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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探柯菲第18部分阅读

    定办事。这是所有来这里的外人,必须做的事,总统要来也得这样。何况像你这样受过定位训练的人。”

    “放心,我方位感很差,何况你还放我在3d世界里转了一大圈,我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用这个声音来跟你说话。”妮可摘下了发音器。

    “你把我弄这里来,可以说按规定。那你窃取别人的声音,而且是一个cis特工的声音,拿来游戏,这会不会很不合规定?”

    “告诉你,用别人的声音,其实也是规定。唯一不符合规定的,是我现在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至于用她的声音,那是我对你这个人的一点研究需要,这点也很合理。”

    “你凭什么研究我。”

    “凭我要给你一个重要任务啊。我总不能不知道自己的伙计有什么特点,或者弱点什么的。”

    “那你认为我的弱点是什么?”

    “西尔莎。”

    “就凭你在sis那里听的一些传奇故事,你就瞎猜的吧。”

    “本来还是。如果你一听声音就说你想念的人是西尔莎。那么说明你心里没有她。但是,你一听到这声音,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动脑筋了。你为什么要动脑筋?因为你知道不是她,你太熟悉她了。甚至比我还要熟悉,对吧。所以这证明了她在你心目中有多重要。这就是你的弱点。”

    “好吧,我承认。如果有人拿枪指着她的脑袋,然后要我叛国,我会考虑一下的。”

    妮可“扑哧”一笑。“好了,游戏结束。”

    既然妮可这么有胜利感,我当然成全她了。说实在的,来这里看到她,我还是挺高兴的。

    “妮可,我刚才说想你,可是真的。”

    “我知道,因为我也想你啊,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把你弄过来。可惜,现在我们无法像以前那样了。”

    “保密中心真的太过保密了,是不?”

    “之前我还很高兴,终于可以自己当老大,不用看人脸色,不用费神团结群众,打横着走都行了。没想到,在这里,更不自由了。到处都是规定,一个更大的老大,无处不在。”

    “那你就调动吧。”

    “开玩笑,你还想我自毁前程呢。我真要走,也得干出点什么成绩来,再走。我就当闭关,养养心性吧。”

    “不过,你至少还有能耐,想见我就见我。而且是随叫随到。头还很生气是谁这样向sis下手呢。”

    “你回去就直接跟他讲,我想你了,让你过来这边玩玩。”

    “我会的。他想怪你,也怪不起来。谁都不会跟美女过不去的。”

    “你让我来,真的只是找个借口找我叙旧?”

    “叙什么旧。3天前,你还和我一起搬家具呢。”

    “那真有事。”

    “非你不可。”

    正文  四八 我是记者

    “什么事,这么厉害。还必须出动我不可。”我趁机自豪一把。

    “想请你去评估一个人。”

    “谁?”

    “希尔伯特。”

    “大数学家,还用我评估。”

    “我说的当然是还活着的人。你最近没有看新闻吗?”

    “什么新闻。”最近心情不好,真没有去读什么新闻了。

    “一个数学家,一个三流公立大学的教授,名字也叫做希尔伯特。居然声称他能够预测人类的行为。”

    “开玩笑,这不可能。”

    “他说用他的公式,能够得到65的准确率。”

    “不可能。不用评估。花儿街,花了上百年,耗费了数百亿,雇佣了数百个顶级数学家、物理学家、计算机专家,都无法做到赢利必然稍微超过50。能够预测65,那直接就可以拿诺贝尔奖。不说拿奖了,光花儿街就愿意给一百个亿给他。”

    “我们天气预报都能够75的准确率了,那么真的不可能?”

    “天气预报里,可没有人为的因素啊。人类行为本身可就是人为因素啊,有多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他声称能够预测人类行为,还75,那不胡扯吗?”

    “如果是胡扯,那好办。就让他胡扯好了。如果是真的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真的,不能等到其他国家的特工来偷公式,或者把他绑了去。”

    “这可是我的工作啊。柯菲!”

    “也对,估计很快地他们也会派人过来一探究竟的。甚至动作快的,已经下手了。”

    “对啊,世界上可不只sis干这活。”妮可说到这又顿了下,又说,“当然,促使我要你去评估这人的,其实不是这则新闻。而是另一则新闻,希尔伯特声明发表后,居然有51名院士集体联名批驳他。”

    “什么,51名院士?”

    “对,你没看新闻!”

    “说实在的,那倒真得去看看了。这51名院士都是谁来着。都忘记当年欧洲100名物理学家联名反对‘相对论’的事了吗?人家至少还都是物理学家,这51名院士都是什么专业来着的。有几个学数学的?这年头院士都和我一样水平了,国家还有前途?”

    “没想到你这么愤青。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既然院士都出来了,说明希尔伯特是有点料。值得一探啊,柯菲。”

    “妮可,我觉得你的领导才能比起头来,真是高明多了。”

    “谢谢夸奖,我一定努力。你也要加油哦。”妮可看来还挺希望我也争气点。

    说实在的,丢人哪。

    “妮可,其实,你应该自己去才行。我记得你可是拿过理工学位的,这方面应该比我强多了。”

    “你说,我这刚走马上任的,就亲自出手,人家会怎么看我。我让你来,其实也是给手下看一下,我不是只依赖他们的。”

    “好吧。我对这事,真的感兴趣了。我这就去,听我好消息。”

    我弄了个最贴切的身份——《自然与科学》的记者。然后托了点关系,得到了采访的机会。

    希尔伯特这内在能耐怎么样不清楚,但是很明显他是一个绝对会炒作自己的人。不管是愿意不愿意,这年头都把科学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外面一大堆记者排着队,当然,我这算是可以插队的,也要等。

    门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是希尔伯特的学生模样的人,打开了门。一个人出了门来,居然是《真相》报的记者,就是我和妮可之前想借力,让她帮我们调查利益集团的——记者喵(o,我没有把这名字翻译成“米欧”,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国这一代人的时髦名字,父母会根据他们出生时的偶然性因素给孩子命名,比如听到汽车声就叫“迪迪”deedee,听到猫叫声就叫喵。跟孔子遇到人家送自己一条鲤鱼,就给自己孩子起名为孔鲤差不多)。

    别看人家名字随便,她可是拿到普利策奖的。因为她能够拿到五边大厦的重要情报,并且披露给世人,所以她绝对是记者中的记者。也是我和妮可的偶像。

    奇怪的是,她居然笑着跟我点了个头。只看过她的报导,没有见过真人,发现照片上她显得硬气,而现实中看起来却又是那么地——妩媚。

    到我了。

    我走进门。说实在的,虽然在理性上我知道以貌取人是很不合逻辑的。但是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人生经历,给任何人一个第一印象。希尔伯特给人的印象就是他非常有魅力。

    我走进门,他坐在沙发上,是背对着我的。我不知道这是他的巧妙设计,还是摆设这个房间的人毫无素质。

    他知道有人进来,就尽量地扭着头回望过来。我看到一张非常锐利的脸,加上些许沧桑造成的柔和。

    他非常热情地伸出手,一握就感觉到力量和温度。

    “柯菲先生,诺西教授是我的老朋友,他交代过,一定要好好跟你合作。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样的开头的确是让人相当舒服。当然我虽然不是个记者,我却知道,访问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因为记者有记者想知道的事,而受访者却有受访者想说的话。当然,我更知道诀窍,就是打开录音机,然后用尽一切方法让对方说个够。

    “教授能够赏脸,给我机会。我十分感激。我的报导就全靠您了。”

    “那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

    “对,马上开始。教授,您知道我来的目的,就是为您的公式进行描绘和报导。我们还没有见到您的论文呢,您就在各大媒体上宣布自己的成果。这好像有点不合规矩。”

    “的确,你说的没错。但是,很好解释。因为这样重要的东西,我希望得到一定的保护。”

    “您的意思是,政府方面的,还是名誉方面的……”

    “各方面都有。时机成熟了,我的论文就出版。如果政府或者有什么企业想买,那么论文就永远成为秘密。”

    “教授,既然现在无法谈论文,那么我想知道您是怎么走上数学研究的道路呢?”

    “这个问题,我喜欢。我现在也算是个老人了,希望跟人谈谈过去的回忆。你不要嫌唠叨就行。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跟真理报的喵记者也讲过一遍了,有点不想说。”

    “这样您就更应该跟我说说了。我已经落后人家一步了,如果内容还不如人家那么我怎么回去交代。再说了,我相信教授您,讲自己的人生,比起您的成就,更能够影响年轻一代,鼓励他们去走数学研究的路,这样更有价值。”

    “也是。现在在学校对这点最有感触。年轻人大多数不愿意学数学,科技没有扎实的基础,哪里有将来。好!冲你这句话,我再说一次。”

    “我小时候,一个叔叔,他是中学的数学老师。他看到我喜欢画一些几何图形,就送我一本《几何原本概要》。我开始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而且书里有很多的几何图形,我就读了。一读我就发现了,这简直是奇迹,世界上居然存在这样的理论。比如,三角形的三个高交于一点,它们本身虽然并不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可以很可靠地加以证明,以致任何怀疑似乎都不可能。这种明晰性和可靠性给我造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印象。”

    “然后,您就喜欢上了数学。”

    “对,因为之前,我就是一个彻底的怀疑派。打小我就是个怀疑派。对于宗教、政治、艺术,我什么都不相信,但是我从此就相信了数学。因为‘必然性’告诉我,人存在的证据。”

    “对不起,我有点模糊?怎么说?存在的证据。”

    “因为我们能够掌握未来,我们有自由,我们是真正能够自主的人。”

    “也是。那之后呢……”

    “说起来也够曲折的。我是父母领养的,他们只是工人阶级。没有办法供我读大学。我就只能靠自学,说起来也是很辛苦地,去超市当售货员,然后一有空就读书。因为下半夜几乎没有客人,所以我专门当这个时间班,工资又高。”

    “反正没有人跟你争。”

    “对。那您又是怎么到了大学当教授的?”

    “这也是曲折。我当时读到一位数学家的论文。是关于曲面几何的,我发现了其中的一个问题,说实在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就给他写了封信。他看了很高兴,就邀请我到他的大学去当他的助手。我就去了,去到了那里,他才知道我什么学位也没有。当然,他还是说服学校,留下了我。而且还提供机会让我进修。所以,我的学历,其实很不正规的。后来,我算毕业了,他想留我在学校任教,但是学校无法接受,说是不想近亲繁殖,谁都知道,其实只是因为我的学历。所以我就出来了,幸好那位教授非常关爱我,他推荐我到利比西大学任教,虽然是个三流大学,但是我可以得到足够的资源进行研究,继续我的数学人生。”

    “这数学家是谁?我很想知道。”

    “他就是诺西的父亲史蒂芬教授。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我和诺西成了好朋友。”

    “看来,您的路走得也很艰难。”

    “谁都想走康庄大道,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其实,数学的路,也是人类的路啊……”

    一旦受访者有感叹,那么就是机会了。

    “教授,您说人类的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文  四九 数学之路

    以下就是我记录下来的有点长的一段话。我觉得这段话值得记下来,所以就把它复制了,存在了邮箱里。

    其实这样做好像有点多余,虽然我的记者身份是假的,但是报道却真的是我写的,而《自然与科学》也真地以我的名字把它刊登了。这段话,我也基本上把它放在了报道中。

    希尔伯特是这样回答我的话的:“人类的路,其实也是个人的路,就是寻找自我,寻找源头,寻找归宿,寻找未来的一条路。而这条路其实就是通往自由的路。

    自由,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们能够真切地把握现在,理解过去,掌握未来。

    这条路,其实也是数学的路。一代代数学家都在走的路。

    一开始,我们就创造了自然数,1、2、3、4……这些数字能够与自然界对应起来,人类非常高兴。因为人类掌握了一种理解自然的方式,而且这种方式是抽象的,是纯粹理性的,当然关键是能动的,是自由的。

    随着需要,人类又创造了分数、小数、负数,虽然这些数都有过质疑,但是基本上大家都能够接受,而且这些数也让大家更能够分析处理具体的问题。直到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万物皆数”,人类已经相当地骄傲了。

    但是,上帝很会给人类开玩笑,他又弄出了个无理数,比如根号2,这个数是现实存在的,因为按照勾股定理,有条边是1,那么第三条边就一定是根号2。

    无理数,其实就是无限不循环的小数。但是人类的生命的有限的,人类的感知也是有限的。所以,无限不循环的存在,让人类感到恐怖。

    为了解决无限的问题,有人就创造了一些方法。这些方法看起来简单,其实非常了不起。因为,宇宙无穷,人类有限,但是有限能够尝试去理解无穷。这种悲壮的努力,是非常能够振奋人类的。

    想想现在,我们连虚数都有了,连十一维空间的思想都有了。人类的数学的确走得很远,远远地远离了普通人生活中所感知的世界。但是人类其实真正开始了自由的旅程。”

    “您说的,我基本明白。您能够说说,具体点,人类是如何对付无限的吗?”

    “简单地说,人类是靠不断努力去追赶无限的。要具体讲,呃,我没有试过,可能有点难。但是我尽量打个比较有意思点的比方。呃……对了,比如审判。”

    “有点意思,怎么说?”

    “你说世界上有真理吗?”

    “我相信有。”

    “那么正义呢?”

    我笑了,“我相信有。”

    “对,我们都是相信正义和真理的人,但是正义、真理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我们对于正义和真理只能够是不断地追寻,而永远不可能企及。”

    “怎么说?”

    “历代数学家的努力,前赴后继的努力,说白了,就跟法庭为了维护正义一样,不懈努力,但是没有终极。举个例子来说吧。

    一个入室抢劫的嫌犯a在罪案附近被逮捕,法庭对其进行审理。如果他有前科,而且看着他长大的人们提供了很多负面的品德证明,大家都一致认定a就是罪犯,而疑犯也不作辩驳,那么就可以裁定他的罪了。

    问题是,现在的法律不会这么草率,所以律政的精英们会继续努力验证。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形,警察刚抓来的另一个案件的疑犯b,b居然声称案发时间他正和a一起在钓鱼;而a也说出同样的话。这样他们又可以相互为对方作无罪证明了。所以这样的结局又无法让人满意了,那就用别的办法吧。

    比如,现在抓住疑犯后,警察找了个身家清白的c来证明他们无罪,这样很多人还是会怀疑c:c完全可能作伪证,谁又能证明c的话是真的呢?c无法证明自己的话,除非c是全社会都信赖的诚实者,是个“公理”。而