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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探柯菲第17部分阅读

    ,没想到她很快地就站了起来,而且推开了我的手。对我喊到:“快走,从这里下去,一公里左右,有个小镇子,那里都是别墅区,你找个空房子躲进去,然后联系接待处的人,让他们带你走。”

    “你呢?”我急问。

    “别管我,你快走。不然大家一起死。”西尔莎朝我怒喝。

    “那就一起死,怕什么。”我硬是扶起西尔莎一起走。她一翻手就把我掀翻了。然后怒视着我。

    我拿出枪来,指着自己的腿,说:“你不跟我走,我就朝这里开枪。”

    我看到西尔莎眼镜一红。然后就拉着我,一起走。

    虽然她是个伤员,但是动作依然比我要灵敏很多。本来是我扶着她,没想到却是她拉着我。而且我几乎是整个人被她提着走一样。太恐怖了,西尔莎到底是不是人。想起刚才她那么一刀就把几名特警划翻了,那样的速度,我想应该超过人的体力局限。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西尔莎所说的小镇。这个小镇之前计划时我们都有考虑到。但是这里虽然人少,但是监控也特别多,所以基本没有在考虑之中。我们之前考虑的是直接出境的路程,但是很明显现在是没有办法做到了,因为时间被得太紧,根本不可能走那么远。很明显西尔莎本来是想引走德国特工,但是没想到被只能和我一起走。

    我们接着树木尽量避开监控。为了尽可能地减少路程,西尔莎甚至冒险地进入了第一间别墅。我知道她现在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别说强进民宅了。

    幸好,别墅里真的没有人。也是的,这季节,大家都在忙着如何拯救资本的大缩水,谁还有空过来度假。

    我们轻松地就进了门,当然这样的房子肯定有先进的保安系统。但是西尔莎很专业地,轻松就把连线给弄开了。对于她这样专业的特工,这样普通的保安系统那肯定也是小菜一碟。

    我心里暗想,如果不是带西尔莎来,虽然我知道这些监控系统怎么处理,但是肯定还是要花我大半天工夫,说不定早被人发现了。

    进去之后,我还在观察四周,寻找观察点,和安全点。转头西尔莎已经倒在地上了。

    人毕竟不是铁的,而且更麻烦的是,我发现她全身发烫,这才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烧。何况炎症应该不是很厉害才对。我赶紧把她放在床上,迅速在房间里寻找急救箱。

    翻了很久,终于翻到了,但是里面只有一些清洗的药水、绷带,消炎针剂里药剂已经用完了。

    没有办法,只好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再说。

    这些培训倒是大学就学过,所以也不难,子弹打进很浅,看来防弹衣质量还是可靠的。我那消毒后的钳子把子弹取了出来,然后把所有的消毒药水都倒出来,清洗。很明显药水不够,也只能如此了。本来也得稍微缝合,伤口才好得快点。可是,一时也无法去寻找针线。就尽量的用绷带绑好了。

    我烧了壶水,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清洗干净,然后给西尔莎倒上一杯水。告诉她,我要出去镇子里买点药品和食物。

    西尔莎虽然还迷糊着,但是还是抓住了我的手,非常紧地。

    “别走!”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是还是冻结了我。

    我只好一直在旁边,无助地守着西尔莎。现在她就像一个孩子那样,躺在我的身边。

    我居然听到她在迷糊中对我说,“柯菲,不要爱上妮可,不要,千万不要。”

    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妮可,还误解我跟妮可,难道她跟踪过我?我想起了之前西尔莎对我的态度,只有这一可能,能够解释她的态度。

    但是又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跟踪我。就算她闲着没事干,她也不可能来跟踪我。何况她可是cis的老将,不可能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她为什么要跟踪我,私人感情或者兴趣是不可能解释一个cis的行为的。那么是谁命令她,而这样做又意味着什么?这的确让人有点头疼,但是现在这样的事,还不是我该去思考的事。因为西尔莎这样的状态,而我又是陷入这样一个境地。

    的确,现在去找药物和食物,是相当危险的。像这种小镇子,出现陌生人,一下子就会被发现。再怎么谨慎小心也很难,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旅游名胜,外人很少。何况我是个华人,一看就知道。

    我只好联系了接待处,接待处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但是再快也要有时间。何况他们还要尽量地不被发现。

    这时,我想起了汤米送我的礼物。我拿出脖子上的挂饰。按照汤米说的方法,研磨出粉末来,然后冲水给西尔莎喝了。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后,西尔莎就清醒了起来。

    也算是神药了。西尔莎一看就明白,告诉我,这其实是“犀角”。我虽然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但是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难怪汤米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否则我不会把它带在身上的。

    我有很多话想问西尔莎,比如她的身体为什么那么与众不同,代谢的速度太快了。可能她和金载银一样接受了基因改变实验。又比如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在他们还没有冲出去的时候,扔出第一个手榴弹的时候,狙击手已经把他们打得千疮百孔了。再比如她为什么要跟踪我。可能这本来就是秘密,如果问了,她肯定又要对我说谎,那么我又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

    所以,我一句也没有问,只是像爱抚婴儿一样,抚摸着她的脸。西尔莎也变得非常温存地,笑眯眯地看着我。

    她笑着对我说,“抚摸一个人的脸,说明是真心喜欢那个人的。你知道吗?”

    我也笑了,“对于我们这些学过点心理学的,你不能全信。因为你说的道理,我也知道。所以,我可能是哄你的。”

    “哄就哄吧。反正我们这些人是很难彼此坦诚的。能够活在虚假的现实里,也是好的。”她非常天真地态度说这句话。这话很让我有共鸣。这话让我情不自禁地抱住西尔莎,对她说:“别的不管,反正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而且我也坚信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忽然我有一个感悟,一个非常真切的感悟:我爱上的只是一个谜,而西尔莎爱上的是一段距离。

    至于西尔莎身上的谜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她与我之间的距离,让她感到恐惧的距离,到底是什么,我更不清楚。

    我发现自己在沉浸于思考的时候,或者享受爱的感觉的时候,总是有人来打扰。这应该是上帝的阴谋!

    一阵轻缓的叩门声传来,不按门铃,很明显怕惊动了可能存在的邻居。很明显接待处的人来了。

    我拿出武器,西尔莎也拿出武器,躲到角落里,掩护着我。

    我轻轻打开大门,发现门口放着一口大纸箱,但是人影也不见一个。这是规矩,没有需要,我们尽量不要见面,这对彼此都是一种保护,尤其是出了问题的时候。

    我把箱子提了进来。里面是药品和一些食物,当然还有些可以帮助我们乔装打扮的衣物和工具、假证件。我选出一些药物和食物,剩下的都放进冰箱。

    我们不敢开灯,于是两人就躲在厕所里,开了一个小灯。伤口重新清洗,并且缝合好了,而且也正经地给西尔莎打了一剂抗生素。然后我们就一起吃起温馨的晚餐来。西尔莎就坐在马桶上,而我就躺在澡盆里,接待处的人非常体贴,居然还送来一瓶红酒。我们就这样庆祝了劫后余生。

    西尔莎也跟我说起了一些汤姆和杰瑞的事,看得出她还是很伤感。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和他们合作,但是毕竟几天合作,而且生死与共,有感情了。如果不是杰瑞在她后面,那么死的就是她了。他们连使用什么武器的机会都没有,狙击手就连续发射子弹,而且很明显有很多狙击手出现。她本来还想回头去拿杰瑞手中的取样器。但是收到我的求救信号,她看到我就在前面的底下,她就破窗而出,在半空中,发射出钩线,一直到了十几楼,钩线到了尽头了(这些钩线本来是用最强韧也伸缩性也最好的碳管,但是也没想到要在那么高的楼上用。所以她放开绳子,直接跳下十几层楼,利用长期训练的技术,翻过几辆车,就那样像神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么跳下来真的没事吗?”我坐直身子,盯着西尔莎看。好像x光要照穿她一样,她笑了。

    明天,我们就得离开这个地方。安全与微笑都只是暂时的,等待我们的依然可能是死亡。

    正文  四五 冒险王

    我突然很怀疑自己的工作了。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必经的历程。我发现在这方面,西尔莎反而更理性,而我更感性。

    我对西尔莎感慨说:“汤姆和杰瑞的牺牲,到头来只赢得我们一声叹息。到头来,连政府都不敢承认他们的身份。”

    西尔莎却很理性地回答:“本来这份职业就是这样,又没有迫我们,一切都是我们的选择。怪谁呢?”

    我突然很傻地问她:“你是为什么选择这份工作的。”

    没想到这让她想了很久,而且没有回答。“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真的说不清楚。”

    看得出,西尔莎有很沉重的过去,所以我就没有再问了。

    我又只有感慨了:“我觉得,我自己像上了当一样。本来是以为可以接触最前沿的思想,最早地掌握上帝的秘密。没想到整天地都忙着干些偷鸡摸狗,干些杀人越货的事。而且干得好像都忘了自己之前是来干什么的,想干什么的。”

    西尔莎说:“你现在都混到这级别了,也可以早点退休。或者转到技术部门去工作。对了,我想你是呆不住,也闲不住的。性格决定命运,看来你也是没救了。”

    “你还真理解我,的确如此,没救了。到头来,稀里糊涂地,跟汤姆和杰瑞一样,死得什么痛苦都没有。然后死在外国。墓志铭上写着‘小偷、抢劫犯、破坏者’。”

    西尔莎笑了,“你还想有墓志铭呢?人家才懒得理你,最多烧了拿去当肥料。”

    “对哦,那反而感觉舒服点。至少算是回归自然了。本来就是那么一堆元素,然后又还原成一堆元素。还进入植物的生命中,再进入动物的生命中,然后还可能进入某个人身体里,甚至成为一个新生命的组成元素。这样算来,生命还真轮回了。”

    “对啊,如果给你个上等棺木,再盖上国旗。再埋在公墓里。可能上百年你都无法超生。”西尔莎又笑了。

    我觉得暗淡的灯光中,西尔莎的眼睛更亮了,笑容更璀璨了。

    我又突发感慨:“你说,政府现在财政赤字这么厉害,17万亿啊。然后每年光花在我们sis、cis就得多少个亿。可是偷来的东西,能够创造多少个亿呢?”

    西尔莎又笑了:“你们头应该每年都有做这样的报表吧,不然财政怎么支出。”

    “账面上,自然很好看的。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笔算不清楚的账。就算我们到手的东西,能够十分之一化成实际生产力吧,那么可能值回成本。只是,这样一来,我们靠偷,这样子必然会增长政府方面投机取巧的心理,必然会伤害那些踏实努力的人,这样对于长远的科技发展是无利的。”

    “你说的也是,正道肯定长远一点,但是通畅平坦,其实走起来更快。但是人们总是自作聪明,想走捷径,到头来总是弄得自己很狼狈。不过,这个时代,国与国之间,企业与企业之间,人与人之间,感觉就像在考一场试,一场很重要的试,成绩很重要。但是却居然没有设置监考或者监控系统,更没有什么揭发制度,没有什么惩罚作弊的体系。那么自然地大家都会想着如何作弊。”

    “然后,我们就成了一种错误行径中的必要牺牲品。”

    “你可以换过来看。走这样的路,本来就没有选择。而走这样的路,的确是羊肠小道,难走,牺牲大,但是也可能走得快一点。而且,科技本来就有一个矛盾,保护专利,才可以让研究者的利益得到饱绽,让他们更有积极性;但是另一方面,保护专利,又使得科技研究无法得到最好最快的交流,很多时候大家都把时间浪费在走弯路,走重复的路上。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倒是像欧盟部分专利免费一样,可以减少这方面的浪费,整体提高速度。”

    “那也是,爱因斯坦都一直想有一种自由交流的科学环境。他认为那是值得追求和努力的。也许,我们这么偷着偷着,把洞挖开了,一切就变成公开的交流了。”

    “看来,你是习惯当小偷了。你知道吗,当小偷得进行心理培训。强化一种思想,东西本来就有我的份,我拿的是我该拿的。”

    “你的意思是,这样偷起来自然脸不红心不跳,不会被抓到,是不?你们有受到这样的培训吗?”

    “有,差不多吧。我们经常被告诉的是,你不杀人,就被人杀了,或者更严重地,国家的利益就受损了,人民的生命就受到威胁了。所以你杀人,就是保护自己,保护国家,保护人民。”

    “这样你们就杀人杀得很顺手了吧。”

    “其实,是杀麻木了。麻木到有一天,自己被人杀了,感觉也是一样。”西尔莎突然也感伤起来。

    我握住西尔莎的手:“我们退休吧,不管什么该死的,倒霉催的,就我们俩,快乐地过小日子。”

    “你的意思是,你去找个大学教书;我去找个健身房当美体教练。然后我们有空去旅行,去看极光,去爬雪山,去晒太阳,去吃各种古怪的东西……”

    “还可以,生一打小孩子,让他们组织个足球队,去踢世界杯。”

    我们就这样浪漫地想想,当然一切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我们都知道,明天不知道怎么样,很可能我们刚一睁开眼,就有很多枪支指着我们的脑袋。

    当然,我们都疲倦了,什么都不管,连最基本的设置安全系统的活都没有去干。

    西尔莎服用的药物起作用了,聊着聊着,我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我把她抱到床上,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就躺在她的身边。就这样,一起迷糊地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可能获取,个个都是谨慎者。面临失去,个个都是冒险家。

    这是经济学家,做的一个心理实验,得到的结论。

    醒来,我们马上转换了一种思维,关于退休后甜蜜的生活,关于无聊的是非,我们都不会再想了。白天要想的,要做的往往是另一回事。

    西尔莎认为应该尽快撤退,但是我否定了她的想法。

    “现在整个bnd(德国联邦情报局)都在找我们,里面比我们聪明厉害的角色太多了,我们的出路应该都被堵死了,这根本不可能。”我认为。

    “但是,他们也不会停止搜索,我们的照片可能都被通缉了。停留多一天,也就多一天的危险。何况如你所言,他们的手段本来就不比我们差。”西尔莎说得也很有道理。

    “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执行b计划。”我坚定地说。

    “这时候,还执行b计划?”西尔莎疑惑地问。

    “对。任何人都没有考虑到我们还会继续执行任务。所以bnd方面会全力搜捕我们,也会全力堵截我们,但是却会减少很多保护实验室和科技人员的工作。首先,我们去了,很可能成功;而一旦成功,bnd又会全力回救,这样我们就掌控了全局,赢得了时间,再跑也可以有机会了。”

    “的确不错,你的计划是冒险点,但其实是最安全,也最可能成功的方式。”西尔莎肯定了我的计划。

    她身上还有一个取样器,我们还可以再入实验室。但是,我却认为,不能进实验室,得改绑架劫持。

    因为实验室的那套通讯监测系统,其实比什么防护措施都要厉害。我们再怎么快,也逃不掉。而绑架实验主要人员,不仅更简单,而且就算被围困住,手上有筹码,也多一份生存机会。

    我们的目标选择了扎克。因为我认为,他虽然不是主管者,但绝对是能够接触到最多秘密的人。

    我们用接待处提供的衣物和工具,进行了一番改装。

    西尔莎把头发染成黑色,又带上了褐色的假瞳,看起来就是个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