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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要忘了你第6部分阅读

在眼底,“因为她不再是你的云霏,而是我的妹子。”话一说出口,可让斐亦天讶异不已。

    “你说什么?”他的妹子?

    “没错,我在前些日子认她为妹,而她也欣然接受。”只要别人对他好上十分,他自然也会回报十分。

    当时白云霏出面制止斐亦天对他的毁谤,让他得以保全名声,当时的恩惠,他就此还过。

    “我记得有人说过,若要迎娶白云霏为妻,就得在三日内将黄金白银万两、绫罗绸缎千疋备妥。”欧阳律眼底满是得意。

    相对的,若是有人与他处处作对,就此结下了梁子,他也定会有仇报仇,绝不轻饶对方。

    斐亦天一愣,随即沉下脸,“好个狠计。”

    此时,苏玉霓站出来,“要不是我们那天刚好经过那条山路,将奄奄一息的她救回,她可能早就没命了;我家相公之所以收她为妹,这用意你还不明白吗?不就是要让她与你门当户对,这么一来,你就算是娶她为妻,也没人敢说什么。”

    斐亦天沉着声音,“我本来就打算将易彩的事情解决后,马上迎娶她为妻,压根就不在乎人们口中所谓的什么门当户对。”这一生,他的妻只有她一人!

    苏玉霓再也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啊!

    一旁的欧阳律沉下脸,“你不在乎,可是人们的嘴总爱造谣,乱说一通,这样一来,终究还是会伤了她的心。”

    苏玉霓再度开口,“哪个女人不想风风光光地嫁人?我们这么做,也全是为了你们好啊!”

    斐亦天沉默不语,凝视着在房内刺绣的白云霏身影,好半晌后,这才缓缓开口,“以前我总是认为,只要她待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事根本就不在乎;万万没想到这回竟让她受到如此的委屈,我……亏欠她太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苏玉霓话尚未说完。

    “绝不会再让她离开我身边!给我三日的时间准备,定会风风光光地迎娶她回府。”他绝不会让她再离开他身边,他要生生世世守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语毕,斐亦天深深地看了白云霏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苏玉霓感动得落下泪来。以前她一点都不喜欢斐亦天,如今却被他的深情所感动,激动不已。

    欧阳律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哭什么?”抬起手拭去她颊边的泪。

    “人家……就是感动嘛!”

    “好了,别哭了,你还得帮她好好打扮一番,三日后好风光嫁人。”

    京城酒楼、茶馆、客栈……大街小巷内,人们所谈论的都是同样的话题──

    “斐亦天要娶妻了!”

    “什么?!他要娶妻了?白云霏不是还下落不明吗?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娶妻?”

    “是啊,这样对得起白云霏吗?”

    “先不管白云霏的事,大伙儿可知道他要娶哪户人家的姑娘为妻?”

    “你就甭吊咱们胃口了,快说吧!”

    “是欧阳律的妹子啊!”

    “什么?!他们两人向来不是水火不容?他怎么可能会娶死对头的妹子为妻?”

    “这我就不明白了,不过听说要嫁给斐亦天的是欧阳律前不久才认的妹子。”

    “啊?你究竟在说什么?让人怎么也摸不着头绪。”

    “反正斐亦天要娶的人,就是欧阳律的妹子啦!唉……我也不太明白,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斐亦天还准备了黄金白银万两、绫罗绸缎千疋当聘礼。”

    “哇,这么大手笔!”

    “咦,那不是之前斐亦天对那些要前来向白云霏提亲的人们,所提出的要求?”

    “对对对,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真有此事啊!”

    “不管怎样,明儿个斐亦天就要娶妻了,咱们一同前去祝贺,凑个热闹。”

    “好,就这么办!”

    每个人都期待着明日的到来,打算前去一探究竟。

    是怎样的女子竟与白云霏有同等身价,能让斐亦天不惜出价黄金白银万两迎娶入门?

    第十章

    繁弦丝竹、欢声鼎沸、画堂帘幕、烛影摇红,这景象确实是京城两大富商和亲该有的排场。

    筵席上,人们总对斐亦天娶的女子感到好奇不已,但没人可以瞧得见头戴凤冠、身着霞帔、身材纤细的新娘究竟生得什么模样,只因一块大红的喜帕将她整个脸都给遮蔽住了。

    “新人交杯。”斐亦天和那名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被送入了洞房。

    白云霏虽然是照着欧阳律的意思嫁给他为妻,还说他们本该成双成对,结为夫妻,她只是忘了他而已。可是……整颗心慌乱至极,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未曾见过他,不知他究竟生得如何模样,就要嫁给他为妻了吗?

    然而,在她纤腰上的那双大手,彷佛怕会伤了她似地,轻柔无比地搂着,让她那原本纷乱的心,顿时涌上无限暖意,逐渐平静下来。

    斐亦天搂着她,一同进到贴满了大红囍字并挂上红帐的新房内,而这里正是他以前为她所准备的厢房。

    轻拥着她坐到柔软的床铺上,为她取下戴在头上的艳红喜帕。

    她头上梳了螺髻,戴上凤钗,面似桃花、腰如弱柳、眼波流转、眉尖轻锁,一点愁情更添无限风韵。

    看着她所穿的软底大红鞋,原本纤细的脚,如今却成了一双小巧金莲,心里涌上无限怜惜。

    他……让她受尽了委屈啊!

    伸出修长手指,轻柔地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直勾勾望着她那双水灿、散发着灵气的美丽双瞳。

    白云霏不得不直视着眼前的他,两人就这么四目相接,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直瞅着眼前俊逸非凡、温文儒雅的男子,瞬间,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不断自眼眶内涌出,顺着细致的脸颊滑落。

    “为什么……我明明就不认得你……可是……一瞧见你的脸……就好想哭……”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落泪?

    而这名男子,她明明不曾见过,却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整颗心更彷佛被人紧紧揪住,疼得难受。

    斐亦天一愣。她忘了他……真的忘了他了……

    蒙眬了眼,泪水盈眶,怎么也无法控制地落下泪来,伸出长臂,将她整个人紧拥入怀,彷佛要将她揉入心坎里一般。

    “没有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再度创造出属于我们的回忆……让我们重新来过……”就算她忘了他,再也想不起他,他都不在乎!

    他只要她,只要她一直待在身边就好……以后无论他到哪里,一定会带她一道同行,绝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府内的下人们不知道斐亦天所娶的女子正是白云霏,还对斐亦天十分不谅解。他怎么能忘了白云霏另娶他人为妻?而且还是死对头的干妹!

    后来前去服侍夫人的婢女李玉一瞧见坐在新房内的人时,立即红了眼。

    “云霏姐……你回来了……你还活着……原来……少爷娶的人是你啊……”她激动地转过身,扬声告诉正巧经过的其他人。

    其他人一听,一个告诉一个,没多久,整个新房就全被宅第内的下人们给挤满。

    白云霏有些不安地看着这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人,“对不起……我不认得你们……”

    众人一听,全愣住,傻了眼。

    所有人都待在这宅第里相处好些年了,早已熟稔至极。她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们呢?

    可是看她的神情,也不似在骗他们,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好了,你们全都下去,总管会将来龙去脉告诉你们。”

    所有人这才纷纷步出新房,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白云霏一瞧见她的丈夫斐亦天,不禁绯红俏脸,低垂着脸,不敢望着他。

    斐亦天望着她那羞怯的模样,心里是怜惜疼爱不已。步向前,单膝跪于她面前,以手指轻挑起她的小巧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

    “还不习惯我吗?”瞧她对他还是一脸陌生的模样,心好疼。

    昨儿个虽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却没与她燕好,怕她受惊,只是紧搂着她的娇躯,垂泪直到天明。

    他会一直等,等到她对他逐渐熟悉,肯放开心怀后,再同她燕好。

    白云霏轻点了点头,泪珠子却不听使唤地再度落下。

    见状,斐亦天抬起手为她拭泪,“别哭!”一瞧见她的泪,更让他心疼,伸出长臂,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我的云霏……别哭……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白云霏枕靠在他的怀中,他的哀伤与心疼,她不是没有感受到,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事。

    她又气又恼,可是脑海依旧一片空白,什么印象也没有。只知道一瞧见他,自己的心就会疼了起来。

    拥着她好一会儿,斐亦天突然瞧见她掌心上密密麻麻的旧伤痕,心疼不已,遂放开她的娇躯,站起身,准备步出房。

    一瞧见他要离开,白云霏急得站起身,就要以她那双金莲追上去,但她还是不太习惯自己的脚变小似地,就这么往前跌去。

    斐亦天见状,立即一个箭步向前,将她那险些跌落地面的身子抱住。

    “别走……不要离开我……拜托……不要留下我一人……”白云霏紧捉着他的衣衫,怎么也不肯放手。

    她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见他要离开,心就好疼。

    闻言,斐亦天更为心疼,“傻云霏,我只不过是去药房拿些药……”想不到那次的远行,竟伤得她如此深,让她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别……别抛下我一人……”她缩在他怀里,泪又不听使唤地落下。

    斐亦天心疼地将她整个人抱起,就这么抱着地前往药房。

    现在他无论去哪,都会带她一道,就算只是在宅第内走动,也一定会带她同行。

    白云霏头枕在他颈窝间,小手轻搂着他那壮硕厚实的臂膀,看着他那俊逸的侧脸,不禁心跳加快,原本不安的心情也逐渐平缓下来。

    斐亦天就这么抱着她进到药房内,先将她轻柔地放在一旁的倚上,再转身取来一瓶药膏。

    “把手给我。”他屈膝跪于地面前。

    白云霏将双手递向前,任由他轻柔握住。

    斐亦天看着那双纤纤小手,没了以前的柔嫩细滑,上头布满各种伤痕与细茧,又瞧见她那双金莲,整颗心被揪得疼了。

    手指沾上一些药膏,轻柔地在她掌上涂抹,“抱歉,让你受到这些折磨。”对她的愧疚之深,怕是一辈子也无法除去。

    白云霏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为她涂抹药膏,突然想到什么,掀了掀红唇,“我……”

    “嗯,你想说什么?”他抬起头瞅向她,眼底净是深情。

    “我……该怎么唤你才好?”她神情有些紧张。

    他们虽然拜了堂,可是……他昨儿个夜里并没有同她圆房,只是静静地拥着地,直到天明。这样,他们也算是夫妻了吧?

    斐亦天轻笑出声,“你想怎么唤都行,就是不许唤我少爷。”她已经不是他身旁的一名婢女,而是他的正妻,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唤他。

    “少爷?”她眨了眨眼,困惑不解。

    斐亦天瞅了她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没……没什么……”

    “是因为我以前是你身旁的婢女吗?”

    “你想起来了?”斐亦天激动不已。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苏玉霓告诉我的。她说我以前一直待在你身旁服侍,总是成双成对在一块,只是……我什么也记不得。”

    “原来如此,是她告诉你的……”斐亦天神情落寞。她,还是没想起他们之间的事。

    一瞧见他这副模样,白云霏小声地朝他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千万别这样说,该道歉的人是我。”他轻抚着她的掌心,“你能回到我身边,就是老天爷给我的天大恩惠了,又怎么会对你失望?”

    “那……我唤你相公可好?”她羞红着俏脸,小声低语。

    斐亦天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你想叫我相公,或是叫我的名,都好。”

    “亦天……相公……”白云霏绯红俏脸,羞怯地望着他,心头有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不晓得怎么地,她就是好喜欢瞧见他的笑容。

    斐亦天唇瓣的笑容更为扩大,“呵,说得好,我喜欢听你这般叫我。”随即将她一把抱起。

    “呀!”她轻呼出声,小手紧揪着他的衣襟。

    “别怕,我们回去用膳了,可好?”他爱怜地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白云霏害羞地点点头,“好。”她爱煞了这份甜蜜感觉,而他呢?

    今儿个一早,天气冷得让人直发抖,灰蒙蒙的天降下霜雪,大地成了一片银白。

    白云霏待于房内,轻咳了一声,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见状,斐亦天立即从木柜内取出一件白狐裘衣,为她披在身上,整个人紧紧裹住,不让她受寒,再转身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快喝下,好暖暖身子。”

    她伸出小手接过,置于掌中,却没有喝下,只是直瞅向眼前的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斐亦天自然看得出来她有话要说。

    白云霏眼波流转,不晓得该怎么启口,最后才提起勇气,轻启红唇,“亦天相公,你不冷吗?”

    把这件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依他的尺寸特地制成的白狐裘衣给她穿,那么他呢?

    斐亦天闻言,轻笑出声,“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原来是此事,我身强体壮,自然不怕寒。”

    “可我……怕你冷。”她轻咬下唇。

    斐亦天伸出手,笑着轻抚开她那紧咬的下唇,“你这坏习惯怎么老改不了?不许咬伤自个儿,我会心疼。”

    白云霏抬起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我以前也这样吗?”

    斐亦天眼底又浮上一抹哀伤,淡淡说着:“是啊!”

    她知道,自个儿又说错话,惹他难过了,可她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悄悄伸出纤纤小手,紧搂着他的腰身。

    “若……你冷……我来温暖你……可好?”她羞红着脸说。

    闻言,斐亦天又惊又喜,将她整个人轻柔抱起,一同往床铺的方向走去,让她平躺在柔软又温暖的炕床上。

    然而,白云霏一见他就要俯下身时,怕得紧闭双眸,全身颤抖不已。

    见她还是有些惧怕,斐亦天不由得于心中轻叹口气,没有对她做什么,只与她一同躺在床铺上,轻搂着她的纤腰,下巴抿靠在她的颈窝间,爱怜地在她耳畔低语:“没关系,我这样抱着你,也感到暖和。”

    他绝不会强迫她,会等到她完全准备好之后,再与她燕好。

    白云霏小手轻覆上腰间厚实温热的手掌,知道他不会强迫她,遂轻闭上双眼,“以后我若是觉得冷,你也会这般搂着我,给我温暖吗?”

    “那是自然。就算我老了,白发苍苍,也会这般搂着你,在天冷的时候,暖和你的身子。”

    他的深情、他的誓言,只给她一人。

    时序变化,转眼间寒冬已经离去,暖春到来,缤纷花卉处处绽放。

    这日,斐亦天要到城内与人谈笔买卖,为白云霏戴上紫罗盖大,遮敝住其绝美容貌,不被外人窥见,再将她一把抱起,步出厢房,往宅第大门迈去。

    “我……自个儿能走……”她小声低语。

    他现在无论上哪儿去,都会带她一道同行,只是他都一直抱着她,怎么也不让她自个儿行走。

    这模样,若被他人瞧见,定会取笑。

    “不成。”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我就爱抱着你。”斐亦天轻笑出声。其实他是怎么也舍不得她用那双金莲行走。怕她走不惯,怕她疼……

    白云霏羞红俏脸,拿他没辙。

    斐亦天笑着抱她坐进马车内,这才取下她头上所戴盖天,抱稳她的身子,下令车夫策马前进。

    他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摊开她的手掌心观看,上头的伤在他多月以来的悉心涂抹药膏后,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细致柔嫩。

    来到一间隶属于他底下商家的客栈,他先叫人为他们准备一间上房,让她坐于屏风后方的床铺上,再与人在屏风前谈生意。

    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