂声嘶喊:“有违军令者,杀——”

    这一声喊杀真正的震慑了左近所有的人,一把血粼粼的腰刀,一张狰狞的脸,一颗还在地上不甘的人头,让追随者胆战心惊,让盟友各个心凉不已。

    这就是他们所推崇和原本拥戴的盟主,为了达到左近的目的,不惜毫不犹豫的砍下了自己坚定的,都把自己亲弟弟推向了城头战场的盟友的头颅。

    原先的幻想就在这一刻被无情的打破,原先的意气风发都被这瞬间打破。

    难道真的入盟主,啊,不,是这插翅虎言道的那样吗?有了钱粮便会有那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兄弟吗?那这世界上兄弟这个词汇还有意义吗?

    也许插翅虎说的对,这个人吃人的世道,最大的目的是活下去,比别人活的更好,活的更滋润些,那就需要这些如同草芥般的生命去成为这些人的垫脚石吗?但这真的是活的唯一目的和希望吗?

    但看着插翅虎那狰狞的脸,看着插翅虎那些亲兵虎视眈眈的脸,所有的人都浑身颤抖,为那气势所震慑所颤抖。

    吕世也浑身颤抖,不是为啊张变得丑陋的狰狞的脸,不是为那些亲兵虎视眈眈的脸,更不是为了惧怕插翅虎的滛威,而是为插翅虎所表露的赤裸裸的人性的本恶而颤抖。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就可以不顾惜兄弟们的一切包括生命吗?

    炮响了,拿巨大的声响震荡在天地之间,也同时震荡在吕世的耳中,也仿佛震碎了吕世的心。

    看着一阵炮响,倒在城下的千疮百孔的联军精壮喽啰,吕世心下一阵专心的痛,那可都是跟随了插翅虎多年的兄弟啊,那都是刚刚还和插翅虎称兄道弟,刚才还和插翅虎憧憬着未来的兄弟,他怎么就忍心玉石俱焚。

    看着自己一炮之威,看着自己一炮产生的效果,看着已经登上城墙的手下,正在意气风发的插翅虎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对着吕世道;“怎么?心痛啦?其实你不要这样,也不应该这样妇人之仁,你应该看到我牺牲了这么点人马,却换来更多的人马的活命,我没有错,成大事者必须有成大事的决心和果断,如果不是这样,那富县不下,就是几万人被这个寒冬饿死冻死,近了说就是还要几百几千的喽啰战死,我不过是以区区近百人的死伤,换来要用几千或者是几万的生命才能攻打下的富县的战果,你说是那个更好?”

    吕世也知道是如此,知道这个算数是这样算的,但毕竟那是自己这方有血有肉的兄弟,于心何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思齐贤弟看出来没有,现在是天下大乱的开始,将在未来的几年或者几十年中,死去成千上万或是几百上千万的人,我知道大明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不断,安抚下现在这个乱局要出大力气,我也知道要为大明为皇上割除几百年的官僚酷吏要经过一个血的洗礼,我大明天下需要这样一次动乱,大乱才能大治,在动乱里荡涤那些贪官酷吏,生成一批真正的为国为民的新鲜官吏。为实现这个目标,那么就要死去许多人来完成这样一个过程。既然如此,好吧,就让我来完成吧。死几百上千的人又如何?那些都是麻木的行尸走肉罢了,让我们踩着他们的尸骨开创一个中兴的大明。”

    即便是磊磊如山白骨,就能中兴这大明吗?

    第一百二十四 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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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世的大脑在这炮声中,在这插翅虎语重心长的言语中豁然开朗,原来插翅虎的野心如此下作和龌蹉。

    吕世瞠目结舌,对于插翅虎的言论稍加概括,就是他相信大明能够中兴而不是改变,他只是要打倒一批贪官酷吏取而代之,小民不过是这个过程中的一个可以牺牲的工具罢了。在这一番说辞中,吕世知道了插翅虎个人的野心和这次行动他可怕目的,为自己才知道这个野心家的想法而冷汗淋淋。

    插翅虎见好半天身后的吕世没有声响,以为自己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便转过身,看着一脸苍白的吕世笑着安慰道;“我看出你的怜悯天下苍生的心地,但你还没有资格来施行你的怜悯,这却需要牺牲一部分人,用他们血淋淋的尸骨踮起我们爬到高位才能执行权力,用高高在上的权利改变局面,改变现状,想当初武王伐纣的时候是为仁伐不仁,但也要血流漂杵,血流漂杵是什么?那是鲜血把盾牌都飘起,看看吧,仁者也要有狠辣之手段的。”

    拍拍冷汗连连不能作声的吕世“所以你有这样的烂慈悲,如果不能真正的改变,永远只能成个幕僚而不会成枭雄,哈哈哈哈哈。”言罢,便是一阵志得意满的疯狂大笑。

    吕世现在并没有听进一点插翅虎的劝告,整个脑袋都被轰轰的响声充斥着,做着对当初自己所作所为对错的评判。

    大明,在所以构成中国封建王朝社会基础的地主豪强文人士大夫的眼睛里,那是根深蹄固的正统,在他们看来现在的小民的苦难,不过是贪官酷吏的下作手段所致,是天灾人祸所致,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所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怕他只是一头猪都是圣洁和睿智的。

    那我将带领着身边的兄弟走向何方?是还要加入那轰轰烈烈的推倒大明的农民起义里备受磨难,还是带着他们如插翅虎现在想的那样,拿身边兄弟的鲜血生命作为资本来向这个朝廷讨价还价?得到一个好的出身后中兴大明?

    我知道历史的走势,但我能改变历史吗?是让大明亡于外敌还是要大明亡于内争?如果我带领的兄弟为了生存而提前让大明早于李自成大伤元气,那么是不是大明就没了崇祯十七年?是不是中原汉人早早的就要被满洲奴役?如果我要帮助大明,是不是就可以真的让大明中兴?这黑沉沉的大明真的就能中兴吗?这大明就真的能够摆脱了外族入侵的宿命吗?能吗?能吗?

    如沉雷般的万般想法在心里纠结争斗,冷汗不住的流出,吕世虚脱的突然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王家两小大惊失色,第一时间冲上来扶住老师,哭喊着喊叫着,也不顾插翅虎焦急的询问,背起老师急急奔下了房顶,把老师放到马背上飞奔回自己的大营。

    插翅虎看着远去的吕世,拍拍手上的灰尘,嘴角不由的一阵好笑;“能则能矣,不过是一面软心慈的书生罢了,亏得我还对你戒备十分,现在看来你马上就会成为我的得力幕僚手臂了,我有你的襄助,大事成矣。”

    微笑着,志得意满的转身去观察战场上已经攻上城墙的战斗去了。

    吕世昏迷的被几个士兵和王家两小哭喊着抬回大营,正在和盖叫天和李兰花闲聊的黑虎星见了此景,当时亡魂皆冒,好半天没转过神来,李兰花更是嘤咛一声背过气去,让陪伴的键妇一阵呼唤。

    倒是盖叫天还算清醒,一把拉住王家两小问询情况,哪知道王家兄弟中就是一向稳重的王健都只知道哭泣,哪里还说的分明?正急切间,回过神来的黑虎星血惯瞳仁,满脸暴虐扭曲,突然大喊一声,长刀抽出跳起来往外就跑;“好个杀才插翅虎,定是你暗算了我家军师,看我不砍了你的狗。”

    盖叫天一见大事不好,事情原委不知,这黑虎星却关心到失了心智,岂不要捅了大乱子?现在满联军都知道自己与黑虎寨走的亲厚,假如黑虎星这般一闹,那便是与整个盟军为敌,那就凭自己五百人和黑虎星的三百多人定是要全军覆没,那事情就是天翻地覆的了。自己已经决定了和黑虎星和并,真到那一步也说不得,只有和黑虎星共进退,也为自己那兄弟留了后路。

    但看现在的情形好像也不是插翅虎陷害,若果那样还不是后面追兵不断?电光石火中分析明白,盖叫天一个熊抱,拦腰抱住黑虎星,本就是两人体格力气相差不远,立刻两人成了滚地葫芦。

    王健这时回过神来,知道再不解释清楚就要出大乱子,忙松开扶着老师的手拉住黑虎星;“大统领莫慌,不是那插翅虎老贼陷害老师,是不知为何老师突然中风倒地。”

    黑虎星被盖叫天一把摔倒,正被摔得七荤八素,哪里管得那么多,当时把个盖叫天当成了自己的敌人,立刻挥拳就打,那盖叫天也不在意,只是把手紧紧箍住黑虎星,任黑虎星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健急的跳脚,怎奈自己人小力单,只能对着打做一团的黑虎星跳脚喊叫。

    一番打斗,黑虎星出了一身大汗,神智也恢复过来,听王健一旁叫喊到是清醒不少。

    “盖叫天你个腌臜货还不快放手,王健你把详细情状说与我听?若那插翅虎老贼有心加害我的军师我必带黑虎寨老小与那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