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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45部分阅读

的刀枪木棍,对在对面,不是和自己肩并肩的人砍杀。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嘶喊怒骂声充盈天地,但现在已经变得没有力气和兴趣再嘶喊,只是一味的砍杀砍杀。都希望自己是战场上哪个最后的幸运儿。

    那些杆子看见战场上越来越多的扎着布条的人马对自己这些没扎布条的人马奋力砍杀,也明白了其中关窍,看出了暂时保命的办法,也纷纷效仿扎起了布条。

    于是战场上就是上万的头扎布条的人马在奋力厮杀,这样战场上走了一圈又可笑的回到了。

    插翅虎见是这样结果是面如死灰了。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了局,要知道,那城里还有至少三千的官军在一旁虎视眈眈,那些吃饱喝足的官军,万一在这时杀出,那就真的是万事皆休了。

    现在的插翅虎是真的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打下去了,真的好想与那不粘泥和好如初了,但现在双方十几伙都成了骑虎难下之势,根本就是个不死不息的场面了。

    现在能解开这个死结的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有第三方的加入,运用强势分开双方,而这个第三方一定要有与众不同的区分,那个第三方就是各个身穿藤甲,头戴藤盔的吕世的黑虎寨人马。只有他们的加入才能分开两军,而后加入到自己的这方,剿灭不粘泥。

    但这第三方却要冒着莫大的风险,因为,这很可能被杀红了眼睛的两军联合砍杀。但毕竟比如这样不死不休的战下去要好啊。更何况吕世也曾经允诺他将在适当的时候化解沟通两家误会的意思,当初对他的提议自己嗤之以鼻,正是自己吞并不粘泥的大好时机哪里还要他搅局,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非常需要他的化解调停。

    吕世在哪里?救命稻草在哪里?

    吕世在哪里,插翅虎登上高处四处寻找吕世的黑虎军,但一幕场景却让他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差点喷出。

    吕世的黑虎军现在正好整以暇的收拾了行装辎重,正在那队精兵的压阵下缓缓退出战场,根本就没有要如当初他承诺的那样,给大家化解沟通的意思。

    插翅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自己被吕世那个不温不火的家伙给耍了,这种预感现在越是强烈。

    但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插翅虎叫过那个屡次到黑虎星那里下书的亲信急急道;“你快快追上黑虎星那些人,一定要说服他出手解开这次大家的危急,你可以承诺他,只要他出手,这此战事结束,攻破县城,我答应他五成的缴获归他。”

    那亲信也看出了自己大当家的,真的办了一件愚不可及的蠢事,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但只有这件事情还是正确,不过你答应了破城之时五成的缴获,先不说这战乱如何化解,但就是这番战乱之后,盟军已经是烟消云散,哪里还有能力破那县城?这已经是人人都知道了的,还拿着这样一个没有边际不切实际的大饼要人拼命,除非是傻子才干,但据专家观察,那黑虎星虽然粗鲁,但绝对不是傻子,更何况还有那笔猴子都尖的吕世?

    不过这都是自己心中所想,那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也不多说打马飞奔直追黑虎星的人马而去。

    黑虎星的人马正缓缓的撤出战场,几十辆装满物资粮草的大车和后勤民夫,以及键妇营的三十几个姑娘在前,三百士兵在后,有五十士兵分开在左右巡视。

    黑虎星骑着一个监军士让出的战马,不断的警惕的来回奔跑,压着行军的速度,按照军师的规定不急不缓的撤退。

    正行走间,一骑快马绕过战场朝自己这里奔来,黑虎星勒住战马警惕的看着那来人。

    那来人奔到近前也不下马,大声呼喊道;“黑虎星大当家的慢走,某家大首领插翅虎有话说。”

    “不知道插翅虎那腌臜东西有何话说?”黑虎星没好气的道。

    那人也不计较黑虎星对自己当家的言语之间的不敬,直奔主题道;“大当家的,您也看见战场形势,我家大首领请大当家伸手,化解今天死局,事成之后,我家大首领答应城破之时五成归黑虎寨。”

    黑虎星听了也不与他废话,哈哈大笑着道;“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插翅虎这个腌臜东西,只是为自己私利不顾同伴死活,明吞暗抢,不择手段,这时却还要我等去为他火中取粟,你当天下英雄都是那三岁孩童吗?回去告诉那腌臜的东西,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让他升官发财的大梦见鬼去吧。”言罢也不理会来人死灰的脸色,打马扬长而去。

    那人愣愣的看着黑虎星车队慢慢的走远,见是不可为,只能回复插翅虎。

    那插翅虎看着愈来愈小的战团正心急如焚等待那亲信的消息,在厚利引诱下等那黑虎星粗鲁没心肠的汉子回来为自己火中取粟,心里还盘算着怎样拉拢吕世及那只精锐为己所用呢,却见那亲信面如死灰垂头丧气的回来,翻身下马跪在地上也不说话,插翅虎急的火上房了,怎能等他沉闷,上前一脚,把那亲信踹成滚地葫芦;“黑虎星呢?他的部队呢?在哪里,快说。”

    “大首领,那黑虎星不来了。”

    插翅虎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整个身子不由一阵摇晃,若不是亲兵扶住,就要跌倒在地。一口热血就在嗓子眼里乱串,强制压下,颤声道;“那黑虎星怎么说。”见那亲信犹豫,厉声道;“说,一字不落的说与我听。”

    那人抬头见插翅虎面如厉鬼,不敢隐瞒,就将黑虎星的话原原本本的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插翅虎听罢,紧闭嘴唇久久不言,突然面色一红,一张嘴,一口鲜血喷薄而去。

    “吕世,黑虎星,匹夫,不杀你我誓不为人。”然后轰然倒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次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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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般谋划万般算计,到头来来却是这样一个结局,插翅虎有点想明白事情原委了。

    吕世和黑虎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谋划算计,只是随波逐流顺水推舟,对自己虚与委蛇罢了。

    但他们既然早早的知道自己的算计,但为什么不当着别的杆子揭开这层窗户纸?而且还对自己毕恭毕敬,毫无半点怨言?

    那黑虎寨自从得了张家和葫芦峪的财货人丁,那实力一夜之间已经提升成左近数一数二的杆子,手下一定兵强马壮,看看现在这三百士卒便可窥见全豹了,但他们为什么带来自己最少的部曲?更是虚与委蛇的让自己为他保存了实力,却对今天的事情,开始的时候不但不去制止,而且对双方虚言保证会在期间居中调解,却一直按兵不动。但一旦事起,却只是在第三方的位置上,让我们两家互相消耗体力而没有进一步的措施?

    如果不是忌惮他的强军,也怕一时不慎,把他推到敌对一方,我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不需要和官军对峙的部队回来,就可以在事情初漏端倪的时候,展开对不粘泥的进攻。

    而那时候对自己最少有一个好处,不粘泥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说服几个杆子加入他的队伍,也不会越来越势利平衡成为骑虎难下的局面。

    现在可道好,等双方筋疲力尽士气沮丧的时候,等守军给了自己的一碗毒药,自己却不得不喝下去的时候,在自己展开了自己认为可以一战定乾坤的一场战斗的时候,那个在这次事情中扮演着或明或暗的,推波助澜角色的吕世却袖手旁观,不,应该是隔岸观火,或者更确切说是推波助澜的撤军了。

    转头看看那杀声不断但各个都已经疲惫不堪,变得越来越小的战团,自己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那没有倒下的都是自己以后讨价还价的本钱,都是自己以后东征西讨的资本,都是自己不被排挤和存身立命的本钱啊,就这样白白空耗了,好可恨的吕世,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啊。

    吕世既然做了这些,那下一步是什么?是了,那下一步就是等我和不粘泥两败俱伤,再下一步就是官军出击,摧枯拉朽犁庭扫|岤,我们拼死抵抗,再下一步就是县成空虚,在下一步------天啊,那黑虎星不紧不慢的撤军,是在等待他自己的援军,等待县城官军杀出,等待县城空虚。

    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吕世,黑虎星,你骗的我好苦啊,你是我走入万劫不复的刽子手。

    插翅虎想到这里,心口一热,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让手下的亲兵亲信又是一起手忙脚乱。

    在亲兵和亲信的焦急呼喊声中,插翅虎悠悠转醒,挣扎着问手下;“战斗到什么情况啦?”

    朱高山上前,垂泪道;“依旧胶着,没有进展,也不知道我们死去了多少兄弟,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叛徒,但开始的时候大约三万余参战者,现在大约只剩下二万不到,并且大家的体力意志都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咬牙苦苦支撑着,整个战场上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啦。大首领我们,我们——”朱高山言此,已经被战场残酷惨状震慑,呜咽不能言。

    “现在我们只有咬牙坚持下去了,死剩下的算吧。”插翅虎丧气的喃喃道;“看来要想停下这场战争,除非出现奇迹或者是第三方。”

    正说着,第三方真的出现了,不是所有人希望的友军,而是已经养精蓄锐很久的死敌——官军。

    富县城墙上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滚滚浓烟直达天际,富县沉闷许久的城门也吱呀呀开启,一队队精神饱满的乡勇壮丁,在一队队的官军带领下,赤红着眼睛,满是贪婪的表情,嘶喊着杀出城外。

    正在大家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穷途末路的守军能够在这个时候竟然敢于倾城而出?虽然攻城这方面已经自相残杀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但看见不断涌出的乡勇签丁,让大家瞠目结舌。

    城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兵丁?那么原先自己的侦查测算不都是错啦?仔细看时才发现端倪,那冲出的人不都是乡勇和签丁,还有不少十几岁的孩子五十几岁的老人,更有各色家人装束的掺杂其中。

    却原来是城里为一战定乾坤而倾城而出,虽然也是乌合之众,不过手上都是各色刀枪,杀声盈野气势如虹。

    这已经让人无法应付了,更要命的是战场对面山谷里也突然间号炮震天杀声四起,一彪强壮的乡勇各执刀枪杀奔战场。

    这个时候,战斗正酣的插翅虎和不粘泥的混战战场上,所有的杆子一下都停下了手,整个战场变得鸦雀无声,就连躺倒在地的伤病也没人呻吟,整个战场变得落针可闻。

    大家都张着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变故,突然有人喊道;“官军来啦,官军来啦。弟兄们,不要自相残杀了啊,我们和官军拼命啊。”

    于是不论是插翅虎还是不粘泥的手下就突然罢手,都开始再次肩并肩的站立,对两面的官军全神戒备起来。

    从心里说,除了不粘泥和插翅虎的亲信手下之外,大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展开了这次骨肉相残的战争,一时不过是出于对上峰命令的遵从,下意识里抡起了刀枪。但战争开始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都是一样的苦命人,都是一样的在乱世里挣扎的杆子,昨天里还是亲如兄弟的联军,为能够过冬的粮食和棉衣而汇聚到一起,却不想在这里却要以命相搏互相厮杀。

    但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真的是欲罢不能了,你不杀死你身边的陌生人,那下一步死的就一定是你,所以大家就疯狂起来,不为了什么首领将领,只是为自己能活到下一刻而本能的杀戮。

    就这样挥动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手臂,不分敌我的格挡着挥砍着,机械的拼杀着,没有一个人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能够停止,大家都咬牙苦熬着。

    突然有了第三方的出现,让大家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手,这才从癫狂里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的敌人不是对面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同样衣衫褴褛的,被官府欺压的同类,而是那个脑满肠肥如狼似虎的官军。

    不粘泥见到这个情形虽然沮丧,但也暗暗庆幸,终于有第三方出现,让不能刹车的自相残杀的战争刹住车轮,让自己终于能够可以抽身而出。毕竟不要自己和手下就这样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冤枉死去,现在最坏的结果也可以让自己带着亲信抽身逃走。

    插翅虎都快喜极而泣了,虽然这第三方一样可能或者说必定要了自己的命,但总比这样混战到最后一人的结果要好的多,最起码可以整顿一部分喽啰,重成方队,虽然不能击败官军,但也可以自保,而后慢慢撤出战场保存实力,以途东山再起。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新团结起来,打败出城的官军和来援的乡勇,那样歼灭守军于城外不是正是自己所想?

    天赐良机不可错过啊,看那官军出城的,虽然是人多势众,但那里也都是老人孩子居多,更有那些唯唯诺诺惯了的家丁,怎是我们这些见惯了血的山寨喽啰相比?再看那援军,不过是一千之数,只要顶住这第一步的攻击,那以我们还有万多的人马,还不是可以一战胜利?我的大业大有转机。苍天保佑啊。

    所以也不等亲信搀扶,一把抓住一匹战马的缰绳,以从来没有过的身手翻身上马,奋力一鞭子下去,战马吃痛扬蹄朝着寂静的战场上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声嘶力竭的高喊;“不粘泥大当家的在哪里?我插翅虎单骑会你,我有话说。”

    整个战团见插翅虎单骑飞奔而来,都被这疯狂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通路。

    不粘泥也不是白痴,也在电光石火里想到了自保的唯一出路-----捐弃前嫌,和衷共济,共同抗敌。所以也正要去冒险找插翅虎一谈,不过毕竟是几代的盗贼,被插翅虎的阴险狡诈给弄怕了,正在犹豫,却不想那插翅虎一个小白脸倒也光棍,竟然单人独骑不顾凶险,穿过敌我不明的战阵来寻自己,当时也知道了插翅虎的想法,这可能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当时站在马上大喊道;“某在这里,插翅虎大当家的快来,沿途人等不得阻拦加害。”

    实际后面的话纯属多余,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六神无主,就等着双方的领头人拿出个结果,哪里还有人阻拦加害?

    插翅虎气喘吁吁的飞马来到不粘泥跟前,也不下马也不客套,带着嘴边的鲜血和浑身浴血的不粘泥道;“不粘泥你个混蛋,都是你做的好事,现在才想罢手,你害了联军啊。”

    不粘泥一听气往上撞,也开口顶撞道;“还不是你个小白脸施那阴谋诡计要吞了我们兄弟,你还说。”

    这时候一个不知道已经加入那伙的杆子当家的急的跳脚道;“都什么时候了,两位还争这义气?对错以后再说,先结局了眼下,官军已经杀过来拉。”

    插翅虎这才想起自己单人匹马勇闯敌阵的目的,不是来说长倒短理论是非曲直的,所以咽了口唾沫道;“且不与你理论,不粘泥,你若是汉子,还顾念着周遭几个县兄弟老少的冬天吃食活命,先放下眼前恩怨,集合起人马与我一起歼灭出城官军和来援的乡勇。现在的官军和我们一样也是乌合之众,他们脱离了城墙就不是我们这些见过血的山寨喽啰的对手,只要在城外歼灭了他们,县城就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那城里如山粮草和满库的金银,就唾手而得,到那时,你我抛却一切恩怨,平分这些如何?”

    不粘泥虽然人老成精,但也不是食古不化,正等着插翅虎的这句,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永远的利益,生死存亡时候,必须抛下许多恩怨来,一致对外,关于恩怨,那是以后的事情,当时大腿一拍道;“就以盟主马首是瞻。”

    插翅虎一听不粘泥又以盟主呼之,当时知道不粘泥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这要比那吕世强上百倍。当时一拉不粘泥的手双双在战马的马背上站起来大呼道;“插翅虎的兄弟和不粘泥的兄弟,现在我和不粘泥摒弃前嫌重归于好共同抗敌,大家摒弃前嫌,拿起刀枪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歼敌于城外,然后我们杀进空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啊。”

    “好啊----。”众人再次欢呼起来,又开始在一杆大旗下,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